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離淵被一對陌生的男女給硬生生的「請走」,生死不知。再說另一方面,此刻身在天津的姜遠、妙淺語等人,此刻都已經開始忙碌起來,離淵離開的那日,昏迷的姜遠被致遠酒店的人帶回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姜遠詢問致遠酒店的人,都說沒有發現離淵的身影,而且同離淵一起失蹤的還有豪門夜宴的老板左泛。
姜遠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心中擔心無比,想到那日在頂層打斗的情景,一向堅強的他也顯得很是後怕,滿屋的鬼火,滿目的陰氣沖撞的他頭暈眼花,不過姜遠深信那離淵可能還活著,因為听致遠酒店的人說,當時打電話的就是一個年輕人,倘若二人相斗,活下來的是左泛的話,恐怕現在姜遠已經死掉了,怎麼可能還會為他打電話叫人。
而且其間,妙淺語跟嬤嬤也派夏達來找過姜遠,夏達自從被離淵「欺負」之後,就對致遠酒店有所抵觸,但是耐不住妙淺語哄她,這件事情結束後,要給夏達買很多很多她喜歡的衣服,夏達這才不情願的來找姜遠,因為是白天,不能穿的太過于暴露,夏達穿了件粉色短袖,細窄的小蠻腰,長長的絲質裙子中間束著腰帶,更加突出了這一玲瓏的線條。
「喂姜遠,女乃女乃跟姐姐讓我來找你了,你那表哥離淵有消息沒?」當夏達找到姜遠的房間時候,他正在洗手間沖涼,他的衣服都擺在客廳上的沙發上,听到里邊的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夏達知道姜遠在沖澡。
「啊,是夏達啊,我正想找你呢,你在屋內等我一小會。」夏達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在姜遠的房間來回的轉著,夏達平日來養成了小偷的習慣,讓她見到好的東西都想佔有,姜遠這個大少爺的屋子中好東西還真的是不少,這夏達看的心里只癢癢,順手牽羊的拿了很多新奇的小玩意。
最後夏達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等姜遠,隨意的開始翻動起來姜遠的衣服,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是不是放在衣服里,反正就算被發現了,還有她姐姐妙淺語在外邊撐腰,諒姜遠也不能夠把夏達怎麼樣,夏達這丫頭一邊翻&弄姜遠的衣服,一邊在哪里看著電視劇,她還專門的找些貼身的衣兜發現,有些口袋連姜遠平時都不注意,這一翻不要緊,正巧把離淵最後給姜遠的那封信給找了出來。
當姜遠披著浴袍,略顯疲態的從洗手間出來時,正看見夏達正細心的拿著一封信在哪里看著,看的很入神很認真,好奇的姜遠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夏達不知道從自己房間哪里翻出的?姜遠從後邊慢慢的湊上前去,看著熟悉的字跡,姜遠的心中激動萬分,總算是有了離淵的消息了,趁著夏達不注意,姜遠從後邊敲了夏達的小腦袋一下,趁著她轉身看的時候,奪過信封坐在沙發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嚴格意義上,夏達在看的並不算是一封信,而是一個被拆過了的信封,而且上面的文字就寫在信封的的另一面,分為上下兩段,第一段字跡較大,竟然是用女人的眉筆寫的,看的出來當時離淵走的時候,是多的匆忙,姜遠光著上身坐在夏達的旁邊,不顧她的反對,隨即不再理會夏達的粉拳抗議,開始認真的看起信來。
「表弟,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天津了,沒有時間跟你告別,最近踫到的事情很棘手,臨時出走我也別無選擇,左泛的事情你假裝不知就行了,相信你可以找到去豪門夜宴的理由,可以掩飾隱瞞下去行蹤,對了還有些事情,你要轉給妙淺語姑娘,另外在外人面前,萬不可泄露我的蹤跡,否則你可能會有禍患,切記切記!離淵!」
