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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溫言這種打從娘胎起就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富家子弟,只有極少數對軍隊的編制有所涉獵,很不幸對于滿腦子只有女人的溫言來說,自然不會認識陌生青年肩膀上掛著兩條杠代表著什麼。但溫言不懂,並不代表從軍隊退役下來的兩個保鏢同樣如此,從軍有些年份的兩個保鏢很清楚這個只是少校軍餃的年輕人背後擁有著怎樣的家世背景!
如此年輕就能爬到他們恐怕奮斗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像青年這種年紀若沒有恐怖的家世背景,在這種和平年代撐死也就一級士官。
听到曼妙少女這麼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哭訴,青年冷冷瞥了眼溫言,不屑道︰「哪跑出來的犢子!敢在老子的地頭作威作福,還敢調戲老子的親妹妹,什麼玩意?」
溫言冷笑道︰「我的手表丟了,他們是列車上唯一一伙跟我有過接觸的人,難道捉賊捉贓也有錯?」
青年絲毫沒有身為軍官的覺悟,面對溫言不算客氣的反駁質問,似乎打從娘胎起就攜帶的痞性在這一刻一覽無遺,那副形象就連趙思晨都能瞧得出來,若這青年肯將身上那套莊重的軍衣月兌下,余下的形象就是那類徘徊在夜店群魔亂舞的不良青年。但在陳楊眼里,能夠給自己帶來強烈視覺反差的青年無疑是那種危險的人物,這種人的城府極深,往往能夠以玩世不恭的外表麻痹身旁的所有人,潛伏在內心的真實外表只會在某些特定時刻才會徹底爆發出網絡上所謂的王八之氣,這種人在歷史的逆潮中早已有過先例,就是開創大漢四百年基業的漢高祖劉邦!
青年嗤笑道︰「丟塊破表整張臉就急得跟只晦氣的烏鴉般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老子今天是沒看黃歷還是怎的,大清早出趟遠門接個人都能撞見烏鴉,真他丫的晦氣!一塊破表都能急成這樣,看來你丫也是窮得叮當響,那麼你這身名牌看來也是些冒牌貨,真不知道你是虛榮心太足,還是自我感覺良好,沒錢穿什麼名牌?裝闊扮冤大頭還是多想想替你那賣血養家的老父老母省著點花,用錢的時候也要想明白這可是你老父老母貨真價實的血汗錢!」
青年罵完後還不解氣,滿臉鄙夷的補了一句︰「真不孝順!」
溫言英俊的面容被青年這麼一番羞辱也是一陣青一陣白,從小順風順水的經歷早已養成目空一切的狂妄,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有人敢如此羞辱自己,尤其在踏入這所城市後便一直堅信有著一個強力的後盾,就是通過家族生意意外結識的黑幫大佬。/.shouda8/.co但溫言從未考慮過一個相對現實的問題,那個印象中滿臉油漬就連自己都反胃的黑幫大佬欺負一些善男信女自然如魚得水,但若上升到一些身世背景不凡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是不是還能保持這份無法無天的淡定?而且眼前的青年可是上升到軍隊這種層面的紈褲子弟,就算溫言能在這黑幫大佬面前一再保證許以好處,也不見得刀口上舌忝血的黑幫大佬就願意替溫言出了這口鳥氣,更不認為溫言擁有與許以這份報酬等同的能力。
先不說那位在溫言一廂情願看來是好人的黑幫大佬是否會替溫言出頭,也不說願不願意替溫言擦鞋擦,畢竟當初只是想增進彼此友誼加強彼此印象的短暫會晤,即便借助醉意許諾過一些讓溫言浮想聯翩的優待政策,但也不能保證這位黑幫大佬酒醒後依然會選擇遵守這份承諾,若只是折騰折騰良家婦女也就罷了,但黑幫大佬明顯不可能陪著溫言去做一些盡讓自己添堵的禍事!
