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不否認自己確實懷著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心思,但這不代表就毫無做人最基本的自知自明,徐靜生這種看似雲淡風輕的侃侃而談,實際上卻隱晦透露著一條信息,除了用真情感動對方,就沒有其他任何的可能性。榮華富貴在李國芸席卷的一億美金面前就是種卑微的花言巧語,威逼利誘更是最愚蠢最可笑的方式,對方在這種風月場所尚且能保持完璧之身,揣著一億美金在全世界各大地下勢力眼皮底下依然能招搖過市,這足以說明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實則是一種無法招惹的存在。
在這個女人面前,陳楊自認沒有能拿得出手炫耀的優勢,而且對于李國芸的感覺,更多的體現在人類最原始的劣根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基礎,像這種沒有剖析內涵的感情純粹只是肉欲上的一時興起,陳楊單方面認為,對方還不至于讓自己沉淪其中。
女人的現實與外界戚戚相關,尚未進入社會時,認為高、帥就是認定一個男人是否優秀的標準,當進入社會後,就會莫名其妙在這兩者間寫上一個富字。當然,這只是衡量心目中白馬王子的標準,但女人就是太過現實,顯然也知道這種百年難遇的男人很難將自己牽上那匹白馬,畢竟王子這種頭餃雖說並非只有一個,但也不會太多,于是乎,就會將富這個概念應用到擇偶的標準上,認為男人有房有車有事業就是個優秀的男人,一支擁有無限潛力的藍籌股。
當然,這只是社會現實反映出的縮影,陳楊並不認為像李國芸這種早已跳出這層思想意境的女人是容易征服的對象,作為名噪一時的女強人,相信對方即便要選擇共渡一生的良人,除了彼此間忠貞不渝的感情基礎外,還要擁有讓對方信服的辦事能力。這是一種很抽象的概念,自認不管哪一種前提都只是有心無力的陳楊,暫時不想損耗腦細胞去剖析如此具有深度的問題。
陳國斌冷不丁道︰「楊子,那女人不錯,但不適合目前的你。」
陳楊苦笑著保持沉默,身邊兩個明艷嬌媚的女人不斷用那雙芊芊玉手撫模著陳楊略顯起伏的胸膛,這種異樣的漣漪讓陳楊極不適應,笑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勉強擺月兌兩個女人的死纏爛打,更拒絕她們同往廁所‘幫忙’的好意,在徐靜生鄙夷的目光中,陳楊終于離開了這間略帶糜爛氣味的豪華包廂。
守候在走廊的女服務生小跑到陳楊身旁,常年工作在這種紙醉金迷的銷金窟,在這些服務生眼里,任何一位能夠進來的賓客都屬于聲名顯赫的大人物,當然,這種看法只局限于這些端茶遞水跑跑腿的員工,此刻女服務生恭敬道︰「先生,不知有什麼能為您效勞?」
「請問廁所在哪?」
陳楊茫然打量著四周近乎一致的環境布置,苦笑道︰「我第一次來。」
「就在這條走廊的盡頭。」女服務生不以為意,臉上的尊敬並沒有因為陳楊問了一個滑稽的問題而有所變化,當下伸出手指,指向後方盡頭的拐角。
「謝謝。」
「不客氣。」陳楊與這位看起來不過十六歲的女服務生客套半句,就朝著盡頭走去。
雖說陳楊的英文向來不好,但最基本的WC這種詞匯還是能做到一眼便識,至于關乎男女性別分配的英文單詞更是知之甚詳,急忙拐過只對女人開放的那處區域,可還未邁出半步,便隱約听到女廁傳來一些掙扎的響動。
「唔…唔…不要這樣,放開我!」
並不急于進入廁所的陳楊不由停下腳步,之所以離開那間充滿糜爛氣味的包廂,初衷只是想避開讓自己不適的女性糾纏,縱然在人倫道德上陳楊算不上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但面對毫無感情基礎的肉欲,目前還能保持相對的克制。原本只是好奇心驅使下的陳楊,卻意外听到了一聲飽含哀求與害怕的驚呼,這種輕盈的悅耳之聲陳楊不會忘記,因為已經听出這道驚呼的主人正是離去不久的李國芸。
陳楊很清楚出入這處風月場所的都是些品性不怎麼樣的衣冠禽獸,在極具誘惑性的李國芸面前若還能保持半分定力,相信也不會游手好閑閑逛到這窯子里,結合李國芸那種哀求害怕的驚呼,很顯然陳楊已經聯想到某種強迫性的男歡女愛。此刻陳楊首先想到的不是因為顧忌男女有別的廁所問題而在外面干著急,而是義無反顧沖進了這處很可能已經上演激情戲份的女廁。
砰!
