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三代火影,木葉和砂隱再次簽訂了和平協議,木葉接受了砂隱的投降。看上去砂隱和大蛇丸勾結企圖擊潰木葉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當然看上去似乎是這樣的。
根長期不見陽光,房間里沒有一絲熱度,在這里陰冷每時每秒都在侵蝕人的身體,讓人的身體和心一樣慢慢的冷下去。
團藏的半邊身體都是包裹在不透風的衣料中,一只眼楮也被紗布裹的嚴嚴實實。從宇智波家得來的三勾玉寫輪眼幾乎全安在團藏的身上。團藏完好的一只胳膊放在手邊的桌子上,桌上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九條雪白的野獸尾巴如同靈蛇在樹林間舞動。
團藏看了一眼面前單腿跪下的少年,少年的膚色天生的蒼白,臉上掛著假笑。
「祭,你做的很好。」團藏出言道。
雖然不能確定那照片上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個少年帶來的情報的確很重要。
少年嘴角的弧度不變低下頭去。
木葉到處都是修房子,人們忙著搬來木材,村子里叮叮當當響聲不斷。這會天氣不錯大家都忙著修房子。茶茶手上貼著創口貼站在自家門口看著一群人忙來忙去。
白蹲在屋頂上全身心的投入到修屋子的大業里。
茶茶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口,那是前幾天去宇智波家弄出來的,佐助那會搶相框的動作太粗暴,結果相框的邊把手劃開一個口子。
她自然是可以讓傷口一瞬間愈合,但是她可以留著那道傷口讓某個人心里愧疚。難得有那麼一個機會,干嘛要自己放掉?
白從屋頂上跳下來,今天的屋頂算是修的差不多。不用擔心外面大雨屋里小雨的事情了。
「白,喝水。」茶茶乖巧的遞上毛巾還有水瓶。白溫柔笑笑雙手接過。今天難得到白休假一天,平日里是忙的連個頭發絲都沒看見。
「手好點了沒?」白用毛巾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嗯,過一兩天就能好了吧,反正也不是多深的口子。」把受傷的那只手一下子藏到背後去。茶茶抿抿嘴。
「去走走吧,這樣心情會好很多的。」白放下手里的東西拍拍茶茶的腦袋。少女的發絲相當的柔順,揉在手心里滑滑的癢癢的。有些讓人不想放開。
「對了,茶茶。你幫媽媽把這盒點心給佐助送過去好不好啊?」淺井夏突然從玄關口出現對茶茶說道。
佐助坐在第七班平日里集合的場地的鐵欄桿上,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塊空地。眼前出現那個六歲的自己,獨自一人站在無盡的黑暗里哭泣。
那年的自己面對宇智波一族的尸體,面對雙親冰冷的身體,那種無助無力還有如墜深淵的恐懼。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恐懼緊緊攥緊心髒。名為憤怒和恐懼的冰水將自己瞬間淹沒,淹沒身體寒徹骨髓,把自己和希望光明阻隔開來。
「爸爸媽媽——大家——都死了——」和自己面目極為相似的男孩子低聲抽咽著。佐助覺得心底一陣煩躁。
無助的晶亮淚水順著小男孩的臉頰而下滴落在衣襟上。
一把苦無「叮」的一聲刺中那幻影所在,那枚苦無刺中的地方挪過去一點點出現了一雙腳。
佐助眉頭皺著順著那雙腳一路看上去,只見茶茶提著一個包袱正在打量他。
兩人頓時陷入一種奇怪的安靜里。最後打破這安靜的是茶茶。
茶茶舉起手里的包袱皮「媽媽要我給你帶糕點。」頭一歪「不過,這東西你不能一個人吃。」
說完舉起那只被劃傷了的手。手上還貼著創口貼醒目的很。
會餐地點是粗壯的樹枝上。木葉的綠化程度相當高。幾個人手拉手才能把樹干為主的樹到處見。