溫言從未想過如此具有深度的問題,一廂情願認為那位黑幫大佬只是個面和心善的胖子,而且極對自己胃口,想也沒想就撥通一個號碼,同時指著青年冷笑道︰「別以為穿套軍裝就是個玩意,給我等著,看我不玩死你!」
青年樂了,就連跟隨而來不苟言笑的兩個黑衣大漢同樣露出會心的笑意,這個天天開著那輛南K1車牌越野車的青年,可是頭敢超滬A一號位的犢子,在上海這座城市被這頭犢子明地里戲弄暗地里算計的官少富少不計其數,見到這頭犢子轉身就跑的惡少更是能鋪滿大半個黃浦江,兩個黑衣大漢絲毫不認為眼前這個惡少能夠叫來足夠份量,至少敢與這頭犢子爭鋒相對的人物。
這並不是說這頭犢子在這座美麗的城市就能只手遮天,對于一些高層面的公子哥這頭犢子同樣得笑臉迎人,不多,但也不少,不過在兩人看來,至少眼前的溫言很明顯不具備這種份量。
「喂,葛大哥,對,是我。我現在在火車站,出了點事,有幾個不長眼的家伙讓我鬧心,你有時間嗎?」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竟讓溫言喜笑顏開,忙不迭道︰「好!我這就叫那幾個不長眼的家伙出去,嗯,晚上我請客,葛大哥可得賞臉。」
夾雜在中間的白露很清楚溫言口中的葛大哥是誰,此刻俏臉蒼白,于公于私,與陳楊終究有著一份長達六年的戀情,白露很清楚溫言的為人,若當真那伙充滿匪氣凶神惡煞的流氓持刀掄棍殺氣騰騰跑來,即便那個看來身份同樣不簡單的青年能夠全身而退,但陳楊勢必會被怒火中燒的溫言一棒子活活打死。
黑社會什麼事情不敢做?在白露眼里,與黑社會掛鉤的詞匯出現次數最多的並不是聚眾鬧事,或者打架斗毆,而是人命。
怯生生走到溫言身旁,白露忐忑道︰「能不能算了?這里人多,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
「算了?」溫言不可思議望著白露,就仿佛听到全天下最無厘頭的笑話一般,冷笑道︰「那王八蛋敢咒我父母賣血,你說這口氣我能吞下去?別說將事情鬧大,就算出了人命,也不怕!事後大不了塞給那胖子幾萬塊,照樣能拍拍走人!」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你別唧唧歪歪,不怕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到底擔心什麼!不就惦記著你的老相好,你當真以為我不知情?實話告訴你,他已經跟你再無關系,而且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溫言的女人,不是他陳楊的女人!還有,跟你上床的是我,不是他!」
溫言揮斷了白露還欲規勸的言行,在這種自認為一邊倒的局勢下,溫言很理所當然認為勝券在握,自然覺得白露這番話不僅是危言聳听,更是天方夜譚。當然,溫言沒有證據證明白露確實有著‘紅杏出牆’的心理暗示,之所以說出這番狠話,佔據最多的成份無疑是怒急攻心,但言者無心听者有意,好死不死恰恰戳中了白露的軟肋,這讓原本就怯生生不敢過多干涉溫言行為意志的白露徹底閉上小嘴,滿臉委屈。
肩上扛著兩條杠的青年笑眯眯走到曼妙少女身旁,絲毫不介意對方俏臉上一覽無遺的鄙夷,先是驚訝于林穎與趙思晨的青春靚麗,尤其近乎一米七的修長體態完全符合青年腦海中情侶的標準,但瞧見曼妙少女清冷的目光趕緊瞥向貌似憨厚的陳國斌,在無法識破對方駭人听聞的憨厚偽裝後,也只是感覺對方不太起眼,至少沒有光環照耀下也只是個稀疏平常的庸人。
最後,視線定格在神色平靜的陳楊身上,這種漸漸呈現曖昧的目光讓陳楊毛骨悚然,曼妙少女似乎察覺到青年亂點鴛鴦譜的猜測,可還未曾阻止就驚聞一番令自己近乎抓狂的試探︰「妹夫?」
妹夫?
陳楊愣了,瞧見對方深意漸濃的目光,試探道︰「叫我?」
「難道弄錯了?」
青年下意識瞥了眼身側的曼妙少女,這不看還好,僅僅一眼,差點沒讓青年魂飛魄散,因為曼妙少女精致的俏臉飽含著一抹善意的微笑,至少在閱人無數的陳楊看來,這份笑意更像是見到久違親人後才會綻放的溫暖親切。但青年卻明白浮現在這抹微笑下的面具,潛藏著一個能將正常人活活逼瘋的整蠱專家,青年絲毫不懷疑若明日醒來,身邊會不會出現一只來自亞馬遜森林的熱帶蜘蛛,更不會懷疑破曉之際,負責清掃大街的清潔工人會不會將全身只剩一條內褲的自己從垃圾桶中個‘揀’出來!
慘痛的回憶讓青年首先想到的問題並不是解釋,因為這種仇怨已經上升到並不是僅僅一聲‘對不起’就能冰釋前嫌的高度。青年喜歡踩人,但並不代表就喜歡被人踩,尤其還是被家中譽為小魔女的親妹妹玩弄于股掌之間,當下單刀直入︰「就說那不知好歹的小子是只晦氣的烏鴉,看看,害老子也跟著倒霉,你看這樣成不?只要你原諒哥哥,做什麼都行!」
「除了錢!」青年琢磨片刻,臨時忙補了一句。
曼妙少女冷笑道︰「好!將那滿腦子齷蹉思想的家伙吊在黃浦江游上半天,剛才的事就一筆勾銷!」
「沒問題!」
青年痛快的點點頭,先前還擔心這刁鑽的妹妹會出一大摞餿主意刁難自己,但結果卻是自己最擅長的踩人,這讓青年喜出望外,當下想也沒想就撥通一個號碼,望向溫言的同時罵罵咧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小子,不知是你活該倒霉還是運氣太好,惹誰不好偏偏得罪這姑女乃女乃。」
很快,手機那頭就傳來一聲呢喃,青年玩世不恭的臉龐漸漸收斂,隱隱浮現出一種深沉,在這一刻沒人會認為青年只是個毫無城府腦經大條的紈褲子弟,較為直觀的印象,更像是智商妖孽的陰險小人。
青年握著手機,平靜道︰「她回來了,我正在火車站,但很不巧,有個不入流的雜碎得罪了她,要不,你跟閆少一塊過來湊湊熱鬧?」
青年很快便將手機放入褲兜,而恰巧這時溫言正帶著那兩個寸步不離的保鏢緩緩走來,同時冷笑道︰「敢不敢挑個店,大家一起坐下來談談?」
「好,我也正有此意。」在場除了略顯慌亂的趙思晨外,其他人都清楚溫言這番邀請完全是一場即將上演的鴻門宴,不過青年並不在意,相反還理所當然應下了這場即將上演的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