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哎呦,本小姐的腦袋。」看著楊休那滿臉的笑容,小郡主心里就來氣,自己腦袋磕起了好大一個包,他竟然在那還好還好,真是豈有此理。
看著本來還要露出尖牙的小貓,被疼的淚眼汪汪的,楊休真想痛快的大笑一場。不過……在這同時,楊休還有些莫名的感覺。
在楊休肩膀上靠著睡了一宿,小郡主那白女敕的臉蛋上有著一抹潮紅,頭發和衣服都有些散亂,就像是個剛剛起床的小媳婦一般,看得楊休的心一個勁兒亂跳。
「那個……我先出去看看。」楊休忙起身往小洞外鑽,掩飾自己內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動。可在小洞中窩了一晚上,在加上天氣太冷,楊休的雙腿都麻木的沒有知覺了。就見他起的快,坐下的也快,楊休沒有絲毫的準備,後腦勺頓時也磕在了牆上。
「哎呦。」
楊休痛的申吟一聲,就見本來還揉著自己腦袋的小郡主,眼中閃過一抹擔憂,竟然連自己腦袋都不顧了,湊到楊休身旁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楊休扶著後腦勺,就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差點兩眼一黑昏過去。
一旁的彩瑩將這一幕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小郡主看楊休時那擔憂的神情,心里似乎明白一些什麼,看著兩人的眼神帶著一抹笑意。
楊休心中為了剛剛對小郡主所產生的那種想法感到一絲愧疚,有點做賊心虛的心態,也不敢再和她有過多的親密接觸,稍微休息了一會就又忙這朝小洞外鑽去。
昨晚下的那會兒大雪雖然很短暫,不過坑內已經有著厚厚的一層積雪了。站在坑內,楊休抬頭朝天上看去,只能見到洞口那麼大的天空,一時想起了那個成語——坐井觀天。
「唉、自己現在就是那只青蛙了,想跳也跳不出去。」
楊休仔細打量了下牆壁四周的情況,又用手模了模,這土實在太硬實了,而且也沒有石頭什麼的,根本沒法攀爬。
小郡主和彩瑩這時也相互扶著鑽了出來,見到楊休正在研究牆壁,問道︰「喂、能爬上去麼?」
楊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拿起自己那把鋼刀,楊休試著在土牆上鑿了鑿。昨晚下過雪,又凍了一宿,這土牆更加結實了,又了鑿了好幾下,才鑿個淺淺的小坑。有了這小坑,到是給楊休的攀爬工作帶來了便利,可下面能鑿出小坑,上面的牆壁怎麼辦?這坑雖然不深,可也不潛阿。
「還是沒辦法嗎?」小郡主見楊休這鑿鑿,那摳摳的,有些焦急的問道。
「不好辦阿,現在土牆太堅硬了,或許等到中午,太陽光再足一些的時候,能讓土質變的松軟些。」
小郡主一听還要等,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抱怨道︰「天阿,還要等下去,我好餓阿。」
楊休無奈的搖搖頭,心說誰不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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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心山半山腰,看著大同官兵來了強援,整整兩千名騎兵和韃子沖殺在一起,元彪神情很是精彩,在那一會攥緊拳頭,一會又跺腳的,看上去比下面相互砍殺的雙方還累。
宴卿在心中將雙方的輸贏算了個大概,見雙方廝殺正熱,對元彪道︰「元頭領,趁官兵和韃子打的正熱,我們快去山上找大當家的和其余弟兄們吧。」
元彪本來看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宴卿一說去找楊休,頓時一拍腦門,懊惱道︰「唉、你看俺這記性,宴先生俺們快走吧,這一晚上止元一定等急了。」
宴卿一把拽住火急火燎的元彪,沖著另外一個方向努努嘴說道︰「這邊走,現在天亮了,山上白茫茫一片,我們走原路下面官兵可能會發現。這邊山坳里有樹林,隱蔽一些。」
「哈哈哈、還是宴先生想的周到,俺彪子以前最佩服的就是止元,現在俺彪子同樣佩服你。」
宴卿不費一兵一卒,就弄的山下官兵和韃子打的兩敗俱傷,看的元彪心中直呼過癮,現在真是對宴卿打心眼兒里佩服。
宴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兩人帶著十幾名弟兄,朝山坳里的樹林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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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坑內,楊休依然努力著想辦法要攀爬上去,在土牆的一側,上面已經有了一排的小洞,那是楊休用鋼刀一個個鑿出來的。而此時的楊休,正口中咬著鋼刀,像壁虎一般趴在將近雪坑一半高的土牆上。
「快快!加把勁兒!馬上就要上去了!」
雪坑下的兩女緊張的為楊休打著氣,彩瑩更是急的直跺腳,楊休每往上前進一點的距離,下面兩女都能歡呼老半天。
「恩~~」楊休咬著牙,吃力的用手摳著泥土,再次向上爬近了幾厘米的距離。不過由于嘴里咬著鋼刀,不能低頭去看腳下,所以只能自己模索著用腳尋找下面牆壁上的小洞。
「往左點、哎呀不對,往右點、再往右點。」
兩女手忙腳亂的在下面指揮,說的楊休越來越亂。
「嘩啦~」
終于、楊休一腳踩空,整個人從牆壁上掉了下來,兩女嚇的忙躲到一旁。「噗通」一聲,楊休結結實實的做了個大屁蹲兒。
「哎呦、我的,你們兩個能不能別亂指揮!」楊休扶著,沒好氣的對兩女喊道。
「呸、不害臊。」小郡主見楊休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出‘’兩字,而且還、還揉了起來,頓時臉紅撲撲的轉了過去,不去看他。
「不爬了不爬了,再爬不餓死也得把老子摔死。」楊休把鋼刀往旁邊一插,靠在牆壁上罷起工來。
「哎、那我們也不能在這里等死吧,你快起來~」小郡主不依的來到楊休身旁,說著就要拽他。
「噓!」楊休臉色一邊,連忙打斷小郡主的話,神色緊張的站起身子。
小郡主還以為楊休是不肯繼續爬,氣的還要開口,楊休心下大急,竟然直接上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嘴巴被捂住,小郡主頓時瞪著一雙大眼楮,驚訝的看著楊休。
「嘎吱~嘎吱~嘎吱~~」
細微但卻很密集的腳步聲漸漸響起,楊休松開捂住小郡主嘴巴的手,豎起食指在自己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楊休此時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有多曖昧,可小郡主的臉,卻紅的快滴出血來。
「他……竟然用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放到他嘴旁邊、哎呀,羞死人了。」
楊休絲毫沒注意小郡主的反應,小心的拿起鋼刀,謹慎的觀察著雪坑上面。這腳步聲是誰發出的?山中捕獵的獵人?如果是的話,自己幾人或許會有救,這雪坑備不住就是獵人挖的。可是、來人也說不準會是搜山的官兵,要是官兵的話可就慘了,自己三人現在和甕中之鱉沒什麼兩樣。
楊休正想著來人會是誰,就听上面響起說話之聲。
「宴先生,你說止元他們還會在昨天那地方等俺們嗎?牛心山這麼大,要是止元他們換了位置,俺們到哪找他們去?」
另一個聲音說道︰「想必大當家的已經不在那里了,看剛才的情景官兵必然搜了一天的山,那地方又不隱蔽肯定會被發現。」
「那俺們去哪找止元他們?」
「大當家的做事謹慎、周密,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的。」
雪坑下的楊休听了上面兩人的對話,頓時長出了一口氣,自己終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