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軒轅懿抱回房後,谷芷煙一直都很溫順的任由著他將她放在床上,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在這樣的情況的下,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拒絕,或許接受就是她唯一的辦法。
「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軒轅懿伸手將她額間的發收攏好,夾雜在一旁,語氣溫柔的像是冬日里的第一抹暖陽,溫馨而充滿力量。
「嗯……」
谷芷煙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那滿目的蒼白讓軒轅懿心底不住的抽痛,那逝去已久的回憶似乎要再度涌上心頭,這一次說什麼他也不會看著任何一個他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絕對不讓。
「你先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那握住的手再度的用了用力,只有這樣確切的踫觸才能讓自己感受到她還真實的存在,存在在自己的身旁,不曾遠去。
軒轅懿看著呼吸漸漸平穩下去的谷芷煙,那舒展的眉頭一下的皺了起來,眸子里的柔情也已被擔憂所替代,他雖不是大夫,但是對于谷芷煙的身體狀況他還是可以看除一兩分。
如果不是已經到了極致,在這樣眾目睽睽下,她是絕不會容許自己那樣光明正大的抱著她回房的,更何況還在在京都。
低下頭,軒轅懿在她那潔白縴細的手指上淺淺落下一吻,眼神再度滑過那熟悉的臉龐,終是起身往屋外走去,他既然答應了她,就一定會做到。
門在被人輕輕的推開再關上,期間弄出的聲響十分的微弱,可以想象到離去人的用心,在軒轅懿的身影離開那房間後,床上緊閉著眼的人悠然的睜開了眼,谷芷煙目光勺勺的盯著床頂上的花紋,神情不定。
伸手探了探了自己的脈,終是再度閉上眼,這個局面她自是有設想過,只是當它真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要坦然的接受真不是想的那麼容易,特別還是在她什麼事都沒有完成的情況下。
混亂的思維在身體的疲軟沖擊下,漸漸散了去,整個身體卻仿佛置與一片混沌的狀態,沉浮的讓人有些思緒不穩。
谷芷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知道在整一個夢境里都十分的不安穩,掙開眼,是軒轅懿那略帶憔悴的臉龐,雙眼中隱約的可以看到一些血絲,他是一夜未睡嗎?
「你……昨夜……沒睡嗎?」
一開口谷芷煙就被自己這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她這是有多久沒有喝水了?
「你終于醒了……」
還沒來得及提出疑問,自己已被擁入一個寬闊的懷抱,想抬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現在居然連一絲的力氣也扯不上來,只能悻然作罷。
「水……我想……喝水……」
被軒轅懿擁的有些疼痛,谷芷煙斷斷續續的開口。
「你知道你睡了有多久嗎?整整三天。」
軒轅懿將谷芷煙的身體拉離自己的懷抱,面色上的表情是她鮮少看見的慌亂,三天?自己有睡了這麼久嗎?她以為還只是睡了一小會呢?
對上她有些迷茫的眼神,軒轅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起身從桌上倒了杯水,送至她的嘴邊。
經過茶水的滋潤,喉嚨里那股燥熱感頓時消去了大半,看著軒轅懿一身的倦意,一絲淡淡的暖意涌上心間。
「我睡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睡一會呢?」
「你這三天里一直都睡的極不安穩,我又怎能獨自去休息呢。」
雖然她口里的有些話語他不是很懂,但是卻大概知道是關于她要尋的那兩個人的,因為她們的名字一直反復的出現在她的囈語中……
「既然現在我醒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這個樣子那還有一點皇帝的模樣。」
在听了谷芷煙的話,軒轅懿將手中的茶杯淺放在一旁,一個翻身人便上了床,出于無奈,谷芷煙只能往里邊移動身體,卻在下一舜被人牢牢的固定在懷里。
無力的掙扎了下,那人卻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
「我只是想往里面去一點。」
谷芷煙輕輕的解釋道。
「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我喜歡這樣抱著你睡。」
那人將頭埋在谷芷煙的發間,雙手將人攬的更緊了。
對于他這有點反常的舉動,谷芷煙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勁量的調整了身體的姿勢,好讓他可以更好的休息。
三天的休息已經讓谷芷煙恢復了大半的力氣,現在卻是怎麼也睡不下去了的,耳旁傳來那人溫熱的呼吸,散散的噴在自己的耳際,酥酥癢癢的,卻十分的安心,這樣的被他攬在懷里,算是心塵落地了吧。
等到軒轅懿再度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又是一片光明,經過一晚的休息,雖然臉上依舊狼狽,但是疲憊之意已經散了大半。
看著依舊在自己懷里的人,此刻軒轅懿的心被填的滿滿當當,手下意識的再度收了收。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
這聲音不大,但是卻能讓谷芷煙听清楚,淺然一笑,輕聲回問。
「你這是打算和著我修仙了嗎?
總覺得自山底回來後的軒轅懿顯得十分的躁急不安,雖然知道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已,但是那也不是盡然,她不開口,是因為想等著他自己向她說明,她還是不習慣去詢問探究別人的思想。
軒轅懿沒有再開口撲,但是在那麼一瞬,他真就種和她一直這般到老的想法,不去理會外面的種種,沒有皇位,沒有陰謀,沒有那些拋棄不了的承諾。
就兩個人安安穩穩的相守此一生,哪怕就只剩下的這張床,他也是願意的吧。
「宿星他……」
雖然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很不合適,但是那個問題就像橫亙在自己心間的一股郁氣,終還是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她能感受到那擁住自己手的力氣頓時又大了些,只是那力度卻控制極為適中,沒有造成任何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