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以為梁真真正在剝林敘的衣服——那你就錯了。
事情就這麼巧。米蘭正約著人談任俠接下來要拍的廣告代言費,她沒認出林敘,但認出扶著林敘的那兩個保鏢,米蘭在梁真真身邊當了三年經紀人不是假的,梁真真的保鏢,可以說化成灰她也認得,米蘭後任俠一步追到總統套房,她和任俠剛好錯開,她是直接打了電話給梁真真,然後梁真真親自出來把她請進去的。
梁真真其實萬分不想,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被米蘭看到了呢,梁真真悔不當初,她就該找個郊區什麼的酒店。
「你真是瘋了。」米蘭的手抖得不行,她指著躺在床上,臉上發紅,不由自主撕扯衣服的林敘。
「你給他吃什麼了?」米蘭激動的抓住梁真真的肩膀,「你趕快把他放了!趁現在誰都不知道,林敘也沒醒,趕緊的……」
「我不會放他走的。」梁真真還是了解米蘭的,她是一個優秀的經紀人,想隨口糊弄她不可能。
「我給林敘喝了催情藥,這幾天我都是危險期。」梁真真坐在大床的一邊,用手輕撫林敘自己剝開的胸膛,她輕輕撫弄著,林敘眉頭輕開,發出舒服的鼻音。
「你能困他幾天?還是你以為你就憑今天能懷上他的孩子。」米蘭推開她,去拉林敘。
「我希望你不要管這件事。」梁真真走到電視旁邊冰櫃前,她用力一打開,沒有任何水果美酒,一個黑色的密碼箱從冰櫃里拿出來,放在空無一物的茶幾上,密碼箱一打開,里面是整齊的冰塊,和一個白色的試管。
梁真真拿著試管,「有了這個,孩子不是手到擒來嘛!我已經在美國醫院預約好了,只要我一到美國……」
「你想象的很美好,計劃也很周全,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林氏集團的能力……」林敘像個死狗一樣怎麼拖、怎麼拉都不動,米蘭干脆放開了他,雙手插腰,以一種看笑話的眼神望著梁真真,「你認為你能到美國。就算你上了飛機,可是在美國機場等待你的就是林氏的人。你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你醒醒吧。林氏的權勢,林敘身後就沒跟著幾個保鏢嗎?連你這個明星都有兩個保鏢,林敘身後又怎麼會沒有人。」米蘭走過去,摟著梁真真的肩。「現在林敘在這間房子里,他們不會進來,可是你走出這門,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你到美國要十幾個小時,這麼久,林敘就一直不出這個門,他們還不會進來嗎?」
梁真真臉上完美無缺的笑,終于崩潰了,是啊!她一個一線明星都隨身帶著保鏢,林敘的身價是她的百倍千倍,他又喜歡上電視報紙,想綁架林敘的人,絕對比想綁架她的人多得多。
「我完了!」梁真真呆滯的跌倒在沙發,她謀劃了很久,關于給林敘的電話,關于預約的這個不讓林敘起疑心、在鬧市區的酒店、還有她搞到的藥、機票、醫院……她太渴望成功,她想得都是成功後她所得到的一切,林敘在不情願又能怎麼樣,就算林敘不娶她,孩子總是林家的,她拿個幾億總是有的……梁真真只以為自己計劃好這一切,就萬無一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失敗……
「就算你到手術台上,林氏都可以把你架出來。」林氏集團代表的權力、財力,還有當家人林融的能力,一但有人說出來,足以讓任何人膽寒。「孩子,你確實一招戳中了林家的死穴,可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這點小招就能套住金龜婿,林敘的老婆早已經成堆了。」
「那我現在怎麼辦?我以前是進了死胡同,米蘭你得幫幫我……」梁真真算不得笨,她一直沒給任俠好臉色看,一來是可以給外界一種任俠挖了她牆角的錯覺,二來是對林敘表達她心中還是有他,梁真真能入林敘的眼,當然是個絕頂的美人,林敘最好面子,分了手的梁真真表達出來的態度,狠狠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心里。梁真真在電視台落過任俠的面子,更是讓林敘放心——梁真真對林敘過往女友做過調查,從第一位到任俠,各色美女都有,就是沒有可愛溫婉一型的美人,甚至有時候林敘面對可愛溫婉的女人,反常的沒有紳士風度,從不給好臉色,再看林敘執導的幾部電影,硬是沒有開朗活潑型的女主、女配。
林敘喜歡的是怒喜于外的女人,梁真真也善于隱藏自己,不過她從不在林敘面前隱藏自己,看上了什麼就要什麼,不喜什麼就扔什麼,所以林敘能讓她開除那個有背景的助理,所以林敘並不責怪她落了任俠的面子。
梁真真的結論是——林敘最討厭的是笑里藏刀的女人,可以對外面人藏,但絕不能對他藏。
梁真真就算失寵于林敘,也無認敢小瞧她,林敘給配的新經紀人,現在已經排到明年的行程。但梁真真並不甘心,她覺得可以得到更多……
難道辛苦這麼多年,如今就要失去一切了嗎?
