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搖身一變紫眸妖女 賽亞公主【至】清眸流盼

作者 ︰ 年禾

雲兒在一旁的一棵梅樹下撿起一棵小石子,對準了一個方向彈出去,一條路出現在梅林里。不禁辰皇帝驚訝的看著落紫馨,連一直裝傻的辰滄鳶也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條路,青石板上面沒有積雪。分明是有人打掃過的。

「為了賽亞公主的安全。」落紫馨淡淡的解釋,並沒有說太多,走在前面帶路,原以為一路就能走到盡頭,卻不料里面又是一番風景,到處都是分叉,就像一個迷宮一樣。一般的人進來定會迷失在里面。

「朕算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尋找薄雲山莊在哪兒,至今也無人知道它在何方。」辰皇帝感嘆道。

「明天我們腳下的路就走不通了。」落紫馨說道,「當年哥哥為了讓我認輸才設計了這麼一條路。」

「那王妃你贏了嗎?」辰滄鳶心里突然很好奇,如果現在讓他走,他也走不通這路。

「當然了。」落紫馨想起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光就笑了,「我哥哥輸了,還輸了一個商鋪給我。

走了一段路,面前終于出現了房子,在一個閣樓前停了下來,琴聲就是從這閣樓里傳來的。

「主子」,青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站在落紫馨的身後,不滿的說道「你給我的真是給好任務。」

辰皇帝沒有在意青龍對他這個皇帝的不敬,在他身邊的玄武說過,她只跪自己的主子。辰皇帝走進了閣樓,背影有些老了,帶著些過往的傷。

「青龍,一路美女相伴也是一種享受。「落紫馨討好的笑著,」下次下次一定給你一個好任務。」

「再有下次我、、、、、、、、、」

「沒有沒有下次了。青龍息怒息怒。」落紫馨跳離青龍一段距離。青龍和白虎子是她四大護法中最厲害的,她雖是主子,可是很多時候她被他們管著,「我前些天還想你可能還要十天的路程才能到,卻不知道你這麼快就到了。「

「我沒有那麼多空閑耗。」青龍橫了落紫馨一眼,「你跑也沒有用,听說你嫁了一個傻王爺,你這女人真是會嫁,丑女配傻子。今天就不給你算賬了,白虎傳信說這兩天他就啟程,你等著收大禮吧!」

「喂,我是你們主子。」落紫馨不滿的叫喚到,可是人家青龍理都不理她揚長而去。回頭卻發現身後還有一個黑臉的王爺,落紫馨訕訕地笑了。

「王爺,賽亞公主就在里面,進去吧!」落紫馨不理會那眼神,轉身就進去了。辰滄鳶怒氣匆匆的走在後面。他不是沒有听見人說他傻子,可是這是第一次他感到憤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賽亞公主,好久不見。」落紫馨走進去笑著對著賽亞說著,辰滄鳶緊跟著走了進去,賽亞站在琴前,正在辰皇帝的懷里哭泣,而辰皇帝眼楮有些濕潤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那是他心愛女人給他生地女兒,只是看著自己女兒臉上的憂傷和剛才听到的琴聲,不難想象在塞外生活所受的苦難。要怪就怪自己連自己的兒女都保護不好。

「是你。」賽亞不敢相信的看著落紫馨,「真的是你。」賽亞看見後面進來的自己的弟弟,「鳶,鳶,是你。」賽亞又哭又笑的圍著落紫馨和辰滄鳶。

「是我。一路青龍沒有欺負你吧?」落紫馨看著賽亞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認識賽亞是一個意外,一次前去塞外,在那一片草原上看見了賽亞,她受了傷,一身的狼狽,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在哭泣。後面還有很多追兵。

一時的不忍救了賽亞。後來才知道她是辰國的公主,是那片草原上王的王後,只是她並不得寵。過得生活和打進冷宮差不多。那天只是她,為了她的孩子去祈福回來,卻有人行刺想要她和孩子的性命。幸好賽亞會一些功夫才沒有遭到殺害。可能是同情一個皇家的女人的悲慘命運,本想帶她和她的孩子回辰國,可是她偏偏愛上了那個無情的男人,求我帶回她的孩子,不想她的孩子被他們傷害,陪她演了一場戲,制造了一個假象她的孩子被殺死了,博得的是心愛的男人對她的愧疚。

「沒有。」賽亞想著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就高興,雖然當年離開的時候落紫馨有告訴賽亞她是薄雲山莊的二小姐,商鋪遍布天下,可是要找到薄雲山莊談何容易啊!

「青龍把賽亞直接擄來的。」朱雀從門口進來,笑著說道,「不過青龍找了賽亞公主姐姐兩天天,總是悄悄的哭又不答應走不走,青龍就煩了直接把賽亞公主姐姐擄來了。」

「青龍真不會憐香惜玉啊!」落紫馨笑著,她總算知道為何青龍比她想象的回來得早得多了。可是兩道目光從不同方向射來,落紫馨感到真是費力不討好。

「賽亞回來了就好。」辰皇帝收回了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兒,瘦了,憔悴了。

「父皇,賽亞對不起辰國,沒有完成使命。」

「你是被擄的,再說你還想回皇宮嗎?」落紫馨笑著問賽亞。一旁的辰滄鳶一直沒有說話,姐姐這麼多年來肯定受了不少委屈,看來自己的王妃和賽亞認識。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她?

賽亞有些不解的看著落紫馨,「你和父皇,鳶、、、、、、、、」

「馨兒是你皇弟的王妃。」辰皇帝適時的開口。在他們還沒有進來的時候,賽亞告訴他是這個救她回來的人應該是救過她一命的恩人。真是沒有想到啊!

「紫馨,你、、、、、、、」賽亞雖然不了解這個很有能力的女子,可是在和她呆過的半天里知道她是一個很討厭皇室的人,又怎麼會……?

