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姓妖孽 第四十八章 嘴賤

作者 ︰ 紅楓漫天飛

當男人從婊子肚皮上爬起來,這婊子會因為這男人按時結賬而喜笑顏開,把這男人侍候得跟寶貝孫子一個德性,但也會因為這男人模不出半枚硬幣立馬翻臉,先前的一夜夫妻百日恩立馬成了蛇蠍心腸的最毒婦人心,這是現實,得懂。.

也就是說,這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純粹是對事不對人,至于那些只會一個勁念叨埋怨也不見得就有這福分享受這待遇,還是得看人。

瞅著這猴子下輩子沒啥希望,一些沒膽離開的二世祖立馬反了,瞅見扛著突擊步槍的一個個大老爺們就嚇得直往地板跪,哭爹喊娘痛哭涕零愣是沒把自個再當男人,而那些俱樂部吸引客人的姑娘們清醒後就直往這些個二世祖身邊靠,她們不怕帶小把子的二世祖,但她們害怕這群帶真把子的軍人,哭哭啼啼愣是沒敢走。

嚇破膽的二世祖跟這伙姑娘一合計,立馬把猴子賣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知道的毫不隱瞞,不知道的添油加醋,你一言我一語愣是將調戲女人的猴子吹捧成十惡不赦的人類公敵,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的一伙軍人徹底傻了,但作為女主角的徐靜芸愣是成了這群人口中懲惡揚善的時代偉人,這伙負責審訊的軍人也不管哪門子真相,反正對上級有利的就‘照實’寫,對猴子不利的就一骨碌在原有基礎上加上些個人的心得見解,最後交到徐天賜手上的報告,愣是讓這行伍出生的漢子喜笑顏開,一個勁夸贊寫得好,這文筆更是一流。

猴子傷得不輕,也沒醒過來,這疼的估模著沒個十天半月也甭指望離開那重度病房,缺胳膊斷腿是小事,但一堆見慣世面的醫生護士一瞅見這猴子褲襠上那灘水漬,以為是尿的,但嗅著不對,除了那一股子腥臭,還有點血腥,以為那位置有傷,想止止血,但把那皮帶褲頭一扯,立馬懵了,敢情斷兩條腿還是輕傷。

年輕護士沒見過大世面,但死人沒少接觸,只是一瞅見猴子褲襠那股子霉爛,立馬嘔了,稀里嘩啦愣是讓不少處理王洋尸體的醫生護士愕然,一活人都能嚇成這樣,自己這伙正對著死人的都還沒啥不適,現在錄用的新人真是越來越沒素質,回去得跟院長反映這情況,馬虎不得。

閆俊笑眯眯走到徐天賜身邊,指著猴子道︰「徐叔叔,這小子不能交給警方,留著有用。」

「你小子怎麼成這德性了?整的跟只熊貓一樣。」

瞅著徐天賜詭異的目光,閆俊還在尋思這話是不是不中听,讓這外表粗獷的徐政委鬧心了不是?但沒想到徐天賜一開口立馬讓疑神疑鬼的閆俊差點沖到擔架將那猴子活活掐死,打趣歸打趣,徐天賜分得清輕重,疑惑道︰「那這小子該如何處置?听說這小子的老子是混市委辦的,職務不高,但也不能就這麼堂而皇之找地方弄死,總得給人家一個說法,就算拖著不給這小子及時治療,難不成還讓我背上個禍害人的罪名?」

閆俊低沉道︰「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害死不少人,還都是些年紀不大的女人,這不是風流債,而是人命。.徐叔叔,您可能不知道,目前上海正有一個侮辱婦女的犯罪團伙,成員年齡都不大,經常幾十口人把人家黃花閨女活活欺負死,然後就找地方埋了,當然,也有些沒斷氣的,但基本都瘋了,反正落在這群畜生手上的女人,就只有兩個下場,要麼死,要麼就得活活逼瘋。而這畜生就是這犯罪團伙的成員,地位不高,屬于小角色,但應該知道不少東西。」

「畜生!」

沉默不語的徐天賜一出口就立馬惦記著掏槍,瞧那德性就是想將這喪盡天良的畜生一子彈崩了,這激烈的反應立馬被閆俊拉住,徐天賜怒道︰「閆家小子,別拉著我,這畜生留在世上只會禍害女人,今天就想禍害我閨女,要不是這閨女從小就跟老頭子學過詠春,指不定就被這畜生給糟蹋了!我閨女沒事那是因為有底子,但我瞅著那小子的模樣就不是個東西,這要真惦記上我閨女,還給這畜生得手,那豈不是翻了天?」

閆俊苦笑道︰「徐叔叔,難道您忘了,這小子只是個小角色,等套出線索,再收拾這小子不遲,要不是因為這原因,這小子也沒這福分把命留到現在。」

徐天賜朝猴子的方向狠狠吐了口痰,陰沉道︰「閆家小子,說說你的想法,就你餿主意多,叔叔听你的。」

閆俊笑道︰「這小子兩條腿應該接不上了,只不過那處致命傷還得及時醫治,倘若真送醫院,我們去調查就真是名不正言不順,因為這是警察的事情,我們真去調查,就是踩界,這要是鬧到上面,尤其在中央派人視察這節骨眼上,影響不好,還會得罪市委的那一班子老干部。」

徐天賜那雙銳利的鷹眼就沒離開過還在痙攣著的猴子,對于閆俊這番老謀深算的分析,也沒听漏,點著頭抽著煙,陰沉道︰「這傷得治,真要是活不了還不如老子一子彈崩了,省得夜長夢多,但也不能鬧大,該收拾的殘局還得收拾,說到底部隊在上海看著風光,但跟其他軍區比起來,那就是最窩囊的,不說遠的,就說南京軍區那群犢子,抽的煙喝的酒,都是開卡車送來的,瞧咱,都得自己掏腰包買,這就是差距。所以,不能給市委那群老干部留下消遣老子的把柄,你做事細心,先將這爛攤子收拾,我派人將這小子送到軍區醫院治療,到了里面,還想跟我要人,沒門!」

閆俊笑眯眯一個勁點頭,瞅著塵埃落定還不忘拍拍馬屁︰「徐叔叔真是英明,難怪一家子長輩都說徐爺爺生了個好兒子,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看起來好忽悠的徐天賜愣是不為所動,只是一個勁瞅著閆俊,從那黑白眸子還真猜不透徐天賜想些什麼,被這捉模不透的眸子盯著,閆俊有些頭皮發麻,心下不斷月復誹,難道真個拍馬屁拍到驢上了?