任俠的到來,讓梁真真欣喜如狂,她差點跪在任俠的面前,請求她的原諒。也只有米蘭才知道,任俠跟林敘並無實質的關系。
任俠用眼光詢問米蘭,米蘭說︰「下了藥。」
任俠見林敘面色赤紅、氣息混亂,就知道是哪種藥,她搭著林敘的脈,好一會兒才放下,對米蘭說︰「沒事,交給我吧。」
林敘中的並不是頂級秘制的藥,她用內功逼一逼,再把林敘往冷水里一丟就行了。
「你真的可以……」米蘭是沒法子的,她認為中了藥只有一種辦法,不是打110,也不是打120,是找女人……
「放心。我不會吃虧的。」任俠靠在米蘭的耳邊,「你還不相信我?」
米蘭當然是相信任俠的,可是她不相信不吃藥是公子,吃了藥多半禽獸的林敘。
任俠也沒說話,一掌拍在旁邊椅子的扶手上,那木制的扶手就與椅子分離了。
梁真真縮了縮脖子,如果那是人的骨頭,恐怕就‘卡’一聲折了……
米蘭和梁真真站在走廊上,梁真真是越想越怕,怕林敘身後不露面的保鏢沖出來把她抓住,怕林敘醒來找她算帳,她不敢在酒店待一刻,就想拖著米蘭往外走。
任俠的本事米蘭雖然看到了,可是男人和女人本來就存在體型和體力的差距,她守在這里,如果任俠有什麼事,她也能幫一些忙。
米蘭的堅持,沒抵過梁真真的暈倒。梁真真是真暈倒了,她不是假裝的,米蘭不願意走,她拉不動、扯不動,她只有獨自離開了,可她才顫顫巍巍往前邁步就‘咚’一聲栽在地毯上了。
米蘭掐梁真真人中她也不醒,米蘭只得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邊和服務人員把梁真真往下面台。接著,她就跟著醫護人員去了醫院。
任俠重新關好門,打了一盆水正洗手的時候,林敘竟然醒了過來。
任俠、林敘大眼對小眼,任俠拿了帕子擦手,「不是我對你下的藥。」
林敘拖著床上的被子就擦了頭上的一把汗,「我知道。栽跟頭了,現在的女人也太大膽了。」
「你不生氣?」任俠突然想小耍林敘一下,先不給他逼藥出來,讓他難受一會兒。
「生氣當然生氣,我肯定不能讓她有好果子吃。」林敘掙扎著坐起來,他一低頭發現扣子掉了兩扣,不過林敘是出了名的騷包愛顯,這個時候,依舊是本性難移,他倒在床頭柔軟的枕頭上,「沒辦法,誰叫我魅力這麼大,其實我早就知道梁真真對我有窺覬之心,不只她,還有很多很多人,比方說江重小妞啦、易興興小妹妹啦……」
任俠坐在缺了一邊扶手的椅子上,她覺得她應該讓林敘多多難受一會兒。
「你守在這里干嘛?你不是對我有什麼想趁人之危的想法吧?」說著林敘還像個小媳婦一樣拉被子遮著身子。
有病要治啊!任俠險些月兌口而出,她假咳了兩聲,「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你的江重小妞、易興興小姑娘……」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那太下流了,不是君子所謂。」林敘要搖手,才發現手軟軟的沒有力氣,全身都懶洋洋的,似乎所有的勁都竄到下面去了。
「你走吧,我現在不太方便。」林敘臉往外邊偏去。
「要不我給我打110,不,還是先打120吧!」
「千萬別。」林敘太怕了,急得想起身阻止,然後他一下子栽在床上了,林敘一摔下去,就再也沒有力氣坐起來了。「他們不管這個,你還是別打了,那是擾亂公共次序……」
「那要不叫你哥來接你?」任俠作勢要打電話,林敘差點哭了。