「賽亞,世上從沒有絕對的。」落紫馨笑著看向在身後的雲兒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雲兒領命出去了。雲兒出去不一會兒便回來了。只是懷里多了一個三歲多的小男孩。虎頭虎腦的看著屋子里的人傻笑著。最後對著落紫馨伸開胖嘟嘟的雙手,「姨姨姨、、、、、、、」

落紫馨笑著從雲兒手里接過孩子,「澤兒有沒有乖乖的听紫煙姨姨的話呢?」

一旁的賽亞已經看著孩子淚流滿面了,當然辰皇帝和辰滄鳶當然看出了端倪,只是不知道為何賽亞哭得那麼厲害。

「澤兒乖乖,姨姨說澤兒乖乖姨姨就會給我買糖糖,帶我玩玩。」孩子天真的表情,像是刺激了賽亞的淚腺,那淚水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落紫馨模著孩子的頭,溫柔的笑著,而小男孩似乎並不怕落紫馨,不停的玩著落紫馨的面紗。落紫馨也沒有制止,抱著他走向了賽亞,賽亞看著孩子,雙眼目不轉楮的,那眼眸閃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是看見了世間稀有的寶物。賽亞並沒有見過落紫馨的面容,隨听說過薄雲山莊的二小姐其容顏丑陋無比,可是賽亞卻不怎麼相信,一個有雙那麼美麗有神的眼楮的女子,怎麼會容顏盡毀呢?

「他是澤兒嗎?」賽亞的聲音有些顫抖,隱約里有些欣喜。

「恩,對啊!兩年沒見你的兒子了吧!」落紫馨看見的是一個娘親對兒子的愛,不僅想起了自己的娘親,臉上揚起了笑容,只是沒有人看見。落紫馨的話是很簡單的說了出來,可是卻震驚了兩位男人。不禁沉思賽亞的兒子怎麼會在落紫馨的手里,還是兩年。如果孩子是賽亞的,那麼會是兩年前賽亞出宮被人害死的兒子嗎?落紫馨話里的兩年似是無意的說出來的,卻讓人不敢相信,澤兒竟然是一個王族之後。是塞外那邊草原的的未來之王。

此時不僅辰皇帝對落紫馨感到危險,連一向事不關己的四王爺辰滄鳶也對自己的王妃也開始注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輕易的帶走一個王的兒子,還養在身邊。

落紫馨的眼楮里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惱怒,但是隨即就煙開雲散,有些戲謔的看著賽亞,把澤兒遞給賽亞,輕聲的哄著澤兒,「澤兒,那位漂亮的大美人是你的娘親哦,你要叫她娘。」

「姨姨,什麼是娘娘,娘娘可以吃嗎?」澤兒天真的望著落紫馨,雖被賽亞緊緊的抱在懷里卻沒有半點怕生。雖然說是賽亞也給了落紫馨想要的東西。不然她怎麼會那麼清楚的知道辰國皇室的秘密呢!但是落紫馨答應好好照顧澤兒開始,就一直把孩子照顧得很好,有時候沒有事落紫馨會親自照看孩子。澤兒跟著落紫馨,更多時候生活在那神秘的薄雲山莊,里面的人讓澤兒養成了不怕生

「你這只小饞貓,是娘,不是娘娘。娘是不可以吃的哦,像姨姨一樣不可以吃的。」落紫馨好笑的輕捏了下澤兒的小臉蛋,看著賽亞說道,「澤兒跟著我養成了不怕生的習慣,以後跟著你他很快就會習慣的。」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謝謝你把他照顧的很好。請受賽亞一拜。」賽亞已經哽咽的說不出來話了。

落紫馨笑著扶起了賽亞,「我可受不起這一拜,只是我雖讓你們母子離開了那兒,可是你畢竟是辰國的公主,那片草原的王後。以後的路很難。」

一旁的辰滄鳶一直默默的看著,落紫馨也沒有解釋其中的緣由,辰皇帝听落紫馨那樣說,不禁皺起了眉頭,賽亞不可能這樣回到皇宮,再說好不容易離開那個牢籠,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回去的。

落紫馨並不想再摻和什麼事情了,喚來雲兒給澤兒拿來了些吃的,便說道,「你們好好聚聚,等會兒有人回來喚你們去用膳。紫馨先告退了。」落紫馨落落大方的離開了,辰滄鳶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她才收回來,呆呆的坐在一旁,格外的安靜。而賽亞在抱著澤兒向辰皇帝道清了與落紫馨一系列的事情。也說了她外嫁後的一些事情,雖有隱瞞,可是辰皇帝和辰滄鳶怎麼會不知道她幸不幸福呢?辰皇帝一心的悔恨卻無處訴說,若不是當年自己的賭氣何苦讓自己的子女變成如今的模樣,自己連保護的能力都沒有。

午膳的時間到了,雲兒前來領他們去了飯廳,辰滄鳶卻不見落紫馨的人。辰皇帝和賽亞也發現沒有了落紫馨的身影。

「你這皇弟妹去了那兒了?」辰皇帝有些不解的說道,其實辰皇帝心里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只是聰明的落紫馨怎麼會不知道呢!自己要幫忙也不能那麼簡單答應吧!落紫馨始終是一個商人。

「回皇上,商鋪有些事情,小姐匆匆前去,交代雲兒說,等皇上用好膳就該離開了,不然會引人生疑。王爺雲兒會護送回府,只是賽亞公主暫時可以居住在這兒,但是這兒畢竟是京城。還是不要久留的好。」雲兒的大方得體真的讓人看不出來是一個丫鬟,更多是像是大家閨秀。其實雲兒本來就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只是不知道罷了。

落紫馨並不是前去了商鋪,而是昨日大婚的事還需要好好解決下。落紫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落紫馨其實並沒有離開那片梅林,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處理好事情後已經夕陽西照了,就只有賽亞和澤兒在屋里玩耍。和賽亞說了會兒話,逗弄了下澤兒便帶著兩個丫鬟離開了。落紫馨坐在馬車里仍在想自己舅舅說的話。自己踏進辰國的皇室到底是不是對的,其實一直以來就是為了哥哥能夠醒過來,再說路已經在腳下了,那就努力的走吧!還有什麼難得路自己沒有走過呢?

