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病?」
千葉愣了愣,到底是什麼病癥?
「啊,是急性神經根炎的一種。以前雖然有發病,但沒有這麼嚴重,頂多就是四肢麻痹,行動不便。可這次……」
真田雖然還是木著那張臉,可焦急的語氣還是透露出了他心中的不安。
「我來看看。」
千葉森走上前,讓真田將已經昏過去的幸村平放在地上。
「唔……」
抓起幸村的左手,千葉森查克拉探入幸村的體內檢查起來。
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類型的神經性病癥,但千葉森還是極為認真地一條一條神經慢慢檢查。
身為傀儡師,就必須對人體構造極為了解才行,其中就包括了人體神經。畢竟在和敵人戰斗的時候,摧毀了敵人的神經系統也就等于是打敗了敵人,並且破壞神經系統還能做到活捉目標、用刑、拷問、控制等等方面,所以每個村子都會有那個一到兩個組織專門研究人體神經的。
而沙忍村由于人口不足,又保持走精英路線,也使得傀儡部隊的成員個個都身兼數職。而千葉森一人就兼有傀儡部隊第一大隊隊長、醫療忍者部隊第2分隊隊長、人體研究科副科長、暗部審訊科名譽科長等等。
順便一提,當年四代風隱的兒子,五代風隱的哥哥——那位傀儡師勘九郎,也是千葉森的半個徒弟,傳授了不少傀儡術的知識。
所以,真正要說起來,千葉的實踐功底絕對要比那些呆在醫院里的教授專家強得多。
「怎麼樣?」
真田緊張地問道。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第一個念頭不是叫救護車,而是相信眼前這個才剛認識的陌生人。
也許,是因為一個強者,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吧。
「很嚴重。」
千葉森收回手,看著還忍受著痛苦煎熬的幸村說道︰「病癥已經蔓延到全身了,用通俗點的話來講,已經快邁過中期進入末期了。」
「如果沒有接受治療的話,這病大約會在1年後爆發,到時候,除非接受那存活率不足1成的手術,不然,會極為痛苦的死去。」
「!」
真田被嚇到了,他一直以為幸村的病雖然嚴重,但也沒嚴重到死的地步,並且病癥發作時也沒有什麼太嚴重的癥狀,只是手腳麻木無力罷了。可……
「本來按他的身體素質,將來的一年里雖然還會病發,但也不是很嚴重,咬咬牙也就熬過去了,直到病情大爆發的時候。可是,我卻加速了這個時間……」
千葉森感到了愧疚,本來就沒有多少活命時間的幸村,就因為自己的誤解,而瀕臨死亡。
「你……」
真田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怎麼也說不出口。
畢竟身邊躺著的是從幼時就相識的朋友,就因為一個誤會,而被剝奪了生存的希望,這……
「真田……」
千葉似是下了某個決定,嚴肅地對真田弦一郎說道。
「啊?」
「你回神奈川,找真田老爺子,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然後去一趟幸村家,就說,我借他們兒子一用,到時……」
千葉森低頭瞟了幸村一眼,咬牙說道︰「到時,我還他們一個健康的兒子!」
「!」
真田睜大了眼,詫異地看著千葉森。
還一個健康的兒子?!難道……
「就這樣吧,我先帶他回去再檢查一次。」
說著,千葉森將躺在地上的幸村抱起。
嘿,這家伙不僅人長得像女孩子,連體重也接近女孩子,真輕。
不過要是千葉的這個念頭被懷里的人知道了,只怕又是一場風波吧?
「誒……」
真田出聲想要說些什麼,但千葉森打斷了他的話。
「你總不希望他死掉吧。」
一句話,就讓真田所有的話語都咽了回去。
「回去找老爺子吧。」
留下一句話,千葉森已經抱著幸村瞬身走人了。
「-_-!」
真田黑著一張臉,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
自己就這麼把好友交給一個才剛認識的陌生人了?!
不行,要立刻會神奈川,找祖父問個清楚!
做好決定,真田立刻動身準備回神奈川。
至于那躺了一地的混混,可就沒人管他們的死活了。
———————————我是千葉大宅的地下室———————————
「哥哥?」
抱著薯片縮在沙發上的元,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橫抱著一個漂亮的姐姐回來。
千葉直接打開實驗室的大門,將幸村放在了實驗床上。
「漂亮的姐姐耶∼∼」
元也跟著跑到實驗室,扒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幸村。
「他不是姐姐,是哥哥。」
正埋頭于櫃子里尋找檢查工具的千葉森說道。
「誒?」
元歪著腦袋不理解為什麼這個漂亮的姐姐是哥哥,這麼漂亮明明是姐姐嘛。不過哥哥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嗯嗯,漂亮的哥哥。
「哥哥在找什麼?」
「一些儀器機械罷了,只不過有點多。」
千葉從櫃子里抬出一個又一個檢測儀器。
人體是一個又一個精細的系統所組合起來的整體,只要其中一個系統受到影響,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從而造成整個整體的崩潰。
現在幸村是全身的神經系統出現了問題,連帶著內分泌、呼吸、飲食、循環等等系統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進一步就會造成身體的崩潰。
「唉,早知道會這麼麻煩,我當時出手就小心了。」
千葉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幸村的身體接上各種檢測線頭,一邊對自己的的行為後悔不已。
————————————嗷的一聲,現在是夜晚的神奈川——————————————
「祖父,他老人家在哪兒?」
真田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放下行李,連氣都還沒有喘勻,就對家里人問道。
「誒,在會客室,今天有兩位貴客來了,老爺子親自接待呢。」
听到家人的話,真田呆了一下。
能讓祖父親自接待的客人,只怕也就只有手冢、跡部、幸村家的那幾位古董了吧?
