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馬爾福家的豌豆公主 NO.30 小天狼星

作者 ︰ 雅一

格里莫廣場位于倫敦郊區。在工業革命時期這里曾是有名的工廠聚集區,但後來倫敦市政府為了改善環境,責令工廠搬走,再加上近年來的兩次經濟危機,很多工廠都轉移到人力資本便宜的遠東地區去了,所以這個區便空下來了。工廠帶走的不僅是污染,還有就業機會和資金,原本熱鬧的街道和廣場現在已經不復往日的人丁往來的繁華,只剩下一些破破爛爛的房子矗立在廣場周圍。

湯姆-瓦格已經73歲了,他是這里的老住戶了,他從一出生起就住在這里。雖然對很多人來說格里莫廣場又髒又亂,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破損的窗戶和剝落油漆的大門,以及堆積在門口的垃圾,但是對他來說這里卻是他的家,他一直堅信這里是一個有魔力的地方。這不,這天早上,瓦格早起去門口取報紙時,就看到了那個女孩。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修長,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連衣裙和紫色薄毛衣坎肩,雖然因為年歲的關系,瓦格眼楮已經不大好使,看不大清女孩的臉,但從女孩一頭流銀一樣的銀色頭發,他還是可以肯定,女孩一定是少見的美人,而且還屬于那種一般人很難遇見的貴族。他好奇的盯著女孩從自己家門口走到廣場另一端,然後過馬路走到格里莫廣場11號,很可惜,這時候有一輛白色面包車經過,擋住了他的視線,等車開過時,女孩已經不見了。格里莫廣場11號和13號都空下來很多年了,女孩去哪了呢?瓦格搖搖頭,往家里走去,大概她去了14號吧,據說那里剛剛從倫敦搬來了一家人。看來最近英國的經濟是真不景氣,曾經的有錢人都只能到這兒來住了。

利維亞站在格里莫廣場12號的台階上,面前是一條盤曲的大蛇形狀銀制門環,她還沒有伸手,12號的黑色大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一張清瘦的面龐出現在門後。

「利維亞,你來了,太好了。」小天狼星往後退退,讓利維亞進來。

「今天媽媽和父親有事出門了,德拉科要集訓。我就來了。」利維亞走進大門。

雖然小天狼星已經平反,但馬爾福夫婦仍然十分不想與他扯上關系。記得小天狼星冤案在魔法部的第一次听證會結束之後,有人采訪盧修斯-馬爾福,問他對小天狼星冤案的看法,當時這位鉑金貴族冷漠的說︰「他早就不是我們中的一份子了,所以,所有與他有關的事情都與我們無關。」

對于小天狼星的平反,這還要感謝利維亞。利維亞將咬著老鼠斑斑的小白交給了鄧布利多,然後告訴校長,小白是一只變形獸。變形獸對任何變過形的東西都非常敏感,而且它還會將對主人有惡意的東西挑出來。鄧布利多沉思了一會,從小白口中拉出老鼠,用魔杖敲了幾下。小矮星彼得就出現了,後來的事情幾乎就是順理成章了。福吉被鄧布利多請來,听取了小矮星彼得的關于陷害小天狼星的證言。再後來,這件案子就進入了司法程序,小天狼星平冤昭雪。魔法部本來想將古靈閣被盜事件也干脆一起掛在小矮星彼得身上了事,但最後一次庭審之,小矮星彼得無緣無故從魔法部的證人候審室里消失了!當時有四個傲羅守就在門外!從現場遺留的魔法痕跡看出,劫走小矮星彼得的是一位黑巫師。這個事件無疑是抽在魔法部部長福吉臉上一記響亮巴掌。小矮星彼得消失的事情最後被魔法部壓下了,利維亞之所以知道,是塞德里克告訴她的。他爸爸本來在神奇動物保護司工作,最近就因為這個事情被調到了禁止濫用魔法司擔任副司長,專門管理監督英國境內不正常的魔法波動。

門廊里很黑,但是從大門對著的一個房間里透出的暈黃光線還是讓利維亞看清了牆上剝落的牆紙和磨光綻線的地毯。

「我曾經想讓多比來幫忙收拾收拾這里,但是多比一出現,克切利就對著我大哭,說他雖然老了,但還是能做好自己的份內的事情,」利維亞嘆了口氣︰「沒想到這里已經這麼破了。」

