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關心佐助了,鼬,你說是不是?」茶茶沖著鼬眨眨眼,臉不紅心不跳而且不對鼬用「哥哥」之類的稱呼直呼其名。不過這句話的真實性恐怕要打上幾個折扣不止。從入學以來茶茶和佐助的對話都是佐助單方面的,而且次數不超過五次。
鼬低下頭看了看滿臉「快夸我吧」的小女孩,淡定的伸出手在她的頭頂上模了一下。
茶茶舒服的眯起雙眼,伸出手扯住鼬的衣服下擺,眼楮晶晶亮「吶吶,那麼鼬請我們吃東西吧?」一雙肉手還揮舞一下。
鼬和佐助「…………」
「啊!茶茶你不要和我搶!」小吃店里兩個小孩鬧得不可開交。店里的客人身邊皆有一個裝吃食的小盤子。
「佐助,」兩個孩子打鬧著,茶茶嘴里鼓鼓的,飛快的沖捧著所剩無幾的盤子的佐助眨眨眼。佐助被她這種舉動梗的滿臉漲紅。
小女孩「咕嚕」一聲,把滿嘴的食物吞下肚,再一次向佐助的食物盤子伸出罪惡之爪。
「喂喂!!茶茶!!」佐助一腳跳的老高。
「茶茶,不要欺負佐助。」兩個人鬧得雞飛狗跳,白嘆口氣。兩個小孩把白和鼬圍在中間轉圈圈的打鬧。
和白形成對比的是冷靜的鼬,鼬並不出聲制止兩個孩子,反而看著跳腳中的佐助露出一絲微笑來。
「宇智波君,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白見制止不住佐助和茶茶的打鬧,不得不輕嘆了口氣對鼬說道。
「佐助和茶茶都需要朋友,不是嗎?」鼬放下手里的竹簽,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眼神柔和的看著佐助。
白看了一會鼬的側臉,又看了一眼笑鬧中的茶茶︰小女孩的臉因為興奮變得紅潤,眼神也變得比平日里更加明亮。不自覺的嘴角彎起來,白輕輕道︰「宇智波君你說的很對呢。」
「茶茶你站住!!」佐助咬牙切齒,那個空空如也的盤子早被他扔到鼬的旁邊他現在不是擔心自己的食物了,而是一心一意要把罪魁禍首抓住好好教訓一頓。按理說宇智波宗家的二小子是不會這麼容易被激怒,然後不顧自身形象追著對方轉圈圈的人。但是一對上茶茶,就算沒可能的事情也變得有可能了。
「白,我才沒有欺負他呢。堂堂佐助saa哪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呢~」說完茶茶突然停下來沖著火氣沖沖的佐助就是一個眼兒媚拋過去。佐助被突如其來的媚眼一下子驚的剎不住腳,身體直直的就像面前的小女孩撲過去。
茶茶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在佐助眼前無限放大,一瞬間他的心髒跳動聲無限放大。當然僅限于此了。
白的手指勾在佐助的後衣領上,笑的無比溫柔。
「真險吶,你說是不是,宇智波君?」
茶茶盯著就差和她踫鼻子尖的佐助,眨眨眼楮。
「…………」佐助滿臉通紅,卻並不閃躲。
小女孩仔細湊到佐助臉前,很是詳細的端詳了佐助的小臉。然後一臉正經的用手模模下巴。
「佐助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足?」茶茶雙手捧著臉蛋,雙眼問號的望著佐助。手伸出來指指佐助的眼下「有青色額。」
佐助小女敕臉的臉色一路由紅色到白色再到青中透黑。他顧不得自己後衣領還被白勾著,一雙拳頭捏的緊緊。
「茶茶你個大笨蛋!!!」
稚女敕的怒聲沖擊著小吃店的上空。
路上,佐助的臉色一直臭臭的。只顧拉著鼬的手,對茶茶「哼」了一聲腦袋就轉過去了。
茶茶不明所以,拉了拉白的衣服,可憐兮兮的問「白,佐助他怎麼了?」
白低下頭看了看疑問中的小女孩嘴角勾起一抹笑,「沒事。」現在就算和她解釋了,估計也是听不明白。
「哦。」茶茶一听到白說沒事,臉上立刻褪去了疑惑的神情。
鼬看了看還在鬧脾氣中的佐助,不禁有些同情自己的這個傻瓜弟弟︰他生氣,可是生氣的對象卻正在到處東張西望。
一個年輕媽媽推著嬰兒車迎面走來,嬰兒車並沒有罩上擋風的輕紗,所以小車里小女圭女圭的樣子路人們倒也看的清楚。
茶茶看到車上圓滾白胖的小孩後,立刻發痴起來,也不肯走了,門牙咬住自己的手指一雙眼楮只是盯著那小孩瞧。
‘好肥好胖哦~~’
白察覺到茶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一看就看見她一臉期待(?)滿臉蕩漾的看著已經走遠了的少婦背影(?)
