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和佐助在某方面來說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點,一個受盡歡迎一個飽受冷眼,如果不是有個伊魯卡鳴人會在木葉村村民的敵視下長成什麼樣還兩說。對于佐助鳴人未嘗沒有嫉妒和羨慕,當佐助要茶茶趕緊回座位上時,鳴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佐助語氣中的不愉快。
很難得有人願意主動接近鳴人,所以他對佐助的話感到不快。兩個小男孩都看向茶茶。
小女孩听了,口微微張開一臉的疑惑「可是才剛剛下課……」
鳴人樂了,佐助的臉臭了。鳴人沖著茶茶就是一個大拇指,周旁一群小姑娘看熱鬧。茶茶認識的人並不多,尤其是同性里認識的只有井野和小櫻兩個。其他的小女孩對她都有一種排斥情緒,不過茶茶也壓根沒有理過她們就是了,因為她們實在是太竹竿了。
「茶茶,你告訴我。」井野抿緊嘴唇,手掌冰涼,她一把抓住身邊女孩的手,和她的冰涼不同。茶茶的手既軟又暖,但是那份溫暖卻讓她心跳的速度緩不下來。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井野關于女性的敏感卻比同齡的孩子高了幾倍不止,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她吃驚,她這是第二次看見佐助為茶茶的事情觸動情緒了。佐助總是那樣冷淡,對別人的事情永遠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直到那回茶茶和鹿丸遇險,大人都說佐助是個重情義的好孩子,可是佐助和鹿丸本來就不是很熟悉,而且那時候伊魯卡老師還在場,不可能到他親自去找人的地步。
那時候他口袋里的東西掉出來,但是佐助卻沒有去注意,甚至後來連找一下都沒有。
「你和佐助到底是什麼回事?」
茶茶看著自己面前一臉嚴肅的井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我能和他有什麼事情?我媽媽認識他的母親,就這麼簡單啦。」
井野湊近她的臉,盯住她的眼楮唯恐錯過那一雙黑色眼楮里的任何情感變化。
「是啊。」
她能和佐助那小子有什麼?她只是想在他身邊轉轉,然後吸引更多的皮女敕小女孩而已。在佐助周遭轉轉那可是有肉吃的。
幾個星期下來,鹿丸的腿傷好的七七八八。老師考慮到他是大傷初愈,所以涉及到動作有點大的,例如體術刀術這樣大的課程,老師還是讓他一邊休息。
鹿丸對于這樣的安排非常滿意,別人握著竹刀練習揮刀都雙手發顫了,他卻在教室里睡覺。
茶茶雙手握緊手里的竹刀,一下一下向前揮,竹條斬開空氣,發出帶著稍許蕭殺之氣的「呼呼」聲。
她對劍之類的掌握遠超過其他,體術在她看來太過粗鄙,大打出手太過難看,不如長劍一柄直取性命來的優雅。
茶茶抿嘴一笑,手中的竹刀揮舞的更加歡快。引來周旁人的恐怖圍觀,畢竟一個女孩子歡快的揮竹刀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見到過的。
放學後,茶茶在佐助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既能讓他發覺,又不讓周遭人覺得兩個人關系親近,直到走到宇智波族地的範圍後。佐助才回過頭來盯著身後跟著的小女孩。
「跟著我干嘛。」語氣里是拽拽的成分。
茶茶早就習慣了他這種說話方式,甚至她還知道現在佐助的心情很不錯。兩人從初見到現在差不多五年,五年時間足夠她把佐助的心情模的清清楚楚。
對佐助,只要放低點姿態,語氣柔和點。就會取得效果。這就是為什麼她能把他先扔在腦後又很快和好的原因。
