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這俱樂部最鬧的警察就這麼掛了,不提那慘狀就說那腦液都噴了不少,一輩子沒跟死人打過交道的二世祖在這節骨眼上還有人願意保持風度,愣是將胃里涌上喉嚨的粘稠物給吞回肚子,不過這類並不覺得這行為惡心的奇萌很少,有這想法沒這膽量的卻不少,只不過惦記著寧可吐也千萬別惡心自己幾個月吃不下東西,還得老老實實跟著一堆慫貨跑一旁盡情釋放。
俱樂部那些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要比二世祖淡定,兩腿一軟朝地上一躺,愣是一臉安詳,確實是昏,真昏!但起碼這股子寧靜致遠在形象上比這些個二世祖要有風度,也沒那髒東西自己嘔心自己,不是吐不出來,是沒這福分瞅到那地上的腦液,不然指不定就得活活嚇瘋幾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
「嗚嗚嗚嗚!」
高靜怕死人,對于這些超自然的玩意,打小膽子就不大,第一次瞅見死人,死相還算不上文雅,愣是沒昏,只不過也沒敢動,身體哆哆嗦嗦,看來是嚇的,但很快就閉著眸子使盡朝一個方向跑,快撞到人才被兩條手臂抱住,沒敢睜眼,也不管是誰抱的,立馬就哭得稀里嘩啦,就差沒孟姜女哭倒長城的那股子氣勢。
抱住高靜的是陳楊,高靜挑的方向沒錯,而這方向也沒人敢來,除了具尸體,就剩個活人,她才不怕鑽到別人懷里,給人誤會是個紅杏出牆的婊子。
陳楊笑道︰「沒事了,別怕。」
高靜緊緊抱著陳楊,哭得稀里嘩啦的俏臉不斷朝陳楊胸口拱,就跟毛巾擦臉一樣滑稽,還念叨道︰「以後不準你逞英雄!當英雄是你的事,但你不能這麼狠心讓我做寡婦。」
寡婦?看來做流氓的那段日子,對于一些黑色題材的日本小電影陳楊沒少增加閱歷,一想到電影里寡婦的那一股子悶騷,陳楊立馬不樂意了,這妞可是自家媳婦,自己還沒踫過,憑啥便宜別人?有這想法讓陳楊覺得自己相當無恥,但一想到這妞得躺別人床上,就一股子無名火,悶悶不樂道︰「我們都還沒結婚,你成不了寡婦,別擔心。」
這純粹是陳楊自個醞釀的悶氣,但高靜會錯意以為陳楊惱了,臉上哭得稀里嘩啦,啃咽道︰「那咱們誰都別死,我也不做寡婦了,你要真死,我就找瓶安眠藥一骨碌吞了下去找你。」
這妞會說話,陳楊都替自己先前的那股子無名火羞愧,敢堵槍眼,不一定就得有那股子大丈夫的豁達,說到底就是個剛成年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的愣頭青,懂得些琢磨人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的道行也甭指望就能超凡入聖,一股子七情六欲的月復部同樣裝滿著一窩蜂小肚雞腸,說到底就是個吃喝拉撒的俗人!
