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那石門之前駐足了腳步,紛紛將目光看向了身前出現的石門之上。
「師兄,這石門便是我曾經有所認識的那扇石門,可是此石門封閉非常嚴密,非師兄這樣的神力,不可打開啊!」盯著那石門,古松暗自搖頭的說道。
「哦?果真如此?那我就來試試!」
從相伴來到此地,這古松的表現,讓的長青對他的提防之心,也稍有的放松。尤其是那古松危機關頭,還為自己的安危著想,這更讓長青心中對他有所好感。
望著身前石門,目光中兩道精光閃爍。長青大步向前,雙手用力朝石門壓去。
「呼呼呼…」
長青手中力道不弱,可誰知隨著他大力的推動石門,石門之上,一股無形的綿柔之力竟然將長青手中的力道給卸到了虛空之中。
石門沒有絲毫動靜!
臉上訝色一閃,長青臉色一沉,手中力道狂增,欲要將此石門用蠻力推開。然而讓他失望的卻是,無論他加持多大的力量,都會被那股綿柔之力卸到空氣當中。
「哼!」
口中冷哼一聲,長青周身無可匹敵的靈力波動狂暴傳蕩而出。那紫晶神劍更是飛快的圍繞他頭頂盤旋,五色神輝揮灑而下,滾滾妖氣在這神輝波動的沖擊之下,紛紛退避,讓出這一方天地。
雙手徒然一震,長青面如冰,氣如洪。手中力道狂增,劈山掌三掌合一,那蘊含無窮爆炸
「轟!」豎掌與石門相接,一陣炸響傳出。煙塵滾蕩,長青整個人直接被石門之上的能量反彈的後撤了數十米,這才滿臉驚駭的止住了腳步。
煙塵落地之後,石門,依然毫無動靜。
看著自己一擊聲勢浩大,卻已然不能對石門造成多大的動靜。長青內心深處,略顯憂慮起來。
石門竟然封閉如此之重!
一側的古松目光閃爍的望著石門方向,心中同樣是升起了此種念頭。
與此同時,石門之前,滾蕩妖氣漸漸平復。起初塵封地底,剛才被長青那一掌暗勁無意震蕩破裂的地面之上,一張閃著暗淡藍芒的玉符閃爍不定的出現在昏暗的空間之中。
一擊未曾成功,長青心有不甘。他正欲再嘗試進行一番攻擊,目光卻無意間在石門之前正中央的地方發現了那張暗淡無光的藍色玉符。
「咦?這是」
藍色玉符不知在妖魔之氣下侵蝕了多少的年月。然而卻還是能夠保持此種藍光飄散的狀態,足可見此玉符的不同尋常之處。
另一側古松也是第一時間發覺了此地異樣。望著出現的玉符,古松恍然大悟,咂舌嘆道︰「難怪這石門如此的密不可封,原來是這玉符加持的原因。」
玉符看起來明顯不俗,那古松說著就要上前將那玉符抓起。然而,長青當然不會任由他摘取了。
「古師弟難道忘了我們來時的承諾嗎?除卻令牌之外,其他東西,還希望師弟不要與我爭奪。免得我們二人發生不愉快的爭端。」
微微撇了撇嘴,長青語氣有些不善的說了一句,隨後他整個人施展身法,快速的超越了古松,朝那玉牌抓去。
「師兄,我……」古松目光在那玉牌上掃了一眼,似乎頗為的不舍。可在長青那‘善意’的警告之下,他也十分的無奈。
看到那古松如此的識趣,長青心中一緩。他來到那玉牌之前,趨物術運起,一手便將那玉牌抓在了手中。
玉牌藍芒閃爍,飄飛到長青手中的一瞬,那本是塵封的石門,突然一陣瘋狂的顫抖。砰然震開,滔天濃郁妖氣滾蕩而出。
石門突然震開,讓他二人始料未及。還未做出反應,緊接著從炸碎的石門內,一股無形的巨大吸力將二人相繼吸入石門之內。
身體如被狂風席卷而去,讓人毫無反抗之意。當席卷二人的妖氣詭異消散後,長青這才從頭腦昏沉的搖晃中穩住了身形。
頭腦一陣眩暈無比,當長青甩著腦袋看清自己身處的地方後,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此時身處的地方似乎便是那將自己吸入的石室。這一眼幾乎望不到頭的偌大石室中,到處彌漫著一層淡淡的幽綠青煙,若隱若現。
整個石室空蕩無比,毫無任何的擺設。長青在原地搜尋了老長時間,這才在一處地段發現了一座格外顯眼的石桌。
石桌之上,則擺放了幾件破碎的法器,以及碎裂的玉符。而從其古樸陳舊的樣子來看,顯然與這石室是同一個年代的物品。
「那東西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難道是……」
望著石桌上的一塊橢圓的令牌,長青先是一陣眼熟,隨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得來的那塊玄火令牌。
看到此物,長青當然不會輕易的放棄。況且那古松如今不是生死,長青獨自一人,更是獨得這令牌的絕佳機會。
左右在這薄薄綠氣的環境中聚光一掃,長青快步朝那石桌的方向走去。
「慢點,難道你不感覺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有些奇怪嗎!」就在此時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塔甘,突然開口說話了。
「恩?」
前進了幾步,長青的腳步微微一緩,他強大神念在這附近施展,嘴角微微一撇,顯露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來。
