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馬爾福家的豌豆公主 NO.29 放假了

作者 ︰ 雅一

「利維亞——布萊克。」

「布萊克?」小天狼星提高語調,顯然他對利維亞的這個姓氏感到很驚訝,他專注的盯著利維亞的臉,目不轉楮。

利維亞從被木條封住窗戶的間隙里,看到外面有很多黑色人影正在聚集。他們把尖叫頂棚圍繞成了一個圓圈。傲羅來的真快!

「你得快點離開這里。」利維亞蹲,扯小天狼星的胳膊。

小天狼星還盯著她的臉,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他喃喃道︰「你是雷古勒斯的孩子?」

「不是,其實我的姓應該是馬爾福。」利維亞低頭小天狼星的傷口,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染透了那塊灰色布片。很顯然,他現在無法幻影移形。

「馬爾福?你是納西莎的孩子?」小天狼星不可思議的說︰「怎麼可能?」

「只能這樣了。」利維亞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裹著白色茶巾的家養小精靈憑空出現在空氣中,小精靈很老了,渾身長著很多皺紋,兩只蝙蝠大的耳朵里長著一堆白毛。

「最高貴純潔的布萊克家繼承人,您的僕人克切利,很高興得道您的召喚。」小精靈恭敬的對利維亞鞠了一個躬。

「克切利?」小天狼星的語氣里充滿了厭惡。

「克切利,我能麻煩你把他帶回格里莫廣場,並好好照顧他嗎?」利維亞盡量放輕語氣,和藹的對小精靈說。

「克切利自然要尊重小姐的命令,雖然克切利不知道為什麼要照顧這個叛徒、血統玷污者、小崽子……」克切利低著頭,嘴里念念有詞。

「克切利。」利維亞打斷它,她看到外面由傲羅組成的包圍圈已經越縮越小,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破門而入。

「克切利,我以布萊克家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帶小天狼星回格里莫廣場,並好好照顧他。」利維亞嚴厲的說。

克切利不情不願的走過來拉住小天狼星的手,準備幻影移形。

「你居然是布萊克家主?」小天狼星笑笑︰「這大概是我媽媽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了。」

由于流血的關系,他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洪亮了。

「這些我們以後再說。」利維亞盯著窗外︰「你能用昏迷咒把我打暈嗎?」

利維亞睡了很久,她夢到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脆弱的像一團雪球,隨便一觸踫就會流血,每天聖戈芒的護士都必須拿著特制湯匙小心翼翼給她喂藥,還要嚴格控制房間的溫度,濕度,光線,她們做這些的時候表情謹慎的就像站在實驗台前的科學家,似乎任何一點差錯,利維亞都會因此送命。那時候,她的意識大部分呈虛空狀態,因為她沒有思考的力氣。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終于可以听到聲音了。

「你說她能活過今年冬天嗎?」這是利維亞听到的第一句話。

「不知道啊,不過就算她死了,那對父母也應該沒什麼難過了。他們已經盡心了,東非大裂谷底的非洲火蟒神經,那種傳說中的魔藥都被他們找來了,真是……」另一個聲音嘆了口氣︰「天下父母心啊。」

再後來,又一片意識流離之後,利維亞看到了那一天,那是她睜開眼楮的第一天。她看到自己被摟在一個黑衣男子懷中,男人面色蒼白,表情嚴肅,他扶著放入自己口中的女乃瓶,動作輕柔的像接住一片羽毛。看到自己睜開眼楮,那雙黑曜石一樣幽深的眼楮里涌起了波瀾,他放下女乃瓶,伸出手指在自己眼前擺擺,利維亞伸出手準確的抓住了他的食指。利維亞發誓,那一瞬,她的確看到教授眼楮里有閃動著淚光。

鉑金夫婦馬上就出現了,納西莎激動的淚流滿面,伸出手又收回,想抱又不敢抱。最後還是護士把利維亞放到她懷中,她不停的親吻利維亞的額頭,大滴大滴的淚水落到利維亞面頰上︰「寶貝……我的寶貝……」

