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姓妖孽 第十一章 敢撞人嗎?

作者 ︰ 紅楓漫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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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在黑社會中該稱之為擺茶談判的博弈並不適合女孩子的介入,隨時可能掄棒子拍磚的械斗在陳楊眼里,若女孩子介入就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累贅,所以並不主穎與趙思晨一同前往。好在兩女並不執拗,相反還善解人意的囑咐陳楊一定要多加小心,至于曼妙少女同樣在青年的苦苦勸說下,才同意遠離那場只屬于男人間的較量,臨別前青年特意叮囑一位跟隨來的黑衣大漢,一定要謹記將三朵嬌艷的鮮花安全送走,不容有失。

看著那輛掛在南K1車牌的越野車漸漸消失,青年才轉身望著陳楊,玩味道︰「見過血嗎?」

陳楊並不認為青年與溫言的博弈自己就能置身事外,說到底一切的起因都是源于自己,對于月台前的沖突,妙曼少女並沒有過多解釋,所以在青年眼里陳楊即便無法列為無辜遭難者,但在這件事情上能起到的作用完全可以忽略。陳楊可以將真實的起因含糊揭過,但並不代表就能心安理得瀟灑離去,尤其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並非善茬的溫言是否還會在事後發難,陳楊一時間無法抉斷,這需要根據青年與溫言的博弈後才能得出結論,但不管結果如何,陳楊覺得至少要得到一條決定日後走向的結論才能心安理得生活在這座表面上不起波瀾的美麗城市。

陳楊點點頭,平靜道︰「見過,不管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這種回答讓青年有些意外,類似于陳楊這種從頭到腳不足一百塊的底層百姓,既流過血又放過血的人若不是一些能夠外出執行任務的軍警,就只剩下一種,無業青年。但青年很相信妹妹的眼光,若對方一無是處,不可能與這種不學無術的下等人產生交集,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再說了,陳楊文質彬彬的外表怎麼看也不是能跟劈友沾邊的不良青年,而且大多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無業游民是不可能在自己面前還能表現出這份定力,更不可能給出這麼一番相對擁有深度的回答。

雖說陳楊這種答案並不足以讓青年收起心底潛藏著的輕視,但也不會再過多執拗于對方會不會給自己丟臉,平靜道︰「看見那小子沒?一個勁得瑟,也不撒泡尿照照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或許在一些邊遠山區姑且算得上一個人物,但身處這座涇渭分明的城市,這無疑是一種天大的笑話,當然,這只是我單方面的看法,不能以一概全。」

上海是一座充滿妖孽的城市,古有火燒連營一舉殲滅劉備百萬雄獅的陸遜陸伯言,現有空手套白狼底層起家仿若披上神話色彩的上海首富周正毅。在青年眼中,像溫言這種長期定居在邊陲小城的家族子弟若想在上海這座城市仍保持為非作歹的習性,這完全就是一種違背邏輯的笑話,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的故事早已生動詮釋著狂妄無知不是錯,但若理所當然認為這是條哲理,是一門藝術,那麼青年只會收斂心中的輕視,正所謂無知者無畏,若與這種人較真而且還要讓對方信服,青年自問沒有這份底蘊,更沒有這份魄力。

而溫言在青年眼里恰恰就屬于這檔子貨色,輕視已經遠遠月兌離了青年的靈魂,因為這頭習慣踩人的犢子更願意用不經意展露的實力給溫言好好上一課。

順著青年指向的方位望去,只見溫言正得瑟的輕拍身前一輛10款保時捷911,不時還會朝青年與陳楊兩人瞄上一眼,這種理直氣壯的目光就像在宣誓著兩人最終將撞得頭破血流。當這輛上百萬的名貴跑車出現在這片人流密集的火車站時,立刻就吸引了不少過往路人的聚焦視線,理所當然享受這種羨慕嫉妒視線的同時,溫言並沒有忘記朝那個敢小瞧自己的青年炫耀自己仿佛揮霍不盡的資本,同時嗤笑道︰「有本事,就跟著來!」

「上車!」

青年冷笑著望向溫言,臉龐一縷不經意閃過的寒芒表示溫言這番要求肯定有著另一層深意,當下打了個響指,渾然天成的動作隱隱透露著一股優雅,笑道︰「敢跟我玩車?有趣,有趣。」

看著身旁一輛08款的寶馬5系,雖然不清楚這輛老款的商務車在馬力上能否與溫言那款保時捷911媲美,又或者這輛看似不起眼的寶馬5系跟《頭文字D》藤原拓海那輛AE86一樣暗藏玄機,既然青年能夠在不經意間閃過一縷雲淡風輕,陳楊自然也會有著自己四平八穩的波瀾不驚,不管這場街邊競技最終的結果如何,陳楊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怯戰,更不可能臨陣退縮。

陳國斌與黑衣人理所當然打開了兩邊的後車門,而陳楊在打開副駕車門的同時,青年突然道︰「會玩車嗎?」

「不會,但懂一點。」

青年對于陳楊這種不願嘩眾取寵的坦誠並不介意,相反輪廓清明的臉龐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陰沉,玩味道︰「敢撞人嗎?」

