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一邊的房子終于是被修好了,雖然外面還是能看出修葺過的痕跡。不過也沒有人講究那個就是了。
白罕見的沒有在茶茶睡之前回家,淺井一家看見出現在家門口的白驚訝幾秒鐘後迅速反應過來。
「白,吃晚飯了沒有?」淺井夏站起身來要去廚房準備飯食。
「不用了,已經吃了。」白的臉上是一日往常的溫柔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摻雜了稍許的疲憊。茶茶這會還沒有就寢,她跪坐在淺井夏身邊正探出半個腦袋看他。
白清秀的臉上綻放出點點的笑意,「茶茶,有些話想和你說,可以嗎?」
淺井夏和淺井信政很有默契的把視線轉到女兒身上,「茶茶?」見女兒沒反應淺井夏輕聲問道。
「好啊。」茶茶應了一聲跟著白去了後院。
夫妻倆看著兩個人消失在眼前後,默默的對望了一眼。
今晚的晚風有些涼,吹得身上有些涼意。天空上別說月亮就連星子就不見一個。從和室里透出來的燈光將本來就不大的後院里照的很溫暖。
茶茶坐在和室的套廊上,她身上的衣物並不厚,木材的涼意一點點的透過衣物傳到肌膚上,白坐在她的身邊,柔順的黑發披下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白的個子拔高了不少,但是面目卻是一日比一日的清秀,加上他留著一頭半長發,很多時候別人都會無視他的平胸把他當做十五六歲的少女。
「茶茶最近是不是和那個佐井走的很近?」平心而論白並不喜歡根的那個祭,暗部和根分屬兩個不同的權力派別,而且白並不喜歡根的人那種處事方式。
「佐井啊……」茶茶轉過眼去,看著庭院里種著的花草,「我的確認識他。」
「佐井那個人……」佐井和祭的發音相似,白無可避免的想起那個作為暗部預備的祭,佐井和祭兩張一樣的臉重合,心里就生出讓人並不舒服的違和感。
「他啊……」沒等白把後面的話說完,茶茶笑了一下「其實就和一張白紙一樣,甚至比佐助還要像一張白紙。」
白楞了楞,他還是頭回听到有人說根的人是張白紙。
茶茶嘴角上揚了些,看上去竟是笑的有些得意。黑色的眼里有些細碎的光芒,「佐井啊挺好玩的。」例如前幾天的那頓丸子餐,雖然最後在自己再三的要求下還是歸隊到佐井肚子里去了。但是那會他撐到的樣子她真是樂了好幾遍。
換了佐助,會傻傻的把那麼多丸子真的全部吃進去。
「不要把人想的太簡單。尤其是……」白把手放在她柔軟的發頂,言語間頗有些無奈。天真對女孩子好,但是更多是不好。基本上是讓人被騙了還給人家數錢的東西。
被認為「天真」的茶茶手指抓住自己的發尾,手指纏住那一扭青絲在燈光里笑的明媚。
初代火影的嫡孫女,木葉三忍之一的綱手姬回到曠別已久的木葉村。綱手姬的名號早已經在這片忍者大陸傳遍了,雖然她的「肥羊」稱號比「木葉三忍之一」可能傳播的地盤更加寬廣。
肥羊綱手這次一回來立刻就輕松解決掉了木葉醫療忍者的兩大難題︰卡卡西和佐助。這兩個自從中招月讀開始就一直昏著,什麼辦法用遍了都不見效。
小櫻對佐助清醒過來的事情喜極而泣,立刻抱了上去。那邊茶茶在大街上迅速的將手里的章魚丸塞進佐井口里。
這天佐井難得輪休一回,茶茶自然要抓住機會。
旁人臉上皆帶上曖昧顏色。眼神只繞著那對少年少女打圈。八卦是一件全民的運動不分老少不分階級。
于是佐助木著臉被小櫻抱在懷里,那邊茶茶在大街上看著佐井的臉笑得花枝亂顫,無意間一個媚眼斜飛出去招來無數少年芳心,順便給佐井猛然拉高仇恨值。
兩廂對比,苦逼的更加苦逼,快活的依舊快活。
佐助醒來的消息迅速在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里傳播開來,茶茶也跟著母親父親一起上門探病。
第二次中月讀醒來的佐助……更加的沉默了。
茶茶站在父母身後。佐助坐在床上,黑眸深黑的都要分辨不住瞳孔。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兩個成年人在他的床邊諄諄教導,言語里沒有一個字是關于鼬的。夫妻倆生怕一個說錯刺激到了剛清醒沒多久的佐助。
做妻子的淺井夏對自己丈夫的那張口和毛利毛躁的性子很沒自信,看著佐助那張沒死絲毫感情變化的臉,在心里嘆了口氣。
「佐助,我和你叔叔先回去,有空再來看你。」說完,給女兒一個眼色。
淺井夏見識過女兒曾經把半絕食狀態的佐助勸進食過,雖然她沒見過過程,但是知道女兒和佐助獨處一會,佐助就開始吃東西了。
拉了拉身邊的丈夫,夫妻倆出了病房,淺井信政對于妻子把自己拉出們但是把女兒留在房間里這件事模不著頭腦。妻子眼一瞟他也沒了言語。
茶茶仔仔細細的把佐助那張讓木葉村絕大多數青春期少女瘋狂不已的那張小女敕臉瞧了個通透。
她曾經趁著對方昏迷的時候「非禮」過那張秀麗的小臉蛋兒,那會的手感……茶茶低下眼,不說如絲綢般順滑,但也手感極佳。
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隨手拿過一個大紅隻果,用水果刀削了切成塊,一刀子下去戳起一塊用口咬了慢慢品嘗。至于佐助她由得他發呆。