「王妃。」落紫馨下來馬車就看見王府里的管家,已經有一把的年齡,頭花泛白。落紫馨淡淡的嗯了一聲便進去了。落紫馨的態度漠然的讓老管家有些氣,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王府里的管家,王府這麼多年都是自己說了算,一個丑王妃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如此高傲。

落紫馨直接回了自己的庭院西苑,還沒有邁進院子便看見雲兒朝自己走來。

「小姐,王爺在里面。」雲兒有些取笑得看著落紫馨。

「雲兒,你帶她們倆下去,今晚留在西苑。」落紫馨不以為意的瞪了雲兒一眼,那個王爺才是扮豬吃老虎的吧!竟然在裝傻,可是大婚那天他的傻並不是假的,那只里面又有什麼貓膩呢?落紫馨一時想不通,搖搖頭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落入落紫馨的眼是一個冷峻的背影站在窗前。落紫馨推門走進去,坐在桌子邊上倒了一杯茶。

兩個人似乎是各懷心思。而雲兒也知趣的沒有來打擾。落紫馨細細的品嘗著手里的茶,清香帶著些薄荷的味道。那水應該是每天從荷葉上采集而來的吧!而窗邊的人兒亦是不聞聲色的看著外面的月光。

兩人沉默了很久,辰滄鳶終于關了窗子轉身向落紫馨走了過來,眉角遺漏了些冷冽的光芒,輕輕的皺起。落紫馨伸手拿來一只干淨的杯子,將茶水緩緩的倒入。辰滄鳶很是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是自己的王妃。可是這個王妃卻是沒有人能駕馭的。他們都有自己太多的秘密,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四王爺,茶水涼了。這麼好的茶可不要浪費。」落紫馨大方的任辰滄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探究,緩緩的開口,仿佛說的是一間不關緊要的事情。辰滄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坐在桌子一邊。眼楮依舊銳利的看著落紫馨。

「傳聞辰國四王爺只有九歲孩子智商。而今紫馨看來是世人的眼楮被蒙蔽了。」落紫馨淡淡的皺起了眉頭,一副深思的樣子,「可是大婚當天那個四王爺可不是裝得出來的,我相信還沒有人敢在四王府偷梁換柱吧!但是一切又不同,不知道王爺有什麼可說的啊?」

「你到底是誰?」辰滄鳶看著落紫馨,明顯的有了殺氣,只是落紫馨不以為是。繼續笑著看向辰滄鳶。

「薄雲山莊的二小姐落紫馨。」落紫馨搖著頭,似是嘆息的說道,「這次許是我眼楮看錯了人。本不想涉足皇室的恩怨里。嫁一個傻王爺,安然一生何樂而不為呢!只可惜……」

落紫馨看著辰滄鳶眼楮有解釋道,「我並無意皇家。只是我需要辰國皇室的一樣東西救我哥哥落紫御。」

「踏入皇家了豈還有你說不的時候嗎?再說薄雲山莊可是列國都想得到的,你又豈能安然?」辰滄鳶笑了但是那笑容充斥著諷刺和冷,恨。

「樹大招風,我當然明白。可是這個樹可不是誰可以輕易拔走的。那也要看看種樹人的意願。」落紫馨笑著看向辰滄鳶,「四王爺,說說你吧!你的傻是怎麼回事呢?」

「聰明的王妃,怎麼會不知道?」辰滄鳶戲謔的看著落紫馨,他的心里不知道為何一點都不排斥這個王妃。雖然那容顏極其丑陋,一般人看了感到害怕。可是自己卻沒有什麼排斥,特別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楮,就像是可以看透紅塵里每一個丑陋的角落。而且她的聰明與睿智是一般男子自嘆不如的。江湖的傳聞或多或少有真有假。放一個危險的女人在身邊比這個危險的女人是自己的敵人好。

落紫馨一言不發的等著辰滄鳶開口,如果他選擇不說,落紫馨並不是好管閑事的人,那麼她也不會管,也不會有興趣去打听。

「八年前,我遇見一個老人,他說我是中毒,並不是當初說的遺傳我母妃的。他說他解不了我的毒,但是可以讓毒在我的身體里得到一時的控制,所以便會出現時而正常,時而傻。」辰滄鳶說的時候那笑容明顯有些蒼白。

落紫馨沒有笑,腦海里想起舅舅臨走時說過的話「此毒至今也難解」。還有自己要不要,,,,,,,,,,

那一夜兩人聊天便聊到了天明,辰滄鳶說每月都會有清醒的時候,只是每次他清醒都維持不到三天,而且現在時間越來越短。落紫馨看著西苑的積雪在開始融化了。一晃就快過去了一個月了,辰皇帝那兒喂養靈果花一切正常。而上次辰滄鳶清醒後與自己徹夜長談後便又變傻了。整天粘著自己王妃王妃的叫著。這一個月里一切看似風平浪靜,落紫馨很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一個表面。

落紫馨思量了十多天,她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一切既來之則安之。管管閑事找找樂子。而且在大家糊里糊涂下,王府里已經煥然一新。有的人不該留的落紫馨讓雲兒給打發走了,留下的只不過是還沒有到時候。可是落紫馨這麼做了,有人心里可就不服氣了。一個剛來的丫頭就那麼橫行霸道,自己一把老骨頭往哪兒放了。今天是落紫馨趁新年臨來之際打發一批家丁,只是老管家倚老賣老的跳了出來。

雲兒實在對著那個老家伙很氣憤,以為這個王府就是他的了嗎?好像他忘了他永遠都是一個奴才。雲兒來到西苑很是氣憤,而落紫馨只是悠哉的躺在椅子上,想貓一樣慵懶的睜開眼笑看著一樣氣得臉紅紅的雲兒。

「雲兒,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落紫馨的聲音就像剛睡醒一樣,有些低婉,說不出的好听,「他愛鬧騰等他鬧騰去吧!」

「小姐,他那是把自己當主子,那把小姐放在眼啊!口口聲聲說你容顏???????」雲兒一下子就閉住看嘴。

落紫馨沒有看雲兒,繼續閉著眼楮接著雲兒的話說,「奇丑無比。可是那就是事實啊!難不成你讓你小姐重新投胎去變成一個大美女再回來嗎?」

「小姐,你總是這樣。」雲兒有些不滿的嘟囔,自從自己跟著小姐,就沒有見過小姐因為自己的容顏而自卑,不高興。其實在她心里小姐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那種美得月兌俗的女子。那無關容顏。「那小姐,怎麼才能讓他們離開呢?」

「算了,我陪你看看去!」落紫馨一下子坐了起來,那原本慵懶的眼楮頓時有了光彩,清澈。

兩個一前一後的走著,本來從西苑到前廳是很近的,可是落紫馨偏偏選了一條遠得路,繞來繞去的。根本看不出來兩人是去解決問題,更像是在玩耍。

「雲兒,可有想家人啊?」一直沒有說話的落紫馨,突然冒出一句。身後的雲兒頓時一愣,跟在小姐身邊以後自己也沒有回去過,不知道弟弟和父母可好。

「小姐就是我的家人。」雲兒隨即笑著答道,落紫馨對她而言是恩人更是她的家人,就算要她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傻雲兒,我這樣飄忽不定的主子哪算什麼家人啊!有時間的時候回去看看吧!你也長大了,也該找個好人家嫁了。」落紫馨感嘆啊,歲月就是那麼不經意的流逝了,來年馬上自己就是十八的年齡,可那顆心卻早已經滄桑了。我的宿命卻如此般的作弄人啊!