「塔甘前輩也發覺了異樣嗎?」
略一沉吟,塔甘的聲音繼續傳出。
「聯想你進入此地所遭遇的重重,似乎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而那個古松更是在那種危機之下,留下了性命,可見有人在暗處刻意的操縱這一切。」
「前輩的疑慮我也不是沒有想起。只是,我卻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太過多慮的話,恐怕也沒什麼好處!」長青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此時不就是絕佳的機會啊。你且在此留守,看看暗處的人到底會作何動作。」
「如此也好,我就試試!」
長青來到那石桌近處之後,卻突然的止住了腳步,轉而朝另一個方向模索而去。
距離石桌越來越遠,十米,百米,千米……
這件石室如一件偌大的地下宮殿,仿若沒有盡頭。就在長青繼續行走的時候,自他對面,那古松同樣模索了過來。
「長青師兄,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要迷失在這個密室之中呢!」古松那本是驚慌的鼠目突然一瞪,呈現出了一副欣喜的模樣來。
「這密室奇大,我也是沒有發現你的蹤跡,這才開始不斷的模索尋找!」看到古松,長青同樣顯露出一副欣慰的神色來。
「恩恩,這密室之內妖魔之氣雖然並不強盛,可此地極有可能便是那妖魔老巢。師兄且看…」
說著那古松隨手一晃,一顆圓球型的法器,被他一手捏在了手中。
「上品法器!」
那圓球法器剛一被古松召出,長青便從中感應出了一股強盛的靈力波動。此刻再看那圓球,古樸滄桑,整體之上,透露著一股讓人難以直視的強大威壓。
「嘿嘿嘿嘿,這是古某剛才在這密室之中無意的發現的。起初既然我與師兄定下了承諾,這法器,古某當然不會獨吞。師兄且收起吧!」
說著,那古松手臂一抖,便將那球形法器拋向了長青。
「師弟莫急。且看我得來了什麼東西!」
臉色突然詭異一閃,長青嘴角微撇,身體靠近那一臉疑惑的古松,突然他手掌豎起,蘊含無窮力道的劈山掌猛的朝那古松的腰部斬去。
「砰!」
炙熱之光從那古松的腰部傳來,在那強大的一擊之下,古松始料未及,整個人如風箏一般,被直接的炸飛了出來。
「咚!」
身體重重的墜落在地,古松滿臉驚駭,似乎無法相信長青竟然對他出手。「師兄,你…真的好狠毒,你難道想要獨吞這里的東西!」
說話間,古松掙扎著撐起了身體,口中忍不住狂吐了幾口鮮血。
緩緩的收起手掌,長青邁著腳步朝那古松走進,他搖著腦袋,口中不時的輕聲嘆息著。
「古松師弟,你就別在演戲了!」
「長青師兄,你怎麼……」臉頰微微一抽,那古松的目光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意外之色。
長青來到距離古松數十米的地方,他站住了腳步,雙手抱肩,目光冷冷的望著那地下的古松,冷臉不語。在他頭頂,那紫晶神劍圍繞他快速的旋轉著。
看到長青這幅模樣,那古松似乎知道自己已經掩飾不下去了。他一手將嘴角的血漬擦去,隨後整個人如換了一副氣質,身體輕輕一躍,飄然而起,絲毫沒有了剛才的重傷模樣。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古松嘴角微撇,似乎是在詢問一件十分感興趣的事情。對于如今的處境,他竟然絲毫的不為所動。
古松的變化讓長青也著實的驚了一把。
自己那劈山掌可是結結實實的斬向了那古松的腰部。他本以為古松至少也的元氣大傷,可如今看來,此人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你本來該死的,可沒想到竟然躲過了一劫。要知道,那火焰鏡草十分的詭異,築基期以下根本沒有能力逃月兌。但是,你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生還了!」
「原來是這里!」
古松先是目光一亮,隨後他搖頭嘆息一聲,接著說道︰「安排那個環節,我本來是想要讓你徹底的對我失去懷疑。可沒想到,那竟然是一個畫蛇添足的敗筆。不過,我不得不說,你非常的謹慎。即使是那玄火令擺在眼前,還是沒有輕易的下手。若是你再貪心一點,那我也就不用自己出手了!」
听著那古松所言,長青也終于能夠認定心中的猜測。那暗處之人,竟然真的是他。若不是他神念強大的話,還真的上當了。
只是讓長青無法理解的是,古松將自己騙到此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他與那妖魔,有什麼聯系?
「不管你今日有什麼目的,都休想得逞!」冷哼一聲,長青雙目一眯,其內一股寒光閃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