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你勾搭自己親弟弟的女人,你虧不虧心?」
大漢半蹲在地,林融因為繩子的束縛艱難的坐在地上,他冷冷的盯著大漢,吐出的字眼帶著實質的寒氣︰「滾。」
大漢起身,打開門又關上門,他模出了包里的皮夾塞給門口的另一個大漢,那人揚著皮夾,「什麼意思?」
「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憋夠了。」大漢在他的耳邊嘀咕,「大明星,我還沒玩過呢。」
「我就知道你想吃獨食。」那人把皮包扔在大漢的臉上,他在門縫中往里偷窺到那一模潔白的頸項,「我TM也沒玩過大明星,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滋味。」
「我先。」大漢把皮夾塞給他,「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好好好,你先。」他把皮夾收下了,又說︰「要我給你把風?」
「去,有你小子在外面,老子干得起來嗎。」大漢擺著手,「你去休息會,完事了老子叫你。」
「那個林氏的老總不是在里面嗎?你確定你在他吃人的眼神下你站得起來?」說著,還懷疑的瞄了瞄大漢的褲檔。
「你小子真女敕,就是要這樣,才更爽。」大漢下流的舌忝了舌忝舌頭,催促著他趕快走。
「完事了,趕緊叫我,還有,不能玩爛了,老子才不想撿你玩過的破爛……」
「滾滾滾,收了錢你還這麼多的廢話,這些明星不扔幾百萬的你能睡得到……」
大漢罵罵咧咧的進來,把那腐朽的門給反鎖了。
「你干什麼?」林融迷起眼楮,小刀握在手里割雙手間的繩子。
「林總,許你玩你兄弟的女人,就不許別人玩了。」一鎖好門,男人就猴急的月兌衣服,解皮帶。
「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讓你後悔三輩子。」林融的口氣很是不善,「你們老大都不敢動她,你動動試試?」
「我們老大?!我又不是他,我管他個毛,嗦嗦的,我早看他不順眼了,林總我看你也識趣點,你現在的命可是捏在老子的手里。」大漢一把扯掉衣服上的扣子,皮帶也被他扔在一旁,「識相的,滾到一邊去,老子玩高興了還好,不高興了,打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林融心里只有不讓這只東西踫任俠,眼看著大漢就要伸手去抓她,情急之下,他只有用身體撞大漢。大漢被撞開了,不過他立刻又從缺胳膊缺腿的桌椅之間爬了起來,隨即便對著倒在地上的林融肚子上狠狠踹了幾腳。
‘ 鐺’一聲,林融手里的刀劃出了一米遠,大漢拿起小刀,比劃了兩下,他檢查了一下林融身上的繩子,見繩子只被磨開了一半,他就把刀貼在林融的脖頸上,「我們給你搜過身,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該不會那個小美人身上帶過來的吧,我想起來了,二把手沒叫我們搜她身,」大漢一雙鼠眼,粘在了任俠的身上,他扔開了刀,雙手交叉,手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也不知道這小妞身上還帶著什麼凶器,為了大哥的安全,我就——」
大漢扯動著腳,他低下頭,林融抱著他的腳,雙眼紅的似惡狼︰「叫你們老大向林敘要錢,別動她。」
「老子大半個月沒找女人了,老子現在只要女人不要錢。」大漢再次扯動著腳,林融緊緊的抱著不肯松手,大漢大怒,「你TM的……自己兄弟的女人都睡了,還跟我裝什麼正人君子,睡你女人怎麼了,老子就是要睡你女人……老子還要當著你的面睡……」
大漢如狂風暴雨的襲擊,讓林融的嘴角流出了血絲。但他依舊死死的抱著大漢的腳,不讓他靠近任俠一步。
任俠輕輕申吟了一聲,她如夢初醒,抬頭,迷蒙的雙眼帶著剛剛睡醒了般的無辜單純,一雙明眸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盈水霧,黑色的瞳孔從一開始的無神,慢慢的印上了光、印上了世界的影子。
「正好,醒了——」大漢踢開了林融,手伸向任俠。