「小姐,雲兒哪兒都不去,就一輩子呆在你身邊。」

落紫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回過身看著那雙堅定的眼楮,仿佛看見了當年紫煙的樣子。落紫馨笑著拉起雲兒的手,沒有說什麼,牽著就往大廳走去,這次沒有再繞路了。

「老管家,你老人家這是在干嘛啊?」落紫馨人未到聲卻到了,她還是一身紫衣,蒙著面紗卻還是讓人百看不厭。有些溫柔的聲音卻讓人搞到肅殺的冷氣,令人害怕。

「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些家丁在四王府已經很多年,而且個個忠心耿耿。」老管家不滿的口氣讓落紫馨挑了挑眉,但是說出的話如沐月春風辦得輕逸動听。

「這些家丁來王府已經數年了,這不是要過年了嗎?王府也該煥然一新了,總是以往那樣沉悶可不好。」落紫馨看見老管家氣得吹胡子,有慢吞吞的坐在主位上不等老管家的話出口,「父皇說既然四王爺一直病著,四王府的事情就由我這個王妃做做主,下人只要做好下人該做的事就好,可不要節外生枝。」

老管家被落紫馨堵的啞口無言,他再倚老賣老也不及皇上的一句話啊!心里可是大大的不服氣,一甩袖子便離開了。落紫馨開心的笑著,對著雲兒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回到西苑,看見辰滄鳶已經醒來,落紫馨這些日子像是當初照顧澤兒一樣精心去呵護他。落紫馨記得娘親說過一句話,「如果一天你嫁了人,這要這個男人沒有做你不可饒恕的事,就把你的夫君照顧好。那是你一輩子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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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直做夢,夢見了很多人。感覺人生就像一場無厘頭的戲,沒有預設的情節,只有不停的變故,這段日子來唯一的感悟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的活著,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出意外,離開,或者躺在病床上再也醒不過來,真的很難過。他們都那麼年輕,那些由那麼的歲月就好像還是昨天。只可嘆,時間不可以倒流。四王府改頭換面不禁引起了府里人的惶恐,也讓東宮與皇宮里的人感到無厘頭的害怕。雖然在他們眼里落紫馨再怎麼鬧騰也是一個丫頭片子,他們也並沒有全信薄雲山莊是在這個小丫頭的手里壯大起來的。而薄雲山莊一直蒙著神秘的面紗。也不敢輕易斷定。

皇宮里,辰皇上屏退了所有侍女與太監,下面跪著一個黑衣男子柳燁打探來的消息。柳燁一直是皇後在宮外的重要耳目,一個甘願為她所用,給她鞏固權利的痴情男子。他也很清楚在那高貴的女人眼里他也不過是她的一顆有用的棋子,只是她不說出來,他寧願麻痹自己,她是在乎他的,她只是不得而為之的。

「燁,你起來吧!」辰皇後站起來溫柔似水的扶起柳燁,「外面所傳四王府近段時間變化很大,可有此事?」

「恩,四王府的下人大部分被換掉了,沒有換掉的只是一些老嬤嬤和一些苦工,但是也被安排在了王府的別院。就連王府里一直管事的管家也被年事已高的理由打發到了別院去休養,王府的事被一個叫畫顏的女子掌管。」

「看來這個四王妃心思縝密啊!可是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就不怕引火上身。」辰皇後一臉的平靜,心里卻在計劃著。上次接觸過落紫馨,落紫馨雖沒有明說,可是她听出來了這個四王妃並不想摻和皇室的是是非非,只是有時候並不是願意不願意的事。辰皇後暗想既然你出現了,成了這皇室的一份子,當你擋了我的路時,我也絕不會饒恕你。

「據說遠嫁塞外的賽亞公主不知為何被禁足,除了王任何人也不能探視。在賽亞公主的寢宮外安排了很多侍衛,暗中也有許多高手。沒有人能夠接近。」

「賽亞?」辰皇後隱隱有些不安,卻不知道是為何。雖然賽亞遠嫁了塞外,她沒有放過賽亞。她恨那個博走了她愛的男人的全部愛的女人,她不僅不會放過那個女人,她的子女她也不會放過。她不用再愛那個男人,為他心傷了。她早已經沒有心了,在這深宮大院里她明白了只有權力才是活著的保障。有了權力這個天下都可以是你的。

「密切注意四王府和賽亞的動靜。」辰皇後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你臉色不是很好,注意休息。」柳燁關心的說道,臉上平靜的神色有了些改變。

「我知道了,讓我靜靜,你退下吧!」辰皇後用手抵著太陽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柳燁看了看坐在哪兒的辰皇後,皇宮里日子把當初那個純真的女子變得有了心機與手段。十幾年的歲月也不知道沾染多少鮮血,踩著腳下多少白骨才得以今天的高位安然無恙。這個皇宮大院不知道埋沒了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可是雖然皇宮的後宮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還是有那麼多得女子憧憬著有一朝能成為這後宮的一員,爬上那張龍床。柳燁對著這後宮只有著無盡的悲涼。他轉身離開,黑影就像一道閃過的痕跡,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一片丹心,為誰苦追尋?萬事傾生,為博伊一笑。

而榮貴妃的寢宮淑香殿。榮貴妃向來以嫻熟溫柔示人,此時她正在畫畫,紙上是一個雪後的一個晴天,一個女子站在雪里盼著自己的夫君歸來。跟著她進宮的貼身侍女綠玉站在她身旁,手里還拿著一張紙,正是宮外的信。

「這個四王妃我倒是沒有見過,大婚第二天進宮因為四王爺毀了皇後的花園便匆匆的回府去了。听說沒過兩天,四王妃便派人送來了一些珍貴的花苗和種子給皇後。據我所知皇後花園里的話可謂是天下珍貴的花齊聚啊!兩天的時間久送來了大部分的花種,里面還有一株天下少有的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

「對,曼珠沙華,此花雖美卻是一種毒藥,雖生在花國,卻很人少見過的。」榮貴妃並沒有停下手里的毛筆,「可惜這個女子並沒有爭斗之心。」

綠玉跟在榮貴妃身邊已經三十多年了,隨著榮貴妃輾轉,沉浮。早已經是心如明鏡了,綠玉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樣的女子世間少見啊!」