茶茶坐在佐助身邊,手里拿著一塊糕點。淺井夏知道佐助並不喜歡吃甜得,所以都沒有放什麼糖,食材的原本味道倒是體現的十足十。
樹林間很安靜,空氣也很清新。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當然在這里吃東西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手——」突然身邊的少年出聲了「好了麼?」佐助所指的是她手上的傷。
「不知道。」茶茶把最後一塊糕點塞進嘴。拍拍手,糕點全部讓她一個人吃了。佐助不是吃貨不會和她計較這些。
吃飽後是心滿意足的笑,雙手撐在身下的粗壯的樹枝上,這顆樹年代久遠,樹干大的幾個成年人合攏都抱不過來。
佐助對鼬的恨,她倒是也能理解。畢竟那麼一大家子人就被殺了。這種仇恨哪個放得下,基本上就是被稱為禽獸都是侮辱禽獸了。
「佐助」茶茶看向身邊的少年,「問一個問題。」
「什麼?」佐助沒有去看她。
「井野和小櫻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啊?」對于井野和小櫻喜歡佐助的事情,就算是眼楮有毛病的都看得出來。也虧得鳴人明明知道小櫻喜歡佐助還冒著時不時被抽飛的危險去追。
佐助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彎成一個譏諷的弧度,「你問什麼?」佐助從小就被女孩子圍繞,久而久之便對女孩子那種所謂的「喜歡」感到有些不屑和不耐。
「要是真的不喜歡,干脆拒絕算了,看著她們為了你弄成那樣也鬧心。」原本一對好朋友為了個不喜歡她們的少年鬧得誰也看誰不順眼直到中忍考試後才好轉。
「那種無聊事情,誰會在意。」佐助嗤笑一聲,他的精力怎麼會放在這種事情上?
「說的也是哦——」茶茶對佐助的話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反感。但是她接下來干的事情讓佐助的臉色勃然大變。
女孩子一下子揚起頭來,眼里滿是漫天的綠葉。身子一下子就往後面倒下去。風在耳畔呼嘯而過。
她听見少年那瞬間慌亂的呼吸聲和喘息。那時,他看見她眼里露出的狡黠。莫名的想起了某種傳說中喜歡用樹葉變錢作弄人的動物。
兩個身穿黑底紅雲曉袍頭戴斗笠的陌生人站在高出俯視破敗不堪的木葉,稍矮的人緩緩抬起右手。右手大拇指將頭上的斗笠撐開稍許,狹長的眼露出來,眼角微微上翹。眼眸如血一樣的紅。
在五年之後,他又回來了。
久違的故鄉。
佐助一手拉住纏在樹干上的鋼絲,另一只手拉住茶茶的手。佐助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你剛剛在做什麼?!」
好好的自己就掉下去了,以他們所在的高度掉下去就算不斷手斷腳也得摔出個嚴重腦震蕩出來。
女孩子倒是沒有半點愧疚,黑溜溜的眼楮盯著佐助的臉「你抓著我好難受,我剛剛只是想順勢跳下去回家吃飯而已……」
一瞬間佐助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頓時化身豬肝色。
卡卡西掏出本小黃書靠在甜品店的門外,店內坐著兩個裝扮奇異的人。看見走過來的阿斯瑪和紅,卡卡西出聲打招呼「喲。」
阿斯瑪和紅是情侶,這在上忍里早已經是大家都直到的事情。只是當事人臉皮薄一直不肯承認。
「你們感情真好。」卡卡西說道,然後紅的臉紅了。
「我只是出來幫紅豆買團子而已。」紅的臉立刻扭向一邊,連帶著她身邊的阿斯瑪也臉紅著不好意思起來。
「卡卡西你在這里做什麼?」
卡卡西合上手里的書話語里有著不能言明的意味「我在等佐助。」說罷,唯一露出來的眼楮朝店里一瞟。
阿斯瑪和紅立刻會意。
說完沒到半分鐘,當事人就出現了。
佐助臉上的青色還沒有消去,這會看著有幾分生病的樣子。
「難得看到你準時。」佐助雙手插在兜里。
「…………」卡卡西有些無言,他也不是每次必遲到的,不過……「佐助你臉色好像有點不好,生病了嗎?」
白中帶青,不管從哪方面都不能化為健康範圍內。
