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融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全副武裝的特別課組員和黑人佣兵都涌了進來。
因為有任俠在,他們都成了打掃戰場的士兵了。
等任俠、林融、雙胞胎回到酒店的時候,醫院那邊已經接到了電話,「林總,您是請了哪方的殺神,下手也太狠了。」
「怎麼了?全死了?」
「比死還不如,全身癱瘓,是植物人,但比植物人更慘,腦電波表示他們能接收外面的信息,能感覺到各處的疼痛,卻又醒不過來。八個曾經當過兵、還有做過佣兵的男人,全成了能感受痛的活死人。林總,你哪里找的高手,也介紹給我認識吧,有些案子,我們還真確這些能人,就說這回吧,夜黑風高,周邊什麼高地也沒有,我手下兩個阻擊手都沒派上用場……」
「行有行規,而且,道不同不相為謀,相信組長也懂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可惜啊可惜。」特別一組的組長招呼組員們下班。
「組長,到底哪方的高手,牆上新鮮的爪痕看的我毛骨悚然。」一個組員蹭了過來。
「應該請的是頂級殺手,快、狠、準,干淨利落,沒殺人,可也沒有一個活口。連口供都錄不到了。」這手段、身手,高啊高啊。組長很是感慨。
「組長,林氏的秘書帶了一大票的人,說我們辛苦了,給我們準備了衣服,專人侍候我們穿衣刷牙,還有他們已經拿到了這棟房子的地契,外面已經有人在按裝炸藥了,我們一走就要把這棟樓爆了。」
「林總做事就是細心。」組長拍了拍組員的腦袋,「告訴兄弟們要想活命,什麼也不要帶走,連帶著這件事都給我忘記了,有人問起來就說我們到橫店旅游泡妞了。」
「組長你放心,這點兄弟們都懂得。」
組長毫不別扭的在林氏派來的人面前月兌衣、洗刷,出來後他又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一身黑行頭,個個背了人命的佣兵們坐上車走了。
特別一組的組員們坐上林氏停在路邊的豪車,他們從車窗看到,那棟廢棄的大樓‘轟轟’幾聲倒塌了,林氏集團戴著眼鏡的中年女秘書,將白色的手套扔在磚石堆上,她坐上車,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特別一組的人听。
「十天後,那里會有一座別墅。」
頃刻之間,林氏便能翻雲覆雨。
回到任俠二室一廳的豪華套房的時候,客廳的大桌上已經擺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雙胞胎這幾天一直是白面饅頭就白開水,看到魚蝦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過她們還是規矩的先去洗澡換衣服了。
「我給你包扎吧。」任俠拿了酒店櫃子里的救急箱出來,林融的傷並不重,子彈剛好擦著他的手臂而過。
任俠用剪刀剪開他的袖子,黑紅的血肉足有碗口大。
「還是去醫院吧!萬一感染了呢。」
「不想去。」林融的頭撐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上,他偏仰著頭看著她。
任俠也定定的看著他。最後她妥協的右手兩指運著真氣,從林融的肩膀一直劃到手腕的脈動處,林融牙齒咬得‘咯咯’的響,早先做的簡單處理的傷口又流出血來,任俠一手平舉著他的手臂,一手消過毒的、鋒利的、閃著冷光的小刀,‘唰唰’把林融手臂上的腐肉給削了下來。
含著真氣的手掌壓在林融的傷口處,林融的手臂抖動了幾下,立刻就被任俠給陣壓了下去。
「這就是不去醫院的下場。」林融大汗淋灕,在空調的房間里他的黑襯衫都打濕貼在背上。
任俠移開手,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她拿著酒精又刷了兩遍,才取出白色的繃帶一圈一圈子的纏繞。
林融看著她低頭認真的樣子,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松開,白女敕的手牽著白色的繃帶,不急不緩,慢悠悠的,「你該不會出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
「高手?現在的我還不夠資格。」
「那什麼才是高手?你是什麼級別?」
「高手基本跟電視里演的差不多,一片樹葉就可取人的性命,一拳就可以破鋼,真氣可以外放如劍,人未到,氣就把人給殺了。」任俠撫著下巴深思,「我嘛,等我第三層穩定了,演藏龍臥虎都可以不用掉鋼絲,不過藏龍臥虎沒听過要重拍,不過《一春》演刺客的時候,鋼絲基本就是擺設。」
