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妞長的還真夠俊俏的,不知道模上去怎麼樣……」
知煙被眼前的情景給鎮住了,剛出警校的她缺少一種隨機應變的能力,還不知道如何的處理這突發的事情,听到周圍的人都在喊著這些話,旁邊還有些人嘴里說著不干不淨的話語,她只感覺渾身臉發燙,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猥瑣青年慢慢的向著她靠近了,那長相很是忠厚老實的中年人也從側方向挨著知煙,一時茫然的知煙想從懷中掏出警察的證件,來震懾四周這些胡亂言語的人們,卻發現今天換了身便裝,警官證並沒有呆在身上。
知煙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但她至少也處理過很多這樣的事情,現在也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套,旁邊的這三人是一伙的,想把罪名引到她的頭上,況且她沒有證件,如果強說自己是警察的話,肯定會被這些人更加大聲的嘲笑奚落,知煙心底升起一絲的後悔感,不該如此魯莽的沖進來,至少應該抓到準確的證據再站出來,但是她的內心那種後悔感一閃而逝,知煙心中的那種正義感讓她覺得這樣是對的。
慌亂間知煙的心頭突然閃現了一個身影,那隱藏在身後一向睿智深沉的影子,她這時才想起了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離淵這個劉楓很佩服的人,在後邊跟著她,那麼她這次不會有什麼大礙的,知煙抬起腳在人群中找著他,一邊找心中還一邊的埋怨,離淵怎麼也不出來幫自己說句話,委屈的眼楮四處的找著,顯得有些通紅。
就在猥瑣青年的手要踫到知煙身子的時候,突然那猥瑣青年感覺思維好像被蜜蜂扎了一樣,意識恍惚不知身處何方,同時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他那一向用來偷盜東西的靈敏左手一陣劇痛,像是斷裂般一樣,但是奇怪的是,無論傷口手腕多麼痛,猥瑣青年都無法喊出聲來,甚至連呼吸也呼不出來!
離淵將風水秘法靈覺用在此處多少顯得有些浪費,殺雞焉用牛刀,但是卻是和情和境,那猥瑣青年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然不能夠向外界表明情況了,在離淵的心中,知煙那女孩雖然有些任性,但還輪不到這些下三濫的人去染指,就是一個指頭也不行,畢竟劉楓走之前特別的提醒了下。
這一瞬間快到極致,知煙還未看清身邊離淵的臉龐,驚神刺秘法靈覺輕微的運轉,那猥瑣青年就握著左手腕,俯著身子看上去有些怪異,但四周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好像猥瑣青年伸了下蚊子,時間太短,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離淵身影一到知煙的身旁,一把將她的身子往後拉了一下,上身前傾靠在知煙的身子上,將她身上被嫁禍的錢包拿在手中,同時嘴巴幾乎湊到了她身後刀疤男子的耳朵上,用僅僅身邊知煙和刀疤男子能听到的壓抑聲音說道︰「帶著你的人,滾你媽%的蛋,再給爺下套子,小心你們這四條賤命,還不值當我動手!」
這刀疤男子還算是有點真材實料,還有些自知自之,離淵的話音剛落,那人面色大變,還未來的及說出什麼,同樣的手法離淵輕易的施展開來,刀疤男子神情一陣恍惚,離淵手指握拳看似無害的在刀疤男子肩上一拍,緊接著走到人群圍成的圈子當中,笑哈哈的對四周的人道︰「哈哈,弄不好這只是個玩笑了,這位女士不妨你再仔細檢查你的身上,弄不好你的錢包正好在某個地方放著呢!」
離淵的話音剛落,人便是輕飄飄的走到那丟東西的女士身邊,輕輕的擦肩而過踫了一下那女士的肩膀,說完這些話離淵就笑著站在一旁不再言語,那團伙之中的剩余兩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小伙子,而且領頭的刀疤臉也不知道怎麼,而且突然臉上顯得猙獰失態,讓剩余這兩個一向按照刀疤臉色行事的人,忽然間有些茫然。
原本還略顯浮躁的場面,此刻因為離淵的介入顯得有些茫然所失,在圈子中間的幾個人都不再言語了,只有那丟失東西的女子在一旁愣了下,緊接著又翻自身的口袋,這次很奇怪的是,從自身上方的口袋中,竟然發現了錢包的所在,連那名中年女子顯得也是好奇萬分,怎麼會在這里找到錢包呢,剛剛翻找的說話,還不在呢!
