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阪井悠二 NO.97 一邊倒的戰斗

作者 ︰ 星下王裁決者

中國,風雪彌漫的山西省龍城境內。

時間大概是三月里的某一天,雖說太原這時還有點冷,但卻也早該過了雪期。之所以現在仍是一副漫天飛雪的樣子,完全是某種非自然規則導致的。

狂風呼嘯,北雪狂漫——在這樣一個行人止步的天氣里行走著的少男少女簡直就像是天使。

那本身就是一種怪異,在不適合乘飛機的天氣坐飛機而來,在最不適合游覽的天氣中悠然漫步,身上片雪不沾。仿佛就連雪也知道這是玷污……沾染不得的人物。

光是用看的就能明白過來的吧?那強烈的令人眩目的存在感,還有那怪異。偶有的行人,只是不小心瞧上一眼就匆忙地逃開了。

在經濟迅猛發展的同時,這里仍舊還是一個迷信的國度。從過去到現在,改變的人的思想並非一成不變,但總體卻略顯緩慢呢。

看著日新月異的大都市,少年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以何種角度來看待這個屬于他曾經的祖國的城市,滿目愁然。

因為接下來,無論他的舉動再怎樣輕緩,只要還在打算要完成那個目標的話,那這里毫無疑問的,會遭到極大程度的破壞。

少年駐足,維持著筆直的站姿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定格于一座仿佛要隱藏自身一般,橫向顯得縴細,縱向卻相當深長的一座中古式建築物。

「……凜,就是這里了。」

這里就是目的地,少年如此的向身邊的女伴說道。

「……」

可卻只是得到了一個沒有任何表情的側臉。還在生著氣的魔術師少女發著她的小脾氣。

這也難怪了。少年心想,雖說我自認為自己不是個花心大少,但總是與愛慕自己的女性糾纏不清的話,確實也沒辦法解釋。況且雛菊和一美的情況,倒是真顯得我一腳踏N船了。

少年不禁深入沉思,回想起半天前的事情——

「悠、悠二……那個你……那個我……」

問題的最初是由某個心懷夢想,卻又在這方面略有膽小的少女身上引出的。她明知道自己與少年身處兩個世界,其間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可每當少年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便著了魔似的向鴻溝處邁步。

摔得粉身碎骨也沒關系,只要這份思念能傳遞過去就行了。

真的像是個傻瓜一般!懷著這樣一個相對于愛情來說,過于天真甚至可以說是莽撞的想法就要硬拼,少女還真是傻得徹底。

她自己,吉田一美這個存在也知道這是不可行的。可是,明知不行也要飛蛾撲火,終有一天會成功的吧?

這也安慰著自己的少女滿懷期待的看著少年。

「啊,真是抱歉。明明有說過會陪你的,可我卻馬上要和凜離開這里了。嗯,怎麼說呢……夏娜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的話,我也不能落于她後啊。」

從這里就能看出,對于少年來說,凜和夏娜才是優先于一切的。

苦澀、難過、悲痛……五味陳雜打翻在少女心中。但比起這些,少女還是發現了心中的甜蜜。

(他沒有忘記和我的約定——)

只要這個約定還被少年記在心上就已經足夠了。心里苦中帶甜的少女如此想道。

「吶,凜,咱們走吧!」

「哼。」

雖然不滿,但遠阪凜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來這邊的世界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少年變成了無法獨屬于她一人的事物。尤其是在見過了那只活了千八百年的……八雲紫之後,對于這個本來只屬于自己的寶物變成更多人所擁有的事實,她不得不接受。

不接受的話,就會失去少年。八雲紫當時並不是威脅,但凜感覺到了那便是事實。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凜會妥協。

——既然沒辦法阻止之前的人,那就阻止之後的人。

非常簡單的想法。為了不使對自己的感情變成更稀薄的一份,私心比誰都強的少女下定決心要讓少年遠離那些可能戀上他的女性。只不過這個計劃出于某些原因卻一直處于失敗狀態,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對著少年發發脾氣,讓他吃點小虧。

只得苦笑的悠二,無限溫柔的看了凜一眼,然後鄭重的對雛菊說道︰「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要說︰這里的一切就拜托給雛菊了.shouda8.c/o/。吧更新超快」

「嗯。」

粉紅色的少女點了點頭,因某種情緒而同樣變得粉紅的臉龐上浮現出高興中帶著鄭重其事的表情,關心的言語吐了出來︰

「你也要多加小心,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笨蛋。」

既便知道悠二的存在究竟代表著什麼,可該會憂心的事情還會會憂心。這讓悠二感覺到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對這些將心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孩,什麼都不表示難道不是一種殘酷麼?

