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痛得臉皮直抽抽,還要努力壓制金剛真身的護體本能,心里苦的就跟吃了一斗黃連似的。網
菩提子咬下去之後立刻覺得不對勁,太脆了!趕緊收口,卻還是晚了一步,金剛的耳朵已經被她咬出血來了。
「你為什麼不運功招架?」
「俺怕硌壞師姐你的牙。」
听到金剛委屈的回答,菩提子臉上又燒了起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才好。最後,還是赤豹珺小心翼翼地提醒︰「菩提子大人,您能不得讓金剛大人他先起身,我好給他耳朵上點藥?」
「交給你了。」菩提子像火燒一樣從金剛背上彈起來,也不敢去看赤豹珺的臉色,一閃身沖進車廂,用力關緊了車門。
這次真是丟大人了!還是當著他另一個女人的面……
躲回車廂里的紅衣御姐恨不得舉火,卻又忍不住想知道金剛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可是車門一關,內外就是兩重天地,因此她不成能听到金剛和赤豹珺的對話,除非悄悄拉開一道縫,可她現在最缺的就是勇氣,更別提偷听這麼刺激的勾當了。
金剛自然不知道菩提子內心的糾結,重新坐回副駕位的他心有余悸的打量著身後的車門,在確認沒有任何縫隙可供圈外人偷窺竊听之後,才安心接受赤豹珺的治療。
赤豹珺查看過金剛的耳朵後吸了口涼氣,一排細密的齒痕幾乎可以直接穿耳環了。
「這也太過分了!大人您又沒有做什麼錯事。」
驚過痛過之後,金剛也有些著惱,再听到赤豹珺也在為他抱不服,更覺得委屈。雖然考慮到菩提子的面子,沒有附和豹女的怨言,但接下去的幾天,他對紅衣御姐有意無意的透了出些冷淡。
菩提子心中有愧,加上過去歷來沒有在這個小師弟面前低過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報歉,也就隨勢拉開了距離。結果只能讓金剛更加氣惱,于是兩人之間,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疏離感。
這種情勢落在般若眼里,老龜精除在肚子里大罵「笨伯、痴人」之外,也是無可奈何。要想化解金剛和菩提子之間的尷尬局面,單憑語言的力量是不敷了,還必須比及一個契機。
「罷了,此去霸京,少不了會遇上強敵。只要有了外部壓力,這對愛在心里口難開的笨伯情侶自然而然的就會聯手迎擊,老衲再瞅準機會點撥一下,就可以很容易地解開誤會了。」
就在般若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他假設的強敵卻正在以超現實的速度迫近。大約三天之後,夜叉王那惡夢一般的身影,就將籠罩在眾人的頭上。
對此一無所知的金剛,正在努力思索如何提高自身的境界。
雖然依仗舍脂,他可以闡揚出魎皇刀的大半威力,但那種除破壞就沒有其它意義的力量,終究只是外力。
而他自己,其實其實不缺乏力量。
雖然不知道今生那神秘父親遺傳給他的血脈中藏有什麼樣的秘密,但兩次險死還生的經歷,卻實實在在的將他的力量提升到了曠古未有的條理。自佛法傳世以來,從未有過一個開啟五識的佛家門生,能夠擁有如他一般巨大的力量。純論功力,金剛現在堪比道門渡劫期的強者。
可是,由于境界沒有跟上的關系,金剛卻無法有效利用這股巨大的力量。即使他以十成力量轟出一拳,跨越一半的能量在中途就已經潰散,真正能夠在沖擊目標時闡揚威力,其實仍然僅限于他憑借現有五識和功法能夠操控的那三分之一。
這樣一來,在同級數的戰斗中,他固然可以憑借高人數等的力量輕松擊敗敵手,卻無法戰勝境界比自己高的仇敵。至于過去的兩場聲東擊西,以下克上,只好拿來作為吹法螺的資本,卻不是兵法的正道。
因此,乘著與菩提子關系暫時冷淡的空隙,金剛籌算沉下心來打磨神通,期冀在達到霸京時突破第六感•意識的籬藩。
那什麼是第六感呢?
關于這點,金剛拿前世和今生學到的知識做了一個對比後發現,概念幾乎完全不合。
在前世的現代心理學的認知中,意識是通過五種感官︰听覺、視覺、味覺、嗅覺和觸覺來接收外在的刺激,然後整理闡發,最後確實認識。而潛意識會接受到更多由意識層面所遺漏的工具,它們不是透過語言或邏輯推理而得。這些訊息經年累月的貯存在腦里,是我們不曾覺察的。當它們浮現到意識層面、成為一種可識另外感覺時,就是所謂的「直覺」和「第六感」。
而他今生學到的佛法例認為萬法唯心,一切唯識。第六感是一種可以月兌離「前五識」而零丁活動的「獨影意識」。僅此一點,就與前世的觀點截然不合。
因此……
「完全沒有參考的價值呢!」金剛得出結論後,很是沮喪。虧他前世為了就職特意選修心理學,結果好不容易記下並帶到這個世界的知識,卻一點也幫不上忙。「等一下,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用……」
至少幫我確認了一件事︰這個世界不可是物理法例,連精神法例都與地球不合哩~
自我撫慰了一番後,金剛的心情也松活了些。然後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起來。
既然這個世界的精神法例,將第六感視為可自力運作的意識,那麼只要俺封閉前五識,不就可以讓它凸顯出來了嗎?
「你這是自尋死路!」般若斷言。「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伶俐人?他人就想不到自閉五感的這一招嗎?」
金剛大感遺憾︰「原來不是俺的獨創啊!听大師兄你的語氣,似乎這種作法的成功率不高?」
「何止不高,自皈依我佛以來,這一萬年間,我就沒听說過有人成功過!佛家對這種作法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叫做‘死關’!知道為什麼這麼叫不?因為五感一旦被封閉,幾乎不成能靠外力喚醒,若閉關者不得參悟突破,那就只能枯坐至壽元殆盡。故稱‘坐化’!」
「嚇!」金剛听得心里瓦涼瓦涼,再一轉念,忽然提出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大師兄,你可知道,那些失敗的坐化者,他們閉關時的年齡有多大?」
般若一呆︰「這我怎麼會知道?」
金剛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那俺換個問法,那些高僧是從年輕時就開始閉死關,還是比及漸漸老矣,壽元無幾時才肯罷休一搏?」
般若緘默片刻,似乎是在回憶,最後臉上微現訝色︰「小師弟,你說對了。那些坐化的高僧,無論種族,基本上都是走到人生最後的階段,才開始閉死關直至坐化。」
「俺就知道。」金剛冷笑一聲︰「該急的時候不急,比及不急不可時,才來破罐子破摔。抱著那種心態也能成功的話,才叫老天無眼。」
般若听他語氣,心感不妙︰「小師弟,你真的想要現在就閉死關?有那個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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