榮貴妃勾勒完最後一筆,在一旁寫下了這樣的詩句「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優雅的放好毛筆,笑著到,「我們都老了,皇兒也自有分寸。綠玉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無需過分擔憂。」綠玉扶過榮貴妃,榮貴妃輕輕的拍了拍綠玉的手,「一晃在皇宮過了二十四年了,想當年嫁給皇上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側妃,一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而今物事全非,多少新愁成舊恨,多少往事成煙雲,多少柔情訴不盡?」

「主子多想了。」綠玉豈不知著深宮大院的情愁,哪一個宮殿不是盼君歸啊!皇宮始終都是新人笑舊人哭的地方,多少女子為博君一笑,最後落到容顏盡愁損。

「綠玉,老了我倒是羨慕那鄉下的女子,一世一雙人,平平淡淡的一生。」

「主子越活躍糊涂了。」綠玉嬌嗔到,「主子是多少女子羨慕不來的。」

「也罷,也罷。」

皇上下旨,新年普天同慶,除夕夜眾王爺攜帶自己的王妃進宮用膳。往年從來沒有這樣的旨意,皇上只是在皇宮里擺宴,一般除了百官只有太子和二皇子和皇後以及兩個貴妃出現。而皇太後長居宮外,已經三年不曾回宮。而今皇上突然下旨,卻讓眾人感到不解,連百官也不知為何。

落紫馨拉著像個孩子一樣的辰滄鳶接了旨,心里卻咒罵辰皇上,自己並無意皇宮的生活,卻時時拿自己來做他兒子的擋箭牌。辰皇上如此做落紫馨心里十分清楚,無非就是告訴天下四王爺取得是那神秘的薄雲山莊的二小姐,天下還有誰敢動四王爺的心思。落紫馨無語問蒼天,自己只想平淡的當個傻王的四王妃,一步棋走錯全盤皆輸了嗎?

年禾求收藏哦!拜托拜托??????????????今夜是除夕夜,蒼言城處處張燈結彩,充滿著歡愉的笑聲。落紫馨本想讓雲兒回去與親人團聚的,可是雲兒卻怎麼也不肯離去。落紫馨有些悲涼,往年都是陪著哥哥落紫御還有紫煙一起過的。自己出來快兩個月了,感覺好長得日子沒有見過哥哥了,雖然紫煙隔幾天就會派人來告知自己山莊里的事情。

「雲兒,王爺更好衣了嗎?」

「恩,王爺在前廳,畫顏正陪著他。」雲兒說話,手里也沒有停下,落紫馨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臉上的疤痕有時候自己看著都覺得無法忍受。想著突然笑了,容顏再美換來的又是什麼呢?一代傾城逐浪花,紅顏命薄古今同。

「雲兒,給我別個簪子就好,沒有傾城的容顏,把這些放在我身上只會讓人笑話。」落紫馨挑選了一直金簪,上面有一朵梅花。雲兒將簪子插上,簡單而不失大方。比起宮里美人隆重的打扮,到讓人看了感覺清麗。

「皇宮里帶出來的這些賞賜,雲兒你和畫顏喜歡什麼你們自己挑選些去吧?!放在這兒也無用。」

「小姐,這些是皇上和皇後,還有貴妃的賞賜,我和畫顏怎麼可以帶出去啊?」雲兒對自己小姐大方很是了解。小姐也從不真把他們當下人,在薄雲山莊里有的只是家的感覺。

「有何不可。還有那些花花綠綠衣服你們也拿去吧!看的我頭暈。」

「是,小姐。我們為你解決困難。」雲兒調皮的拜了一下,落紫馨接過面紗,眼楮有著不明的光。

落紫馨牽著一直安靜的辰滄鳶,當然辰滄鳶的安靜也讓落紫馨感到奇怪,平時他就像一個說不完話的女圭女圭,不停的變著花樣鬧騰,今天至從王府出來,辰滄鳶就一直安靜的呆著,馬車上靠著落紫馨閉著眼楮假寐,下了車進來宮門,一路還是安安靜靜的。一路上百官和宮女太監看見行禮,他也不出聲,像是一副不關己的樣子。落紫馨終于忍不住的問到,「你是不是現在是清醒的?」

「王妃,王妃,你在和我說悄悄話嗎?」辰滄鳶一副孩子的笑看著落紫馨,「畫顏姐姐說我要安安靜靜的,要乖乖的,如果真要說什麼就和王妃說、、、、說悄悄話。不然,不然畫顏姐姐說王妃就不要我了,就不陪我睡覺,不給我唱歌了。」

落紫馨無語問蒼天啊,「恩,畫顏姐姐說的沒錯。你要記住畫顏姐姐的話。」

雲兒看著自己小姐無奈翻著白眼的樣子一陣好笑,這些天王爺又像是孩子一樣的纏著小姐,讓小姐和他玩,給他唱歌,變著花樣的折騰。不過小姐也只是偶爾抱怨。雲兒一開始不解這個四王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忍不住問了落紫馨,落紫馨告訴她是苗疆的毒藥害得,至今還不知道解藥是什麼。雲兒想連自己的小姐都沒有辦法的事情,肯定不是一般的難了。雲兒也習慣了辰滄鳶的孩子性子,偶爾雲兒也會陪著他玩。

「恩,我不說話了。王妃會不要我。」辰滄鳶再次緊緊的抓著落紫馨的手。落紫馨也沒有在意剛才的插曲,只是剛才辰滄鳶的話不一會兒便傳遍了整個皇宮,越傳越變樣,最後竟然有人說四王妃虐待四王爺,害得四王爺可憐及了,讓四王爺不準說話就不準說,說了回去就打他。

當玄武听見這話時氣得差點要了那幾個宮女的命,幸好辰皇上出言道,「這皇宮就沒有秘密,一句話說的不好,就是惹禍上身。罷了,何必與幾個宮女計較,走吧,去看看你主子。」

此時辰皇帝一個人長長的走廊上,那番風景有些蕭瑟,像是一個人自言自語,只是玄武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玄武人雖冷,但是一遇見落紫馨的事情就是一個急性子了。這個德行是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落紫馨沒有戴上見那樣幾乎透明的面紗,臉上的傷疤無從看見。若遠遠望去,又是一代佳人。宴席是設在了御花園,當落紫馨和辰滄鳶出現的時候,大臣們紛紛行禮。落紫馨淡淡的聲音听不出喜怒,「平身。」