「任俠。」任俠在林融擔心的吼聲中,全身一震,她的頭發、衣服被無形的氣吹得上揚,捆在身上的繩子寸寸而斷,左手閃電般的伸出,準確的鎖住了大漢的喉嚨。
大漢驚恐的瞪大著眼楮,嘴里啊啊的說不出話來,雙手想要扳開掐在脖子上的女人、堅硬如鐵爪的手,大漢使勁的想要呼吸空氣,可是空氣拋棄了他,他一邊翻白眼,一邊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低在牆上,然後慢慢的往上往上……大漢仿佛看見了,那無盡的、沒有一絲星光的黑暗……他的雙腿在虛空中踩踏著,由快到慢,由慢到很慢,手也慢慢的從那鐵爪下滑了下來,大漢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後悔他喜愛……
任俠一手捏著大漢的脖子抵在牆上,她冷酷的看著大漢眼楮里的渴望、哀求、悔恨,對死的恐懼,讓大漢的眼角都流出了淚水,「你以為我什麼也听不見嗎?」任俠冷笑著,「還沒有人敢這樣侮辱我。垃圾!!!」
最後大漢在閉眼前,听見了‘ ’的一聲,那是任俠捏斷了他脖子的聲音。
任俠一松手,大漢便如一灘泥的滑落到牆根下。
任俠扶起明顯呆住了的林融,她右手一揮,巴掌長的小刀不知何時落在了她的手中,只見那刀在她手心快速轉了幾圈,寒光從上往下一閃,林融身上的繩子就斷開了。
「你剛剛吼太大聲了。」任俠打開門,從縫中已經看到從這邊集結過來的綁匪們,他們掏出槍,一邊喊,一邊快速的往這里移動。
「現在只有硬拼了。我本來還想偷偷去先把雙胞胎救出來的說。」任俠一邊說,一邊左手四指插在斑駁的水泥牆上。
林融剛剛才從任俠單手把肌肉塊狀、足有二百多斤的大漢,給生死不知的弄癱在地上中回過神來,他又看到任俠左手四指‘插’進了牆體中,隨著任俠一步一步往前走,牆上便出現了駭人的四條溝渠,五米長的溝渠如凶獸的爪子大大咧咧的出現在黑板的下方,白色的石灰、細碎的水泥沫窸窸窣窣而下。
任俠攤開握著的左手,塵埃落盡,里面是六顆滾圓發亮的水泥珠子。
「你先在這里等我。」任俠甩下這句話,門‘嘎呲’一聲打開,又‘啪’的一聲關掉了。林融立刻跑到門口,拉開了門……
任俠走出門的一瞬間,就有四顆子彈向她射來,她不管不顧的踩在走廊的陽台上,往空中奔去——這座廢棄的教學樓,主要是是教室,中庭是全空的格局,當時林融耳邊是刺耳的槍響,他只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就這麼躍了下去。
林融張開嘴,喉嚨竟發不出聲音,他只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也同那白色的身體一同墜落下去。他突然想起那個咬著隻果的女人,他當時就在想已經髒掉的隻果她是怎麼下口的?他還想起那個把華麗的禮服打成結,攀牆而上的女人,還有那耀眼的不可思議的,在飯桌執玫瑰揮灑的女人,想起那朵玫瑰,林融的思緒一下子轉到了,至今插在他書桌上,已經枯萎到只剩下一片葉子的……玫瑰,那個女人,她在綁匪面前嬌笑的時候如花,可以攝人心魂,她在他的吻下,眼中迷蒙似水,呆呆的問他有沒有攝像頭……如果有一天,你將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心底念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任俠。」林融爬在走廊的陽台上,聲音嘶吼得如被射中了心髒的猛獸,那樣的聲嘶力竭、聲線都含著痛,仿佛拼盡了全力,下一刻他就會轟然倒地。
「都叫你別沒吼那麼大聲了。」任俠腳尖落在了一樓中庭枯萎得不成樣子、只剩幾寸軀干的樹枝上,她抬頭正對上林融含著血絲的雙眼,林融就這麼跑出來,老實說讓任俠有點他添亂的感覺,可他雙眼中的著急,還有那濃濃的說不清道不明,與林融親她的時候,她感受到的讓她全身酥軟,提不起勁反抗的東西……
任俠一提氣,腳尖點在牆壁上,幾下就從一樓翻到了二樓——清風決雖然第三層沖關成功了,但還不穩定,用輕功沒準會從半空掉下來。
任俠一手勾起林融滾進了剛才的辦公室里,一邊扔出了三顆水泥珠子,那珠子一撞在大漢身上,他們便都倒地不起——連申吟一聲都不能。
任俠又在地上捏了幾顆水泥珠子起來,又要往外面去,卻被林融拉住了手。泥瑪,現在不是演電影好伐!!!
