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能狠心到什麼地步的生物呢?記得以前听聞過男子如何薄情最是信不得。但是那個宇智波鼬給她的感覺卻又不是那樣的。
「他還有臉回來?!」淺井夏知道鼬回木葉之後把卡卡西揍的昏迷不醒,又在村外弄斷佐助胳膊後憤怒的差點把桌子給拍散了。桌子上的水杯劇烈的蹦跳了一下然後就「 當」一聲倒在桌子上,杯子上的水在桌上流出一灘的水漬。細小的水流順著桌子邊沿滴下在坐墊上滲透出一小塊的暗色來。
「早知道他會是這個樣子,當初一生下來就該……」話卡在這里,太狠的話同樣作為母親的淺井夏說不出口,臉上抽動幾下最後一坐回去沒了言語。
「別生氣別生氣,現在佐助最重要。」淺井信政在妻子身邊勸道,心里有些感嘆,鼬小時候他也是看著的,沒想到這孩子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取來抹布,將桌上的水漬擦拭干淨。
「不要生氣,這樣對身體不利。」白的嗓音倒是一日既往的溫柔,听得人全身都舒暢起來。
茶茶坐在一邊,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有些話她懶得說,從前幾年的觀察來看,鼬似乎並不像他表現的那種惡漢。
不過他為什麼把宇智波一族殺的只剩下一個,她也沒有什麼好奇心。相反她對鼬滅掉宇智波一族有著一種感激的態度了。
畢竟寫輪眼對她的刺激不是開玩笑的。
「佐助到現在還是沒有醒嗎?」淺井夏拿過白手里的抹布問道。
「嗯。因為受到過于強大的幻術刺激,現在還沒有醒。」白沒有說的是,木葉醫院所有實力好的醫療忍者輪番上陣也沒有讓那兩個中了月讀的人清醒過來。
現在只能指望村外的自來也還有鳴人早點把那位綱手姬帶回來。
入院的前幾天都是不能探視的,尤其是佐助和卡卡西這種被幻術強烈刺激的患者。醫院的探視時間是有限制的。佐助的愛慕者那麼多,每個時間段的探望者差點沒把病房的門給撞壞。後來木葉醫院彪悍的護士長沖著一堆花痴少女大吼一頓。人數才直線下降。
去的最勤的算是小櫻,而且她也挺得那里的護士喜歡。因為她不會對著佐助大呼小叫的發花痴。其實……小櫻是在內心里把花痴發到極端。
茶茶等過最初的探望高峰期後,才從自家的那幾盆花盆里剪了幾只花帶著去探望。茶茶之前一直不去看佐助的理由很簡單︰他還是昏著的,去看他也不知道。還不如自己到處跑幾圈來的實在。對他好不能是那種默默無聞的好,必須要讓他看得見听得著!
默默付出什麼的,基本上都是屬于傻缺。
不管怎麼樣,每一個人投入感情潛意識里還是希望能夠收到回報。
茶茶去的時候正好護士們才剛剛上班,對于眼前這個陌生的漂亮女孩護士們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茶茶開門進去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佐助半果的身體,瓷白的肌膚和周邊的白色床單要融為一體,一縷黑發凌亂的搭在額頭上,雙目閉著,似乎是在沉睡。護士正在給佐助擦拭身體。看見突然推門而進的茶茶護士也是一愣。
很快茶茶就反應過來,垂下眼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趕緊關門出去了。
坐在走廊上設置的座椅上,茶茶捂住嘴一個勁的偷笑︰沒想到那個樣子的佐助比平日里冷冰冰的樣子竟然可愛的多。那眉眼看著也比往常順眼很多。
等到護士忙完端著毛巾之類的東西出門,看見剛剛進門的女孩子現在正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雙手撐在兩邊,一雙水靈靈的眼楮到處打轉,臉上沒有半點沉重。看上去好像不是來看望昏迷不醒的病人她只是來串門的。
看見護士已經給佐助擦洗完出來,茶茶對護士露出笑。
輕手輕腳的進入病房內,佐助的呼吸淺而輕。幾乎讓人覺得床上躺的只是個容貌精致的瓷女圭女圭。
茶茶隨意的拉開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現在她沒事可做干脆雙手抱胸觀察起床上的少年來了。
佐助已經過了十三歲的生日,臉上的嬰兒肥卻沒有完全褪去。瓷白的肌膚看上去頗有肉感。就像……剛出籠的蒸餃。還是多汁多肉的那種。
「咕咚」艱難的吞下一口口水,茶茶手揉揉肚子。幾年來壓制的饑餓感在面對佐助外觀不錯的圓臉時開始一點點掙開禁錮。
其實——一開始她也只是當這個少年是儲備糧吧?女孩子艷麗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手從膝蓋上拿開按在床鋪上,床鋪被手撐下去一塊,茶茶嘴邊含著那抹詭異的笑身體俯下來,最終她停留在少年的頸窩處,嘴唇似貼似合在脖頸處的肌膚上流連。
她能感受到皮膚散發出來的屬于生命的熱量,她也能感覺到脖頸里跳動的動脈。她甚至能听見他血管里血流快速流過的聲響。
就那麼一口咬斷他的脖頸,如何?