于是他猛地不經思考便說出了問題的源泉。

「嗯,安心等我回來。到時候應該還有閑余,我會陪你們好好玩上一天的。」

——咦?回想中斷的悠二在心中發出疑問。這樣輕佻的語言,豈不是顯得我是個左右逢源的浪蕩子嗎?難怪凜會到現在還生著悶氣。如此說來,等下該要和凜道歉才對啊。

這樣想著,少年從袖中抽出——至少看上去確實如此——一把漆黑的騎士單手劍。鮮血顏色的銘文散發著妖異的紅光。詭異的,邪惡的氣息一下子彌漫了出去,六十億人以上的惡念撼動著這周遭的一切。

「是敵襲!!」

「開戰準備!!」

以淡黃色的火線,在包括居民區在內的廣闊區域內描繪出來的奇怪紋章漫步天空。天上還出現了遮蔽日光的彩霞色半球體——這毫無疑問是封絕的光景。

被魔化了的聖劍誓約勝利光是現身就造成了這般強的氣壓,可見它本身對這場久違了的戰斗也是戰意十足。

血液在沸騰,心髒在翻滾,忍不住想要低啞著,這些不是悠二能感覺到的東西。或許馬克西亞斯和瑪瓊琳那組戰斗狂人做得到,但那只是在單純作戰的時候。面對悲傷和苦痛的戰斗,即便是野獸的二人組也會感傷,就如悠二現在所面對的一樣。

一場具有意義的屠殺罷了。

悠二現在不是正義使者,也不需要大義。能夠用少數人的生命保住多數人,便是相當公平的了。甚至可以說,賺了。

「吶,凜。」

「……」

「等下結束之後,我有話要對你說。」

「……笨、笨蛋!八嘎!突、突然之間說得那麼曖昧干什麼?!不過是區區士郎,趕快給我去死啦!」

不用說也知道是傲嬌病犯了。凜低著頭,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臉,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臉色恐怕比櫻花還要鮮艷,耳朵也在發燙。明知道這是會錯意,卻還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嗚嗚……你這混蛋,干嘛非用這麼曖昧的啊!這不是誠心讓人誤會嘛!大笨蛋!)

凜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紅暈什麼時候才會消散。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個不會說話的大混蛋從開始就沒听到她說話。

單槍匹馬的揮舞著連光也能吞噬的黑色騎士劍,少年徑直從外界宿的正門沖了進去。

「竟、竟然是一騎!」

發出驚愕叫喊的男人被一刀兩斷,灼熱的鮮血成扇形噴出,在還未落于地面之際——

少年揮出了不可視的高速劍舞。不,也許該稱為雨才合適。那密集的程度非同小可,黑的雨比硫酸更可怕,細長的像是子彈運作的軌跡。穿透,然後毀滅,再度揚起一陣血雨。被毀壞,千瘡百孔的像個漏斗,眼楮第一時間就爆掉了。

凶惡的屠殺,黑色的邪惡的劍歡快地屠戮著。

「敵將只有一人!」

「是一騎討!拿下他!」

人死身滅之後,高喊著的聲音才悠然的傳出。

只是出了兩劍,就滅殺掉三人,可見守衛的實力也著實不怎麼樣。不過也是當然的,常駐于外界宿的大多是作為協作者、援助力的人類。火霧戰士,這才要登場呢!

大量人影在林立的高樓大廈和外界宿內競相奔出的光景頓時擺在眼前。

(人數稍稍有點多了。光用劍術的話,會不會有點太托大了?)

順便也批評一下黑劍,久違的戰斗讓它的狀態有點瘋魔。

不過已經沒有那功夫了,一個黑衣女子的身影和一個全身披掛著金甲的男人交錯著,以野獸般的跳躍撲來。女人是飛踢,男人則是拳。

(都不用武器的麼?)

