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陸浩土上有四大強國,每一國的領土皆比衛國這等小國要大出數倍之多,而緊鄰衛國的延國便是其中之一。此國佔地極廣,大片國土居于東陸中央,民風更是好戰喜功,于此前的數十年內征戰不斷,即使受到其他大國的聯合壓制,終也是難以收住這匹野馬的韁繩。幸得十四年前的停戰協議,否則這延國周邊的兩個小國勢必還生存在水深火熱之中。
延國中部是一片莽莽群山,此處多有鳥獸蟲豸,奇花異木。而在這群山邊緣一處常年被霧氣包裹的險峰之中,一道道身影腳踏三尺長劍御空而行,紛紛聚集向山巔處一座大殿上空。
不消片刻,殿前那足有兩三畝大小的廣場上便站立了百來人眾。
「近來東陸五大修仙派可有動向?」就在此時,黑洞洞的大殿之內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人群之中當即行出一人,此人是一名老者,一襲青衣,面相和善,但眼中不時掠過的陰兀卻是令人望之心生寒意,他一執禮道︰「回宗主,據老夫門下徒弟回稟,這五大派依舊還有一些弟子在延國與柳國附近查探,不過比之此前十來年少了十之。」
「這五大派當真還不死心!當年我宗助那延國征戰,卻是惹出這般多的事。不過……這倒也值!」半晌之後殿內再次傳來聲音,語氣之中卻是透著難以壓抑的興奮,「再等一段時間!等那五大派徹底平息此事之後……嘿嘿……」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如冤魂哭喊緩緩飄蕩而來。
「宗主,前段時日兩名弟子曾離開宗門,其中一人乃是新入宗的弟子,另一人則是老夫門下的,據說此人在世俗的家鄉便是當年那個人所在的衛國。」那老者繼續道。
「好!很好!此人的後人如今在衛國赫赫有名,更是曾阻擋延國大軍南下,便是靠了那妖劍之能。陸長老,稍過一段時日你便派遣門下弟子前去一探!」
「是,宗主!」
「凌絕!當年之仇本宗已等了這近百年,如今你雖身死,但那件寶物,還有你子孫的魂魄,本宗將一並要還!」
聲音落下,殿外百數人周身殺氣狂漲,深殿之中陣陣陰郁寒氣噴薄,整座山巔頓時肅殺一片。
……
大半年的時間就在凌斷殤每日打坐不墜的功夫下一晃而過,距凌斷殤拜太上子為師已近兩年。
如今十四歲過了一大半的凌斷殤已然長高了不少,那太上子雖瘦,也有六尺多高,而凌斷殤卻比只比他矮了半個腦袋。原本俊美的臉蛋上開始現出些許男性的稜角,更添了幾分英武。身子也壯實了不少,變得更加修長勻稱。
那枚朱果被煉化之後,凌斷殤更是夜以繼日地煉化生之氣,不斷的強化著肉身。隨後各類靈藥都被他服食了不少,在這短短半年內他終于將那第四滴生之水凝煉了出來,如今的凌斷殤,普通的一拳之下足有五千斤的力氣,而生之水的強身功效也開始顯露頭角,如今他肉身之強雖不說能完全承受一般地武境高手的一劍之力而不受傷,但一般人武境的武者一刀劈下卻只能在他皮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不過隨著生之氣的渾厚,死之氣的煉化在屢次嘗試後又無果,生之氣的煉化速度已是在第四滴生之水凝煉後再次下降。然而凌斷殤並未死心,依舊每日不綴地煉化著天地元氣。
由于凌斷殤不能修行真元,所以太上子在全心教導他修行無名殘卷的同時,又將自己所學旁門的符之術傾囊相授。在相處的這些時日來,凌斷殤憑著自身的聰穎,終是盡得真傳,將這符一道模得個七七八八了,不過礙于修為所限,一切的成就還只是展現在理論上。
這期間凌斷殤也曾隨凌天承去了一次紫陽派,雖然受到紫陽派掌門的隆重接待,但卻被歐梓萱拒之門外,凌斷殤又才從胡儼那里得知了歐梓萱如今打算一心留在門派修行。
凌斷殤明白歐梓萱對于自己的恨意並不是這般容易就能消去的,畢竟歐梓萱雖然是被歐風橋撿來的,但他對歐梓萱卻是極好,如待親生孫女一般。
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對歐梓萱這般還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來說無異于是天都塌下來了,即使她對凌斷殤心懷情意,但這份恨與愛依舊如同夢魘一般每日糾纏著她,令她難以心安。唯一的法子便是不再見和想凌斷殤,在這無人打擾的紫陽群山中獨自靜修。
