考完最後一門化學,高一上半學期就正式宣告結束,交完考卷我正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回宿舍和以雋匯合。
這次期末考試我和以雋被分在兩個不同的考場考試,一個南樓,一個北樓,隔了八丈遠,就是想遙相相望一下也不行。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對以雋的依賴越來越強,一個半小時的考試已經足夠我煎熬的了,所以交完卷就想立馬飛奔回宿舍。
「堯哥,考得咋樣?」
我正收拾著呢,和我一個考場考試的杜涵矞就屁顛屁顛過來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和前些時候的廢柴形象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上次我拉下臉來好好教育了杜涵矞一頓之後他就徹底痛改前非了,最後幾天的復習時間比我還認真,說他廢寢忘食也絲毫不過分,有時候我吃完飯回教室他還在埋頭苦讀著,連晚上回了宿舍都躲被窩里打電筒背書,刻苦程度可見一斑。
「堯哥」這個稱呼也是杜涵矞最近才封給我的,說什麼是我點撥了他,這才讓他茅塞頓開,沒有繼續頹廢下去,我不置可否,反正從心理年齡上講我確實還是他哥。
每考完一門杜涵矞總是會特膩歪的沖我叫一聲「堯哥」,然後涎著臉詢問我考得怎麼樣,前幾門考完之後我還會客客氣氣的搭理他一下,今天我就沒這個心情了,以雋還在宿舍等著我一起回家呢,我沒時間和他磨嘰。
「別打攪我,我待會兒有事。」連頭都不想抬,我一邊撿著桌上的筆一邊敷衍著應付一下杜涵矞。
不過我實在是太低估杜涵矞的厚臉皮了,我明顯不想多說的意思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杜涵矞居然還不知情識趣的趕緊給我滾開,反而更加親熱的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近,兩片厚厚的香腸嘴就快親到我的臉了。
「堯哥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嘛,我……」
在最後關頭我果斷的給了杜涵矞的肚子一個狠狠的後肘,疼得他齜牙咧嘴,臉部表情異常扭曲,那樣兒滑稽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一手按住肚子彎著腰一臉委屈地說︰「堯哥,你……你……太狠心了。」
「知道我狠心就給我站遠一點,不要打擾我收拾東西。」杜涵矞的鍥而不舍也著實把我逗得一樂,我費了很大的勁兒才保持住面上的嚴肅,語氣也冷得掉冰渣。
「得得得,我走還不行嗎我,不過堯哥,放寒假在家要記得想念我啊。」杜涵矞揉揉可能還有點痛的肚子,臉上又恢復了先前的嬉皮笑臉,我真是不得不佩服頑強的杜涵矞,我身上究竟有哪一點能讓他這麼執著的給我好臉色看?
「去你媽的,還不快走!」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這是我一貫的做法,無謂給自己增添煩擾,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