「是四嫂和四哥來了。」五王爺辰滄閔站起來朝落紫馨笑著點了點頭。落紫馨也欣然的接受。

「紫馨見過太子,二王爺,五王爺。」落紫馨朝他們輕輕施禮,然後牽著辰滄鳶便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四弟媳,多禮了。」二王爺辰滄炎還是一張不溫不火的笑臉,如到必須的時候落紫馨寧願與太子辰滄涵成敵也不願意與這個二王爺成為敵人。而一旁的太子辰滄涵廁所不屑的哼了一聲,落紫馨只是笑著,落落大方的坐在哪兒,沒有言語。一旁的辰滄鳶也格外的安靜,手里玩著落紫馨的袖子,一臉的認真。

眾人都沉默著,五王爺辰滄閔尷尬的開口,「二哥,大嫂和二嫂怎麼還沒有來?」

「等等他們隨著母妃一起過來。」二王爺辰滄炎淡淡的開口,「也是該來的時候了。」

落紫馨大方的接受著太子的不屑的目光,並不覺有什麼不妥。而二王爺辰滄炎探究的目光總是在落紫馨身上,一開始落紫馨有些不願意,不過隨之就接受了。大方的任兩人的目光洗禮自己。

「皇上駕到」

「皇太後駕到」

「皇後駕到」

「榮貴妃駕到」

「安貴妃駕到。」

太監的聲音一個接一個,群臣的聲音一陣有一陣。落紫馨拉著辰滄鳶「听皇帝說哀家的孫子鳶兒也娶了王妃了。」皇太後一坐在位置上便對著落紫馨說到。那聲音雖然已經蒼老,卻不怒而威。

「紫馨見過皇太後。」落紫馨盈盈拜倒,行了一個大禮,不再像剛才那樣敷衍了事。

「馨兒怎麼還叫皇太後呢,該改口隨皇兒叫皇祖母了。」辰皇帝笑著溫和的對落紫馨說到,這簡簡單單的一番話無非是告誡眾人落紫馨是他認同的兒媳,說明了落紫馨的地位。

「是,皇祖母。」落紫馨隨即改口。

「起來吧!別跪著。」皇太後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這番心思啊!只是傳聞薄雲山莊的二小姐容顏奇丑無比,傳聞德才盡失的丑女,江湖上人人唯恐的紫眸毒姬,然而她卻能用毒醫人,堪稱再世華佗。可是親眼見了除了容顏其他的都不是。那紫眸毒姬可是傾國傾城的美女,看來江湖傳聞實則是荒唐。皇太後的心思卻無人知道,因為有關薄雲山莊二小姐是江湖上人人唯恐的紫眸毒姬,然而她卻能用毒醫人,堪稱再世華佗的傳聞是早在兩年前的傳聞,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根本就沒有人在意。若不是這次回宮途中听見用毒治病的事皇太後自己也忘了。

「謝皇祖母。」落紫馨站了起來,辰滄鳶立馬有些就去拉著落紫馨的袖子,落紫馨對著皇太後笑了笑,皇太後看著自己寵愛的孫兒落到今天的地步,她是在這皇宮里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怎麼不可能知道後宮的你那數不盡的悲劇啊!無論他們是誰生的,都是她皇室的孫兒,而自己卻親眼看著自己的孫兒變傻,卻也無能無力。這麼多年遠在宮外,潛心修佛,也只為貪圖個安靜。皇太後慈祥的點點頭,示意無關緊要。

「這是紫馨第一次來拜見皇祖母所以紫馨和王爺給皇太後準備了一件禮物,希望皇祖母喜歡。」落紫馨恭敬的說道,手輕輕一台,雲兒轉身離開不一會拿回來一個長得木盒子。

「哦,是什麼東西啊?」皇太後也只是個老人家,人老了心也靜了,只想兒孫在身邊陪著她,看見紫馨手里的禮物也一臉的高興,「馨兒,快拿來給哀家拿來瞧瞧。」

紫馨上前,辰滄鳶也跟著,落紫馨伸出手牽著他向皇太後走去,紫馨的眼楮充滿了笑意,那雙清澈的眼眸就像一幅魔藥,讓人情不自禁的落盡那個漩渦。落紫馨走到皇太後面前,松開辰滄鳶的手,接過雲兒手里的木盒子輕輕的打開,里面是一把琴,而且是琴頭有一道裂痕,雖然瓖上了上等的好玉看上去更是完美,卻因太完美失了一種原有的真。而皇太後望見那琴,眼淚盈眶,激動的站了起來,手有些顫抖的去撫模那琴。

「馨兒,你怎麼會有扶蘇?」皇太後聲音有些不敢相信,時隔多年扶蘇還會回到自己手中,皇太後有些不敢相信。扶蘇是上古的若木(也是神木)而成,世上有傳聞得扶蘇者得天下,卻不知道一直以來扶蘇只是一把琴,那個傳聞只是一個高人的寓意而已,一個君王得民心得天下罷了。只是扶蘇很多人都以為只是一個傳說,幾乎沒有多少人真的見過,而辰國皇太後卻是擁有過扶蘇的主人。當年先帝南巡在船上听見另一艘同樣南下的船上皇太後用扶蘇彈得曲子,便接下了情緣。兩天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在後來皇太後以為先帝是因為扶蘇才接近她,答應娶她為妻的。一氣之下將琴拋下了海里。待誤解解開之時,扶蘇已經不知所終了。

「回皇祖母,是馨兒派人去找的。用十家商鋪換來的。」落紫馨說的也不假,這琴真是她用十家商鋪換來的,只是這件事是發生在一年前。找這把琴足足用了自己半年多得時間才有了消息。

「四王妃真是舍得啊!」一旁的太子呲之以鼻,「扶蘇上怎麼會有玉呢?」

「對啊,馨兒。朕听母後說過扶蘇,為何如今的扶蘇上瓖有玉呢?」辰皇上一臉的好奇,這兒除了皇太後並沒有誰見過扶蘇,都十分好奇這傳聞中的扶蘇竟然是一把琴。而且扶蘇是皇太後的。

「回父皇,扶蘇瓖玉是因為當年扶蘇一度調入海中,撞到海里面的礁石有了裂口,後來被一個漁家撈起被一個過路的商人買走,天下並沒有人多少人認得這琴就是傳聞的扶蘇,當年商人買走它也是僅僅因為看上扶蘇的音質很好,商人買去沒有多久就被一個過路者看重,以高他買的十倍價買走了。而這個過路者為了彌補琴的裂痕便找來上等的玉瓖上。因為這人欠馨兒一個人情便答應用十家商鋪換之,今天馨兒只是將扶蘇物歸原主。只是扶蘇真假,馨兒想皇祖母最清楚了。」

