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姓妖孽 第九章 包藏禍心的一觸即發

作者 ︰ 紅楓漫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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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成了這節車廂唯一的代名詞,自從知道這場算不上波折的變故後,陳國斌整個人少了趙思晨與林穎印象中的詼諧幽默,就連哄騙世人憨厚的面具也早被摘下,青天白日下就仿若一縷含冤待雪的游魂野鬼般蜷在角落,沉默寡言。

至于陳楊,文靜的氣質也早被多愁善感取代,一直以為能夠忘記那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女人,可到頭來才發現終究沒有那份灑月兌將這份記憶中的不堪回首的過去放下,依然揣著那堵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不舍,或許陳楊擁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的胸襟,但在感情這種塵世間最難悟通的問題上,並不代表就能做到隨遇而安這份淡然。終究是相思相守共渡六年的初戀情人,原則上陳楊更接近于念舊這種心性,他並不認為天涯何處無芳草這種大街上隨便挑個自己滿意女孩的思維邏輯就能讓自己移情別戀,甚至很瀟灑的撕碎記憶中足足珍藏六年的點點滴滴。

而同樣明白這點的林穎除了有些失望嫉妒外,更多的,也只是對陳楊的迷戀。

試問在面對初戀情人狠心背叛的大前提下,能夠如此執著在林穎看來並不是陳楊的執迷不悟,也不是作為女人該恥笑男人的軟弱,而是痴情,像這種在現實社會近乎絕種的男人對林穎來說,無疑有著致命的吸引,縱然嫉妒陳楊在坦然接受自己安慰照顧的同時,腦海中仍惦記著其他女人,但也對這種只存在于極少數男人身上的優點而感到欣喜。

林穎並不覺得陳楊這種行為會讓自己失望甚至嫉恨,因為兩人的關系只是停留在普通朋友這種層面,彼此並未有過更多深入的她,並不擔心刻下的陳楊滿腦子只有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因為這只會讓林穎更珍惜這份遲來的緣分,唯一害怕的,也只是那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孽緣。

車廂內的氣氛太過詭異,看著三個心事重重各懷鬼胎的朋友,趙思晨反倒成了這節車廂最清閑的一人,從小便因為家庭燻陶全身心鑽進知識海洋的趙思晨自然沒有揣度他人心思的能力,在社會經驗積累一片空白的人生閱歷下,很難明白兄弟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種只有男人才懂的心思,更不會明白當一個女人無可救藥愛上另外一個男人,卻羞于啟齒甚至對結果憂心忡忡的復雜心理。面對這種近乎無力解決甚至挽救的局面,心思單純的趙思晨只能默默取出手機,獨自戴上耳麥傾听著從網絡下載的流行音樂。

這種詭異的氣氛足足保持了十八個小時才被一陣喧囂聲打破,伴隨著窗外的場景逐漸與都市化吻合,也預示著目的地即將抵達,陳國斌緩緩起身,咧開嘴笑道︰「列車馬上就要到站了,你們那些行李要不要我幫忙搬出去?」

趙思晨忙不迭點頭,看著人群涌動的車廂無時無刻不再詮釋著擁擠的定義,面對這種炎炎夏日,趙思晨不認為當自己拖著一大摞行李擠出這輛列車後,還能保持少女體內那份隱隱散發的清香。當然,些許汗漬衍生的異味自然能夠容忍,縱然是鬢角處染上汗水的長發,也不會太過在意,但若因此將本就趨近透明的衣物染上一層足以走光的真空地帶供旁人欣賞,趙思晨不認為在面對旁人玩味的目光下還能保持最基本的淡定。

這種可能出現的尷尬就連趙思晨都能想到,作為城府更勝一籌的林穎自然不會例外,輕笑道︰「傻大個,就麻煩你了,那些小行李我們還能背著,但那三個大箱子,還得麻煩你們。」

陳楊收拾著散落在床上的私人物品,笑道︰「不用客氣,這些小事算不上麻煩。」

「要不要我們幫你拿一些小行李,比如你們那幾個袋子?」

「不用,這些東西待會直接裝進行李箱中,反正箱子的空間很大,我跟國斌的衣服不多,當初就打算等天氣轉涼後再買,基本都是夏秋兩季更換的衣物,佔不了多少空間。」

陳楊邊說邊將手中幾個大袋小袋一骨碌塞進身旁兩個行李箱中,看得出來,行李箱中的空間並沒有陳楊說得那般輕松,讓陳楊廢了不少氣力才整理齊備,而趙思晨早已離開車廂,不過沒有走遠,只是好奇的站在門外欣賞著擁擠的人群。看得出來,趙思晨對于即將邁入的校園有著毫不掩飾的興奮,而這種心情也漸漸傳染給了從車廂中移步的陳楊等人,之前不算開心的經歷也漸漸被陳楊拋之腦後,至于陳國斌早已換上那副傻呆呆的姿態,仗著一米九的高度,在鶴立雞群的環境下倒也沒人敢無端推搡。

當列車二十節車廂的大門逐步打開後,陳楊等人才有驚無險踏出這條待了近四十八小時的列車,因為所在的車廂較為靠後,所以月台上的乘客也稀疏不少,只是該走的大多走了,不該走的,或許是命運女神刻意的安排下,陳楊刻下有些發怔,至于陳國斌卻是毫不掩飾的暴怒,因為溫言正摟著白露縴細的腰肢,在清點帶來的行李,旁邊有著兩個熟人,陳楊很清楚的記得,這兩人就是一直在溫言身邊出沒的保鏢。

當然,還有一人,就是那個把玩天價手機的曼妙少女,瞧見陳楊等人下車,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笑道︰「能不能幫個忙?這行李太重,我拖不動。」

曼妙少女在尋求幫助的同時,依然用一種暗含深意的目光在陳楊與白露兩人間打轉,似乎在欣賞一幕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戲份一般,莎士比亞能夠將這幕人間悲劇用一種生動形象的文字詮釋在書本上,對後人尤其是現代年輕男女更是造成無可限量的心靈共鳴,不得不說這是作為歷史名人的莎士比亞最大的功勞,即使這位西方文藝界的泰山北斗筆下性格鮮明的人物屢見不鮮,但能引發當代十幾多個國家輪番上演舞台劇的附庸風雅,又有誰敢質疑這份被世人感懷神傷的愛情悲劇無法引起現代男女來自靈魂的共鳴?