誰想這徐天賜一巴掌摁在心虛還被嚇著的閆俊肩上,平靜道︰「這市委秘書做久了是不是都喜歡玩這套阿諛奉承?你徐叔叔我可是過來人,閆家小子,你可別腦門生瘡跑我面前賣弄這伎倆。」

「哪能啊?徐叔叔,您瞅瞅我這臉,像是哄您嗎?真是一家子長輩說的,真沒騙您!」閆俊還真後悔沒事干啥子惹這腦子時好時壞的徐天賜,真要是惹急了就是親兒子都能打成龜樣,更別提他一個外人,真要被打了,可就冤枉了,也甭指望閆家會掄桿子替自個出頭,就說這仇,這輩子也甭指望報。

「真的?你沒騙我?」

「真的,徐叔叔您就信我,真沒騙您。」閆俊瞅著徐天賜就要一巴掌拍下來,沒敢動,更不敢躲,琢磨著就忍忍痛,就當給驢踢了,誰叫自己犯賤,招惹這滾刀肉的犢子。

沒成想這巴掌沒往臉上招呼,只是拍在肩膀上,還听到徐天賜喜悅興奮的大笑︰「嘿嘿,你們閆家挺有眼力勁的,以前總听一些戰友說你們閆家就兩個字,實在,今天從你那一家子長輩就很好的體現了這點,懂得坦誠,實在,實在得緊啊!小子,我看好你,比我家那崽子強,回頭有時間多到家里坐坐,吃餐飯,但別帶禮物,生分,真個覺得不好意思,隨便捎些煙酒就成。」

閆俊現在終于明白什麼叫無恥的極限就是無敵,有這給臉直接上臉的本事難怪能教出個愛惹禍的兒子,前面叫別帶禮後面立馬成了煙酒,這自己編造的馬屁到了他嘴里愣是成了自家人的實在,瞅著這給臉上臉還借機敲詐自抬身價的怪叔叔,除了一副笑臉應承,閆俊還真支不出招應付,最晦氣的,還得一個勁試探這怪叔叔對煙酒的口味。

煙是好煙,是些沈陽軍區的內供,酒是好酒,都是些上了年份的極品佳釀,這賬算下來沒個十萬八萬還真沒信心能滿足這怪叔叔的胃口,閆俊覺得今天自己就是嘴賤,專挑些給自己找不痛快的話瞎嚷嚷,不過瞅著這怪叔叔一臉笑意,原本揪心的那股子悶氣也少了一些,信誓旦旦道︰「徐叔叔放心,等這小子醒了,我就去叔叔家坐坐,到時候叔叔您可得準備飯菜,我身上一般都不帶錢。」

「好,到時候叫你嬸嬸做些好菜,餓不著你。」

徐天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閆家終于要跟徐家建立關系了,閆家,在北方,就是一屋子蒼狼!隱忍只是蒼狼壓抑自己的一種惰性,這本性,還是流著狼血的陰沉,眺望遠方,瞅的不是那一方海闊天空,而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寂寞。

閆家一門盡小人,三代小人,值得玩味,反復無常明哲保身的牆頭草行徑只是保全實力的本事,能夠任由國民黨千夫所指,這隱忍,不低。一屋子人讓四人幫迫害還能諂媚討好甚至給上門拿人的紅肩膀下跪,這隱忍,不可思議!能夠在這繁榮富強的時代選擇在窮鄉僻壤冰天雪地的小村子隱居,這隱忍,駭人听聞!

徐天賜很相信,閆家並不是惶惶度日,而是蟄伏!

徐靜生瞅著陳楊還在跟高靜大庭廣眾下親熱,苦笑道︰「雖然我知道你有膽識,但你真就不怕那失心瘋的家伙一子彈崩了你?」

「怕,怎麼不怕,但你知道那家伙得了失心瘋,如果不這麼做,會誤傷到其他人,沒看見那一屋子警察就是個擺設,要不是你爸帶人來,我還真不敢冒這個險。」

原來陳楊先前的那股子義無反顧還是有根有據,不是那腦門發熱逞一時風度,徐靜生卻納悶道︰「奇怪,記得我爸是後面來的,當時沒敢亂動,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我、閆俊還有你兄弟。」

「是我告訴他的。」這時陳國斌走了過來,只不過這答案明顯給這還沒回過味的徐靜生造成了更大的困擾。

徐靜生奇道︰「奇怪,我記得你一直在我旁邊,你是怎麼透露消息的?難不成你們還裝著通訊器材?」

「唇語。」

陳楊給了個讓徐靜生既意外又釋然的答案,知道唇語的人很多,但懂得唇語的卻很少,不過這門技術算不上物以稀為貴,就連徐靜生小時候也有過接觸,但這在外人印象中愛惹事的犢子沒打算再給陳楊與高靜溫存的時間,平靜道︰「是時候出發了,我相信你,不為什麼,就為你在槍口前臨危不亂的那一股子定力,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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