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道神經上的麻木已經擴散到咽喉的聲帶上了嗎?」
千葉走到發呆的幸村身邊說道。
「你!」
看到整個人都暴露在燈光下的千葉,幸村因為吃驚而眼楮微微睜大。
這個家伙,是這個家伙!
幸村記憶力可沒有差到這種地步,眼前這個可是將自己痛打一頓的家伙!
「唔,看你還能說話瞪眼,想來病癥還沒有那麼嚴重。」
千葉森將手上的手術刀扔到一旁的消毒皿中,順手拿起一旁的病歷記錄表,在上面用筆劃拉了幾下。
「唔。」
千葉森低下頭,仔細地觀察起來幸村的瞳孔。
「你……」
看著千葉森那張冷峻的臉突然靠了過來,從來沒有讓陌生人湊得這麼近過的幸村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
「瞳孔正常。」
唰唰,千葉在記錄表上寫道。
「你安心,我目前還不會對你做什麼。」
似乎是從幸村眼中看出了他的不安,千葉森解釋道。
目前?!
幸村腦子里又開始幻想起科學怪人解剖生物的畫面。
(幸村桑,你絕對是想多了,偶家那麼乖的千葉,怎麼會是科學怪人呢!o╯□╰o)
等等,真田!是了,我最後看到了真田的身影,那真田他人呢?
「我同伴呢?」
真田,真田他真的不能出事啊。
「哦,你說的是那個趕來的黑發小子?」
千葉森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
黑發,小子?
幸村看著千葉森,心里那叫一個糾結。
拜托,你也沒大到哪兒去啊。
「他,他怎麼了?」
幸村真的是很擔心那位兒時的伙伴。
「你以為我剛剛拿著手術刀是去做什麼了?當然是解剖尸體去了。」
解剖……尸體?!
幸村整個人愣住了。
尸體?!誰的?是真……真田嗎?
「咳∼咳∼∼」
被自己的推測給驚嚇到的幸村,激動地咳嗽了起來。
一個全身神經麻木的病患咳嗽起來其實是很難受的,無法運用肌肉加強咳嗽的力度,只能含在咽喉處,輕咳個不停,甚至還有窒息咽氣的危險。
(諸位親可以試試,咳嗽的時候只有用力咳才行,一般輕咳根本就沒什麼用,那種憋在喉嚨里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瞧你激動的。」
千葉上去輕輕扶起幸村,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b千葉,乃這是在吃女神sama的豆腐麼∼∼)
「開個玩笑罷了。真田弦一郎回神奈川了,估計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吧。」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那柔弱的聲音第一次變得嚴厲起來。
這玩笑,不知道指的是千葉剛剛開的玩笑,還是指真田的離開。
要真是真田,怎麼會扔下我就走了呢。
「阿拉,不信嗎?」
千葉有點苦惱,病人要是不肯配合治療,醫生也很難辦啊,就像青學的手冢……
眼前莫名地閃過那個冰山的身影。
「哼∼」
輕哼一聲,將腦子里的虛影甩出去。
「當時時間有點急,所以沒讓真田過來,不過你可以打個電話回去。我想他應該已經將我的意思給傳達過去了。」
傳達回去?
幸村的思維又一次發散開來。
難道是綁架?讓真田回去傳送消息,不給贖金就撕票?!
(作︰Orz,女神大人,我算是敗給你了,您老怎麼能聯想到這麼不著邊際的事啊。幸村︰誒,這不是你寫的嗎?笑)
「嗯,你自己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免得你安心不下。」
打電話?這不是那綁架事件的經典情節嗎?綁匪都是靠這樣的電話讓被綁家屬確認被綁人員的身份,然後再實施勒索的。
「元,把電話拿來。」
千葉森轉頭對著門外喊道。
「哦,知道了,哥哥。」
「!!」
這個,是小孩子的聲音?難道現在的綁匪都低齡化了嗎?還是綁匪現在都是拖家帶口地實施綁架的?
「哥哥。」
虛掩著的門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推開。
元抱著電話座機,跑了進來,後面拖拉著一條老長的電話線。
這個……
進門的元讓幸村仿佛看到了千葉森的縮小版一樣,但是比起冷著一張臉的千葉,還帶著點嬰兒肥的元明顯要可愛得多。
由于身處地下室,也就別指望移動電話還能有什麼信號,以至于千葉森只能使用有線的座機。
「啊,謝謝啊。」
幸村還靠在千葉森的身上,所以千葉只能用一只手接住元抱來的電話。
「誒,不知道你家電話號碼,你告訴我吧。」
千葉拿起電話對幸村說道-
_-這是綁匪麼,連這點資料都不打听清楚就綁架了?
(女神大人,千葉會哭的哦,乃這樣誤解他,他真的會哭的哦。)
靠在千葉森身上的幸村,聞著千葉身上淡淡的甜腥味,又展開了發散思維。
這腥味,應該是他身上沾上的血液所發出的吧。哼,果然是綁匪麼。但這甜甜的味道是什麼?