至少這種貧富間的門當戶對就給陳楊上了生動的一課,對于這點,作為受害者的陳楊確實有著比常人更深一層的認識。

貧窮與富裕,始終是決定一份看似牢固的感情是否能長久維持的最好證明。

陳楊沒有攀龍附鳳的想法,想也沒想就接過曼妙少女手中那‘龐大無比’的行李箱,但嘗試著拖動十幾厘米後,原本平靜的神色也浮現些許錯愣,因為這行李箱在陳楊看來,至少也有著上百公斤!陳楊很想一探究竟這女孩子隨身攜帶的行李箱到底裝著些什麼玩意會如此沉重,但瞧見女孩略微尷尬的神色,不由笑道︰「沒事,我能拖得動。」

「謝謝。」

女孩很矜持的笑了笑,但目睹這一幕的溫言卻下意識閃過一絲嫉妒,不管是印象中那位火辣的美女,還是這個仿若天使般的少女,無一例外都是溫言最想用胯下征服的床上伴侶。瞧了瞧身體明顯產生僵硬的白露,溫言暗罵為什麼陳楊這窮小子桃花運就如此之好?自己又有哪點比不上他?以前在學校時哪科成績不比他強?就連他相交六年的女友不還是被自己弄到床上?

越想越不甘的溫言絲毫沒有息事寧人的覺悟,在兩個身手不凡健壯彪悍的保鏢護衛下,此刻底氣十足,即便陳楊身邊站著那個始終讓自己忌憚的傻大個陳國斌,但被妒火沖昏頭的溫言也毫不顧忌,嗤笑道︰「當真人有多流氓,這得問陳楊。想不到平日里跟那些黃頭發的癟三稱兄道弟的流氓也能考上大學,而且還是上海這座城市的院校,真是驚人的狗屎運!也不怕葬了這片干淨的城市!」

「國斌,不準笑。」

對于溫言這番刻意的譏諷,陳楊微微皺眉,印象中這個不恥自己的富家子為何今日竟如此咄咄相逼,陳楊疑惑不解。但驚聞陳國斌傻愣愣的笑聲,這種無由來的征兆與善意無關,每逢當這種看似愚鈍的笑意出現,往往預示著這月復黑的憨厚漢子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縱然陳楊同樣有著活寡對方的心思,但眾目睽睽下也不想惹禍上身。溫言能夠用金錢讓執法部門網開一面甚至反咬一口,但並不代表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陳楊就能夠博取這些執法人員的同情,所以急忙制止陳國斌這種無意義的行為,平靜道︰「國斌,我們走。」

「等等!」

溫言又怎會任由陳楊瀟灑離去,冷笑道︰「先前整理行李時,我發現丟了塊名貴手表,而在列車的四十八個小時中,只有你們幾人與我有過接觸,所以我要搜身!」

溫言話音剛落便急忙後退兩步,似乎想與危險的陳國斌保持一段距離,不動聲色道︰「你們給我搜!如果反抗,盡管朝死里打!出事也不怕,我擔保你們能平安出來!」

陳楊臉色極為難看,沒想到溫言這廝如此咄咄逼人,是佛三分火,下意識瞥了眼躍躍欲試的陳國斌,對方心里的想法陳楊當然清楚,但並不打算阻止。

大丈夫可以豪情萬丈戴上枷鎖,但不可以卑躬屈膝乞求對方的憐憫,這是陳楊出道時給自己定下的座右銘!

眼看著一場男人間的較量一觸即發,曼妙少女冷靜分析著當前的局勢,漠然道︰「先前在列車上我與你也有過接觸,難道你丟了塊破手表,也要對我搜身?」

溫言意外的瞥了眼曼妙少女,陰冷的眸子漸漸染上一層,對于曼妙少女的質問,溫言沒有反駁,而是用一種彬彬有禮的語氣笑道︰「當然,如果這兩個流氓身上沒有,那麼你有可能,她也有可能,不過大庭廣眾下也要顧及人言可畏,所以待會識相的就不要反抗,你們倆個乖乖跟我上車!放心,若你們問心無愧,而且身上確實沒有贓物,我不會為難你們。」

溫言並不滿足曼妙少女一人,甚至就連林穎也一並算了進去,要不是趙思晨並沒有與溫言接觸過,恐怕不見得這頭牲口就願意放過趙思晨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心中幻想著很可能上演一龍二鳳的溫言,暗道若身旁面色蒼白的白露願意,或許‘四人行必有我師’未必就不能心想事成。

曼妙少女漠然道︰「若我不願意,你會如何?」

「勸你還是識相點好!像我這種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也會在特定時刻做一些辣手摧花的事情!」

「你敢!」

溫言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一道瀕臨暴怒的咆哮,只見肩膀掛在兩條杠的青年怒氣沖沖朝這邊走來,望向溫言的目光毫不掩飾心中的滔天怒焰,跟隨而來的兩個黑衣大漢不經意流露出的氣息讓原本準備動手的兩方人升起一股驚秫,其中就包括溫言那兩個從部隊退役下來的保鏢。

曼妙少女此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哭訴道︰「哥,他非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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