「第三層就可以飛了?輕功?」林融上下瞄著任俠,一臉依舊沒什麼顏色。
「不能飛很高,要借力。」
「我可以學嗎?」林融很是認真的說。
「為什麼?」任俠纏繃帶的手一頓。
林融站起身來,逼近任俠,挑起她的下巴,「你功夫這麼厲害,我壓力很大的。」
「我們門派只傳女,不傳男。」任俠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壓著他坐下。
林融右手放在任俠的腰上,把她拉進了些,「誰教你的?」
「我師父,她雲游各國,收了我做傳人。」任俠沒有管腰間的結後,彎腰收拾急救箱。
「你給我說這些,不怕我把你買了?」林融一使力,任俠便撲在了他的身上。
任俠手撐在椅子的兩側,她取了旁邊的一只茶杯蓋子,縴細的手握著蓋子,「你以後若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再對我動手動腳,你就如此杯。」
前一刻還是有模有樣的杯蓋,下一秒就變成任俠手中隨風而逝的灰粒。
但是,林融一起身,一手放在她的腰,一手扶在她的腦後,薄嘴就壓上了櫻桃的紅唇。
……
「羞羞羞。舅舅和姐姐玩親親。」林欣爬在門邊穿著喜洋洋睡裙,手指刮著臉頰。
「姐姐,應該叫舅媽。」林依羞紅著小臉糾正道。
任俠一把推開林融,臉已經紅成了大番茄。她咬牙切齒的瞪著林融。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不要臉。
「小孩子家家的,看什麼看。」林融板著臉瞪了雙胞胎一眼。
雙胞胎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沖到任俠的面前,一股腦兒磕頭行禮,「師父舅媽,您就教我們功夫吧。」
第二天,林融帶著雙胞胎回B市,雙胞胎眼淚汪汪,「師父舅媽。」
「叫師父。」任俠在雙胞胎的額頭戳了一個紅點。「我已經放了一絲氣在你們的體內,什麼也別做,有空就感受它就行了。」
林融說︰「我叫伊導把你的戲提前拍了,六月初你就可以回來了。到時候我到機場接你。」
送走了林融和雙胞胎,任俠重新回到平淡充實的拍戲當中。這一次任俠感覺到了更多羨慕嫉妒的視線,連一直穩得跟菩薩似的徐青,都旁敲側擊的來問任俠。畢竟,讓劇組人仰馬翻的推翻了以前的拍攝計劃,而提前把任俠的戲拍完,電視台、觀眾……這一系列,點燃一個,全世界都爆炸的因素,可不是伊龍能惹得起的……
自從改變了拍攝計劃,徐青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哦……」那是足以塞無數個鵝蛋的一排大嘴巴,當十個妹子手拿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出現在拍攝現場的時候,任俠覺得自己心里還是有點小高興的,不過,等她看到卡片上的署名的時候,就淡定不能。
轉身任俠就給林敘打了電話,「今天我們不是三個月的分手日嗎?你送這麼多花是要干什麼?」
「再幫我一把,我現在有些事,不方便單身。」
不方便單身。任俠差點用手機砸牆。等她再想說話的時候,林敘已經掛斷了,她打過去,直接關機了。
手機再一次響起,是米蘭的電話,依舊是關于任俠這位破三月大關的林二少女朋友的事。報紙、雜志……連財經新聞,都有提到她嫁入林氏可能引起的風波。
有什麼風波啊!一窮二白,還能引起集團戰爭不成。
「我知道了。」這是單方面的續合同。這是違約!
任俠立刻就打電話給林融。
「這件事,你先不回應,現在林敘遇到了麻煩。」
「什麼麻煩?」
「天大的麻煩,他從來都沒想到過的麻煩。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
「我其實無所謂……」
「你不能無所謂,因為我很在意。你這樣跟林敘傳緋聞,我很在意。」
「……」林融這麼正而八經的,任俠無意識的用腳踢著牆。
「不過你不用管他,有人會給他吃啞巴虧的。」
啞巴虧?難道是梁真真?徐青?天高皇帝遠了,沒這麼厲害吧……時間一滴一滴的溜走,轉眼便到了六月。
艷陽高照,徐青在機場送別任俠,「二少沒來接你嗎?」
「沒有。」任俠搖頭。
「你在這邊拍戲兩個多月,他都沒來看你,現在你回去了他肯定會接你的,你可要打扮的漂亮點哦。」徐青說著笑,心底卻沉甸甸的。兩個月前她是怎麼也不相信林敘會對任俠有什麼?可是現在……事情好像偏離了軌道……
「他最近在國外,還沒回來呢。」這是任俠听林融說的。
任俠上了飛機,留徐青一個人機場外,徐青拿不準,她不能坐著等,轉身她便給紀氏紀雲取得聯系。一句話,她要進快回B市。
作者有話要說︰忙著出門。今天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