陳楊吃這莫須有的無名醋,還不是在乎這傻乎乎的媳婦,平時看著精明,一瞅到那兩條臂膀就跟個剛斷女乃的女女圭女圭瞅著洋女圭女圭一樣愛不釋手,傻里傻氣還帶著點純真,看不出是過了25歲的剩女,也沒瞅見平日里怎麼保養,但這不含水份的皮膚可是親手驗證過的滑溜,雖然女人這種動物過了25就得打五折,但陳楊愣是覺得這明明26的高靜比高中一些花季少女還清純,這是實話,得信。
這傻乎乎的媳婦一通信誓旦旦的表忠誠愣是讓陳楊感動的一塌糊涂,原本一股子無名火立馬煙消雲散,這急轉直下的速度算不上驚人,但夠徹底,一點沒留著墊著,抱著這妞的縴細腰肢,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那意思,也沒生氣,只是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有點煩躁。」
「想到什麼事?還以為你怪我,以後有心事告訴我,行嗎?別讓我猜,我笨,對你,對我,都笨。」高靜也輕輕摟著陳楊吐氣如蘭。
「听真話?」
「恩。」
「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恩。」
這做賊心虛的犢子愣是不知該怎麼開口,東瞅瞅西瞧瞧,最後打定主意尷尬道︰「小時候看過些電影,听到這寡婦兩個字就來了股無名火。」
陳楊剛說完就立馬戒備著腰間兩團肉,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網絡上一些小說就愛寫女人喜歡掐這位置,就跟男人喜歡抓大一樣,這是天性。
但原本咬緊牙關準備挺一挺讓這傻妞消消氣的陳楊愣是沒感覺到疼痛,而抱著的這妞就像個洋女圭女圭一樣不動了,琢磨著不會是抱太緊給憋著了吧?
正準備松開這妞瞅瞅還有沒有氣的陳楊立刻察覺到一些顫抖,這顫抖來得實在,陳楊打定主意這妞肯定又得哭鼻子跟自己鬧別扭,剛想勸著就听到聲壓制不住的傻笑,愣了愣的陳楊立馬松開高靜,瞅見這傻妞不哭了,反而一肚子在自己看來強忍著的笑意,模了模對方額頭沒感覺熱的陳楊納悶道︰「你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開心?」
高靜嘟著嘴道︰「看你就是個人小鬼大的家伙,剛才拋開我跑過去堵槍眼,給人的感覺就是個響當當的英雄,可轉眼間就從兩個字思維就跳躍到那檔子事,腦子里盡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說我要真缺男人就不守婦道,那麼也不會跑床上跟國芸鬧騰。當然,你想歸想,以後可別拿我撒氣,那是你自己思想骯髒,不過我也不生氣,也不介意,你吃這醋,是心里有我,我高興,沒選錯人,你要是毫無觸動,我可就得悲哀了。」
陳楊沒想到這還沒過門的媳婦不僅沒生氣,還這麼善解人意,感動是必須的,慶幸是必然的,陳楊腦門里可沒這麼多花花腸子,白露當初甩了他不是沒這原因,你說一好端端的爺們愣是處了六年都沒敢牽手,其他情侶哪個不到六天都開房跑床上鬧騰,能處六年去醫院做人流估模著也不止六次,這情調這情商要不被甩,還真替全天下日盼夜盼等著娶媳婦的牲口憋屈。
高靜摟著陳楊脖子,低聲道︰「也不知你這一去什麼時候才肯回來,回到上海第一件事就得告訴我,知道嗎?」
「恩,我會的。」
陳楊語氣很平靜,只不過看似傻乎乎的高靜卻听出些耐人尋味的弦外之音,談不上悲戚,完全算得上毫無感情,但高靜不傻,真傻也得不到高家這麼大權利,這地位可不是高靜他老子捧出來的,那不負責任的老子早就被高靜視為階級敵人,打小父母沒死但就跟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一樣被高家老人帶大,這遭遇跟陳楊相似,都有著一種畸形童年的惆悵,所以能力還有思想覺悟確實要比正常人高上不少,逆境成長,不進則退,達到這高度,是爭的,不是撿的。