茶茶眼楮一亮,飛快的跑到男孩面前,從挎包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佐助。「佐助,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生日還很久。」佐助板著臉接過,上回的生日她進了醫院錯過了,雖然他心里知道這並不能怪她,但是還是忍不住。
「那麼算我給你補上的吧,這次能帶我去手燒大叔的那家店嗎?沒有你陪著我我都不怎麼敢在宇智波族地里亂走。」
這話是假話,以前沒有佐助,她照樣拉著白在宇智波族地的大街上大搖大擺。
但是這話佐助卻是相當受用,不管哪個年齡,好話總是百听不厭的。
「好吧,這次我就帶你去。」佐助把手里的盒子收進包里,臉上一副‘我這次就原諒你了’的表情。
宇智波族地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宇智波族人背後的宇智波家家徽依舊讓她感覺不到任何美感。
宇智波手燒開的燒餅店生意不錯,大媽把茶茶要的肉餅遞到她的手中。小女孩在前期的發育總是要超過男孩子的,再加上茶茶比佐助大上幾個月,于是兩個站在一起形成身高的對比。
「茶茶,歡迎再來喲。」大媽模了模兩個孩子的頭。
茶茶把餅一分為二,把肉多的塞給佐助。喂肥點總是有好處的。
一口咬下去,茶茶開始看街道兩旁的房子。
無意的一轉眼,看到一個男子站在街道旁,和平常宇智波族人不同,那人包的全身嚴嚴實實。茶茶一歪頭,眼珠迅速朝上面轉,一張漩渦形的面具,面具上只有一個洞,那只唯一的洞里露出一只鮮紅的眼眸,如血的眸子中是三勾玉的圖案。
「咚!咚!咚!」心跳在和那只眼楮對上之始驟然加快,快的她幾乎要承受不住。就是那一雙間,似乎受到感應似的,茶茶一雙墨黑的眸子變成嗜血的紅。
「啪!」手里的半張餅掉在地上,茶茶一臉痛苦一雙手捂住自己的眼楮,身子一下子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里。
然後身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焦急的稚女敕童音響在耳畔「茶茶!茶茶!你怎麼了!」
「把這孩子趕緊送到醫院那里去!」
亂七八糟的味道纏繞在鼻尖不肯消去,茶茶心里更加心煩。指尖和尾椎部開始瘙癢。強烈的殺意在心里彌漫開來。
走開!都給我走開!
那麼殺了吧,全部殺了!殺了!殺了!!
佐助感覺到手下茶茶的身體顫抖不止,不禁心里發慌,他雙手扶住她的身體以免她掉到地上去。聲音里更是焦急,「茶茶!茶茶!」
但是沒有得到半分回應,小女孩只是雙手緊緊的捂住臉。他在她身邊都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那樣子似乎是在極力忍耐什麼。
突然他覺得自己後衣領被誰一扯,力道之大是他不能反抗的。他惱怒的回過頭一看,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他原本要掙扎的手停了下來低下頭。
「爸爸。」
「把這個孩子送到醫院去。」
「是,隊長。」
一個宇智波族人抱起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小女孩瞬身消失。
佐助見狀,一步向前踏出,已然是一副想要追出去的架勢。
「回家吧,佐助。」宇智波富岳見狀,淡淡出聲,制止了小兒子的動作。
小男孩听到父親幾分帶有命令口吻的話語,只能停下來腳步,垂下頭跟在父親身後。
茶茶現在很煩躁,牙關緊咬,環繞自己的陌生氣息讓她暴躁。恨不得一爪將對方撕成碎片。喝其血啖其肉。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心里叫囂不止。
她是妖!她是獸!為什麼要她屈居于一張她奪來的人皮之下?更何況這軀殼早已經和她融為一體,已經不是人類了!
她為什麼還要在這里?為什麼?