武技無雙這個概念下,少年可不只是劍術的大師。他的身體向後仰去,左腳一撤力,雙腳就像逆轉的時針與分針一般,身子也跟著發生了傾斜。從兩人的拳腳間穿過。劍脊順勢拍中了男子的後背,右拳則帶著沖勢猛擊女子的月復部。

鏗鏘!撲!究竟是金屬的撞擊聲更大還是被打擊的聲音更響基本沒區別。因為正弓著腰干嘔著的女子已經是去了戰斗能力。至于男子……在劍脊擊中他的一瞬間,劍身上的紅色銘文立即爆出一股能量。擊穿了男子的脊椎和肋骨,鮮血被蒸發,肺部也被燒焦了,帶著刺鼻的腥臭味。胃帶則消失了一半,剩余的脊椎骨已經沒法支撐起男子,他倒在地上,烏黑的鮮血如泉水般涌出,浸濕大地。

少年皺眉,黑劍的行為有些過分了。于是他拍了拍劍鍔,略帶威脅的說道︰「給我安穩點。」

即便這樣說,但少年依舊直起了劍,吧劍尖對準了前方。

新的敵人趕到了。一共有五人,穿得十分得體或者說符合現代的風格。看來不是流于享受就是擅長明智戰斗的家伙。而且這樣以組合方式進行行動的火霧戰士,似乎也不在少數。

「房姐?!你沒事吧?還有,難道那邊的那個,是……杜二哥嗎?」

听到這句話少年就知道要臥槽。每天晚上八點陪凜看的狗血電視劇還不夠多麼?這次竟然還要看現場的?

「等、等下,秦寶!你不是這家伙的對手!快!這里我再擋一下,你跟程歷他們回去叫叔叔和主上他們!」

掙扎著爬起來的房姓女子,用她那細長的大眼楮看了一眼死相淒慘的金甲男子,眸中閃過一絲苦痛和愛意,隨後憤恨的盯著悠二,櫻色的唇下,那排玉齒猛烈地摩擦著。

「再說,杜二的仇也該由我來報才對!」

誰上都是一樣的。火霧戰士內部的情況太過混亂了,各自為戰的他們沒辦法整理出一個統一的聲音。所以,中國地方的九方十會必須被拔除,除了傀輪會之外全都要打干淨。

然後,悠二吐出了他開戰以來對敵人說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

「雖然很抱歉殺了你們的親人,同樣很抱歉待會要殺了你們。我不說為了大義,只是為了我的私願。所以,抱歉了。」

紅光化作黑氣,那是蛇。

《聖經》上說蛇是引人墮落的罪惡之源,那麼黑劍作為「此世一切之惡」,化身為蛇也並不奇怪。而蛇環繞在悠二的周圍,輕吐著信子,發出嘶嘶地叫響。

這無疑是一種挑釁,尤其是在少年剛說完那套看似自我洗腦又或者自私的讓人嘔吐的話之後。

其實那什麼都不是,少年是真的為被他所殺死的人感到歉意。可惜不能夠被理解,也不可能有任何人想去理解。

「你這家伙——」

「真是有夠自私的王八蛋——」

沖動是魔鬼,火霧戰士則是因復仇而誕生的扭曲產物。能夠抑制沖動的,除非是平息心靈的古老火霧,剩下的全都是被心情所左右的野獸而已。

憤怒的情緒推動他們向死亡靠近,此刻自喻為墮落使者的黑蛇偷偷的客串起死亡使者的行當。結果就是,悠二只以劍刃擦到了一人。

隨後,回應了一道錘影。其實應該說兩道的,少年看得分明,兩柄人胸口那麼大的稜錘就那麼快速的砸了過來,黑蛇直接被勁風一削兩段,黑劍則反射性的與其相交。

咚鏘!

巨大的沖擊蠻橫的把悠二推了出去,順帶著砸穿一堵牆壁。煙塵彌漫中,少年驚訝地揉著酥麻的手腕,愣眼瞧著亂入者。

(好大的力氣。)

亂入者也怒目圓睜的瞧著他,幼稚的嗓音中翻滾著單純的怨恨。

「你竟然敢傷害小房他們!我要你死!」

高速揮舞著重錘,那速度簡直在開玩笑。不良少年般的火霧戰士完全不把手中那兩柄重錘當回事,耍起來似乎比泡沫玩具更加輕巧。

啊拉,哪來的傻小子?還有,現在改成凜晚上九點看的狗血劇了麼?