「沒關系,我已經準備搬出去了。」小天狼星從利維亞身邊走過︰「過來廚房吃點東西吧。」

亮著燈的地方就是廚房,四周都是粗糙的石頭牆壁,黑乎乎的天花板上掛著很多沉甸甸的鐵鍋鐵盆。房間中央擺著一張長長的木頭桌子,桌子上散亂的放著幾份《預言家日報》。房間的那頭有一個大壁爐,家養小精靈克切利正在一邊煮湯一邊咒罵︰「骯髒的叛徒,血統玷污者居然讓克切利給他做早飯……」

「啊,最神聖最純潔的布萊克小姐,」克切利看到利維亞進來,跳過來給她鞠躬︰「小姐能來布萊克主宅真是太好了,克切利這就去收拾房間。」

「克切利,送給你。」利維亞從口袋里掏出一小袋薄荷糖遞給克切利︰「謝謝你幫我照顧小天狼星。」

「小姐居然記得克切利最喜歡薄荷糖,」克切利用身上髒兮兮分不出顏色的抹布擦擦眼楮和鼻涕︰「雷古勒斯少爺之後,再沒有人對克切利這麼好過了。雖然克切利很不想照顧那個骯髒的小崽子,但是小姐居然對克切利說謝謝,小姐和雷古勒斯少爺一樣,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利維亞看到小天狼星臉上出現嫌惡的表情。

「克切利,你能幫我弄份早餐嗎?我餓死了。」利維亞對抽泣不止的小精靈說道,說實話克切利的哭聲大的讓她的鼓膜隱隱作痛。

「當然,克切利很高興為小姐服務,而不是為布萊克家的恥辱……」克切利對利維亞鞠了一躬,嘴里念叨著消失在空氣中。

「你今天還要去魔法部嗎?」利維亞在小天狼星對面的凳子上坐下。她的面前擺著一份《預言家早報》,報紙正面的大標題為「沉默的英雄小天狼星」,下面是一張小天狼星從魔法部出來的場面,他被人群簇擁著,表情有點疲憊。

「是啊,但願是最後一次筆錄,沒想到過了十幾年,魔法部還是這麼沒效率。」小天狼星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推到利維亞面前︰「你上次問我,為什麼那麼多年都沒有逃離阿茲卡班,偏偏最近才離開,這就是答案。」

那是一張哈利和羅恩正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里下巫師棋的照片,老鼠斑斑正躺在哈利手邊啃餅干。

「我一眼就認出了小矮星彼得,我不能讓那麼危險的人呆在哈利身邊。」

「但是,」利維亞又看了一眼照片,哈利的皇後被羅恩的騎士砍倒了︰「這張照片是誰給你的?」

如果利維亞沒有看出,這應該就是上學期剛剛拍攝的照片,而且地點是在格蘭芬多休息室,眾所周知,除格蘭芬多學生,沒有人能進入那里。

「我不知道。」小天狼星搖搖頭︰「某天我打了一個盹睜開眼,就看到這張照片躺在我的腳下。」

「給你這張照片的人,有兩種可能,」利維亞看著小天狼星的黑眼楮,這雙眼楮已經比初見時有神采多了︰「其一,他可能是好意,他知道哈利是你的教子,所以想你可能會想知道哈利的境況,于是給你了一張他的照片。我想這個人一定是巫師,所以他只能在哈利進入霍格沃茲上學之後才給你照片。」最符合的人選當然就是「曾經的四人組」成員盧平了,可惜利維亞從來沒有在霍格沃茲見到過他。

「第二種可能,他完全知道你和小矮星之間的恩怨,他寄給你照片,就是為了讓你出來找哈利。」

「不可能,」小天狼星立刻否認,他靠在椅背上,黑色的頭發不經意的優雅垂下來遮住眼楮,他語氣有點沉重︰「當年波特和我決定換小矮星做他們保密人的事情,連鄧布利多都不知道。所以,除了我和小矮星彼得,再沒有人知道我們的恩怨。」

「是嗎?」利維亞語氣輕輕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後一個結果就比較驚心了,除了自己,這個故事中,極有可能又出現了第二個穿越者。而那個人是敵是友,是男是女,是高是矮,目的如何,利維亞一點頭緒也沒有。

廚房里陷入思考的安靜。

「小姐,早餐來了。」克切利拖著一個閃亮的銀盤出現在利維亞面前,銀盤上放著一套銀制餐具和幾個銀盤,銀盤和幾個銀制小罐里放著烤面包片,培根,煎蛋,果醬等等。

一頓非常豐富的英式早餐,甚至可以說,過于豐盛。

「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再召喚克切利。」小精靈把食物從銀盤中拿出來擺在利維亞面前,十分優雅的朝她鞠躬,利維亞這才發現他剛才圍著的髒兮兮抹布已經被一條雪白的茶巾所替代。

