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無聊。
閑得發慌的莊中校已經躺在床上復習了好幾遍語錄了。再不出院,估計中校同志把軍校里那些軍事理論復習個遍還是不成問題的。
說起這件事,就不得不提到夏沐同志。
話說那個增進了同志友誼的晚上,莊牧對心里那種無法控制的情緒相當陌生。然而,特種兵生活,讓他養成了絕對的理智。現在,場面忽然有些hold不住了。這樣的情況,對于習慣掌控局面的莊牧來說不是好事,至少,那個時候,他是這樣想。
于是,莊牧同志開始了無時不刻地思考。
具體表現為經常性失神,並伴有輕度搖頭兼皺眉等附加狀況。
夏沐每次查房的時候都能見到時而呆傻時而神經的參謀長。她以為是住院時間長了,給孩子徹底折磨壞了。
于是在又一次「踫巧」趕上莊牧的呆樣的時候,忍不住建議他︰「閑著也是閑著,趁機復習復習軍事理論什麼的唄。據說你軍事素養很高的。別這幾天就放松自己啊,到時候成反面典型!」
「你這建議,還真不是一般的具有建設性啊!」莊牧听到她說話回過神,看到她狡猾的小樣子心情莫名好了些。
「是吧!」被人表揚總是令人開心的,「不過,你也愁不了幾天了。按照你現在的情況,用不了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不知怎麼,提到出院,夏沐心里怪怪的。以往,這句話她也經常說的,不是例行公事就是為病人高興。
這一次,好像也是,又好像不是!
于是,夏沐感嘆︰「我也是擁有一顆亂七八糟的女人心的!」
其實,某人也是擁有一顆亂七八糟的男人心的。
于是,莊中校拋開了個人心中拍開的這一點點的小浪花,投入到個人素養提高的戰斗中去了。
當很久很久以後,夏遠在閑聊中得知莊參謀長曾經的壯舉之後,夏遠真的很想很想問問蒼天︰「這人,用不用活的這麼實誠啊!」
所以,這一天,當莊牧听到開門聲的時候,很自然地以為是夏沐來查房了。停下背到一半的《現代火力戰》看向門口。
是查房沒錯,卻不是夏沐。
莊牧下意識地皺皺眉。
「夏醫生呢?」還沒等醫生開口,莊牧就問出自己的疑問。
「她有事。」來的也是一名女醫生,看著莊牧別扭的勁頭,一直笑眯眯的。有問必答,態度溫和。憑良心說,確實是比夏沐那小妮子強了好幾套。
但是,這次表揚他人卻讓莊牧有了一種背叛組織的感覺。
例行檢查很簡單,他恢復的很好,醫生說再有兩天就能出院了。
原本每天盼出院的人听到這話居然沒高興地蹦起來!連莊牧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了,應該再檢查一下!
面前的女醫生越看越眼熟。
這麼多年,在他身邊的女性生物有一只手都數的過來的。所以想起她不是難事。
就是夏沐給他按摩那天來通知她的那個女醫生嘛!
女醫生好像也發現莊牧認出了她,也好像知道他和夏沐之間有事的樣子。
好幾次,莊牧想問問夏沐的事,但是一踫到醫生那「我懂」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生生憋了回去。
說到底,莊牧的面子是不容挑戰的!
「那好吧,莊牧同志。後天去辦出院手續吧。」醫生看了看最近幾天的記錄,確定他可以出院了。
「我叫童心,這幾天有事就找我好了。」童心心里這個急啊。真是木頭,倔吧!
于是,莊參謀長在三天里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果然,過了這村沒這店啊!
直到莊牧出院,他都沒再見過夏沐。
莊牧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要面子的性格挺不怎麼樣的!
莊牧出院是夏遠親自來接的。
路上,莊牧想問問夏遠那小姑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畢竟是親兄妹來著。但是夏遠他還是知道的。一旦被他知道了他惦記著那朵小花,不刨根問底那是不會罷休的。
「怎麼樣,和醫生相處融洽吧!」夏遠幸災樂禍地問。
純純的兩木相爭啊,想想就令人興奮。
「嗯,」莊牧悶悶地答應一聲。哪有時間搭理他啊,心里擔心著那根小木頭吶!
「怎麼,這意思向被掃了啊!」看出他提起夏沐時的蔫樣子。
「我說團長同志,我被掃了丟的可是你的人!你就這麼不要份兒啊!」怎麼她就攤上這麼個上級。
「不是,我這不是關心革命同志嘛!再說了,夏木木可是我們家的寶,要是讓你給弄委屈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夏遠同志可是好同志,家庭事業不耽誤!
「咱不說這個了成嗎!」莊牧服了。
夏團長的戰斗力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