就像放幻燈片一樣,幾張空白之後,就是和小包子德拉科相處的時光了。雖然德拉科會經常趁爸爸媽媽不注意的時候搶利維亞的東西,但每當馬爾福夫婦出門,而利維亞又生病時,他就會把她摟在懷里,在夜晚黑色的背景下,就著暈黃的台燈給她念童話,他會一邊念,一邊模仿馬爾福夫人的動作,輕輕拍打利維亞的背,溫柔的說︰「寶貝,一點也不痛,過不了多久就好了……」

意識又是一片空白,正當利維亞想進入下一段記憶時,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拽住了。

「利維亞,對不起。」

她听到德拉科說,不再是小包子德拉科那種軟軟的聲調,而是有點低啞,是現在的德拉科,十一歲的他,曾經的小包子已經開始變聲了。

「利維亞,那些糖果,對不起。」他把頭靠在利維亞手上,聲音小了很多︰「我實在太生氣了,所以就……」

「你為什麼生氣?」利維亞睜開眼楮,輕輕的問。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褥和枕頭,旁邊的桌子上堆著小山一樣的糖果,似乎半個糖果店都被搬到這里來了,如果沒猜錯,這兒應該是學校的醫療翼。

「我生氣你明明是我妹妹,為什麼每天卻和那群格蘭芬多走的那麼近,尤其是波特,我討厭他們。」德拉科從利維亞手上抬頭,但他的雙手依然緊緊抓著利維亞的左手。

利維亞這才發現他眼楮紅紅的,平時一絲不亂的銀發現在看上去亂糟糟的像個鳥窩。她忍不住想笑了,但又害怕德拉科不好意思,便生生的壓下了笑意。

「我在格蘭芬多,」利維亞心里暖暖的,她微笑著說︰「我怕我會拖你後腿,怕你那些斯萊特林同學知道你妹妹在格蘭芬多之後,嘲笑你,所以不敢和你打招呼。」

「誰敢嘲笑馬爾福,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德拉科惡狠狠的說。

「那這樣說定了,我一定會在學校里大聲喊你哥哥。」利維亞笑的燦爛無比。

「女生真麻煩,不準經常喊我。」德拉科白了利維亞一眼。他垂下頭,握住利維亞的手指有點顫抖︰「昨天……」他說下去。

「昨天我不該說那些話氣你,」利維亞說︰「其實我很喜歡你仰著頭,一副驕傲的讓天地都為之變色的樣子。每次看到,我都覺得是妹妹,我得很自豪。」

德拉科臉上浮上一層淡粉,他甚至有點害羞微微低頭。

「是你把地圖給傲羅了,他們才能那麼快找到我,是嗎?」

德拉科點點頭。

「德拉科,謝謝你救了我。」利維亞反手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有點冷。

德拉科沒有說話,銀灰色的眼楮突然變成暗銀色,他一眼不眨的看著利維亞的眼楮,語氣是站在神壇上起誓時才有慎重︰「我會變強的。」

「許諾和責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馬爾福先生。」斯內普教授冷冰冰說,利維亞這才發現黑袍的教授正拿著一瓶魔藥站在病房門口。

「如果我沒有想錯,大馬爾福先生和夫人大概還有十分鐘左右到達霍格沃茲,你現在的儀容似乎——」教授拖長語調,嫌棄的上下掃視了德拉科一圈︰「不怎麼符合一個貴族的要求。」

德拉科蒼白的涌起兩朵紅暈,利維亞嘆了口氣,笑著對他說︰「德拉科,你快回去梳洗吧,我沒事了。」

德拉科最後看了利維亞一眼,沉默的轉身離開。

教授把魔藥遞給利維亞,臉上是冰山一樣的表情。他沒有說任何責備的話語,情緒也沒有表現出憤怒,他只是用那雙如隧道般深邃的黑色眼楮看著她,沒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波動。但很快,利維亞就知道他把憤怒轉化到什麼地方去了,這魔藥比平時難喝一千倍!

