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狐生九尾 探望

作者 ︰ 青木源

兩個人一起出事,但是一個人臉色蒼白另一個卻元氣滿滿。這樣詭異的事情叫人不疑惑才怪。

兩個小孩的父母第一時間被通知。

淺井夏听到自己女兒出事後趕緊趕往木葉醫院,當她看見病床上坐著的女兒時,所有的不安和擔心瞬時化為眼淚奪出眼眶。

「茶茶!!」一把把女兒摟入懷里,幼女身上有股幽幽的香,淺井夏親了又親女兒的額頭。「真的是嚇死媽媽了,茶茶不用怕,一切有媽媽在。不怕不怕。」說著手把女兒抱的更緊。

「我沒事。」小女孩被抱的狠了,說話都憋著氣。見抱著自己的力道仍沒有減少,茶茶又加了一句「鹿丸當時護著我,我真的沒事。」

另外一個當事人奈良鹿丸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色比剛才緩和了許多。鹿丸的傷勢有些棘手,腿骨骨折,不過所幸端口整齊愈合之後也不會造成其他的後遺癥。肋骨有些移位,總之來說和鹿丸比起來,茶茶的活蹦亂跳簡直就是一種奇跡。

母女倆手拉手,一起去鹿丸的病房探望另外一個貨真價實的病號。

奈良吉野正坐在鹿丸的病床邊,手里削隻果。听見病房上傳來的敲門聲,少婦抬頭應了一聲「請進來。」

小女孩伸出頭來,眨眨明亮的大眼楮瞅著她。

奈良吉野看見小女孩不禁笑出來,向她招招手「這不是茶茶嗎?到阿姨這里來。」

小女孩見到奈良吉野臉上的笑,也笑了起來跑到她身邊。當她看見病床上躺著的鹿丸之後開口「鹿丸他還好吧?」話音落,眼里滿是氤氳的水汽「要不是我,鹿丸他也不會……」

「這個與你無關,身為男子漢本來就該保護女孩子,要是他拋下你不管我才要好好教訓他。」奈良吉野在奈良家里一言九鼎,就連一家之主奈良鹿久對自己妻子都是恭恭敬敬的。

鹿丸這會已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全身散架了似的痛。眼角余光瞟見茶茶站在自己母親跟前一副要落淚的小可憐模樣。

「鹿丸的恩情我會報答的,吉野阿姨。」小女孩一臉正經引來在場兩個大人的好奇。

「那麼你想要怎麼報答呢?」本來想說這種事情不值得如此對待,但是看見那張漂亮的小臉上的認真表情奈良吉野突然想听听這個小女孩回怎麼回答。

「我會給鹿丸找個好妻子的。」

「噗!」

「哈?」

鹿丸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他不認識她,真的,他真的一點都不認識她。

奈良吉野憋住笑,盡量用一種比較正常的口氣和茶茶說話,「茶茶,你要給鹿丸找妻子?」

「鹿丸說他的願望是找個妻子生兩個孩子好好過日子,我認為他值得最好的。」小女孩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任何的不正常。

鹿丸沒有受傷的手捂上自己的臉,被子也把頭罩了個嚴嚴實實。

「鹿丸他值得……最好的嗎?」奈良吉野含笑看了一眼把自己包在被子里的兒子,幾度忍不住要笑場。

「那麼茶茶覺得自己呢?」

「我?」小女孩指指自己滿臉問號。

淺井夏看見越來越離譜的對話,趕緊打住話「茶茶你這孩子真是的,越說越沒譜。」說完在茶茶的腦袋小小的敲了一下。

「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失禮了。」拉著女兒,淺井夏拉著女兒告辭。

路上她敲了茶茶一個爆栗,「你怎麼會想到這種事情上去。」

小女孩雙手抱頭,「他的心願是這樣的嘛。」

「那也不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太失禮了!」

「憋在心里不難受嗎。真奇怪……」小女孩揉揉被敲的地方嘟囔幾句。

母女倆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門大開,玄關口胡亂散落著一雙鞋子,那雙鞋子兩人都認得,那是白的。