「利維亞,你面前的這份早餐比我過去十天里所有吃到的早餐、中餐、晚餐加起來都好。」小天狼星評價。

「少爺是逆子,是家族背叛者,不值得克切利服侍,只有和雷古勒斯少爺一樣善良的小姐才是克切利的主人。」克切利將一碗黑乎乎的湯擺在小天狼星面前,嘴里念念有詞。

「克切利,謝謝你,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利維亞開口。

「很高興為小姐服務。」克切利又對利維亞鞠了一躬,消失在空氣中。

「如果你對克切利好一點……」利維亞將自己的銀盤推到餐桌中間,把小天狼星面前的那碗湯拿走。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找好地方搬出去了。」小天狼星毫不客氣的接過利維亞遞過來的叉子,環視一圈廚房︰「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喜歡這里吧。」

他叉住一塊培根︰「你怎麼知道哈利是我的教子?除了鳳……那群人,很少有人知道我和哈利的關系。」

「是……」利維亞心中一陣狂亂,糟了,剛剛說漏嘴了!自從上個學期發現,凡是自己參與的事情,情節都可能改變之後,利維亞就下定決心,以後盡量少的攪合到故事中去。畢竟,一個雖然可能有危險,但知道結局的故事,對她來說遠比一個不知道會向何方發展的故事好的多。

「是媽媽告訴我的。」面對小天狼星疑惑的目光,利維亞硬著頭皮說︰「至于她怎麼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納西莎?」小天狼星陷入回憶︰「自從她嫁給馬爾福之後,我還以為她再也不會提我。」

利維亞低頭吃面包。

「對了,你上次說你的姓是馬爾福,你真是納西莎的孩子嗎?」小天狼星的目光游移到利維亞臉上。

「是啊。」利維亞肯定的點頭。

「可是納西莎自那次流產之後,基本上不可能再懷孕。」

「啊哈?」利維亞愣住,這下該她一眼不眨的盯著小天狼星了,這種閨房秘事,眼前的這個人都知道,什麼意思啊?

「你不要誤會,」小天狼星的臉開始變紅︰「那次我只是偶然遇到,那天我去看我最好朋友的孩子,那個孩子身體很差,從出生起就一直住在醫院……總之,我無意中撞見盧修斯抱著納西莎進來,納西莎全身都是血,緊緊護著肚子,他們去了黑魔法傷害科……大家都知道,在懷孕期間被黑魔法傷害後,很難……」

小天狼星的臉在利維亞的目光中變成爐火一樣的顏色,他閉上嘴,忿恨的咬了一口培根︰「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所以你不可能是納西莎的孩子。」

「後來我還在聖戈芒見過她很多次,她當時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誰也不認識,每天都在病房外徘徊尋找那個失去的孩子,有好幾次,我都看到盧修斯把她弄暈了帶回去。我想她流產的事情,肯定和盧修斯月兌不了干系。」小天狼星狠狠的將叉子叉在煎蛋上。

「是嗎?可是媽媽現在很正常,非常好。治療魔法和魔藥都在不斷的進步,過去不可能的事情,不代表現在不可能。」利維亞往面包上涂果醬,對于她不是馬爾福家孩子的事情,小天狼星一直很執著。似乎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開始說服利維亞相信他的意見,雖然不是每次都像這次這麼深入,但他對自己的判斷堅定不移。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利維亞現在對他的意見已經麻木了。

「那你認為我是誰的孩子?」利維亞看著他笑嘻嘻的問︰「那天晚上,你不是一直說我很面熟嗎?」

小天狼星盯著她的臉,陷入沉思,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利維亞臉上,專注的看著他,時間長的利維亞都開始覺得有點不舒服了。

「你長的很像我的一個朋友,」小天狼星緩緩的開口︰「可惜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利維亞被小天狼星眼楮里的憂傷壓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不過,既然我媽媽把布萊克家交給了你,我想你應該是雷古勒斯的孩子」小天狼星露出鄙夷的表情︰「她們可從來不會對家族以外的人多麼友好。」

「你干嗎不說我是你的孩子?這樣也是布萊克。」

「可是我……」小天狼星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有點氣急敗壞︰「我每次都會做好防護措施。」

「誰知道呢?凡事都有萬一,否則生活不是太無聊了。」利維亞聳聳肩︰「比如酒後亂性啥的,或者避孕魔法失效,或者避孕魔藥過期,再或者我苦命的生母暗戀你已久,好不容易春風一度,自然要……」

小天狼星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利維亞在心中狂笑,誰讓你懷疑我不是納西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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