吞完藥,利維亞感覺自己的小命都去了一半。

「每天一瓶,半個月,我會親手交給納西莎。」教授淡淡的說。馬爾福夫人在監督利維亞喝藥這一點上絕對是鐵面無私,就算藥瓶里只剩下一滴,也不允許。

利維亞可憐兮兮的看著教授,後者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病房。他沒有問小天狼星的事情,利維亞不知道他是不想問,還是不知道。

教授離開後,哈利、羅恩和赫敏出現在病房中。

「利維亞,你醒了,實在太好了,你都睡三天了。」赫敏坐到利維亞床邊,她的語氣很抱歉︰「真沒想到你的身體這麼差。早知道……」

「沒事,他們是怎麼……我是說,我怎麼……為什麼睡了這麼多天。」利維亞有點好奇。

「先天不足,體力不支,太過于疲倦了,所以暈倒在走廊上,斯內普教授把你送到的醫院。」羅恩嘟嘟嘴︰「我想,如果是我暈倒在走廊上,斯內普一定不會這麼好心。」

「羅恩!」哈利打斷他。

「啊,利維亞,對不起,我忘了他是你教父,」羅恩的臉色漲成了和他頭發一樣的顏色︰「斯內普教授挺好的,真的,很好。」

「利維亞,對不起,我告訴他們了,斯內普教授是你的教父。」哈利低下頭,語氣很抱歉。

「利維亞,你不能怪哈利,」赫敏急急的插嘴︰「當我們送完龍蛋之後,遇到麥格教授和費爾奇說話,她讓費爾奇去召集所有教授,因為鄧布利多教授去倫敦了,又出現了緊急情況。我們想一定有人要偷魔法石,所以很擔心。後來在樓梯岔口,我們看到斯內普教授和奇洛分別走了不同方向的走廊,當時我們只能選擇一個方向,我們只能跟著最有可能去偷魔法石的人。雖然你一直強調奇洛很可疑,但當時我和羅恩都堅信斯內普教授更……」赫敏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哈利為了說服我們,就告訴了我們你和斯內普教授的關系。」

「我沒有介意,我還在思考怎麼告訴你們呢。」利維亞眨了一下眼楮︰「這麼說,你們穿過了三樓走廊里,那塊被三頭狗守護的活版門?」

「是啊,真的非常神奇。」羅恩開始滔滔不絕的敘述他們是如何穿過魔鬼藤、抓住鑰匙和下贏巫師棋的。講到他被棋子砍暈之後,他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看利維亞︰「然後我就不知道了,後面的你可以問哈利,他拿到了魔法石,還戰勝了神秘人。」

利維亞饒有興致的將視線轉向哈利,她很想知道後面的情節是否和原著中的一樣︰赫敏解開了斯內普教授的魔藥邏輯分析題,哈利從厄里斯魔鏡里拿到了魔法石,奇洛是雙面人,而莉莉愛的魔法阻止了神秘人搶走魔法石。

相比于羅恩的眉飛色舞,哈利的語調和用詞平實了很多,他給利維亞講自己的經歷,和原著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似乎只要與自己相關的劇情都會改變,比如禁林,但如果只有哈利、羅恩和赫敏三人參與,劇情就會照著原著進行,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所以劇情改變了嗎?利維亞思索。

「鄧布利多教授說,隱形衣是他送給我的,但卻是屬于我父親的,媽媽的愛在我身上形成了護身符,所以奇洛無法觸踫我。還有,尼克-勒梅銷毀了魔法石。」哈利敘述完,病房里有一段時間的安靜和傷感。

「不過,利維亞,最讓我們吃驚的,還是斯內普教授居然是教父。」羅恩試圖轉換話題︰「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比這個更讓我吃驚了。」

「我很抱歉,韋斯萊先生,因為我認為你的一生還很長。你這麼早就妄下結論,可一點也不明智。就算到了我這把年紀,還是會經常有很多事情讓我感到很吃驚。」鄧布利多走進病房,笑眯眯的對利維亞說︰「布萊克小姐,看到你又恢復健康,我真高興。」

「謝謝您。」

「不過我想你見到親人,應該會好的更快,所以我很榮幸帶他們進來。」鄧布利多讓開身體,馬爾福夫婦出現在他身後。

「利維亞,寶貝兒。」馬爾福夫人沖過來,緊緊的把利維亞摟在懷里。

「媽媽,我沒事。」利維亞安慰的撫模馬爾福夫人的背,她的頭擱在馬爾福夫人肩上,看到後面的羅恩又一副眼珠都快掉出來的樣子。

她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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