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雋體內發泄了一次又一次,滾燙的熱流灼燒著以雋最脆弱的腸壁讓身下的人兒忍不住像受傷的小獸一樣瑟瑟發抖,可是以雋始終沒有給我哪怕悶哼兩聲的回應,他越是倔強我就越不肯輕易放過他,不斷變換著各種高難度的體位盡情釋放著我的和怒火,的地方已經紅腫一片,以雋稚女敕的腸壁微微向外翻著,顯得楚楚可憐。
低吼一聲再次射在以雋身體的最深處,正準備就著結合的狀態再換一個體位重新做一次,酒店的ornngCall就很不給面子地響了起來,為了保證每天早上大家都能醒得來不會錯過游覽的最佳時間,所以在訂酒店的時候額外也要了ornngCall的服務。
再不想在關鍵時候停下來也不得不先下床把電話接了再說,和酒店前台小姐寒暄了兩句就扣了電話,走回床邊打算在出游之前再戰一個回合卻在視線接觸到以雋虛弱的眼神和比紙還蒼白的臉色時禁不住心驚了一下,幾個小時不間斷地做~愛我只顧著怎麼發泄情緒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直沒吭聲的以雋會有什麼反應。
以雋的身體自出娘胎開始就比不得同齡人,從小到大雖然沒什麼大病但是小病也不少,長時間的床上運動會給以雋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我本該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以前每次做我都會盡量克制住不會讓以雋元氣大傷,但是這次我就是沒辦法冷靜下來,甚至有幾個瞬間還產生了很邪惡的想法。
以雋赤~果著身體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空洞的眼神讓我無法判斷他此時的狀態究竟如何,就算是生再大的氣我還是無法不顧及以雋的身體狀況,走近兩步在床邊蹲下,以雋粗重的鼻息悉數噴在我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溫度。
情不自禁地伸手模了模以雋的額頭,驚人的溫度讓我立馬就縮回了手,發呆兩秒鐘之後神智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以雋,你感覺怎麼樣?」輕輕拍打以雋的臉,想讓他意識清醒一點。
「死不了。」以雋費力地張了張嘴,開口已是沙啞的聲音,往日的干淨醇透已經不見蹤影。
「你發燒了,來,起來我背你去醫院看看。」說著就要伸手去把以雋扶起來。
以雋無力地推開我的手,艱難地撐起上半身,然後倔強的把臉別到一邊,悶悶地說︰「不要你管!」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以雋,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
以雋的倔強我是早就領教過的,發起脾氣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我一般都不會去觸踫那些敏感的領域,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以雋的情況很不好,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燒壞腦子落下病根兒都說不準,所以我強行把以雋打橫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以雋的反應很大,手腳並用在我懷里亂動,我一個沒抱穩差點把他摔了下去。
「噓噓噓,以雋你安靜一點,我只是想抱你去醫院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易堯,我不去,我不去醫院!」以雋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柔軟的發掃過我的眼角和眉梢酥酥麻麻的。
剛開始我很難理解以雋死活都不肯去醫院的原因,只當是他還在和我發脾氣呢,可是當我的視線被床單上那一抹怵目驚心的鮮血痕跡吸引時我才徹底頓悟,以雋受傷了,而且是在那樣私密的部位,如果去醫院檢查肯定會被醫生看出來,臉皮一向很薄的以雋又怎麼可能去面對這樣讓人難堪的事情。
小心的把以雋又放回了床上,我跟著坐在床頭讓以雋枕在我的大腿上,順手拉過被子把以雋裹了起來。
心里很亂很亂,我從來沒有這麼不小心過,以雋因為我的粗暴而受到了傷害,那個地方本就是很脆弱的,現在又流血了,要是不好好醫治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肛裂可不是一件隨隨便便就可以開玩笑的事情,後半輩子大便失禁便是最直接的後遺癥。
「以雋,我們去醫院吧,你後面流血了,需要醫治。」妥協似的,我已經把以雋突然的背叛和衛蔓霖那檔子事兒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勸服以雋去醫院看病。
「我不去。」以雋依然倔強,我仿佛看到了小時候每次他生病需要吃藥打針的時候那副嘟著小嘴不依不饒的樣子。
「以雋,再燒下去會燒傻掉的。」像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讓我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最好燒成傻子。」以雋干脆閉上了眼不再看我。
「你為什麼非要和我對著干呢?身體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身體垮掉了受罪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我!」我有些不耐煩了,以雋這次的倔強程度已經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而且是絕對無理的拿身體來耍脾氣。