陳楊平靜道︰「不敢。」

似乎對陳楊這種回答有些意外,青年俊朗的臉龐談不上不悅,更多的是一種疑竇,皺眉道︰「為什麼?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不認為你是那種欺善怕惡的孬種。當然,你有權利選擇回避這個問題,也有權利拒絕闡述事實的真相,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產生退縮。」

陳楊平靜道︰「車上不止他一個人。」

青年將頭伸向窗外,只見那款保時捷911副駕上正坐著一個忐忑不安的女人,不經意瞥了眼略顯擔憂的陳楊,青年朝仍在車外逗留的溫言笑道︰「男人間的較量,你扯個娘們湊什麼熱鬧?難不成你還指望一個娘們看你出糗不成?犯賤!」

青年說完不忘朝溫言狠狠豎起一條中指,這讓原本還一副小人得志的溫言氣急敗壞,當下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就瞧見白露在其中一個保鏢的引領下進入了一輛出租車內。目送白露乘坐的那輛出租車漸漸月兌離視野,陳楊很感激青年這看似無心實則耐人尋味的一番叫囂,若是先前那番話換個人來闡述,不見得溫言就會氣急敗壞讓車中瑟瑟發抖的佳人離去,而且青年若非用這些狠話羞辱溫言,對于最終的結果,恐怕依然值得耐人尋味。在陳楊眼里,青年這種痞性十足的叫囂並不能歸咎于無賴的秉性,因為陳楊看問題相對要深入透徹一些,對于青年那些讓溫言耳膜心髒遭受刺激的譏諷嘲笑,陳楊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副玩世不恭的面具下隱藏著一顆擅長揣度他人思想的玲瓏心。

青年對陳楊眼中的感激視而不見,但對于眼前這個穿著並不起眼的‘底層百姓’倒有著相對改觀的看法,最起碼對方能夠憑借自己的三言兩語就猜到自己的真實用意,青年心下悄悄給陳楊打出一個評價︰不簡單。

當然,這種略微改觀的看法不可能讓青年告訴陳楊,出生在軍旅世家的自己從小就要接受叔伯長輩們的燻陶,即便現代的軍政兩界沒有古代那般涇渭分明,但揣摩上位者的心思確實屬于一門經久不化的學問,不過青年更願意將這門學問理解為軍政世家的必修課程。從小到大踩倒不計其數的官少富少,若沒有讀懂這門學問,又沒有這份恰似與生俱來的定力,恐怕早已在半途中遭到扼殺。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軍政世家會任由一個成天得幫襯著擦的草包在外作威作福,往往捏柿子的時候,首先要想到的並不是如何玩死對方,而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千萬別惹禍上身,最好連蛛絲馬跡也一並解決。

青年平靜道︰「現在敢不敢玩車?」

「敢,只要你不心疼。」

對于陳楊給出的答案,青年流露出似乎早已猜到結果的淡淡笑意,帶著高深莫測的神色起身從駕車位轉移到身側的副駕,同時朝陳楊丟了串鑰匙,笑道︰「沒事,這車撞壞了不心疼,最起碼要比那頭蠢驢強上不少。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得建立在你過人的駕車造詣上,以及下手的狠毒程度。」

陳楊不動聲色接住青年丟來的那串鑰匙,先是瞧了眼鼻子快翹到頭頂的溫言,嘴角不易察覺卷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陳國斌意外的捕捉到陳楊這不經意流露出的表情,足足一年了,差不多與陳楊形影不離的陳國斌差不多就要忘了陳楊這招牌式的動作,略帶邪氣的弧度往往預示著這頭無法無天的犢子正醞釀著要讓別人缺胳膊斷腿的心思,這種較為直觀的印象也只有與陳楊生活十幾年的陳國斌才能記住。

陳國斌對于陳楊的駕車技術不敢恭維,而先前主張讓陳楊開車的青年也有些後悔,當發覺對方敢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胡沖亂撞,險些釀成多起交通事故的瘋狂行為讓端坐在副駕上的青年升起一股罵娘的沖動,首次覺得對方並非 車的青年,更願意相信這不知在哪冒出來的犢子似乎是打算找前面那輛保時捷拼命的瘋子,這種瘋狂的舉動讓習慣在國道上時速超過200公里的青年也有些膽戰心驚。

瀕臨暴走的青年再也按耐不住,怒道︰「夠狠!但你能不能到了國道再展示你的英勇無畏,雖然我對那些九牛一毛的罰款並不在乎,但若因為你的勇猛連累我被家里的老頭子收繳駕照,那我跟誰要去?」

「好!」

陳楊不動聲色輕輕踩了腳剎車,臉上那抹雲淡風輕的波瀾不驚讓青年有些抓狂。只見儀表上的指針疾速回返,青年瞧見時速迫近60公里的指針快速回落直至30公里這種檔位時,原本瀕臨爆發的怒火才漸漸平復,瞧著前方那輛不斷賣弄風騷的保時捷911,心有余悸道︰「見過晦氣的,沒見過這麼晦氣的,今天老子真是背到姥姥家了!從現在開始听我指示,先留著你那股子狠勁,等上了國道,就給老子使勁撞,撞死他丫的這只造孽的烏鴉!害老子大清早一出門就撞見兩頭怪物,一頭是長這麼大都沒見過的蠢驢,一頭是敢在上海街道胡亂瞎按喇叭的奇萌,丫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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