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紫馨抽出信紙,上面的字跡清晰,還散發著墨汁的清香。可是信紙的內容越看下去,越發的觸目驚心.
美眸流轉,盼顧生輝。疑惑與震驚緩緩彌漫。
辰滄炎跟對落入死亡崖,三月後再次出現在蒼言城。
辰滄離叛變,辰皇帝一氣之下下令將辰滄離的生母安貴妃貶入冷宮,落紫馨雖與這個安貴妃沒有什麼交集,總是看見她空洞的眼神,越過她面前的所有人,不知道在注視什麼。或許是遙遠的地方,或許是不為人知的城池。
辰滄離被辰皇帝軟禁。
而雲媞公主在落紫馨墮入死亡崖的時候,不久也消失。幾天前蒼言城里盛傳雲媞公主誘惑男人,人盡可夫。看到這兒落紫馨的眉目之間多了一份擔憂。只怕雲媞那傻孩子的純淨從此與她無緣了。那個金絲做的牢籠只怕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一聲長嘆為何戀,人如塵埃,來來去去,染盡世俗紅。
而薄雲山莊和冥宮一直在不停的找她。落紫御和青龍不久前出在蒼言城,隔天就離開。落紫馨可以想到他們是取回蠱蟲!只是青龍這個大嘴巴又給落紫御說了。落紫馨之所以一直沒有與漁歌和落紫御聯系也是想到他們此時肯定知道她還活著。
她雖對蠱毒不甚了解,就會一些皮毛的東西。她能夠醒來就是因為蠱蟲離開辰滄鳶的身體。常說蠱蟲和人心是想通的,她的逃避讓蠱蟲作祟,讓她醒不過來廓。
花奕揚在一旁將落紫馨的每一個表情都看在眼里,她的嘆息,她的驚訝,她的擔憂猶如一根根針,刺在了他的心頭。花奕揚低垂著眼簾,將眼里的那一份情愫用一抹淡淡的溫柔給掩蓋著,他怕嚇壞了落紫馨,更怕嚇走了她。如今哪怕只是讓他們的距離長一些,他也無法忍受。
花奕揚將燕窩輕輕的吹涼,將勺子遞到落紫馨的嘴邊,「來,紫馨,先吃些東西!」
落紫馨從信紙上回過頭來看著花奕揚,也許過了許久,或許是才過一瞬間。那雙眼楮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剛才在她眼里的一切仿佛過眼雲煙。
花奕揚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尷尬的氣氛被他的嘴邊溫和的笑容給暖化了。落紫馨臉上突然出現紅暈。
「讓我自己來吧!」落紫馨將信紙隨意的放在薄被上,伸出雙手去接花奕揚手里的碗和勺子。花奕揚笑而不語,也沒有什麼在意的,將手中的東西讓落紫馨接過去。
花奕揚伸出手將薄被上的信紙和信封拿過來,有意無意的翻著。他的雙手有些蒼白,遠遠看上去更像是女子白女敕的肌膚杰。
「花……」落紫馨想到花奕揚再怎麼樣都是一個皇帝,直呼其名有些不好,雖然落紫馨的心里很是清楚她叫出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大不敬的罪名。想想自從她醒來已經有些時日了,落紫馨從來沒有對花奕揚先開口過,一般都是花奕揚和她一問一答。
落紫馨生生的將月兌口而出的花奕揚三個字給收了回來,落紫馨將手中的勺子放回碗里。
「可是讓我給你把一下脈嗎?」落紫馨轉頭看著花奕揚,一雙眼楮里沒有卑微也看不到半點高傲的影子,倒是有一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花奕揚看著落紫馨的樣子嘴角輕輕的呡起了笑容,這樣的落紫馨讓他想起了那些平常家的女子,花奕揚忍住想要在落紫馨的臉上留下一點痕跡的***,「你可以直接叫我花奕揚。不用可以去忌諱的。」
落紫馨當然知道花奕揚眼中的那情愫,那怕他隱藏的很好,但是落紫馨還是可以感到里面的那一份炙熱。就算是她那顆冰冷的心她也感覺到了異樣。只是那份異樣只是心的習慣,而非心在動。
花奕揚也不關落紫馨的出神,「你先把剩下的燕窩吃了,我就讓你給我把脈,可好?」
落紫馨的眉宇間有一閃而過的不喜,她一直都生活在討價還價中,有時候她都覺得她是不是過得太過于功利。可是生活從不給她另外的路走。
「我吃不下去了。」落紫馨新還是以往那樣不喜歡勉強她,即使那樣對她不好,她也不會勉強自身。
「就一口,好嗎?」花奕揚接過碗,將勺子送到落紫馨的嘴邊,像是在哄嫣然一樣,「你醒來都沒有怎麼吃東西,總是這樣可不好。」
落紫馨本想拒絕,可是抬起眼皮,不小心踫到花奕揚的眼楮,看見了深沉的黑眸里有一份期待。落紫馨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那雙眼楮就像有引力一般,落紫馨像是靈魂失去了一般,嘴輕輕地張開,將燕窩吃了下去。
花奕揚見落紫馨吃了下去,將碗放回桌子上,又折回身來面對著落紫馨坐在床榻上,伸出他的手。
落紫馨低垂著眼簾,若有所思的樣子。但還是伸出手去給花奕揚把脈,兩人沉默著,周圍安靜的如果一個針尖掉下都會听見響聲,空氣也變得沉重。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嫣然歡快的聲音,落紫馨的收回手,一雙眼楮帶著疑惑看著花奕揚。
「怎麼了,紫馨。」
「為什麼你要給自己用毒呢?」落紫馨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了心理的疑問。當初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時的心血來潮,加上對他身上毒的興趣她就下了他,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落紫馨便在給他解毒的同時,在藥水中加了一些藥物,讓花奕揚的身子一般的毒根本奈何不了他。
可是他的身子里卻又毒,是用內力強制性的保留在他的體內,所以才有今天他展示出來的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