……
天剛剛亮,屋外傳來聲聲高亢嘹亮的雞鳴。
棲鸞軒內卻是充斥著一絲絲的旖旎。
凌斷殤的雙眼輕輕地閉合著,睡意正酣,突然間一團軟香抵在了他的胸前。由于前一世的習慣,凌斷殤睡覺並不喜歡穿著貼身的衣物,所以除了那條經過他精心設計的三角褲之外,渾身上下皆是,而那團軟香僅著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就這般壓在他赤條條的胸膛上,就是那軟香上的那粒蓓蕾都是如此清晰可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隨著呼吸在凌斷殤的胸前觸動著,一縷潮紅漸漸在後者的脖頸上涌了起來。
一只祿山大爪探出,徐徐一落,便順著那僅著薄紗的嬌軀一路滑下,拂過如瀑般的三千青絲,撫過光滑如脂玉般的背脊,掠過盈盈一握的縴細腰身,最後一把握在那彈性十足柔女敕如絲的豐臀上。
「啪!」那只祿山之爪竟然猛地拍擊在那之上。
「啊……」一聲輕呼似嗔似叫,似乎蘊著幾分痛楚又若帶著些許慵懶,整個屋中的旖旎頓時因這一聲而變得更加迷醉。
「小妖精,大清早的你還要不要人活了?」凌斷殤閉合的雙眼一下睜了開來,望著趴在自己身邊那帶著驚人魅惑的少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靈兒,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你這般做會讓我這個正常的男人渾身上下充血而死的……我師尊說過,我練的那什麼該死功法要保持童子之身,切莫泄了陽精之氣……小姑女乃女乃,我求求你了,把你那要人命的東西從我的胸膛上拿開行麼?」
凌斷殤一臉的苦澀,望著眼前這具極具誘惑力又似能任君采摘的嬌花卻是不能下手,當真是比練功岔氣還難受千百倍。
「靈兒,公子我求求你,把衣服穿好吧……肚兜……給!什麼?你的褻褲呢?不知道?哎喲我的媽哎!將就吧,先把褲子穿上……」
玥靈兒這小妖精似乎也在故意刁難她家公子,媚眼如絲,玉手輕緩地穿著衣物,時不時朝凌斷殤嬌笑兩聲直弄得後者如打了雞血一般滿臉漲紅。
眼見著凌斷殤似乎要處在暴走的邊緣,玥靈兒趕忙狡黠的做了個鬼臉,丁香小舌在櫻口中輕輕一吞吐,迅速將衣物穿戴整齊。又才一臉無辜地嬌笑道︰「公子,你可不能怪靈兒的。這也是太上子仙師囑咐過的,要讓靈兒凝煉你的道心,因為他發現你對的定力太差,日後的修行容易心魔入侵的。」話到此處,玥靈兒清澈的美目中眼波流轉,春水蕩漾間已經落在了凌斷殤胯間那高昂的東西上,哧哧一聲嬌笑道,「不過……若是公子願意,靈兒伺候公子也是心甘的呢!」
聞听此話,凌斷殤望著眼前那猶如羔羊般柔弱的絕美少女,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一時失神卻是想抬手將之抱住。
然而就在此時,玥靈兒掩面一笑,蓮足輕移,避過了凌斷殤的熊抱,櫻口一張一縷粉色的霧氣迎面吹在了他的臉上。
受這寒氣一激,凌斷殤頓時醒轉過來,望著笑得花枝亂顫的玥靈兒一陣愕然。
「公子,你的定力不夠哦!所以明早靈兒還要來考驗你哦!」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凌斷殤猛地朝後一倒,清醒起自己的神志。
玥靈兒本在前一段時日以重傷之軀屢戰絕頂武者,已是傷上加傷,但在寒灕珠與陰之氣的煉化之法下,傷勢在兩月之後便盡數恢復。雖然距離靈智期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修為卻是比以前高出了不少,不過每每月圓之夜,玥靈兒化為妖狐之後卻是更加棘手了。幸好凌斷殤的天火還能克制住她,至少近來還不會有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