「弦一郎,祖父叫你過去。」
紙門被拉開,真田的哥哥探頭進來對真田說道。
「啊,知道了,大哥。」
真田弦一郎點頭行了一禮,連忙起身朝會客室走去。
祖父竟然在會客的時候叫我過去,難道有什麼要緊事嗎?
「祖父,我是弦一郎。」
乖乖地跪坐在走廊上,真田低頭對著紙門說道。
「啊,弦一郎來了啊,進來吧。」
門里,真田老爺子說道。
「是,失禮了。」
拉開紙門,真田低著頭走進去。
「這就是我那孫子,」真田老爺子對著屋里的客人介紹道,「真田弦一郎。」
「我是真田弦一郎,請多多指教。」
跪坐著彎腰90°行禮,,確實是個技術活,但真田還是一絲不苟地行禮。
「呵呵,你孫子倒是和你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真是像啊。」
「咳咳,弦一郎,這是大阪四天寶寺的住持,宗盛大師。」
老爺子很是嚴肅地介紹道。
「年輕人,我看好你,將來一定會超越你爺爺的。」
宗盛和尚笑嘻嘻地說道。
「這位便是你小時候見過的幸村爺爺。」
「見過兩位。」
真田又是低頭行了一禮。
「唉,我說右衛門,我們幾個老家伙的孫子輩,只怕也就你和跡部家的還算不錯吧。手冢家的那位,和國一是一個 脾氣,這次傷了手,不知道下次又會是啥。我家的那個,身體一向不怎麼好,唉∼∼」
幸村千宇今天倒是只穿了一件淡灰色的和服,有些花白了的頭發整整齊齊地梳理起來,那頂高而窄的陰陽師帽子倒是沒有戴起來。
幸村!!
听到幸村千宇談論起幸村精市,真田實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有些失禮地對自己的祖父問道︰「祖父,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年輕人,和我年歲差不多,一頭灰發。」
「!!」
三個老者一听,震驚地互望一眼。
「你今天踫到了?」
真田老爺子問道。
唉,和那年輕人一比,自己的孫子就差了許多了。
「是。」
接著,真田將自己下午經歷的事說了一遍。
「呵呵,這個誤會鬧大了。」
幸村千宇苦笑道。
「不過,你也安心了不是。」
宗盛對幸村千宇說道。
陰陽師雖然不是萬能的,但也會一些佔卜、懂一些病理。幸村千宇在幸村精市很小的時候就給他看過了,結論是,幸村精市很難活過15歲,除非有什麼奇跡出現。
「呵呵,既然那年輕人夸下海口說還回一個健康的精市,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幸村千宇一點也不著急,笑呵呵地說道。
見三位老人都沒有什麼焦急的意思,還笑呵呵表示放心,真田提起來的心也稍稍放了點下去,只是還是有點擔心幸村。
「看來,我今晚是要回去一趟,和我哥哥和佷子解釋解釋,免得他們著急了。」
幸村千宇站起身,準備告辭。
「也是,那我也告辭吧,寺里還有一堆事情要忙呢。」
宗盛和尚也起身,告辭道。
「也好,有機會我們幾個老家伙都湊齊聚聚,畢竟我們也沒多少時間可活了。」
真田玄右衛門也站起來,說道。
◇
「弦一郎,今天的經歷,讓你認識到了什麼?」
送走了兩位老人,真田玄右衛門站在庭院里,看著皎白的月亮,對身後的孫子問道。
「是,太松懈了。我會加強劍道練習的。」
「嗯,去休息吧。」
看著自己孫子走遠,老爺子無奈地搖搖頭。
「看樣子,弦一郎已經將精力都投入到網球中了,劍道只怕難以再進步了。」
「可惜了……」
—————————————我是千葉大宅下的實驗室———————————————
「唔∼∼」
幸村痛苦地申吟了起來。
模糊的視線慢慢聚焦。
室內昏黃地燈光並不刺眼,很快就讓幸村適應了那光線。
這是一件足有數百平米的實驗室,有著兩張實驗用的病床、一個擺滿瓶瓶罐罐的大櫃子,還有一張極大的實驗桌子。
神經的麻木讓幸村根本就動不了,連抬一下手都費勁。
慢慢地轉過頭,幸村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量起房間的擺設,和思考自己的處境。
這兒是哪兒?我怎麼在這兒?真田呢?
一大堆問題堆在幸村的腦袋里等待著解答。
「你醒了?!」
一個冷淡地聲音響起,但似乎因為看到幸村的醒來,而聲調有些上揚。
「呃∼∼」
幸村有些艱難地轉動頭部朝來人那兒看去。
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人站在那兒,可惜頭部被燈光的陰影給遮住了,而看不清面容。
但是,那人手上拿著一把還帶著血的手術刀,潔白的實驗服上也帶著點點血跡。
Well,很好,昏黃的燈光,寂靜的實驗室,一個身上帶血的醫生,還有我這個動彈不得的病人。
幸村覺得自己很可能命不久矣。
作者有話要說︰5555,更新了的說,求票票,求評論,求冒泡……
嗯嗯,最近學業壓力有點大,準備停更一段時間……
諸位親,請忍耐啊……
真的,我也知道停更不對,但是最近真的很忙的說……
所以準備停更到暑假,到時候再說……
不過清明和五一應該是有時間碼字的……
不過有沒有時間發表就不知道了……
所以諸位親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畢竟作者大大也不容易的說……
呃,其實吧……
我想告訴諸位親……
嗯,就是想說一件事……
今天是4月初了,清明要來了……
今天,是愚人節……
所以,親,我騙你們了,我會努力更新的……
哈哈,求親們冒泡,留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