「哀家當然認得,琴上還有先帝刻下的字樣,事隔十幾年,刻下的字還在。」皇太後回想起那些無憂的歲月不由的有了少女有的微笑,手輕輕的模著那些字,「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馨兒,朕要好好賞你。」辰皇上高興的哈哈大笑,朗聲說道,「得此兒媳,是我辰國的幸運。朕封四王妃為一品夫人,除了皇太後與朕無需行禮。賞黃金千兩。絲綢千匹。」

「王爺和馨兒謝過父皇。」落紫馨並不做作,拉著辰滄鳶朝辰皇上謝恩。

「好,好,好。」皇太後接連著三個好字,將琴讓她身邊的沫兒放好,笑著看向落紫馨,「哀家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群臣拜倒齊聲高呼,「恭喜皇上,皇太後。」

「平身。」

只是一旁的辰皇後一臉的笑容,眼楮里卻有些怨恨閃過,而太子辰滄涵有些怒火的看著搶盡了風頭的落紫馨。而榮貴妃一臉的笑容,對著皇太後賀喜著,而二王爺辰滄炎還是一臉的笑,看不出喜怒。五王爺辰滄閔則是一臉的驚訝。而從來沒有見過的安貴妃則是安靜的坐在那兒,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

「母後,是不是該開始表演了。」辰皇後適時的出聲道。

「恩恩,好。開始吧!」「皇上,我們這些人已經老了,不如讓小的一輩去給我表演盡盡興吧!」辰皇後笑著對著身邊的辰皇帝。

辰皇帝並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準。」

「皇上,那就有臣媳帶來盤鼓舞。」太子妃蕭青青順理成章的成了第一個表演的人,蕭青青曾經以劍舞而聞名天下。而盤鼓舞具有較高技藝性的舞蹈,舞者在七個盤鼓上以不同的節奏,時而仰面折腰雙腳踏鼓,時而騰空躍起,然後又跪倒在地,以足趾巧妙踏止盤鼓,身體作跌倒姿態摩擊鼓面。敏捷的踏鼓動作,如飛行似的輕盈舞步,若俯若仰、時來時往的姿態和地位調度,與音樂緊密結合在一起,表現了深邃的意境。而這個舞蹈已經失傳很久了,據聞花國的開國皇上深愛的女子會此舞,可惜深宮終究銷h n了伊人。

落紫馨對著雲兒笑道,「盤鼓舞,已經幾百年沒有人跳出來了。雲兒,你運氣真好。」

「小姐,等會兒你也要表演,你還是想想你表演什麼吧!這明顯就是欺負你,都沒有告訴你要準備節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小姐我自有辦法,不用擔心。」落紫馨將辰滄鳶面前的酒讓一邊的宮女拿走了,換來一杯酸梅湯。

蕭青青已經開始了,那舞姿和動作與音樂結合的緊密完全讓人嘆服。不愧是辰國第一舞者。落紫馨心想這樣的女子嫁給了太子實屬可惜啊!轉而一想舞好人品不好也就那麼樣。落紫馨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少艱難。她看著榮貴妃和二王爺的笑,不由的打顫,著兩個母子真的是同樣的人,實屬是笑老虎,才是最難對付的人吧!也許正因為這樣榮貴妃才會長寵不衰吧。

落紫馨不經意的打量著與榮貴妃坐在一起的安貴妃,仿佛與這個宴席格格不入。她的眼楮沒有周遭的一切,那雙眼楮是冷漠的,即使遮掩的很好,還是會看見里面的空洞。

落紫馨了然的笑笑,辰滄鳶看著落紫馨的笑,突然低頭湊到落紫馨的面前,「王妃,你在笑。」

落紫馨被突然放大的臉嚇了一大跳,落紫馨皺眉道︰「你干嘛啊?」

「看你啊!」

落紫馨听著辰滄鳶理所當然的回答,有點氣結,用手推開辰滄鳶的臉,小聲的說道,「坐好,看太子妃跳舞。」

「不好看,王妃跳才好看。」辰滄鳶又在玩耍他的小孩子脾氣。雲兒在身後捂嘴偷笑,「雲兒,你在笑什麼?我說錯看嗎?王妃跳才好看嘛!那個跳得好丑。」

辰滄鳶越說越大聲,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落紫馨那無辜真是想一掌拍暈他。

「王爺,小姐可不會跳舞,你看太子妃跳得多好。」雲兒小聲哄著辰滄鳶,可是太子辰滄涵可不放過落紫馨了。

一舞剛完,「四王妃,不如你給大家帶來一支舞吧!」太子爺掛著笑看著落紫馨,而辰滄鳶听見要落紫馨跳舞,笑著拍著手。

「好啊,好啊!王妃跳舞,王妃跳舞。」

「王爺,乖,不鬧。」落紫馨拉過辰滄鳶的手,笑著看向二王爺,「太子爺這話就不對了,在紫馨前面可還有二王妃呢!怎麼著紫馨也不敢不分長幼吧!」

「我想想二皇弟和二王妃不會介意的吧!」太子爺轉過頭看著二王爺,嘴邊有著讓落紫馨很是討厭的笑。

「皇兄,那可不行,本王不建議,本玩的王妃可介意了。」二王爺辰滄炎轉頭看著他的王妃沐若雨,「對吧,雨兒?」

「那是當然了。太子爺表演的那麼好,萬一四王妃表演的也很好,臣妾豈不是連表演的信心都沒有了。」二王妃沐若雨對著自己二王爺溫柔的一笑,那聲音很好听,在看那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落紫馨暗嘆二王府這一家人都是人精。

二王妃表演的吹笛,那笛聲抑揚頓挫,幽幽繞耳,堪稱天上神曲。

「雨兒的笛聲越來越好听了,听的老太婆的心也清淨了不少啊!」皇太後笑著看著沐若雨,落紫馨抬頭看向太子妃蕭青青,听見皇太後對沐若雨的贊美,眼楮不由的閃過一絲不甘。其實蕭青青的舞真的嘆為觀止,只是太過于爭強好勝,皇宮里的人最痛恨的就是太過招搖了。

「皇祖母,那是久了沒有听才覺得雨兒吹的好听呢!比起太子妃那舞,雨兒是自愧不如呢!」

「皇祖母,大家都在等著看四王妃的表演呢!就別再爭了,說不定四王妃才表演的最好的呢!」太子爺死死的抓著落紫馨不放,讓落紫馨感到很是無語啊!