「那又怎麼樣?我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在我身上。」以雋一個翻身就從我的大腿上滾了下去,裹著被子往床里面滾直到整個身體貼在牆上。
「你非要和我說這個問題是吧?」我「嗖」的一聲從床上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蜷縮成一團的以雋,好不容易才壓制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我告訴你夏以雋,我不同意分手,你也別想著能夠和衛蔓霖在一起!」
被子里的以雋長時間悶著沒說話,倒是又有一群不速之客聚集到房間外開始對房間的門一陣狂轟亂炸。
帶頭的是班長卿筱曦,標志性的卿式口氣,房間的門被拍得「砰砰」響︰「趕緊出來啊你們舅甥倆,已經八點一刻了,大家都在下面大廳里面集合了,就只剩下你們了。」
以雋還是無動于衷,逼于無奈我只好整理了一下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衣服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大半邊門,意思很明顯,這間房不歡迎外人進入。
卿筱曦倒是很知情識趣,見到我臉上拳頭和巴掌留下的青紫痕跡不僅沒有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還體貼地送上一個溫暖的笑容︰「大家都等著呢,你看你們是不是收拾收拾就快點下去?」
「我們今天就不去了,你們去玩吧,我舅舅有點兒發燒,我要留在酒店里陪他。」這句話半真半假,我說來也沒覺得有什麼欺騙了她們而愧疚的地方。
「發燒了?」站在一邊的衛蔓霖一臉嬌羞,得知以雋發燒的消息更是按捺不住了,伸長了脖子就想往房間里面看,但是礙于我堵在門口的關系她也只能盡量放小動作的幅度,支支吾吾地說,「我能進去看看他嗎?畢竟昨晚是我非要拉著他去湖邊吹風吹到凌晨三點鐘的,肯定是這樣他才發燒的。」
垂在大腿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的就握成了拳頭,緊緊的,指甲戳在手掌心的疼痛感讓我清楚知道現在我不能再沖動了,要不然我真想對準了衛蔓霖巴掌大點兒的臉上狠狠揍上幾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心里已經夠煩了,現在還要應付這兩個難纏的女人。
「不用了,我可以照顧好我舅舅的。」緊咬住牙擠出這一句話,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該听出來我這句話里面有很濃的逐客令的味道。
「可是我……」衛蔓霖還想再說點什麼就被卿筱曦眼疾手快地截斷了︰「這樣啊,那你就留在酒店照顧夏以雋吧,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就行了,我二十四小時都開機的。」說著還對我用手比了比手機的動作。
「好。」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走吧,蔓霖,同學們都還等著呢。」
卿筱曦挽了衛蔓霖的手就要朝電梯的方向走,衛蔓霖的視線卻始終是透過門縫定在房間里背對門而睡的以雋身上的。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剝開卿筱曦的手,衛蔓霖又折了回來,面對著我而站,仰著頭看我,臉上露出一絲懇求的神色。
正想拒絕,房間里就傳來以雋虛弱的聲音︰「蔓霖你和他們一起去玩吧,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張著嘴想說什麼還是又咽了回去,衛蔓霖最終不舍地又往房間里面看了一眼然後跟著卿筱曦走了。
關上門回到房間,我背靠在門上想了很多,太多的癥結堵在心底沖破不了,一天不搞清楚我就沒辦法正視眼前既定的事實。
「為什麼要背叛我,你能給我一個痛快嗎?」想不通,于是我只能向以雋討要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
床上消瘦的背影小幅度地顫動了一下,然後以雋掀開被子翻身坐了起來,眼楮定在床上那抹鮮紅上,語氣很是挑釁︰「允許你背叛我,就不允許我背叛你了?誰規定的霸王條款!?」
「我背叛你?」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
「呵呵。」以雋不屑地笑了幾聲,然後抬頭把灼熱的視線對上我滿帶疑惑的眼楮,嘴角的笑很美卻也很殘忍,「真是貴人多忘事。」
「夏以雋!」我再也忍受不了和以雋這樣的對話模式,沖到床邊一把扼住以雋縴細的脖子,逼近了他的臉暴喝一聲,「你他媽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貴人多忘事’?我他媽究竟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面對我的暴怒以雋教養良好地保持住了微笑,絕美而又殘酷的笑掛在這張我愛了兩輩子的臉上,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你居然問我是什麼時候?這件事情你不該是最清楚的嗎?」仰著臉面對我的盛怒,重力作用下以雋額前的劉海恰好分成兩邊露出那條深刻的傷疤。
「我要是清楚還用來問你?」加重手上的力道,把以雋整個人都拉過來緊貼在我的胸口上。