小狐狸,小心尾巴。竄入腦內的男聲頓時讓獸瞳猛的一縮,對了,她現在還不能為所欲為。咬住下唇,強行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殺欲。
鳴人滿臉膠布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今天和幾個小孩打了一架,一對四結果就是他被幾個小孩的家長臭罵一頓,然後他一個人到醫院里來包扎。鳴人是孤兒,醫藥費什麼的由村子里暫時負擔,他拿著藥坐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下,剛剛拿藥的護士和上藥的醫生對他也是愛答不理,不過這種態度他早就習慣了。終有一天他會讓他們認同他的。
剛剛一坐下,就遇見護士們推著一張床小跑而過。床上的人似乎蜷縮著身體,他看到的也就是個後腦勺,倒是莫名的有種熟悉感。
緊緊捂在臉上的手漸漸的送開,一雙黑眼楮從手指的縫隙間透出來。
旁邊幾個護士想要把她的手掰開,沒成想這個快八歲的小女孩力氣那麼大,幾個人集體上都搞不定,突然小女孩的手一松,兩個護士「哎呀」一聲全部因為慣性倒地上。
茶茶放下手,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干淨,指甲圓潤光滑。並沒有出現利爪。拍了拍身後︰還好,尾巴沒有竄出來。
倒在地上的幾個護士揉揉被摔疼的地方,然後一臉抽搐怪異的看著病床上旁若無人的看手拍PP的小女孩。
「這孩子……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今天進醫院的不止是茶茶一個,便宜老爸淺井信政一進村子就被送進木葉醫院。淺井家的兩個都出動了。
茶茶一口一口的喝雞湯,臉上沉沉的,心里想到的是那次看到的那雙怪異的眼楮。
「這一回,真的是……父女兩個都住院了。」淺井夏收拾餐具,丈夫那邊傷勢比以往都重,她必須去照看,女兒這邊是查不出原因是被留下來做個兩天的觀察。
白替淺井夏守在淺井信政的病房里,淺井信政的手臂和腿都上了夾板,被繃帶捆的和半個木乃伊似的。
「大人。」白坐在床邊,垂下眼眸。
上次他任務的事情,他這隊的帶隊上忍已經和淺井信政通過氣了。
「白,」信政現在動一動都是成問題,只能兩眼望著天花板,「那件事……你不要太過在意。越在意就越不可行。」
不能殺人嗎?信政其實也不怎麼知道白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初次不能殺人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見過。
「不過在戰斗里,不能對敵方下手的話——無異與自殺,白。」
白的頭垂的更加低,絲般的頭發落到耳旁。眼里滿是落寞「我知道了,大人。」
「啊咧,白,能麻煩你去照顧一下茶茶嗎?」淺井夏站在門口滿是抱歉的對少年說道。
「是。」
茶茶坐在床上,看著走進來的白,半餉她開口問「白,宇智波家的寫輪眼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白一怔,拿過隻果和水果刀正欲削皮沒听見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放下手里的東西,他看著床上的小女孩。
「怎麼了?」
茶茶並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話「是不是血紅的,里面還有蝌蚪一樣的怪東西?」對于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大家知道的也就是官方資料。更多的私密是藏于機密里,甚至有些就連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都可能不知道。
難不成還真的像老狐狸說的那樣,宇智波家的那雙怪眼楮有克制九尾狐的作用嗎!
「那不是蝌蚪,是勾玉。」白放下手里的隻果,這段時間茶茶對宇智波家的寫輪眼的興趣直接上升,他也只當做平常孩童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過了那麼一段時間就過去了。
「吃隻果好不好?」
「我不喜歡吃素……」
深林處高木參天,鼬徑自走過那片足有他小腿深的野草步行向叢林深處。
「啊咧啊咧,你果然還是來了啊。」鼬眼眸一轉,背後的大樹的樹干上不知何時靠著一個臉上戴著旋渦式樣的面具的男人。男人悠閑的將身體靠在樹干上,面具上唯一的洞里露出一只血紅的眼楮。
當看到那只血紅的寫輪眼,鼬的眼楮似乎受到感應,原本的黑色瞬間變為血紅,血紅中的三勾玉透出無限冷意。
「你來宇智波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