「放開她!」
一腳便將女廁反鎖住的大門狠狠踹開,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尷尬,當大門踹開後,陳楊第一時間閉上了眼楮。房間內沒有傳來意料之中的暴怒或者驚叫,此刻就仿若時間徹底定格一般寂靜無聲,這種違背常理的變故讓陳楊升起一股怪異的錯覺,下意識睜眼,陳楊整個人徹底定住,因為眼前上演的激情已經完全顛覆了陳楊的邏輯思維。
李國芸自然是作為受害人扮演著男上女下那種專屬于女性的角色,嫵媚臉龐上的紅潤證明對方正在全力抵抗傳來的敏感,緊身的旗袍已經呈現出半遮半掩的風光無限,兩條穿戴吊帶黑絲的長腿正游蕩在外展示著女性獨有的魅力。就在李國芸身側,陳楊敏銳捕捉到一樣讓人血脈噴張的物品,一件沾染上水漬的黑色蕾絲內衣,對于這件內衣龐大的尺度,陳楊有理由相信,是從李國芸身上硬生生扒下來的!
若是面對這種陣仗,作為對李國芸心存企圖的陳楊定會難掩情緒上的暴怒,最起碼也會將那違背女性意願的凶手繩之于法,但陳楊不敢,甚至升起一股欲遠遠逃離此處的尷尬,因為面前的凶手,竟是一位上半身騎在李國芸修長大腿上的美艷女人!女人精致嫵媚的臉龐比之李國芸毫不遜色,就連身段的比例也與李國芸難解難分,甚至在身體的發育程度上,也要比與妖精無異的李國芸還要豐滿。
這兩個激情中的女人自打陳楊破門後就陷入到不可思議的呆滯,騎在李國芸大腿上的女人甚至忘記遮擋住在外的異樣風情,這種風情在男人眼里絕對屬于流連忘返的天然美景,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對陳楊來說同樣具有不可思議的殺傷力,但陳楊刻下卻無暇欣賞這兩個女人違背定向邏輯的怪癖嗜好,面對兩人無動于衷的茫然,陳楊很想在這種時刻尋思到一個合理的借口替自己平息這場風波。
「啊!流氓!滾出去!」
騎在李國芸修長大腿上的女人猛然捂住自己胸前的嫣紅花蕾,一雙泛起霧氣的眸子有著深深的羞憤。這聲驚呼第一時間喚醒了同樣陷入迷茫的李國芸,誘人的女性嬌軀因為女人仍騎在大腿上的力量禁錮而產生一股欲拒還迎的韻味,但陳楊顯然不認為對方這是在暗示自己上前撫慰那顆遭受創傷的脆弱內心,生平最為直觀,甚至首次用這種俯瞰的姿態欣賞異性的酮體,這種強烈的刺激讓陳楊無法服從女人羞憤的‘命令’,依然尷尬的停留在這處讓任何男人都會為之瘋狂的女廁。
李國芸羞紅著臉,輕聲道︰「陳少爺,請轉過身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才意識到不妥的陳楊趕緊背過身,伴隨著陳楊這種動作,後方的兩個女人也開始慌亂的進行穿戴。陳楊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以這樣的方式捕捉到如此惹人遐想的一幕,對于兩個女人同性相吸的肢體行為,陳楊荒唐的發覺自己竟沒有任何抵觸反感,甚至腦海中還不斷幻想著兩個女人在床上顛鸞倒鳳的香艷情景。
「你是誰?為什麼無端闖進來,攪了老娘的好事!」
很顯然那個陌生的女人已經穿戴好了一切,此刻因無法達到生理上的滿足而對陳楊進行質問,語氣談不上冷淡,甚至還飽含一股發自內心的嫉恨。這確實是人之常情,眼看嬌滴滴的美人就要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但這時突然跑出個程咬金將所有即將發生的好事徹底攪了,試問正常人都不會笑臉迎人,面對罪魁禍首,沒有出現提刀殺人的情況就實屬不易。