「茶茶?」頭皮一陣發麻,不知道這小妮子又怎麼了。
「…………」茶茶仿佛沒有听見白的話似的,仍然對著那少婦的背影準確來說應該是嬰兒車吞口水。
永遠不要相信老虎會吃素,同樣也不要指望吃飽一次的狐狸會沒有食欲。就算如來佛祖來了狐狸也不可能去啃白菜。
不過很快茶茶立刻從自己的食物大幻想中拔出來,原因無他︰有狗來了。而且那狗的主人她還認識,同一個班的牙。牙的懷里抱著一只小狗。
茶茶皺皺眉頭,她討厭狗這種生物。最近老是有幾只討厭的狗想要靠近她,煩死狐狸了噠!
「喲,佐助,茶茶。」牙看見同班同學打招呼。
「嗯。」佐助現在正在惱怒狀態中,但是見到別人對他打招呼他還是給了回應。
「你好。」茶茶沖牙笑了笑,然後瞄了一眼牙懷里的小狗,為了對付那些沒事湊上來的狗,她準備了相當多的香囊,那些香囊對于人類來說是並不刺鼻,但是對于狗這種嗅覺靈敏的生物來說那就不一定了。
牙走過茶茶的身邊,赤丸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待到他低下問赤丸是不是不舒服的時候,茶茶早就拉著白一路走遠了。
白和茶茶回到家後,茶茶扯了扯白的衣角「白,你看見過雪沒?」
茶茶的問題讓白的手停滯一下,然後再幫她整理一下頭發「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因為在木葉里從來就沒有看見下雪過。」茶茶撇了撇嘴角。木葉這個地方就算再冷也冷不到下雪的程度。
「見過。」白垂下眼眸,原本溫柔的聲音里帶上一絲黯然。
「我想看下雪呢,可是木葉都沒有。」茶茶一坐在套廊上,看著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小貓咪「喵喵」的走到她的腳邊,貓咪抬起毛茸茸的腦袋望了她一眼。
一對上她的雙眼,那貓尖利的「嗷」了一聲跑了。
「茶茶想看雪嗎?」白坐到她的身邊問道。
「其實並不是很想,但是這麼久了都沒見著還是想看啦。」她蠻喜歡和自己皮毛一個顏色的東西。
白伸出了手,「看見了的不要輕易告訴別人哦。」
茶茶驚訝的回過頭,「白?」
庭院內正好有一處做觀賞用的小池,白對茶茶笑了笑手覆上她的雙眼。
似乎是一滴水落下的時間,茶茶听見白說了一聲「好了」睜開眼看見的是漫天落下的白色的細小冰晶。
「雖然不是真正的雪,但是應該還是可以的吧。」白看著落下的冰晶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掌,指月復出布滿繭子,手掌心也是有深深淺淺的痕跡。
茶茶嘴微微張開,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幕。伸出手去接,幾粒冰晶落到她的手心里。手指戳戳手里的東西,
小女孩很認真的看著白,眉頭皺起來。
白疑惑道「怎麼了,不喜歡?」
「白,你會法術?你是雪女嗎?」雪女,是妖怪的一種。茶茶這會把白當非人類看了。「不對啊?」小女孩一下子站起來趴到白身上嗅嗅「明明就是人類的味道。」
「啪!」小女孩兩只爪子抓住白的肩膀,在他的脖頸嗅來嗅去,發誓要找到破綻。這麼久竟然沒有發現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個非人類,太失敗了!