(作︰是經常給元買甜點、蛋糕,還順便和元一起吃時給沾染上的。)
「別愣著了,說啊。」
千葉催道。
「XX-XXX-XXX」
不知道為什麼,幸村報出了自家的電話號碼。
「嗯,你說吧。」
千葉播完號碼,將電話放在幸村的耳邊。
「謝謝,莫西莫西,我是精市……」
不等幸村說完,電話那頭一陣慌亂,即使是千葉也听得出電話里是人聲嘈雜。
過了一會,似乎是那邊經過討論,派出了接電話的代表,才安靜了下來。
「精市,是我,二爺爺。」
熟悉的聲音讓千葉愣了愣,這不是那位……
「誒,二爺爺也在家里嗎?」
幸村吃驚地問道。
他可是知道的,自己的這位二爺爺當年可以算是入贅到京都安培神社的,除了還保留了幸村的姓氏,其他的早就已經歸屬于安培神社了,甚至一年也就回一次幸村家。
這次怎麼也在家里了?難道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咳咳,精市啊,在那兒好好養病……」
養病?!二爺爺在說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什麼啊?
「真田家的那孩子已經和我說過了,你也不用擔心了。嗯,你把電話給你身邊的人,我要囑咐他幾句。」
「誒,好。」
幸村還迷糊著,不知道二爺爺的意思,只知道真田沒事,然後讓自己好好養病。
「二爺爺找你。」
幸村微微抬頭,只能看到千葉的下巴。
二爺爺認識這個人麼?
「我說……」
幸村千宇頓了頓,似乎是在尋找可以使用的詞匯。
「安心吧,我會治好他的,畢竟這是我造成的。」
千葉森率先開口說道。
「年輕人,你我都知道這不全是你的責任,你沒必要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但這畢竟是我造成的。」
「好吧,既然你有信心,那老頭子我也就不阻止你了。精市這孩子,就拜托你了。」
「嗯,知道了。」
等等,喂,等等啊,什麼叫「就拜托你了」,二爺爺,你這是準備把我賣了麼?
掛掉電話,千葉森讓元把電話抱回去。
剛剛還趴在床邊盯著幸村看的元,抱著電話,有些糾結地嘀咕道︰「為什麼這麼漂亮的姐姐要叫哥哥呢?」
「元,他是男的!」
幸村只是笑了笑,畢竟被錯認性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哦。」元又看了幸村一眼,抱著電話跑回去了。
「那是我弟弟,由于靈魂的不完整,可能一輩子都保持著幼童的心態吧。」
千葉森略略苦笑道。
不完整的靈魂麼……不就是……
幸村看著已經消失在門口的元,心里有些惋惜。
這麼可愛的孩子,卻……
(唉,女神大人把元當成是先天弱智的孩子了……╭╯╰╮誰讓千葉不解釋清楚的)
「你先躺下休息吧,這樣坐著也夠累的。」
千葉對自己的病人還是很負責的,尤其是幸村的病全是自己弄出來,就更應該負責。
「謝謝。」
幸村笑著道謝。
有二爺爺的保證,那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讓幸村躺好,千葉還細心地為幸村掖好被子。
「好了,既然你已經清醒,那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就有必要將你的病好好和你講講,讓你自己也了解了解。」
拿起放在一邊的病歷記錄表,千葉一邊翻看著,一邊組織語言,以確保幸村能听得懂。
「你從出生開始就先天帶有神經系統疾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一點。」
「是,這我知道,以前就已經發過病了,只有這一次是最嚴重的。」
幸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
「是的。我不得不告訴你,你以前的發病只是小打小鬧罷了,這種病癥會慢慢變強,到最後會成為致命病癥。」
「死麼……」
幸村有些遲疑或是被嚇到了,畢竟才14歲,突然被人告知自己的病隨時會奪走自己的生命,任誰都會害怕、不甘。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按照這個病的發展,將會在1年之後大爆發。」
「……」
看了看有些呆滯了的幸村,千葉在考慮是不是該繼續說,要是幸村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怎麼辦?
「那……」幸村雖然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但無疑,幸村是個冷靜的人,即使遇到死亡這個讓人懼怕的生命終點,幸村還是在短暫的痴愣之後,立刻鎮靜了下來,「那治愈率呢?」
「很不幸,按照我對東京的各大醫院的了解,你這種全身性的精神根炎治愈率極為低下,就算是在東京綜合醫院里進行手術,治愈率大概也就一二成左右吧。」
「一二成麼……」
幸村臉色不是很好看。
「不過這個數據是以前的,只能作為參考。」
千葉森翻過病例的一頁,繼續看著記錄說道。
「參考?」
「嗯,是的,只能作為參考罷了。」
千葉森抬起頭,帶著歉意對幸村說道︰「我不得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因為我的緣故,你的病情被加重了,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剩下的時間根本不足一年了是不是?」
幸村微笑著說道。
看著幸村因為蒼白而被燈光暈染得發黃的臉頰,千葉低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的,不足一年,並且,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你只怕是打不了網球了。加上剛剛檢查後的結果,這段時間里,你發病的頻率會增加,而且也會更嚴重。」
「是麼……」
幸村閉上眼,似乎是在消化千葉森帶來的壞消息。
「所以……」
「請你出去。」
「!」
千葉愣了愣,低頭看著雖然閉著眼但一臉堅毅的幸村。
「我要一個人靜一靜,請你出去。」
「好吧,你確實應該靜一靜,好好想想。希望你的抗打擊能力不會那麼差。」
千葉點點頭,很是理解地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全國大賽……」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要和諸位親道個歉,偶沒有想到清明回家,家里沒有網……所以……乃們都懂的……
然後,由于我第一次寫文,並且是沒有看過原著和動漫就開始寫的,所以人物難免會崩掉,所以,請諸位親見諒……
目前,偶動漫才看到115集……幸村sama根本就還沒有出現……所以,人物應該是崩了……
諸位親,請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