高靜精致的俏臉泛起一抹粉艷,呢喃道︰「回來後,我再為你跳一曲舞姿,那晚,你是我的唯一觀眾。」
這暗示性極強的吐氣如蘭讓這耐不住寂寞的犢子立馬來了感覺,原本高靜那兩團肉就折磨的陳楊不行,剛才滿腦子全是寡婦思想的陳楊愣是沒少受那兩團肉的折騰,一想起這妞皮膚的那股子滑溜,還有那軟的一塌糊涂怎麼揉怎麼順手的兩團肉讓陳楊興奮得不行,就差沒帶著這妞找酒店開房辦一場隆重的送別儀式。
高靜很清楚這犢子那雙手又開始不老實了,這暗示性極強的言辭如果陳楊不禽獸,高靜還真擔心日後禽獸不起來,這毛病很多男人有,這妞不怕別的,就怕這犢子干那事出現這毛病,不過察覺到旗桿長度硬度的高靜立馬笑眯眯道︰「你的手模哪呢?」
陳楊很老實的松開覆蓋在高靜豐臀上的手掌,尷尬道︰「模錯了,不對,我沒模。」
高靜笑眯眯道︰「你跟女人上過床嗎?打從遇到你就是國芸那場所,你也別忙著抵賴,就算當初你是被徐靜生拉去的,那麼你該怎麼解釋這寡婦的思維?看過一些電影就對寡婦這詞如此敏感,看來這閱歷也著實不淺,有沒有憋不住的時候找小姐消遣?」
陳楊連忙擺手,這女人不記仇那絕對是赤露露的謊言,原本還覺得這媳婦善解人意的陳楊這才意識到一個最大的錯誤,這女人記仇不是單方面的,而是一旦沾邊或者八竿子打不著都能自個胡思亂想給徹底竄在一起,到最後還真就有那麼點味,陳楊感覺自個挺冤,沒辦法,自己搬石頭給自己腳趾磨練,真疼了也是犯賤,就算鮮血橫流那也是活該。
陳楊尷尬道︰「女人沒踫過,這電影什麼的偶爾看上一點,就跟你一樣,不是常看,但也不是不看。」
高靜這才想起自己沒少在這犢子面前提些限制級題材的電影,琢磨不了陳楊道行的高靜愣是沒敢將這話題繼續,剛想把話題扯到干業務的小姐身上,卻听到一聲暴怒的咆哮︰「你是哪個分局的雜碎?敢拿槍指著我寶貝閨女,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一屋子人走的走散的散,也沒啥熱鬧看,死了人,也不敢多待,最關鍵的,就是為了猴子得罪了一群出門扛槍的仇人,這扛槍的軍隊在電視瞅瞅也就罷了,沒啥感覺,但真個活生生出現在面前,這股子軍威跟那群窩囊警察一比,孰優孰劣立馬分曉。
同樣有槍,但差距太大,警察拿的是能殺人卻不一定能嚇人的手槍,可這群全副武裝的軍人扛著的可都是玩游戲才能瞅著的突擊步槍,這沒法比。
瞅見正擰著張世敏衣領的中年人,陳楊立馬想起就是昨天救場的那位,徐靜生的老子徐天賜。
「徐政委,您听我解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誤會,我們真沒拿槍指著您女兒。」
「誤會?你當老子眼瞎的不成,要不是那小伙子英勇,指不定這一屋子得死多少人?你可別告訴我那小伙子跟你們警察有仇,才故意針對!」
徐天賜的火爆脾氣讓這被擰著的張世敏膽顫心驚,這天大的帽子又無法分辨,尤其是被一大群突擊步槍指著的張世敏愣是沒敢反駁,徐天賜冷笑道︰「沒話說了?你看看,你這就是犯賤,知道不?都帶出些什麼下屬,隨便走出那警局都敢在大街上隨意掏槍,看來你們都有問題。」
張世敏一副比竇娥還悶騷的可憐兮兮,但愣是讓人無法提起那六月飛霜的悲涼,一看就不好惹也惹不起的徐天賜松開擰著的兩條衣領,還以為這上海警備區出了名的狠犢子想息事寧人,可誰想才過不久這徐天賜就吼了句讓張世敏甚至滿屋子警察差點軟趴下的命令︰「這群警察有嚴重的暴力傾向,為了保證老百姓的人身安全,立刻收繳這些警察的佩槍,然後都押到武警大隊關上幾天,讓他們局長來警備區跟我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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