當然,這只針對正常男女間不和諧的關系進行的簡易剖析,面對違背邏輯的女同關系,陳楊徹底懵了,刻下沒敢轉身,尷尬道︰「對不起,先前經過這里,听見里面傳來驚叫聲,我以為有歹人在里面行凶,所以情急之下就闖了進來。」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君子!那你怎麼會跑到這種風花雪月的地方溜達,當我白痴不成?」
女人不依不饒,冷笑道︰「還有,你口中提到的歹人,不會就是說我吧?」
「不是,不是。」
陳楊冷汗直流,自知理虧的他始終認為這只是兩個女人的份內家事,縱然出發點確實有著英雄救美的初衷,但沒想到事情的演變竟會如此荒誕。陳楊甚至還惡意的猜想,不會是李國芸喜歡這種被強迫的調調,所以才肯發出那種欲拒還迎的驚呼。
只是理屈詞窮的陳楊一時間也找不到替自己洗月兌嫌疑的言辭,畢竟身處這間私人會所,本質上就擺月兌不了‘臭男人’的身份,幸好這時李國芸開口替陳楊解圍︰「你也別怪陳少爺了,這都是你不好!無端約我到這里,還要做這種羞人的事情!」
「怪我?」
女人不可思議的望向李國芸,不滿道︰「難道你敢說你先前沒得到過快樂?你敢說你剛才不想更深入一些?你難道就忘了以前我們足足在床上玩了十二個小時,那天你不還說你很快樂嗎?」
「別說了!」
李國芸突然發出一聲怒喝,但陳楊卻听出對方很明顯底氣不足,此刻李國芸走到陳楊身旁,低聲道︰「陳少爺,我希望今天發生的事,不要傳出去,好嗎?」
「好。」
陳楊想也沒想就點頭應允,在這種時刻若敢說半個不字,相信李國芸肯定會將自己誤認為那些捏著別人把柄,就借機勒索敲詐的敗類。
李國芸很明顯松了口氣,那個女人突然笑道︰「國芸,不如這樣,今晚來我家,怎麼樣?我從一個朋友手中弄到幾部歐美題材的限制級電影,相信我們今晚將度過一個快樂的夜晚。」
「我身體不舒服,今晚就不去了。」
李國芸原本漸漸平靜的嫵媚臉龐在听到女人這曖昧的吐氣如蘭後,淡去的桃紅再次滋生,甚至比先前更為明艷,這種專屬于女性的色澤讓偷偷打量李國芸的陳楊暗暗吞了口唾液。
女人顯然對李國芸的拒絕極為不滿,威脅道︰「你要是拒絕,我就將我們拍的那部錄像傳到網上!」
「你!」
錄像?沒看過豬跑也見過豬走,與狐朋狗友廝混的劈友歲月中,類似于手機拍攝的小電影最不缺乏情調,那種在紅燈區隨便出入的街邊發廊,只要事先跟小姐談好價錢就能拍出一段供自己,以及親朋好友兄弟姐妹欣賞的限制級電影,對此陳楊並不陌生。此刻的陳楊荒唐的發覺自己若再待在這里很可能小命不保,畢竟眼前兩個女人談論的話題無時無刻不再勾引陳楊那股蠢蠢欲動的荷爾蒙分泌,當超友誼的關系已經上升到足以接受拍片這種高度,陳楊很難想象若繼續逗留此處,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處表里不一的風月場所。
畢竟秘密知道的越多,也代表死得越早,這是陳楊慣有的定性思維。
正欲借故離開,卻沒想李國芸突然指著陳楊,怒道︰「好!我答應你,但他必須得跟我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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