白回來了。

茶茶一下子就蹬掉了腳上的血子,就跑了進去。她的鼻子可以很敏銳的嗅到空氣中的氣味。于是她很快的確定了白的位置。

夜里的和室相當昏暗,只有一束從鄰居家里的燈光照過來一點,茶茶的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和室里並沒有開燈,白就坐在榻榻米上,頭低垂著,頭發散開。

茶茶雙手拉住紙門的把手,看了一分鐘白的背影。隨後走了進去開口問道「白?」

白的背抖了一下,和室里頓時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可以听見。

半餉白終于說話了,「茶茶。」

「嗯。」茶茶應了一聲,熟門熟路的模到白的身邊。今天的白有些異常,手伸出去抓住他的手臂,意料之外顫。抬頭接著昏暗的光線一看,發現白的臉色蒼白。

「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說著手就伸出去探白的額頭,手指觸到的是一片冰涼。並沒有發熱的情況。

「茶茶,我是不是沒有用?」抓住幼女的手,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神情看上去很是沮喪。

「?」

「…………」白沒有說話。

茶茶見他不開口,顧自鑽進他的懷里。眯起眼楮嗓音軟糯糯的「冷——」

白雙手把懷里的小女孩抱起來,「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他的嗓音里帶著隱含的哭音。

茶茶沒出聲,只是趴在他懷里安安靜靜的听。

「我真的沒辦法去殺人——」白的嘴唇顫抖著,幼年的事情一幕一幕在自己腦海中重現,母親的死,自己親手殺了父親。那年沾血的冰凌佔滿了他整個世界。

「看著那些人,我知道那些人是敵人,但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即使明白那些人必須得死,手握兵器也壓制不住那些回憶。忍者就是工具,不能殺人的工具還有什麼價值。對著對方的要害位置他下不去手,只能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然後由隊員來處理。

「這樣的我對大人來說還有什麼用呢。」白的眼楮黯淡下去。

「白你想多了。」茶茶說道。「今天我上課的時候掉陷阱里去了,現在腳還疼呢。」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就要打上幾個折扣不止。她掉下去的時候鹿丸做了墊子,全身上下半點事都沒有。

「掉陷阱去了?」白抱著她的手一緊。

「是啊,好深好深~!」尾音上飄蕩一點,增加自己話的可信程度。

「受傷了沒有?」白說著就要來看她的腳。看見一雙白女敕的腳丫子後他沉默了,那雙腳比他出門的時候還要胖了一點。哪有受傷的樣子?

「不過掉下去的時候,鹿丸壓在我下面。」小女孩笑的眼楮眯了起來,面對白的眼神無比淡定,完了又一個勁的往他的懷里鑽。

「明天白要帶我出去玩。」

「明天不要上學麼?」手掌壓在她背上,免得她到處亂拱。

「我受驚嚇了,所以明天要請假!」小女孩高高揚起頭高調宣布自己的逃課大計,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和「受驚嚇」有關的東西。

白︰「…………」

被她這麼一轉移話題,白倒是並不像原來那麼消沉了。

宇智波家,佐助坐在書桌前,桌上是攤開了的課本和作業本,今天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影響老師布置作業的腳步。該做作業的依舊要做。

課本上的題目對佐助來說很簡單,沒過一會就完成了。佐助想起那個少年暗部的身影,雖然對方戴著面具也沒有看見臉,但是他就是覺得那是哥哥。

那家伙也真是笨,那麼簡單的陷阱都會中招。

佐助撇撇嘴。對茶茶的智商鄙視一下。

「佐助,還沒睡嗎?」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然後是一陣紙門被拉開的「嘩啦」聲。佐助放下手里的筆回過頭去,看見鼬走進來。

「哥哥。」

鼬點了下頭,看見弟弟桌上攤開著的課本。「在復習麼?」

「都已經差不多了,學校教的我都學過。」佐助說著把課本收拾到書包里去,在學校里怪沒意思的,也沒有什麼能說上話的人,只有一群女生對著他發花痴。弄得他心里煩的不得了。今天好像有個女生送他東西來著?

