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知道如果不向他說清楚的話,辰滄鳶肯定不會讓他們將蠱毒取走的。
「小主子當初是用的子母蠱解王爺身上的蠱毒,而王爺身上的是子蠱蟲,而小主子身上的是母蠱蟲。王爺的生死與受傷都會讓小主子也收到同等的傷害,那怕是王爺死小主子也會死。我們不知道小主子是否還活著,但是青龍想王爺的毒也解了,王爺不會再將小主子的生命放在你身上賭了吧!王爺你受傷也許只是傷口疼痛,而小主子卻並不一樣,因為孩子的關系蠱毒已經在小主子的體內的血液里逆流的動著,小主子受著非人的折磨。現在正是深冬是取蠱蟲的最好時間。」懶
辰滄鳶突然想起那日在花園里有人來行刺,自己受了傷,落紫馨的不舒服,還有她執意不要御醫而是叫冥王。那是否意味著冥王也知道她身體內蠱毒的事情,那麼孩子之事,他听到的與他想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不敢相信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怎麼會呢?馨兒,是我對不起你,馨兒。辰滄鳶眼楮里突如其來的悲痛卻讓落紫御感到好笑。
「青龍,動手!」落紫御可不管那抹傷疼與他的小馨是否有關系。他要的就是知道他的小馨是否還活著。
辰滄鳶向青龍伸出了手,青龍在辰滄鳶的手腕處輕輕的劃了一道口子,將落紫馨在給辰滄鳶下蠱毒的時候留下的一瓶用藥水摻和著保存的血液倒了一滴在辰滄鳶手腕的傷口上。雖然沒有了血的顏色,還那血腥味卻久久的縈繞在他們的鼻子周圍。蟲
辰滄鳶只感覺身體內及其不舒服,感覺就像有東西在涌動。慢慢的傷口上開始滲出黑色的血液。那顏色太深,青龍見此將裝有藥水的瓶子的瓶口放在傷口處,一個全身暗黑沒有光澤的小蟲子從傷口處涌了出來,似乎很是喜歡那加了落紫馨血的藥水。不停的縮動伸長。
青龍看見那黑魆魆看上去很是惡心的蠱蟲離開了辰滄鳶的血液還在動,笑著回頭看了一樣落紫御,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身後的落紫御與朱雀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了,兩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青龍小心的將蠱蟲裝在瓶子里。這個蠱蟲可關系著落紫馨的生死,萬萬不可大意。
「王爺,你體內的毒已經沒有事情了。「青龍將小瓶子交給了落紫御,落紫御放得很是小心翼翼。
辰滄鳶沒有讓青龍為他包扎傷口,而是避開了,將長袖一放手放在身後,遲疑的問到,「馨兒還好嗎?」
「小主子……」青龍想說話,他的身後卻傳來冷冷的嗓音。青龍適時的閉上了嘴巴。
「從此以後小馨與你辰滄鳶不再有任何關系。」落紫御看著辰滄鳶,臉色極其糟糕,他絲毫沒有留情,無論怎麼樣他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落紫馨了。
辰滄鳶听見落紫御的話一愣,他的臉色變得很快,轉眼間又恢復了,看向落紫御,「她永遠都是四王府的王妃。」
落紫御向前幾步抓住辰滄鳶的衣領,「我告訴你,管你是辰國四王爺還是天王老子,我的妹妹都不在與你有關,是你自己親手推開她,百般的傷害她,那就別應該做好失去她的準備了。」
不願意和辰滄鳶在落紫馨的問題上有過多的糾纏,落紫御狠狠的松開辰滄鳶的衣領,淺笑的看了他一眼,那是諷刺的笑容。
「青龍,朱雀,我們走。」
辰滄鳶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起了苦笑,眼楮里沒有掩飾的痛苦傾瀉而出。
他的馨兒,是他,是他傷害了他的馨兒。沒有人知道青龍的話對他而言是多大的打擊,他很想知道為什麼落紫馨沒有告訴他,為什麼要瞞著他,是因為要等到今日來狠狠的懲罰他的嗎?
馨兒,你現在在哪兒?還好嗎?為什麼我找你那麼久依舊沒有音訊呢?你可還好?馨兒,你要等我,等我將一切都做完了我拿我的所有的時間來償還我犯下的錯,我不會再不給予你信任。馨兒,我的心在疼痛,是因為我愛上你了嗎?愛的感覺是這樣的嗎?
落紫御三人的背影已經淹沒在了歲月的長河里,再也看不見了辰滄鳶收回迷離的雙眸。微微閉上,那是落紫馨的笑臉,落紫馨的淚水,落紫馨冷漠的面孔,落紫馨發怒的樣子,落紫馨嫵媚的神情……一一都盡數的出現在辰滄鳶的腦海里,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可是受控空空如此。
眼楮一點點地睜開,光線一點點地落入他的視網膜,好刺眼的光芒。讓他的淚水也流了下來。話說男兒輕易不彈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在花國又是一個暖陽天。落紫馨躺在錦繡宮花園里的一個露天亭子里,她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回到了孩童年代,她听見了那歡笑的聲音。此時她就像一抹飄在半空的靈魂,看著一個穿著宮裝的小女孩,在宮女和太監的追逐中盡情的歡笑。
她又听見了絕望的哭聲,看見了那一場大火,她還有哥哥,還有母後,他們在一場漫天大火里面,好熱,到處都是火星,都是從房頂上掉下來的火。听見了周邊宮女驚慌失措的呼救和奔跑的聲音。淚眼忍不住往外流。那場大火不停的朝他們蔓延而來,……
她看見了她丑陋的容顏,那場大會毀了她的美麗。他們都活了下來,可是母後也生病了。母後躺在那床上最後痛苦的離開了他們,離開了這個讓她眷戀不舍的塵世。
她成了孤兒,只有一個親熱他的哥哥。母後告訴他們活著,要好好的活著,不要回去,哪兒再也不是我們的家了。
是啊,她已經失去了家。再也沒有人疼她,給她梳發髻了。眼睜睜的看著母後離開人世。那一眼變是永別,陰陽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