「我的姑女乃女乃 ,你這麼一打,我是沒法子見人了。」
「那要不你就忍著吧。忍忍就會過去的,我就坐這邊守著你,萬一你堅持不住了,我就打120。」
「你還是回去吧?」林敘的眼神、口氣全都帶著乞求。
「不是我想待在這里,而是萬一你死了怎麼辦……」林敘再也沒有力氣與任俠爭辯,他是全身都像架在火上烤,梁真真的藥花了大價錢買來,對身體無害,一定時間後藥效起了,服了的人,除了下半身,其他皆無力,所以你就是想借五姑娘用用都不行,林敘是吼不出、叫不出來,生生的受著煎熬。
「把空調調低點。」林敘的頭重新暈眩開來,他的嘴唇干澀的都裂開了。他舌忝了舌忝嘴唇,渴啊……
此時的林敘已經是半邊腦子已經不在人間,在室內十八度的溫度下,他全身都汗濕透了,他吸著冷氣而入,吐著熱氣而出,而那熱氣是帶著火藥味的,一點火星就爆,林敘很難受,但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讓任俠給他找女人的話。
這小子,還有點定力。任俠對林敘有些刮目相看。
「好了。」任俠準備動手了。她拉起林敘背上的衣服,雙掌就要壓上去,大門‘踫’一聲能人推開,一女二男一涌而入。
「你好大的膽子。」齊輕的巴掌夾著雄雄的怒火而來。
任俠後退兩步躲開,她指著床上像攤泥的林敘,「不是我干的。」
「你還想狡辯,你和梁真真合伙了是不是?」齊輕帶來的兩個保鏢,一個守在了門邊以防人逃跑,一個已經把茶幾上的冰塊、試管遞給了齊輕看。
這真是天大的誤會。任俠這麼想著,林敘睜開了半只眼楮,齊輕立刻就去扶林敘了,林敘半靠在齊輕的身上,「你怎麼來來來了……啊,不是任俠下的藥……」林敘抓住了齊輕的手臂,「你不要晃來晃去,你去給我找個女人來……」
林敘感覺自己都要爆炸了,他顧不得自己的丑態被齊輕看見。他腦子里想的就是女人女人。
梁真真啊梁真真,你到底給我下的什麼啊……
或許XXOO藥前面的‘超強力’三個字可以形容那藥之狠、之毒、之刁鑽。老板是怎麼告訴梁真真的︰‘只要他是男人,只要他不是太監……’
齊輕一把把林敘給重新推倒在床上,「任俠不是在這里嗎,你還要什麼女人!」
齊輕說完就要走,可是林敘這個時候卻突然爆發了——這或許是他覺得他再不爆發就得玩完,所以拼死的成果,「她跟我沒關系,你趕緊找個女人來。我要死了。」
林敘一吼完,就挺尸在床上。
齊輕回轉了過來,望向林敘,林敘沒動勁,她又望向任俠。
「這個我們……就是……就是林敘覺得我有前途,所以想捧我,我們就故意制造緋聞,然後其他什麼也沒有。」任俠無辜的攤開雙手,「我說的全是真的。」
「林敘要捧你,有一百一千種方法,他是不會用如此愚蠢的方法的。他也不願意用。」
「情勢所逼嘛。」
「徐青?」齊輕雙眼射出了冰冷的光,和耳朵上的鑽石耳環互相輝應。
任俠有些意外了。這齊輕副導也太了解林敘……
「你出去吧。今天是你救了林敘,我會厚謝你的。」任俠被齊輕親自送了出去。
任俠才走到電梯口,就遇到了從電梯里出來的林融。
「齊輕在里面……」
「我知道。」林融拉著任俠進了電梯,嘴邊是溫柔的笑意,「我們去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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