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愣了,明艷女人傻了,兩人目光中都表露著內心的那股子不可思議。
在陳楊看來,這無非只是兩個女人非比尋常的畸戀而已,雖然中國在男女感情這種原則上要比西方發達國家要來得保守,但也沒專門頒布條例禁止這類同性相吸的社會現象,即使這種畸戀從道德的角度確實要遭受社會一些衛道子的指桑罵槐,但這種不疼不癢無傷大雅的指責根本不可能杜絕這類現象,也就是說,只要日常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露出馬腳,沒人會注意甚至關心這些人群的取向是否合乎人倫。
驚聞這種充滿異域風情的誘惑邀請,陳楊不會一廂情願認為這是李國芸邀請自己參與一龍戲二鳳的齊人之福,看似荒唐卻能給男人帶來遐想的條件反射第一時間便遭到拋棄,因為陳楊始終不認為僅憑一場意外的鬧劇就能將彼此間的關系上升到這種高度,更不認為對方是害怕自己將她們之間的糗事公之于眾而產生的變相討好。
若說李國芸此舉的真正用意僅僅是想以此讓這個明艷女人善罷甘休,陳楊更願意相信這只是對方情急之下的慌不擇言。
但顯然明艷女人要比陳楊想得更加復雜,當下捂著嘴,眸子中那抹難以置信出賣了這女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情實感,失聲道︰「國芸,難道你喜歡他?你喜歡男人了?難道你忘記我們曾經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
明艷女人這些哪壺不該提哪壺的追憶言論只會讓李國芸更加羞憤,這些事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卻擺上台面甚至當著外人的面侃侃而談,還生怕這不相干的外人不明白真相似的。不管怎麼說,在李國芸眼里,陳楊只是個見過一次面握過一次手的陌生人,在這間充斥糜爛氣息的風月場所,類似于陳楊這種前來尋花問柳的牲口數不勝數,無外乎也只是朝床上一躺事後拍拍付帳走人。
至于一夜夫妻百日恩這種思想在婊子與恩客身上毫無價值,有買有賣好聚好散,走下這張床離開這扇門,大家日後就是活生生的陌生人,誰也不會在乎對方的身份,也不會惦記著贖身嫁娶,但也有一些恩客對某個婊子情有獨鐘,也會在暴風驟雨平息後交換彼此的聯系方式。
似乎瞧出陳楊呆滯外表下那股子無限遐想的齷蹉思想,李國芸略顯桃紅的嫵媚臉龐泛起一層肉眼難識的寒霜,值得男人惦記的玲瓏曲線因為內心的羞憤產生不可抑止的顫動,羞怒道︰「不要你管!你只需要回答,願不願意?」
明艷女人不斷更換著精致臉龐上的那層面具,見李國芸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在會錯意的前提下難免要朝著更深一層的方向遐想,同時用一種妒忌的目光不斷掃向陳楊,最終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
「你說什麼?你答應?」
李國芸閃動的眸子很難讓人懷疑這種表情是否有著作戲的成份,因為嫵媚臉孔下姱容修態堪稱惟妙惟肖無懈可擊,這種不似作假的驚愕讓明艷女人相當滿意,先前一肚子窩囊氣似乎也平息不少,笑道︰「國芸,今晚我就在家等你,不過為了避免你無端爽約,他得跟我一起走。」
「不行!」
其實李國芸對于先前情急下說出的那些氣話也有些後悔,但由于羞恥的思緒在心底作怪,所以很詭異的做出將計就計這種決定。在李國芸看來,眼前這位向來排斥男人的冤家不可能會答應那種意義上的要求,試問眼前姿色絲毫不遜色自己的冤家,若當真要找男人滋潤,只需從垃圾筐中搜出一大摞牲口留下的聯系電話,就能享受到女王式的待遇。
「為什麼?我只是帶他走,難道你還怕我半路宰了他不成?」
「這個你別管,我晚上會去你家,你大可放心,難道我欺騙過你?」
李國芸毫不退讓,明艷女人能夠答應那種意義上的要求,這已經顛覆了李國芸對這個冤家的認識,以往的精明干練在面對突逢其來的尷尬,以及無法掌控的局勢下也呈現出江郎才盡的苦澀。李國芸並不擔心眼前的冤家會在半路上謀害陳楊,之所以拒絕也同樣有著原因,畢竟總不能告訴這個冤家自己跟陳楊可是清清白白,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但熟知明艷女人品性的李國芸也不想過多解釋,一門心思只想將眼前的冤家打發走,然後看能不能說服陳楊千萬別傳揚今日發生的糗事。雖說陳楊已經做出保證,但人心始終隔著層肚皮,李國芸與陳楊不過泛泛之交,算不上朋友,甚至就連對方具體的名諱都毫無印象,只記得對方姓氏的李國芸若能心安理得相信一個嫖客的承諾,那麼窯子里都能隨便擰出一大摞貞節烈女。