不能硬拼,悠二信庭閑步的向後退了兩退,黑劍在左邊錘子的稜角上拍了一下,兩錘相撞期間,黑蛇變換成一把黑色的武士長刀,別在悠二的腰間。

毫不含糊,騰出右手反握住武士刀,向前一推!刀柄頓時打在了不良少年胸口,迫使他頓了一下。只是停頓一下並不足以停止不良少年的腳步,這反而讓他更加憤怒。他怒吼一聲,雙錘高高舉起,想爆了悠二的腦袋。

魔力爆發!腕力五段強化!

綠色的熒光立即暴走開來,火花沖擊著細小的電路,電光四射的轉瞬之間,腳踝與手腕處彈出一波電火花。

強化完畢後,悠二做了一個下滑鏟。效果非常顯著,稜錘貼著他的頭皮,使錘者卻讓他用強化的腳力絆得向後倒去。緊接著他又做了一個半回旋,以剛才絆人的那只腳為軸心,武士刀的長鞘拍在他腰間骨,頓時就讓其麻掉三分。然後少年干脆的一腳踹過去,把人打飛。

于是,開場的局面顛倒了。

也撞碎了一堵牆,不過這對憤怒中的人似乎並不是什麼障礙。高聲怒號了一聲,他便從碎石堆里沖了出來,感覺上去不殺了悠二就誓不罷休。

可是這並不能改變些什麼。

事實上的情況是,自從少年開始反擊的那一刻起,火霧戰士和他的同伴們就都體驗到了令其永生難忘的一幕。

阪井悠二,這個還不被他們所知道的姓名的持有者,一個凶狠的儈子手,正仿佛漫步一般在巨錘的轟炸中走過,那一對稜錘連他的邊也抓不到。反而是少年,每當他用左手的騎士劍將巨錘的攻擊路線引歪之後,右手的刀柄或是刀鞘總能輕易地打在火霧戰士身上,留下一陣酥麻與疼痛。

這場景已經稱不上是一場戰斗了,簡直可以說是師傅在教訓徒弟。只是,被教訓的那個火霧戰士真的是他們的祖輩,那個曾經的天下第一高手「力余千鈞」嗎?還有,那個劍術高超得根本不是人的家伙究竟是誰?想遍了那些聞名天下的使徒和火霧也想不到一個符合的。

難道說是新生的使徒?

開什麼玩笑?如果這就是新生使徒的水準的話,火霧戰士早就被消滅一空了。可擁有這種恐怖實力的家伙,又為什麼會一直默默無聞呢?

房姓的女子和她的五個伙伴們都畏懼的觀看著這場一邊倒的戰斗,心中對死亡的恐懼反而減小到了最底限。嘛,任誰遇到了必死且無可挽救的局面,也都會突然變得不畏生死了吧?然而,對于那可怕的實力的畏懼還是會有的。

悠二終于抽出了右手的武士刀,是倒拔出來的。戲耍對手的行為有失他為人的準則,既然對方是真的一點都不懂得兵刃的技巧,那他便用最直觀的方式來讓其明白技巧的重要性。

代價是他的性命。

「斷碎劍•霍金式完全切割!!」

叮的一聲,是刀被拔出鞘的聲音。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華光閃爍,也沒有什麼異樣。單純的把刀拔出來,然後一甩手把刀握正,平淡的劈出一刀。

感覺完全配不上那個又長又扯淡的名字,甚至用錘的火霧戰士覺得他在開自己的玩笑,心中的怒火點燃了。

可馬上他就不會那麼想了。

他明明是以錘正對,光以質量和使用者的勁力來講,他完全有信心在這一擊中反轉劇面。但是稜錘卻被正面切斷,被切出的斷面平整光滑得沒有一絲毛邊。而且,這一刀還在朝他劈去。

「請等一下!!」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年輕的嗓音叫住了悠二。

長刀停在火霧戰士的喉前,悠二轉過頭看向了那個叫住他的男人。

「元霸,你輸的不怨呢。」男子苦笑著,一身西裝雖然筆挺但這時滿顯滄桑,他說︰「偉大的創世神大人,我們投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以我們‘玄武閥’為您效力為代價,來換取剩余人的性命。」

悠二眨了眨眼楮,忽然笑了。

「成交。」

PS:群因為各種各樣詭異的原因解散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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