其余的內容大概是給妙淺語的信息,是用鉛筆寫的,字跡很小很整齊,看樣子是離淵還是臨走的時候,還很用心。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斯為憾事!淺語姑娘,當日一見驚為天人,但緣分疏淺無法再告別,因左泛做局,使得你也被戾氣煞局所影響,雖無大礙但是亦會噩夢產生,體質不佳神氣疲乏。
前幾日我送小眉的一塊玉石,你可以借用一番,讓玉石伴你左右,如無意外,此能匯聚含情生朝氣環繞,洗濾衰顧雜擾,且與淺語姑娘的氣質相合共鳴,有駐顏之神效。
對你我來說,左泛之事都已經結束,但是左泛背後應該還有師門存在,你我等都無法抗拒,為了不傷及無辜我只好遠遁,作為風水相師,我想拜托你三件事情,萬望認真做到,否則我內心會愧疚萬分。
一︰當日我與左泛相斗已身受重傷,而在孤兒院中,此地戾氣化煞局在多處成形,如今有漸漸相連成片之勢,孤兒院雖然左泛死了,若再假以時日煞局全部蔓延相容,那就是轉煞大陣,除非散盡人氣斷了根源,否則扭轉不了,你帶著嬤嬤先轉去其他的地方吧,孤兒院不能再有人存在了,善後的事情,你們可以請姜遠來安排。
二︰淺語姑娘,我相信你的聰慧,左泛的財產中大多為不義之財,而今你身受的轉運依然解除,為了孤兒院的前途,你可以從左泛的財產中拿取,左泛這人猜疑心重,相信你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了,現在左泛不在,希望你能把握機會。
三︰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以後有空的話,多分出些時間照顧下夏達,這小丫頭挺不錯的,不能讓她走上了歧途,可別再讓她裝假流鶯了。」
這封信後邊的字跡較前邊相比,明顯的顯得凌亂不堪,看的出來當時離淵的狀況確實不好,姜遠看完之後,抬頭看了一眼夏達,她正在房間中把玩著姜遠收藏的古董花瓶,嘆了口氣,夏達這丫頭本身就是個麻煩,長的又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跟著誰都能帶來禍患,怨不得離淵最後會囑托給妙淺語了。
因為事情牽涉很多,姜遠也不放心夏達一個人回去,起身回臥室換了身干淨的休閑裝,喊過夏達,陪同她一起又一次去了孤兒院,姜遠畢竟是掌管著一個酒店,處理事情方面還是很老道,在孤兒院與妙淺語、嬤嬤等人秘密的談論了一下午,這才離開了孤兒院。
天津城是個花花綠綠的都市,絕對不適合長期居住,更不適合那些身心都未發育健全的孤兒,又過了幾日,妙淺語通過姜遠的幫忙,利用合同手段,取得了左泛將近一半的財產,嫫嫫小眉則帶著孤兒院的一大半人離開津門,往西遷至西安的一處小城市,幾人在此安頓下來。日後幾年中,當離淵與幾人再相見時,又引起了一段難以揣測的紛爭,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在另一邊的離淵身在越野車中,被一男一女挾持著,不知道開往哪里,百無聊賴之間,離淵用眼角觀察著路途的風景,越野車走的行程在群山之間,此處背依青山卻不顯險峻,兩側林木蔥籠卻不顯森郁,山間緩坡被人工修整為一個很大的草地平台,朝山下的那一側還裝了別致的欄桿,人工存在的痕跡很明顯。
此地東邊不遠是九頂山從風水角度看它是太行山靈脈伸入人煙密集處的「龍伏」所在,主「隱靈」之氣。此處南邊不遠是黃河的支流,它是從向白雲讓九頂山這條地脈延伸到盡頭恰好出現的一片水面是「龍取水」所,在主「養息」之氣,在此處隱居或者的養老,對老人家的身心健康都是大有好處,離淵大概的揣測了一下,這一男一女口中主人的大致年齡。
越野車開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到了晚間才在一處平台停下,平台的一側是個小型的停車場,已經停了兩輛車,一輛紅的有些炫目的敞篷法拉利跑車,優美的線條讓人為之目眩,一輛是大方穩重的黑色奔馳S560,平台中央放著撐好防紫外太陽傘的休閑桌椅。從這里往前看去,山下有個小型的人工湖,風光盡收眼底,空間上卻有相當的一段高度與距離,不受湖面夜霧濕氣的影響。
平台北側是一棟三層建築,沒有掛招牌,看上去不知是私人別墅還是度假村、會所之類的地方,但此刻顯然是某個不知名的大富豪的深山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