「沒什麼。」佐助沒有回答卡卡西的問題,而卡卡西也早已經習慣了佐助這樣。
白這會正在幫淺井信政清理修房子所需的材料,淺井夏在廚房內準備料理。就連一只手還綁著繃帶的淺井信政也單手搬些東西。
用淺井信政的話來說就是「閑著感覺骨頭都要發霉了,動動說不定好的更快。」
茶茶是回來了,手臂上面不知道被誰掐出一個手印來,紅色的印子在白皙的膚色上格外顯眼。問她她也只是笑。
茶茶繼續坐在他們身邊看他們勞作。
這種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帶著面具穿著防護背心的大男人「bu」的一聲出現在淺井家的屋頂上,白看到那個男人臉上原本的笑一點點褪下去。
那是暗部。
那個暗部上前對白耳語幾句,茶茶看見白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下來。她知道白這次好不容易來的休假是要泡湯了。
白垂下眼眸「明白了。」說完幾大步走到她身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低下腰,溫潤的眸子和她對視。
「茶茶,听好。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不管听見什麼都不要出去。知道嗎?」白臉上的微笑讓人安心。
茶茶嘴角彎起一抹笑,甚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白走到淺井信政身邊,輕輕說了一句「宇智波鼬——回來了。」
宇智波鼬,曾經的暗部分隊隊長。宇智波一族血案的凶手,木葉S級通緝犯。在叛逃後的第五個年頭里突然回到木葉。
這到底代表著什麼?
木葉村內的警戒頓時拉到最高值。就連木葉街道上都能看見出沒的暗部。村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又有事情,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卡卡西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因為中了鼬的月讀的關系,現在他的精神狀態十分不容樂觀。
更讓人崩潰的是宇智波鼬回木葉的消息讓宇智波佐助知道了。佐助不管不顧的一路沖村子外而去。
他不僅僅是為了鼬,也是為了被鼬盯上的鳴人。佐助明白,鳴人對上鼬只有死路一條。
無論無何都不能讓鼬把鳴人帶走!
天邊的夕陽漸漸褪成一抹血紅色掛在天際,茶茶覺得臉上癢伸手一抓,結果一看手心赫然幾根雪白的毛發。
嘴角抽搐一下茶茶趕緊對還在忙碌晚餐中的淺井夏說了一聲「媽媽我突然想起有事,不在家吃晚餐了!」
「唉——!!!」淺井夏從廚房里探出頭來「茶茶你這是第幾次不在家里吃飯了啊!!」但是她也看到的是一片空空蕩蕩,只有自己的丈夫單手翻報紙。
「孩子她爸!你怎麼不管管她!」不見女兒,淺井夏的炮灰迅速對準丈夫。
淺井信政倒是很不在意的抖抖報紙,報紙被抖的「嘩啦嘩啦」直響。不過他的眼神倒是在亂飄。
「阿夏,孩子喜歡走是好事。」眼神在報紙上到處漂移,「不要老是管著她啊。」
「信政~~」淺井夏的聲音甜得快要滴下水來,但是淺井信政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果然一秒他的耳朵被揪起。
佐助這回是被自己兄長打的手臂骨折,外加中月讀。現在整個人被凱送到醫院接受治療,在木葉醫院高水準的救治下,佐助的上了厚重的石膏依舊意識不清楚中。同樣不清楚的還有躺在病床上的卡卡西。
月夜,一只雪白的狐狸趴在枝頭曬月亮。白絨絨的尾巴垂在狐身後。九條尾巴同時掉在樹下面的場景未免有點太過驚悚,尾巴下面是一堆衣服。抬了抬前爪,狐狸腦袋的耳朵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