左手抬起來,手指留戀似的摩挲佐助的脖頸處的肌膚。眼楮眯起來嘴緩緩張開。
突然茶茶眼楮飛快轉向門口。
「哎,小櫻你又來了啊。」小櫻招呼。在招待台那里兩個護士正在八卦。
「今天又有個沒見過的小姑娘來看那個宇智波佐助了。」
「哎哎?又有一個?」
「是哦,而且長的還真漂亮。那個宇智波佐助還真受歡迎吶。」
小櫻听見兩個護士的對話,臉上的笑一僵。長得漂亮的女孩子?
難道是茶茶來了?
手搭在病房門上的把手上,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茶茶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目不斜視。有那麼一瞬間小櫻產生了其實自己看見的是個好學生對著自己的老師。那背挺得真直啊……
不對不對!小櫻猛的搖搖腦袋,自己在胡想些什麼呢!
「茶茶你也來啦?」小櫻首先打招呼。
茶茶回過頭來,一笑「小櫻來看佐助了啊。」那笑瞬間開放,猶如春季里開放的櫻花那般璀璨。一雙眼楮向上稍稍挑,雙眸稍眯便是生出許多媚來。
小櫻被那抹笑弄的呆了一呆。反應過來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笑。她從小知道茶茶長得好看,她私底下也羨慕。但是不知道茶茶笑起來是這麼……媚意十足。
「我……只是給佐助來送花的,井野家的花店里多了很多新品種。」說完,小櫻把手中的郁金香拖的更上了一些。
紫色的郁金香在滿天星的點綴下更加鮮艷欲滴,花瓣上都要滴下水來。
小櫻把佐助床頭的花瓶洗了洗,換了水加了藥片才把那捧郁金香插進去,花香在室內彌漫開來,清清幽幽的飄了一室。
茶茶吸了一口這香氣,帶著幾分稱贊開口「小櫻心思正好,這花好香,聞著真舒服。」
小櫻小臉一紅,帶著幾分羞澀和窘迫低了頭,「我只想著,佐助君聞著這香味會不會好點,會不會早點醒過來。」
十三歲少女的心思簡單又好猜,里面有甜蜜也有青梅一樣的酸澀。
茶茶飛快的瞟一眼床上的少年,心里笑的快要打跌。「我先出去了,不妨礙你了。」說完沖小櫻笑笑,里面意思也很明白︰不會妨礙她和佐助單獨相處了。
外面陽光很好,天空萬里無雲。茶茶抬起手來手背貼著額頭,街道上的店鋪能開張的已經開張了。要不去個飲品店坐著?
好像也不錯哦,想著茶茶就要走。但是腳步才剛邁出去,動作就被背後的聲音制止了。
「茶茶?」背後的少年聲線已經褪去了孩童該有的青澀,染上了獨有的味道。恰巧那聲音她也認得的。
茶茶轉過身來,入眼的是佐井的那張蒼白的面孔。這回不近是皮膚蒼白了,連嘴唇都是沒有血色的。
她早聞到他的味道,還有他血的味道。只是沒有特意去找。
茶茶仔細的看了看佐井問「又受傷了?」暗部是個苦力活,而且高危。受傷還是算好的,小命沒丟掉已經是大幸了。
「習慣了。」佐井臉上的笑少了幾分假多了幾分真,這孩子有時候比佐助更加像一張白紙。單純的很。
茶茶的視線掃過他衣襟里露出來的繃帶「嚴重不?」
「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不過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你,生病了?」說到後面,佐井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好像要看出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今天是來看佐助的,看完之後就出來了。」說完茶茶歪歪頭,嘴角燦出笑來「為了謝謝你上次救了我,我請你吃東西吧。」
丸子店才剛剛修好,店里整潔的看不出之前被毀壞過的痕跡。桌上是幾分甜食。佐井喝了一口熱茶就只是看著茶茶吃東西。
佐井其實感情很單純,喜怒愛好什麼的,表達的也挺直白。當然表達的方式也相當的……笨拙。
佐井把所有看上去茶茶會喜歡的吃食都推到她面前去,他不會怎麼討女孩子喜歡,所以把前段時間前輩給他惡補的關于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全部一股腦的倒出來。
茶茶看著自己面前滿眼的丸子有點頭暈︰三色丸子,艾草丸子。她堅信如果現在是八月十五,佐井保準連月見團子都能折騰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得了偏頭痛,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