她相信之前已經有不少小妹妹撫慰過他的心靈了,自己也懶得再來一下。
外面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灑在地上還有床單上,茶茶看了一眼沒有些許活氣的佐助,手里捏起一塊多汁的隻果塊湊上去。
佐助白皙的臉頰在陽光的籠罩下一層淡淡的絨毛朦朧上淡金色。
「吃點東西吧,听那些護士說你最近除了喝水就沒怎麼吃東西?」說著手指尖掐著那塊隻果送到佐助面前。
可是佐助只是抬眼瞟了她一眼,幾乎沒搭理她。
茶茶倒也不氣,只是將手里的隻果塊貼上佐助的唇,臉也湊近了些語氣里八分玩笑二分真心。
手指隔著那塊小小的隻果丁揉著佐助的唇,她靠在佐助耳邊輕輕吹氣吐氣如蘭「怎麼?還真的要我喂你?用手還是用……」
說著眼角一挑自是水光瀲灩。
她這幾天心情和以前那幾年有些不同,喜歡時不時挑撥下少年來取樂。佐助這回成為她取樂對象。
帶著熱度的氣流緩緩的在脖頸間滑開,她吹得那口氣可不是吹完就算了,挑撥這回事說白了也是要技術含量。
果肉和唇上的肌膚相互接觸又相互摩擦,果肉上的水分隨著手指的動作蹭上肌膚,唇上的觸感就像螞蟻啃噬。加上耳後陌生的癢意。一注電流迅速從背脊流竄而過。一股幽幽的香從少女身上傳來。他甚至稍稍的喘息起來。
「還是說……」茶茶故意忽視十三歲少年有些顫意的身體,唇角依然含笑眼角帶春「要我親自……喂你?」她說的這種喂可不是這種拿手就行了的。
嬌媚的面容就在面前,彎起的櫻唇像是在蠱惑什麼。
茶茶遠比同齡人生長的快,十四歲的年齡看起來已經是十六歲的亭亭玉立了。
原本那種自己被鳴人趕上的煩躁和嫉妒的心情被茶茶這麼半嚇半玩的挑撥嚇得暫時忘掉。
佐助幾乎是帶著幾分狼狽推開她。
黑色的眼夾帶著惱怒瞪著她,原本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浮上一層霞色。
茶茶毫不在意的將手里的隻果丁丟到垃圾桶里,「現在的臉色比好多了,別把自己弄成那樣,說實話,那個樣子你除了能傷害自己還能有其他作用麼?」
說完,她頭也不回拉開門走了出去。
「怎麼樣?」看見女兒出來,淺井夏問了一句。
「他的心事只有自己才能夠解開,」說罷,茶茶的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些嘲諷「別人啊理不清也剪不開。」
佐助為什麼成那個樣子,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鼬還有宇智波一族是佐助一生的劫,她可不認為自己還有如此能耐讓佐助放下滅族大仇。
現在纏繞佐助的已經不僅僅是滅族的仇恨了,還有被鳴人超越的疑惑和嫉妒。在佐助印象中鳴人一直都是在自己背後追趕的吊車尾,如今中忍考試那一場還有自己學會的千鳥被鼬一招破解的打擊讓他迷茫了起來,迷茫中又夾帶著毫無察覺的嫉妒。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報仇?就憑他現在這個樣子又什麼時候才能報仇雪恨?就憑他這種毫無進步的樣子?就連鳴人都已經進步明顯了。
佐助在平靜下心思後,想起自己在鼬面前不堪一擊,心里更是煩躁不堪。他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原本跟在父母後面的茶茶腳下一滯,鼻頭動了動。
「怎麼了茶茶?」淺井夏回過頭問女兒,茶茶笑笑搖搖頭表示無事。
不過她抬起手指擦過鼻下︰剛剛可是聞到什麼不好的味道。
音忍四人眾站在木葉村內的民房頂上,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個已經和父母走遠的女孩子。
「那個就是讓大蛇丸大人有興趣的人?看起來不過就是個小女孩。」多由也率先說道,語氣里毫不掩飾對那個女孩子的輕視。
「大蛇丸大人說了,要是有可能把那個女孩子和佐助一起帶回來。」次郎坊在一旁說道。
「是啊,那個女孩子似乎還把金土的臉給撕了吧?」左近說起金的慘況沒有半點同情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本來金土已經給大蛇丸用作穢土轉生的祭品,他們之間更加不可能有同伴情誼這種神奇的東西。只是順便拿來做一下話料。
「金土那種廢物……也只有做祭品的價值了。」多由也輕哼一聲。她還真想見識一下。
「可別亂來啊。」左近紫色的嘴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再怎麼樣也比你好,賤人!」多由也嗓音低沉的和男孩沒區別,而且言語見也多粗魯。
「切。」左近啐了一口。
倒是次郎坊在一旁勸「多由也,身為女性那麼說話不好。」
「不用你管,肥豬!」
茶茶耳朵動了一下,眉毛揚起來︰剛剛的話她一字不差全听見了。音忍的人竟然能繞過周邊的暗部潛入到村內來,貌似主要目標還是佐助?
說不定又有事情麻煩了。
茶茶抬起頭來眼神放在天空的白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