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門半掩著沒有關上,我心里忐忑著推開宿舍的門就對上了以雋的笑臉,精致的臉頰上溫和的笑容讓我緊繃的神經得到了一絲緩解,我也擠出一個和煦的笑朝坐我床上的以雋走去。
「都收拾好了?」我把書包隨便的往床上一扔,挨著以雋坐下,狡猾的爪子順著以雋縴細的腰緊緊一摟就把以雋攬到了懷里,鼻子湊到以雋的脖子里嗅來嗅去,無賴地笑著說,「以雋的味道還很新鮮嘛。」
「喂喂喂,他們雖然已經走了,但是杜涵矞還沒回來呢,你注意一點。」以雋奮力扒著我的手,漂亮的臉上忍不住飛起一抹撩撥人的紅霞。
一听到杜涵矞的名字,我臉上的笑就僵硬了,悻悻收回手,起身踱步到杜涵矞的鋪位前,堪比狗窩的床亂得一塌糊涂,這幾天忙著考試宿管阿姨也對我們男生宿舍的衛生檢查網開了一面,杜涵矞從月兌胎換骨那天起就沒再疊過被子,抓緊了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認真備考,就連平時起得最早的以雋起床來都是看不見他的人影的,只留下還有一點點余溫的被窩。
對于杜涵矞,我還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他有時候會很爺們兒,比如上次我打球受傷,他自告奮勇承包下了我在學校時所有上下樓梯的活兒,我不是不感動的,而趴在他背上真的也給我一種很踏實和安心的感覺。
杜涵矞有時候會很仗義,比如上次慶功時他要幫我頂酒,雖然我很不屑他幫我頂那麼一杯只有十幾度的啤酒,不過他那種發自內心的對朋友、對兄弟的義氣我卻也是看在眼里暖在心里的。
杜涵矞有時候會很單純,比如那次我為了以雋和衛蔓霖演對手戲而一個人趴課桌上生悶氣,他趴桌上安慰我真的讓我很有一種撐起來揍他幾拳的沖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什麼都不懂卻還裝作一副老夫子的樣子來勸慰我,出發點是好的,這一點我無法否認,但他在耳邊的聒噪卻也讓我更加心煩意亂。
杜涵矞有時候也會很幼稚,說的話簡直能把我給氣死,比如上次他表白失敗我開導他時,明明長著一副那麼人高馬大的外表,說的話居然連幼稚園的小朋友都還不如,我是屬于沒有多少耐心的那種人,所以有時候也會很厭煩他。
可是就算我多活了一世我也無法猜度剛才杜涵矞躲在門外偷听我和卿筱曦的對話時的心情,不管有心還是無意,對于這件事情我無法置身事外,看得出來杜涵矞對卿筱曦還沒有死心,他之所以開始發憤圖強是不是真的因為我點撥了他我也無從得知。
這件事情會就這樣結束嗎?在我和卿筱曦互相祝對方「寒假愉快」之後?突然間發現,我居然看不透杜涵矞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