白的嘴角露出一絲僵硬的笑。手迅速抓住小女孩的兩只縴細手腕,立刻把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那不是什麼法術。」小孩子的想象力都是那麼驚人麼?怎麼自己關于童年的回憶里卻沒有這個?
「那是什麼?」茶茶沒有把自己的手腕從白的手中抽出來,反倒是好奇的朝白更湊近了一點,「那麼是什麼?」
白落寞的扯出一絲笑,「是血繼限界。」
「那個好像听學校里的老師說過。」茶茶手指在自己的腮邊點點,「那麼說白的父母都有這種能力咯?」
「不,我父母只是……普通的農民而已。」
對于白的話,茶茶並不相信。有這種能力的人只會是普通人嗎?不過她並不打算再問,比起白的能力她對宇智波家的更有興趣。
「那麼佐助他家的也是嗎?血繼限界。」
‘遇上宇智波家的人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哦,要是對上他們的寫輪眼,小狐狸你恐怕不能月兌身。’老狐狸什麼的讓她很不爽啊。她之前對著佐助那雙眼楮什麼都沒看出來!
「宇智波家的血繼限界是寫輪眼。」宇智波家的血繼限界在木葉乃至整個忍者大陸都大名鼎鼎。日向家就更不用說了,一雙白眼什麼的也太過招搖。
「那麼寫輪眼有什麼威力嗎?老是听佐助那家伙說宇智波家是木葉最強一族什麼的。」小女孩搖頭晃腦的。
宇智波家︰
「啊噗!!!」佐助坐在飯桌前打了一個大噴嚏。
「怎麼了,佐助?」美琴手覆在佐助額頭上「沒有發熱。」
「不知道是哪個家伙說起我了。」佐助接過美琴遞過來的紙巾不滿的嘟囔。
的確有人提起他了,而且拿他做擋箭牌了來著。
「寫輪眼,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這種問題不是隨便能問的。」白的手在茶茶的發頂上揉了一下。
「哦」當然不會問,傻瓜才會去問宇智波家的人。那不是等于把自己的狐狸尾巴給人看麼。
晚上,茶茶模模自己身後的大白尾巴對著天上的月亮很是無奈的吐了口氣。總不能拿自己真身去檢驗一下吧。老狐狸那樣子已經是夠淒慘了,她暫時還不想過去給它作伴。
教室里一群人囧囧有神的望著坐到鳴人身邊的茶茶,鳴人出了名的調皮搗蛋,願意和他坐的人全班幾乎沒有。
當然這會正是下課時間,所以茶茶到了上課時間還是要回去。不過鳴人看見有人坐在他旁邊倒是很高興。
「茶茶,你過來了啊。」鳴人臉上的狐狸胡須一抖一抖的,湛藍的眼楮很是清澈。
「嗯,鳴人。你喜歡吃什麼?」小女孩盯他看了一會問了一個全班女生都會問佐助的問題。
兩汪瀑布淚從鳴人眼里流出來,鳴人一邊用手擦眼淚一邊憋著氣對滿臉問號的茶茶說道「茶茶,你太好了,都沒有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
小狐狸,你這麼調戲他真的好麼?這小子很傻的。
我只是隨便問問,誰當真誰就輸了。老狐狸,問你點事情。
火紅的妖狐趴在鐵籠後,嘴一咧笑的有幾分嚇人。
小狐狸難道是來問宇智波家寫輪眼的事情?
老狐狸,你被封印進這小鬼的身體里有那個什麼寫輪眼的功勞吧。
小狐狸你想問什麼呢?
寫輪眼那東西難道真的對你有作用?
「anosa、anosa我最喜歡的是一樂拉面了!茶茶你呢你呢?」眼前一只金黃色的腦袋到處亂蹦。
「小孩——雞肉。」茶茶下意識的說出小孩,半路感覺到不對勁趕緊糾結的改過來,反正也是零食和主食的差別。
「一樂拉面好像沒有雞肉拉面額。」鳴人托著下巴苦苦回想。
「喂,你在這里做什麼?」佐助雙手插進兜里,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正在和鳴人對望中的茶茶。
身為優等生的佐助對鳴人這種吊車尾沒有什麼興趣。主要是有個大傻瓜跑到鳴人身邊噓寒問暖(?)看的他很不爽就是了。
「快要上課了,你還是坐回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