「我等你回來。」任俠正想發火,想不到林融就這麼軟軟的來一句,任俠心跳一亂,臉上就升起了紅霞,「我知道了。」
人有時候倒霉到極點,喝水都能嗆死。個個身高體重、手里還持槍的大漢們,他們怎麼會相信他們會敗在這里,敗在一個女人手里,他們連任俠的身也沒近,就被她隨手扔出的水泥彈珠給弄趴在地。
任俠早在被綁匪發現前就檢查了一樓,她和林融直奔三樓救雙胞胎而去。
他們在三樓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人,相視一眼後,又往鎖被扭的樓梯間而去。
露天的頂樓鐵門一打開,任俠和林融就看到身子被捆著、嘴里塞著布團唔唔叫的雙胞胎。
風,烈烈作響。
綁匪的頭頭和二把手用槍抵著雙胞胎的額頭上。他們連面罩都來不急帶上,就提著雙胞胎到了頂樓。二把手一臉橫肉凶相,而那個頭頭卻與綁匪們的高大截然相反,他清清瘦瘦的,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
林融、任俠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敢殺我兄弟。」二把手氣呼呼的掉轉槍頭向任俠開槍,任俠推開林融,下腰躲過子彈,隨即又躲在兩米多高的假山後面。
學校的頂樓,大片地方是光禿禿的,左右兩側卻都有兩座假山,林融和任俠就一邊一個躲藏著。
清瘦的男人正想呵斥擅自開槍的二把手,一轉頭卻發現二把手舉著槍一臉呆滯,他低頭,二把手左胸口有一棵珠子‘刺刺’的抵著轉動著,珠子越轉越慢,在停止的那一剎那,珠子掉在地上,二把手也‘踫’一聲大字型倒在地上。
「出來!出來!」男人臉上露出了驚懼之色,他把雙胞胎中的林依抱在胸前,槍一刻不離的抵著她的額頭,林欣想去救妹妹,她被反綁著手,直接就用牙齒咬在了男人的大腿上,男人大叫一聲,一腳把林欣踹開了,「我不給你們玩數數,反正我有兩個人質,打死一個你們再出來,我也無所謂。」
任俠、林融幾乎同時舉著雙手走出來。
「你,把手里的東西扔了。」男人看到任俠出來,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他用槍狠戳了林依的額頭,「扔了。」
任俠攤開手掌,彈珠一顆一顆從手中滑落,男人看準了這個時機,向任俠開槍了,林融一直注視著他的舉動,他槍頭一動,他就把任俠給推開了。
空氣里突兀的冒出了血腥味,任俠咒罵了一聲,手掌在地上一拍,地上的彈珠就跳了起來,真氣一推,彈珠就往男人飛去,男人嚇得松開了林依,往旁邊躲去。
男人躲開了彈珠,卻沒有躲開任俠,他還沒站穩,任俠便鬼魅的射到了他的跟前,雙拳的速度讓人產生了幻影,仿佛無數只手砸在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嘴角流血,胸膛塌彎著,任俠還沒完,她雙手著地,雙腳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啊哈——」
一招神龍擺尾,男人被甩得砸出十米遠,男人結實的摔在了水泥地板上,他還圓潤的滾了幾圈。
這晚,在頂樓鐵門上方昏暗的燈光下,一地的鮮血紅艷似火,燃燒了半個天空。
作者有話要說︰一天比一天少。嗚嗚,因為這章不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