「哈哈,我就說嘛,就說開玩笑的,大家散了吧,就圖一樂別在四周堵著路了,該做生意的趕緊去做生意吧,該四處轉轉的就轉。」離淵的散場話,說的字正腔圓,一副杭州的軟語,在南京這處地方顯得不是那麼突兀,四周圍觀看閑的人,見好端端的一場戲突然黃了,雖然覺得蹊蹺但都未開口質疑,一個個都心情失落的散去了,有時候國人的圍觀本性就是這樣。
那刀疤臉的能力比那猥瑣青年強多了,雖然離淵只是稍微的運轉了一些靈覺秘法,但刀疤臉很快的清醒過來,臉上顯出驚駭的面孔,低頭淒慘的看了下剛被離淵輕敲的胳膊,扭頭拉著站在知煙旁邊有些莫名其妙的忠厚老實男子,轉身就準備要走,那帶老花鏡的攤主見狀也知道不妥,也是草草的收攤,拉著還有些迷糊的猥瑣青年走了。
知煙在身後連喊了幾句,那幾人都不敢停下腳步,轉眼間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了,氣的知煙在後邊連連的跺腳,似乎很不服氣,等了一會才向著離淵說道︰「你怎麼這麼眼睜睜的,讓他們幾個走了,為什麼不抓住他們?」
「大小姐,不讓他們走,難道還要讓他們搜身,再說了今天本來就說休假的,你剛剛不是還說不談論這些事情了麼,怎麼還把自己當成警察?」離淵在一旁笑著調侃到,不知道為何,看到知煙受挫,心底就會有一些淡淡的喜悅感,當然這是善意的感覺,這種讓她吃癟的事情,能夠讓她更快的成熟起來。
「這個,那個……好吧,算你說的對,離淵謝謝你,我錯了!」知煙在一旁扭捏了良久,才說出這句感謝的話,讓離淵一時有些無所是從,只得苦笑著拉著她的胳膊,走到了一處來往人不算太多的地方。
「說說你都錯到哪里了?」離淵嚴肅的板著臉,學著劉楓的語氣開口訓斥知煙,看的知煙紅著眼楮低下了頭,嘴角撅的高高,委屈的神情溢于言表!
「我不該一個人太過于魯莽的沖上前去,而沒有發現還有他的同伙在四周,而且我不該不听你的話,非要上前去惹事,還有我今天是導游不算警察,不應該把公事跟私事混亂……」說到最後知煙的聲音顯得有些哽咽聲,好像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我現在心里好後怕的,剛剛還不感覺到,現在想起來就有些不妥了,那麼明顯的套我都沒有發現。」
「也不能這樣說,你剛剛要是不出手的話,那名女子很可能還在遭受著損失,你我二人的身份地位不同,你是警察而我不是,我做事大多數憑著自己的感覺,你做事覺得那些是義務,但往往那些小事情不值當出手,今天我不是不讓你上前抓那偷竊的團伙,但是你還是有些地方欠考慮了,我也不多說你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吧!」離淵盯著知煙這名未來的警界之星,笑著鼓勵著她,說著連他都覺得很牽強的話語。
在離淵說話的同時,知煙四處看著旁邊的幾個攤主,眼圈有點紅了,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孩這般站著,離淵也不好意思在這里繼續說了,拉著知煙就鑽進了人群里。
不過以知煙的性格,這件事對她的心里也沒有受到影響,還是拉著離淵在興高采烈的一家家攤位看著,也曉得她心中到底想和什麼,離淵也就沒多說什麼,二人又持續的轉了一個小時,古玩街最大的趣味是,在這里你可以很快的遺忘剛發生的事情,等到過了一個拐角處,離淵眨了下眼楮,往身後很有意味的看了一番,當然知煙仍是渾不知覺。
「這位大哥,剛才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兄弟不會做事。」離淵嘴角苦笑一下麻煩還真多,他人站在拐角處沒動,直到有人在身後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這才回頭看去,卻是一個長相頗為英武的中年男人,在他旁邊站著的,就是剛才被離淵教訓的刀疤男子。
「你們干什麼?是不是想要報復啊?」知煙也看到了二人,連忙放下手里正在看著的瓷器,走了過來,那刀疤男子連忙向後退了兩步,說道︰「二位,千萬別誤會,剛剛都是不懂事,現在我們有正事要談,我這位大哥是有生意和二位談。」
那英武的中年人故作神秘的左右打量一下,而後小聲的說道︰「這里說話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說,那邊人少點,二位辛苦下,挪個步。」
離淵聞言有些不耐煩了,這簡直和猴子就是同行嘛,這答話的水平,還不如猴子呢,正要揮手推掉的時候,那邊的知煙卻是一臉興奮的問道︰「有什麼生意?」別說還邊拉著離淵向那人指的地方走去。
來到了那人所指的僻靜地兒,其實在夫子廟哪有什麼真正偏僻之處,那中年人領著二人來的地方,也就是兩個店鋪中間沒人擺攤位置,那個英武中年人神情很嚴肅的向離淵二人靠近了一些,說道︰「兩位,剛剛我兄弟多有冒犯,現在為了賠償,特意出讓些古玩意?剛從墓里挖出來的,保證貨真價實,土腥味都沒去掉呢。」
還是這般的老套,真的把人當白菜了麼?離淵聞言眉頭豎了起來,正要說話時,卻又被知煙搶了過去,道︰「在哪里啊?先拿出來看看。是真的我們就要。」
「這位小姐,這里不方便的,墓里出土的物件。查的比較嚴,二位要是真想看,隨我走幾步路,就在旁邊不遠的地方,保證讓您二位此行不虛。」這理由听上去真的還不錯,從中年人的口中說出,顯得那麼的理所應當。
中年人听到知煙的話後,微微有點興奮,身體又往前靠了靠,刀疤男子臉上也顯出很知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