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關心這里的人,和這里有什麼關系?」
軒轅宸半倚在門口,眉眼若有無意的盯著屋內忙碌的身影,眼神卻是銳利無比。
「你想听什麼?」
確定哪些人都無礙後,谷芷煙才翩然起身,走到軒轅宸身側的時候定定的立了幾秒。
「你可是這樣喝別人說話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漠視,軒轅宸已經開始有點上火。
「我一直都是見人說人話。」
冷然的說完,不在看軒轅宸的反應,而後跨步走出門口,現在她必須的甩開這個麻煩,才能下到密室。
谷芷煙出門後,運足的內力,翩然的躍上屋頂,趴伏在一旁注視著軒轅宸的動向,一直看著他在在門口四處展望,到最後拂袖離去。
在確定了軒轅宸已經走後,谷芷煙才微微的抬起身,卻不料身後突然傳出一陣笑聲,剛站穩的身子,一個不小心,便往下傾滑下去。
就在谷芷煙準備自己單然回轉的時候,她的身體已落入了某個堅硬的懷抱,飛速的一回身,他倆便安然的重新回到屋頂。
「就你這技術,還敢上房頂?不怕下不去嗎?」
魔焱雙手攬著谷芷煙的身子,一連沒打算放開的樣子,谷芷煙一個側手橫翻,單手直直掃向他的面門。
這招雖然傷不了他,但卻可以擺月兌他的制束。
「呵呵……怎麼這會倒是站的挺穩的了。」
魔焱見招後,提身微微後退了幾步,一雙含笑眉眼仍是促狹的看著她。
對于這種近似無賴的行為,谷芷煙完全不想做任何的解釋,轉身利落的躍下樓去,身體卻在半空中再次被人擒獲。
落地之後,剛站穩身體,谷芷煙抽出銀絲豁然的纏向那近在咫尺的黑影,只是才一瞬的功夫,那人竟硬生生的退開了幾丈外。
「你這要不就不反應,一有反應就想殺人啊。」
立在原處的魔焱似是很享受這種相處,一臉的愜意。
「我不過是想幫你而已,你這反倒這般對我,是不是太不過公平了?」
夜晚柔和的涼風陣陣拂來,順帶而來的還有某人暗沉低啞的嗓音。
谷芷煙立在一旁,銀色依舊纏在自己的手指處,眉頭無意的皺起,視線定定的看著那迎風而立的黑衣身影,心中不盡爾婉。
這個人真的是幻樓的尊主?那個嗜血成魔的魔焱?
思緒才微微的一松,那人又翩然的移到她的身側,一手直接制住谷芷煙的手腕,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向著遠處山林飛去。
「好好的感受,這樣的才叫輕功。」
低頭,魔焱沉聲的在谷芷煙耳畔說道。
微微的側過頭,谷芷煙略帶驚訝的看著那被面具遮去大半臉的人,心下疑慮,他是在教她?周遭的物件飛速的往後倒退。
谷芷煙閉上眼,不再想其他,全心全意的感受著這股猛烈的氣流,耳邊還不時的傳來魔焱細細解說的話語。
忽然,那急速的氣流滯緩下來,谷芷煙睜開眼,魔焱已帶著她落了地,看了眼四下的場景,這應該是已經是半山腰了。
轉過身,不遠的地方正泛著粼粼的亮光,舉步走進,才發現那是個天然的湖泊,湖水在月色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魅人,像是安靜沉睡的優雅女子。
「按照我剛才說的,你從這邊飛到那邊去。」
身後的魔焱揚手指著對面的岸邊,這湖雖說不大,卻寬度十足,倘若按谷芷煙先前自己的方法頂多只能躍過三分之二。
「這水可是由千年冰山引致而來的,其寒冽程度可想而知,普通人只要稍稍在這水里站一會,那便是終生的傷寒。」
魔焱挑了一顆較遠的樹,抱拳而靠,饒有興致的看著那站在湖邊的身影。
谷芷煙雙目粗略的預計了下湖的距離,閉上眼,按照著剛才他的說,一步步提升自己的內力,而後下沉,整個身體一瞬的變得輕盈起來。
來回的運轉了幾次,在谷芷煙能十分熟練的掌控住那股氣息後,猛然的睜開眼,運足內力,身體飛速的往對面躍去。
一瞬,谷芷煙安然的落地,轉過身,看著那倚在樹側微微含笑的人,心下越發的不解,她跟他素不相識,從第一次見面起,他似乎便一直明里暗里的在幫她。
他到底有何居心?難道還真的是吃飽了沒事隨便找個人消遣?
回身,谷芷煙再度躍回。
「不錯,你是我教過的最好的學生。」
魔焱起身往谷芷煙身邊靠近。
「既然我這麼好,那麼請問你還有什麼要教的?」
撫了撫袖,谷芷煙把先前抽出的銀絲暗無聲息的重新收回。
「呵呵……過度貪心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再說以你現在的身手內力,把輕功練上來,在江湖上也沒幾個人能與你匹敵的了。」
那銀色的面具在月色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耀的谷芷煙不得不移開視線。
「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先走……」
看了眼那淡然的身影,谷芷煙欲轉身離開,只是話還沒說完,魔焱卻飛快的出手,在她身上撫手點了幾處大穴,而後攬抱起她往湖中心飛去。
到達中心後,豁然的一松手,谷芷煙便穩穩當當的落進了那寒冰的水池,一時間刺骨的寒意不斷的自四周而來,而被點住穴道的她只能硬生生的承住。
「這水雖然寒,但確是練武的極佳位置,今夜你就好好的在這待一晚上,明早我自會來給你解開穴道。」
魔焱背手翩然的站在岸邊,坦然的接受著那自谷芷煙眼里射出的狠狠戾光,而後不做停留的轉身離開。
處于湖中的谷芷煙試著稍稍運用自己的內力,卻發現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寒意似是不住的傳來,才不過片刻,谷芷煙的身子便全然沒了任何的知覺。
朦朧間,卻听見不遠處傳來的陣陣爭吵聲,那男音卻听的格外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