「尚易堯,當你傷害過別人之後怎麼就能這麼輕易忘記呢?」以雋不笑了,仿佛想起了些什麼痛苦的過去似的,嚴肅的臉上黯然無光。
「我忘記什麼了?能麻煩你稍微提醒我一下,讓我想起來嗎?」
「尚易堯,2001年愛上了他的親舅舅夏以雋,並決定和夏以雋在一起,2003年六月和親舅舅的戀情曝光,為了躲避輿論的壓力選擇背棄夏以雋逃去美國,2009年七月為了能在美國站穩腳跟選擇和一家大名鼎鼎的投資公司的太子女結婚,與此同時,留在國內的夏以雋因為醉酒駕車致使車毀人亡。」
以雋平淡地敘述著,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輕松,但在我听來卻只感覺毛骨悚然,這些事情以雋怎麼可能知道,前一世發生過的這些事情是我背棄以雋最好的佐證,它們沉寂在我的心底已經很多年,我不敢去觸踫它們卻不想在今天被以雋親手撕開這塊傷疤。
放開扼住以雋的雙手,我倒退兩步跌坐在身後的另一張床上,思緒一陣混亂,我覺得我該好好捋一捋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
「怎麼?想起來了?」耳邊是以雋輕蔑的語氣,正好擊中我脆弱的神經線。
「以雋,你怎麼……」話到嘴邊又覺得難以啟齒,畢竟這些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想再去提及了。
「你想問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以雋下了床,搖搖晃晃的朝我靠近,雙手捧住我的臉仔細審視著,「你這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猜不到其實不止你是重生的,我也是重生的,而且在你重生回來的兩年前我就重生了,老天爺用一場慘烈的車禍結束了我二十七歲的生命之後卻又給了我一個重生回到少年時代的機會。」
我想我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其實我早就發現這一世的以雋和前一世的以雋有些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可是我都沒有去深究,我只當這是我重生之後對以雋產生的影響,或者說我天真地以為重生之後的我可以用一輩子的愛去撫平前一世留在以雋心底的傷口,殊不知這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而已,原來以雋一早就已經知道我是重生回來的,我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樣子無異于在演戲給他看,上一世的傷痛依然留在他的心底,無法抹平。
「以雋,既然你知道我是重生的,那你為什麼在最開始還要選擇和我在一起?難道你付出兩年多的時間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得到這一刻報復我的快感嗎?你想讓我也嘗嘗被人背叛的滋味,對不對?」
腦子完全不受控制,我只能笨拙地開口說出心底最大的疑惑,如果以雋回答「是」,那我就是這個世上最傻的傻瓜,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兩年多竟還不自知,我居然還傻到以為以雋真的會和我結婚。
「是,我也要讓你嘗嘗被最親最愛的人背叛的滋味。」以雋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猙獰,趁我一個不注意猛地扯下我脖子上和他脖子上的那兩條穿著我們訂婚戒指的項鏈,順手就扔到了床底。
「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對不對?」我已經無暇去顧及被扔掉的戒指,喃喃低語道。
「是。」
「你之前對的我好全都是裝出來的,對不對?」
「是。」
「那有什麼是你沒有在欺騙我的?」心好痛,我已經無法控制不斷蔓延的傷痛,我不能接受重生之後的以雋只是為了報復我才和我在一起。
「比如說現在我就沒有騙你,我們之間玩兒完了,到此為止吧。」以雋收回手,跌跌撞撞的往浴室方向走,在關上浴室的門之前回頭對我說了最後一句話,「易堯,我是愛過你的,前一世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但是你的背叛帶給我的傷害實在太大,所以這一世我沒有辦法再愛上你,也請你放手,不要再糾纏我。」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關上了,隔絕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沒有沖上去叫門,也許以雋說得很對,就算我重生之後想盡一切辦法去對他好,但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總是能在心底烙下痕跡的,不是你想抹去就可以抹去的。
房間里過于壓抑的低氣壓讓我喘不過氣,順手抓過錢包就沖出了門,我已經沒臉再留下來面對以雋,他知道我是重生的,他知道我前世對他做過的那些錯事,他知道我這一世對他的好其實是因為我愧疚……而我也清楚地知道以雋不是在和我開玩笑,我們完了。
(正文上部完)
2012—03—29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上部完結噠,接下來會寫以雋的番外,然後再寫正文下部,在正文下部里面會把上部里面埋下的所有謎底和伏筆一一解開的,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舅舅》和某曦的支持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