再說了,眼前的冤家最喜歡在睡覺前琢磨該揣著黃瓜還是含著香蕉這類不可思議的問題,對于能創下在某些限制級鏡頭前保持吞吐香蕉長達八小時的駭人記錄,李國芸不認為這冤家就屬于那種對男人提不起興趣的絕緣體。若當真讓陳楊這麼個大老爺們蒞臨現場欣賞一幕不倫女人間的激情踫撞,即便以李國芸向來沉穩老練的定力,恐怕也要被唬得跟受驚的兔子一般惴惴不安。當然,像李國芸這種工于心計的女人,自然不會在一個大老爺們眼皮底下表演如此令男人腦門充血的瘋狂舉動,但與之交好甚至早已突破某種界限的冤家是否會借此向陳楊示威炫耀,李國芸不敢肯定,甚至想都不敢想這種讓自己抓狂的問題。
明艷女人笑道︰「國芸,若是以往我自然相信你,但現在的你既然結了新歡,一切事情都充滿著變數,若不用這小子做人質,我可不敢保證你會耍什麼花樣。」
李國芸琢磨著該如何規勸這位‘閨房密友’,畢竟彼此間的關系可不僅僅局限在超友誼的不倫戀情上,若只是以肉欲來緩解內心的空虛,李國芸不可能找一個敢強迫要挾自己的‘伴侶’,之所以選擇眼前的明艷女人,對方擁有與自己相同的寂寞空虛自然是一方面因素,同時擁有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姿色同樣也是一個因素,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美女的圈子即便不可能全是美女,但基于長期被燻陶出的優越感,正常情況下也不太可能結交長相太過寒蟬的朋友。
只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雙方在生意上的往來,不管多麼強勢的女人,始終擺月兌不了先天的桎梏,女人始終是女人,在男人眼里就是被征服的弱勢群體,潛意識里根本不可能將一個女人視為值得信賴的生意伙伴,更何況還是如此誘人犯罪的嫵媚女人?
畢竟李國芸名面上干的就是皮肉生意,當然賭場也能算得上一種經濟的來源,只不過這些生意基本見不得光,不管出入的賓客身份如何顯赫,依然擺月兌不了黃、賭、毒這種不被法律認可甚至還要遭受打壓的尷尬。那麼從事這種行業的又是些什麼達官貴人?答案自然是從事違法犯罪的黑社會份子,這些人可不是那些衣衫光鮮行走在陽光下的商賈名流,每個目睹李國芸姿色的大佬又有幾個還能保持正人君子的風度?與這些大佬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財產遭受吞並還是小事,若對方暗中使詐借機勒索敲詐讓自己‘坦誠相待’,到最後走投無路的李國芸是否會淪陷在對方親手布置的陷阱無法預料,但想通這點的李國芸不可能做出隨時會讓自己的冒失決定。
就在當初生意上的業務遲遲無法步入正軌,身心疲憊的李國芸卻意外結識了眼前的明艷女人,高靜。對方不僅在黑白兩道吃香,而且身份背景更是駭人,據說高家在華東地區獨樹一幟,結交的政客商賈不計其數,最關鍵的,就是高靜不僅是高家的嫡系子孫,而且還是高家在上海大小業務的負責人。
高靜的出現讓纏繞李國芸足足三個月的憂慮瞬息間土崩瓦解,因為當時不僅高靜來了,隨行的,還有一位在上海司法部門極具份量的中年人,這位中年人一直是李國芸極欲結交的對象,畢竟對外開放這種性質的營利性場所,若沒有負責管制這方面的高官點頭,無異于飛蛾撲火。
因為這番際遇,李國芸與高靜漸漸熟絡,最後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好友。
有一次兩人在中秋時節相約賞月,伴隨著交談話題的不斷深入,漸漸談論起男人這種無法理解卻極為好奇的動物,似乎花前月下最能引發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一縷縷情思,不管高靜還是李國芸,都不再是那種依然沉淪在童話故事談論白馬王子的稚女敕女孩,所以兩人的話題也只是些因男人的庸俗始終無法托付良人的感觸。
身前瓶,杯中酒,伴隨著情緒的跌宕起伏,兩人漸漸陷入到迷醉之中,高靜攙扶著早已桃腮紅艷的李國芸進入自己的閨房,但意外發現竟忘記關掉房間中的電視,渾渾噩噩望著銀幕下一幕幕男女間激情踫撞的限制級鏡頭,若是平時的李國芸定會第一時間扭頭就走,而尷尬的高靜也會在第一時間關掉這一幕幕不堪入目的限制級場景。
但兩人醉了,醉到早已喪失慣性思維這種程度,李國芸似乎對這種場景充滿著好奇,在潛意識的驅使下坐在床上感受著視覺帶來的巨大沖擊,而高靜即便醉得一塌糊涂,卻依然保留著清醒時的慣性動作,條件反射拔下一根香蕉,就坐在李國芸身旁進行著造詣不凡的吞吐功夫。
男人是沖動的動物,而女人,卻是感性的動物,在這種糜爛的氣氛下,李國芸率先抵擋不住身心帶來的敏感,瞧見高靜在身側不斷吞吐著那根香蕉,鬼使神差的李國芸竟學著銀幕下女優的招牌動作渾渾噩噩摻和進去,兩條蠕動的舌尖不斷在香蕉上進行負距離的接觸,最後,伴隨高靜將手中的香蕉朝外一丟,早已將衣物褪去的兩具酮體就徹底交織在那張昂貴的軟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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