落紫馨也不再推月兌,今天怎麼也躲不過。落紫馨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皇祖母,馨兒也不會跳舞,不如馨兒借花獻佛,用皇祖母的扶蘇彈一曲。」皇太後讓沫嬤嬤把琴給了落紫馨,雖沒有琴架,落紫馨理好長裙,盤膝而坐。將琴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首《流水》,全曲為起、承、轉、合四大部份。起︰通過深沉、渾厚、流暢的旋律和清澈的泛音,表現了層巒迭峰,幽澗滴泉的奇境。承︰綿延不斷,富于歌唱性的旋律,猶如點滴泉水聚成淙淙潺潺的細流。轉︰音階下行和五聲音階進行的曲調,大幅度的滑音,伴以滾、拂手法,如瀑布飛流,波濤洶涌。合︰運用承、轉部分的音調,造成呼應的效果。在眾人耳際蕩起滔滔水勢的余響。

「好好,此曲只應天上有啊!」突然出現一個青衣的中年男子,溫和如玉的感覺。落紫馨站起來像來人點點頭,落紫馨知道他就是出生在宮外的閑散王爺辰睿希,是皇帝唯一的兄弟。落紫馨微微欠身,便把琴交給了茉嬤嬤。

「皇兄你得到了一塊寶啊!」

「皇叔,你這是哪出戲啊?皇嫂們表演你還藏起來看?」五王爺辰滄閔取笑著自己的皇叔。

「你這個小孩子,懂什麼?」辰睿希用手模著自己的下巴,「這樣的女子世間少見,四兒你是賺到了。」

一場宮宴在不同的聲音與目光中度過。落紫馨見差不多是離開的時候,便找了個理由帶著辰睿君離開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安靜日子也沒有了吧!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回到王府,落紫馨不理會後面辰滄鳶走在前面,可是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也不見辰滄鳶,落紫馨有些好奇,平時最愛纏她的辰滄鳶竟然沒有跟上來。落紫馨轉頭看去,卻見他站在自己的身後。

辰滄鳶看著落紫馨轉頭,挑眉道,「不走了,王妃?」

「你,??????」落紫馨眯著眼楮,「你玩我。」

辰滄鳶見四周也沒有人,雲兒在他下車的時候就打發走了,辰滄鳶掛著狐狸般的笑容,上前攔著落紫馨的腰,「王妃,我們該回房了。」

落紫馨氣得牙癢癢,聰明如神的自己今晚竟然被耍得團團轉轉,落紫馨不客氣的扔開腰上的那雙爪子,獨自往西苑走去。

辰滄鳶看著落紫馨,嘴角浮著笑容。其實在今早自己就清醒了,只是想看看這個王妃怎麼去面對皇祖母和後宮女子,太子爺和二王爺的刁難。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王妃雖是一介商人,卻才藝出眾,在皇宮里周轉搓搓有余。只怕皇宮里真的斗起來,也沒有多少人是她的對手。皇叔說的沒錯,無論從哪個角度想本王都是撿到一個寶了。

最重要的事,在辰滄鳶心里有股暖流,已經沒有多少人正眼瞧過自己這個傻王爺了,而自己這個王妃對自己事事親力親為,樣樣俱到,在自己不清醒的時候也從來不嫌棄自己,好言好語。辰滄鳶站在原地笑了起來,沒有了傻氣,只有俊美,甩袖瀟灑的像西苑走去。

此時落紫馨正坐在屋子里,一手端著茶杯,听著畫顏說紫煙傳來的消息。辰滄鳶走進來,畫顏便住了口,辰滄鳶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落紫馨,端過落紫馨手里的茶就喝,惹著落紫馨橫了他一眼。

「畫顏,你讓穆國所有的糧食倉庫都給我關了。把穆國的糧價給我抬上去,在穆國的都城給我把所有的商鋪關了。「

「主子?????這樣我們的虧損會很大。」畫顏猶豫了一會兒支吾道。

「穆國是太小看薄雲山莊了,敢大肆封我的商鋪。如果不挫挫他們的銳氣,不出半月,薄雲山莊會虧損的很大,」畫顏,照我說的讓紫煙去做。不用什麼顧忌。虧損的就讓穆國皇室的錢來補上。」

畫顏領命退了出去,待走到門前的時候,落紫馨又冒出來一句,「讓紫煙給所有商鋪打個招呼,不能給穆國提供糧食與兵器。」

「是,主子。」畫顏關好門退了出去。

落紫馨不理會一旁的辰滄鳶,拿起畫顏拿來的賬本認真的看了起來。

「王妃,你把本王的王府的人都換成了你的人,都不給我解釋一下?」

落紫馨轉頭拿過辰滄鳶搶走的賬本,淡淡的看了辰滄鳶一眼,「王爺,你只不過把你的敵人趕走了。」

「女人有時候聰明過頭了會是一個大錯。」辰滄鳶每次看著落紫馨的那雙眼楮,就感覺她臉上的疤痕與那雙眼楮很是不相符,卻又說不出來什麼。

「既然我高調的嫁給王爺了,我若再不聰明點,我豈不是被吃得死死的?」落紫馨起身把賬本放好,笑著看向辰滄鳶,「傻王的丑妃可不好當啊!再說我落紫馨最是討厭被別人吃得死死的感覺,除非我甘願。」

「所以你連穆國皇室都要去惹惹?」

「惹?」落紫馨不以為然的坐下來端起茶杯,「穆國派出死士來刺殺我,還封我在穆國的商鋪,那不是明擺著要與薄雲山莊為敵嗎?若我不還擊,天下的皇室都來這招,那薄雲山莊豈不是岌岌可危?」

「刺殺?」辰滄鳶驚奇道,「什麼時候?」

「你不知道?」落紫馨好奇了,這個王爺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為何自己遭刺殺一事他不知道呢?落紫馨仔細想想,似乎蒼言城真的對于那天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風波,是哪兒出了錯呢?

「花轎遭劫,很多路死士。」落紫馨若有所思的說著,「太奇怪了,看來我太忽略了。」

辰滄鳶也在一旁皺著眉頭,但隨即就笑了,「有王妃在,本王樂的輕松。」

落紫馨並沒有理會辰滄鳶的挑釁,低垂著眼皮端詳著手里的茶杯。根本就沒有注意辰滄鳶的手已經落在她耳邊,辰滄鳶看著認真思考問題的落紫馨,便情不自禁的伸手想去取下那紫色的面紗。

面紗如期而掉,落紫馨當即一嚇,用袖遮住自己的面容,驚恐的看著辰滄鳶。那雙眼楮里有著莫名的害怕,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讓辰滄鳶心里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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