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他的話,谷芷煙閉上眼,四周寂靜的一片,與先前睜開眼也沒有什麼區別,正準備睜開眼,腦海卻忽然閃過一絲亮光。
是的,剛才她覺得安靜是因為這里荒無人煙的原因,可是如果懸崖邊上還是這麼的安靜,那麼就很不正常了。
睜開眼,谷芷煙已是明白了軒轅懿的話,她實在是被自己的眼楮所騙了。
「世人都說,眼見為實,去不料很多的事眼楮看見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
雖然軒轅懿這話好像是針對這事,但谷芷煙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但是那背後的含義她卻沒有了探究的意願。
「我們走吧。」
重新的拉起他的手,谷芷煙邁步往那懸崖跨出,沒有意外地腳下踏的是實地,眼前的景象卻忽然一變,這樣亮麗的場景一瞬竟耀的谷芷煙有些睜不開眼。
整個畫面都色彩斑斕的,各色的都爭艷的綻開,空氣里還飄著淡淡的花香,那麼這里是真的?
「你有沒有聞見什麼?」
谷芷煙回頭對著軒轅懿看口道,希望這不是她的錯覺。
「花香,各種各樣的花香。」
軒轅懿如實的回答,這香味傳入心底,有種極為舒逸的感受。
那麼這些是真的了?听了軒轅懿的回答,谷芷煙的目光落在她身側的一朵半開的花朵上,手不由的伸了出去,可是就在剛踫觸到那朵花的花瓣的時,一股強烈的拉力頓時將她向下拉去。
腳下一時不穩,整個身體便傾滑了下去。
「芷煙……」
在听見谷芷煙的驚呼後,軒轅懿緊緊的拽住她的手臂,卻也被連帶的拉扯了進去。
等到谷芷煙的意識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坐起身,看著這熟悉的的場景,這里是她在語香樓的房間,她回來了嗎?
才想下床確定一下,門忽然被然打開,一大群人擁擠著走進了屋,排在前頭的是語香樓的媽媽,她自是認識,只是他們怎麼會進來她的房間?
「姑娘啊,你醒了就好,我還怕要叫你呢,看來你這也是沒有睡好吧,這啊人都是這樣子,媽媽我也是有過這樣的心情人。」
那媽媽挪動這肥碩的身子,滿臉笑意的往谷芷煙走去。
「你們快點服侍姑娘梳妝,不要錯過了吉時,不然罪過就大了。」
她的話一落,那些跟在她身後的小丫頭都蜂擁的而上,團團的把谷芷煙圍住,伺候著她起床。
谷芷煙一直莫言的看著她們忙上忙下,順著她們在她的臉上涂涂抹抹,順帶的換下她身上的衣物,她倒想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哎呦……我就說嘛,我這家的姑娘打扮起來肯定是絕色佳人,這不好一個水靈的模樣。」
那媽媽立在谷芷煙的身後,透過銅鏡她能很清楚的看見她面上的表情,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火紅的衣裳,忽然頭上傳來一股重力,在抬頭,原本被綰上的青絲上一宛然的多了一頂頭冠。
這架勢她是要嫁人了嗎?怎麼連他自己也知道?
沒有時間讓她問出心中的疑問,眼前忽然一黑,一頂喜帕已蓋上她的頭,雖然這事來的無頭無理,但是谷芷煙並沒有拒絕,照舊很是順從的跟隨這她們的腳步往屋外走去。
「姑娘可要好心的走著,看著這門檻。」
耳邊是那媽媽不斷的囑咐,一路上,谷芷煙不管低著頭由著攙扶著她的人帶著往前。
「好了,新娘子到。」
隨著這一聲的吶喊,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的敲鑼打鼓聲。
「姑娘,現在可要行禮了。」
低著頭,谷芷煙能看見一雙墨黑的鞋立定在自己的跟前,那原本被人攙著的手忽然被眼前的人拉了去。
這熟悉的溫度讓谷芷煙有一瞬的震驚,會是他嗎?此一刻她真的很想掀開頭上的頭巾,看看這時的場面,可是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只能由著那人扶著自己前進。
「婚禮開始,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明明是另外的一番心境,但是那聲音一開口,那股由心底冒出來的順從只能能讓谷芷煙順著他的意思去做。
「禮成,送入洞房。」
在這話落定後,谷芷煙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哭,她居然就這樣的嫁人了?而且貌似還是個古人。
回去的路上安靜了很多,谷芷煙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身邊人的呼吸與心跳是那麼的明顯,那托這她的手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跨過看一個門檻,谷芷煙听見門被關上的聲響,身子也被人扶著做了下來,這會該是給她掀開這惹人嫌的帕子了吧。
才剛想,頭上的喜帕便被人輕攬起一腳,直到視線的阻隔被完全打開,一抬頭谷芷煙便看見了盡在咫尺的容顏。
還真的是他……
微微的一嘆,谷芷煙看著眼前這個神采煥發的人,通身的紅衣更是承托了他出色的容貌,這張的臉是她在熟悉不過的。
「芷煙,我終于娶到你了……」
那人目光芍芍的看著她,竟連聲音語氣都是如出一轍,谷芷煙冷眼的看著眼前的軒轅懿,要讓她相信這是真的確實沒有什麼說服力。
看來他們在一出了那間屋後,便一直都是處于幻境之內的,那軒轅懿呢?雖然這事情是假的,可這人?
谷芷煙有些猶豫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卻忽然的伸手撫模上她的臉龐,白皙的手臂在谷芷煙眼前一閃,頃刻,便捕捉到那要點。
手腕飛速的翻轉,那把暗藏在衣袖里的斷刃霎時的刺進了軒轅懿的胸膛,血液不斷的自他的胸口涌出,那不容置信的眼神直直望向谷芷煙。
這一瞬,谷芷煙真的有種錯覺,眼前的人真的就是那個有血有肉的軒轅懿,心底不由的閃過一絲慌亂,只是當眼神在接觸到那光潔無比的手腕的時,那渙散的神志又飛速的凝聚回來。
他斷然不會是軒轅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