佐助去模自己的褲兜,發現自己的口袋一片平整沒有裝什麼東西。

哦,看來是他記錯了。

鼬模了模弟弟的頭,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來「佐助,生日快樂。」

「哈。」佐助眼楮一亮,接了過來「謝謝哥哥。」

「佐助又大了一歲了。」鼬看見弟弟的笑臉不禁嘴角也彎起來。

「哥哥,那個……那個……」佐助手里拿著禮物眼神一個勁的到處亂飄。

鼬估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話的音調也和平日里一樣只是彎起的唇表露了他真正的心情。

「那個……那個……」佐助臉上紅了一下,「茶茶那個大笨蛋怎麼樣了。」

鼬早就預料到弟弟會問這個問題,「她很好,明天你去淺井家看看她吧。」比起奈良鹿丸,淺井家的那個小姑娘活蹦亂跳的簡直不正常。

一句話佐助立刻炸毛,「誰、誰要看她了!」

茶茶在學校的事情鼬也有所耳聞,放下佐助不管卻對秋道家的丁次殷勤有加。不得不說那個小女孩的審美觀也挺詭異的。喜歡體態豐滿的人。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鼬伸出手在佐助的額頭上彈了一記。

等第二天鼬帶著佐助去淺井家的時候,卻被告知茶茶不在家。

「白難得回來,茶茶那孩子就一個勁的纏著他出去玩了。」淺井家里親生女和養子關系好這並不是什麼新聞。

佐助臉上黑沉沉的,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既然這樣,那麼打擾了。」鼬微微彎腰行禮,正打算帶著佐助離開。佐助一轉身臉色立刻又壞起來。

一個小少年牽著小女娃的手正朝他們走過來,茶茶手里拿著幾串魚丸子,吃的一臉滿足愜意。白的手里還有一些買來的東西。

元氣滿滿胃口極佳。這是宇智波兄弟見到茶茶的第一印象。

茶茶看見鼬和佐助,搖了搖手里的丸子。看了看佐助「吃嗎?」

佐助心里在松了一口氣之後莫名的冒出了個想法︰為什麼她老是能把他忽略掉然後再沒有半點愧疚的對他打招呼?

佐助想到這里,看著茶茶那張笑臉火了。

「佐助佐助,」茶茶似乎看不見佐助那張黑著的臉,猶自跑到佐助面前,笑靨如花。「你終于來了!」

小姑娘臉上紅撲撲的,給原本就漂亮的臉蛋上添加了幾分可愛。

「我終于等到你了呢!」小姑娘笑吟吟,一雙明亮的眼楮只是盯著佐助。言語間的熟絡似乎她已經苦等了佐助很久,事實是茶茶在家里吃得好睡的香和白在大街上玩的痛快,沒有半點什麼等待人的苦楚。

听到茶茶這麼說,佐助的臉色有些緩和。加上瞧見她只是盯著自己看,原本的火氣也被她的笑容消得七七八八。

她竟然都這麼說了,那麼他就原諒她好了。

佐助抿了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眼去,「你沒事了吧?昨天听說你掉到陷阱去了。」

「我沒事。」

男人,無論多大,管他是兒童少年青年老年,都不能讓他順心順意。須知打一棒子再給個棗才是王道。

親密和疏離間的程度只要掌握的好。有些事情就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宇智波君。」白對鼬鞠躬。面前的這個宇智波家的少年差點就成了他的前輩。鼬打量了一下與自己同樣有著「天才」之名的小少年。

白又長高了,但是身體卻比印象中要單薄幾分。尤其那雙眼楮里似乎藏著悲傷。

鼬垂下眼去頷首「嗯。」

「茶茶。」白走上去揉揉她的發頂。然後對佐助說「在學校里,麻煩佐助君照顧她了。」

佐助對于這種拜托的語氣很受用,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會的。」雖然她很麻煩。

听見兩人的對話,茶茶眼里閃爍一下。

「茶茶你真笨,那種陷阱你都會踩到。」佐助沖著茶茶做鬼臉,茶茶笑著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臉。

「嗷!茶茶你干嘛!」

小女娃淡定的伸出手來,手指上沾著一只被捏成餅餅的蚊子。「你臉上有蚊子。」然後滿臉笑容的看鼬「我最關心佐助了,鼬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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