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遠處山林之中,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刀光劍影,各種法器散發出五顏六色的炙熱光芒。
伴隨著一股轟隆隆的炸響聲,數位修士直接在虛空被轟擊成了粉碎,彌散在那一片壓抑的虛空之中。
「快看,那里竟然有無極門的弟子出現!」
遠空極快的遁來了數道遁光,遁光在那廢墟上空一斂,顯露出了數位陌生的修士來。當他們發現長青的存在後,面露意外的驚呼了一聲。
與此同時,遠處山林幾道劍光閃爍而出,伴隨著幾聲淒慘的吼叫聲,又有數十道遁光相繼而來,停在了舊址的上空。
「咦!我怎麼說沒看到他的存在,原來竟一個人偷偷的去那地宮之內了。」
那虛空而立的人群之中,一個身穿藍袍,粗眉大眼的男子瞥了一眼祭壇方向的長青,有些意外的說道。
「果然是他,猛兒,此子交給我來對付。我一定要將他抽皮扒骨。」一旁,看起來有些激動的,則是劉猛之父,劉風。可見他對于長青重傷那劉毅,恨之入骨。
修仙界強者為尊,雖然那劉風乃是劉猛之父,可是其修為與劉猛可是差了一大截,因此,說起話來,劉風仍然是一副詢問的語氣。
「這小子從那地宮內走出來,說不定已經將那令牌拿到手了。我們必須要留下他一條性命才行。」
人群中,一位雙腿奇長的男子開口說話了。而從其散發的靈力波動來看,其修為竟然也達到了罕見的築基期修為。
劉猛似乎對此人也頗為的在意。那長腿男子說了一句,劉猛那本是想要將其毀滅的神色,頓時有些收斂起來。
「張師弟考慮的也有道理。那我們就先留他一條命,等到回門之後,再讓師祖定奪。」
說罷此話,那劉猛腦袋一撇,對那劉風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神色。
「這……」劉風嘴角抽搐了幾下,望著長青所在,一臉的怨毒之色。
「小子,無極門已經徹底完了,若是你識趣的話,乖乖的交出玄火令牌,我們或許可以饒你一條小命!」
「你竟然有能力從那地宮之內走出來,可見你一定得到了不少的至寶。都一並的吐出來吧!」
那些將長青包圍起來的玄天門弟子滿臉貪婪的說道。
從目前的局勢來看,無極門顯然已經被玄天門的這些人所滅殺。這其中的一切因果,長青也能夠猜透一些。本來無極門的興衰,與他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系。
可是如今已經關系他自己的性命,長青不得不凝重起來。
目光環視那數十人,看著他們一個個貪婪的神色,長青知道他就算真的將自己得來的令牌交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尤其是那劉風一家,根本不會放過自己的。
現如今在場的修士,除卻那兩位築基期的強者之外,其他修士最高也不過煉氣期十四層而已。長青雖然沒有力抗他們的實力,可若是執意逃月兌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對不起,恐怕不能如你們所願了,我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東西。」長青雙手一探,一臉的無奈之色。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是要讓你長點記性了。王師弟,你去教訓他一下。記得出手要有分寸,不要將他打的不能說話了,耽誤了令牌的搜查。」
張姓的長腿修士對著身旁一位煉氣期十四層的修為揮了揮手,吩咐道。
「怎麼,你們想要硬搶嗎?」長青臉色逐漸陰沉,望著那朝他靠近的修士,語氣沉到了極點。
「死到臨頭,還這般的說話,真是被嚇傻了!」王姓的修士是一位形體巨大的漢子。他一臉猙笑的催動飛行的法器,慢慢接近了長青所在的地洞口。
「速戰速決,不能耗下去了!」
望著那慢慢靠近的修士,長青的臉色出奇的凝重。他目光在這附近飛快掃過,似乎已經做好了逃亡的準備。
陣陣陰風從裂縫內席卷而去,紊亂飄蕩在這裂縫上空,將這一方虛空籠罩。陰風席卷滾動,古樹搖曳,響起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在這充滿血腥的大地之上,就如那慘死的幾百條生命在不甘的怒吼。
陰風吹動之下,長青站在當場。他臉色陰沉,墨黑的頭發迎風狂擺,配備上他那瘦小的體格,像極了被捆縛地底萬年的惡魔。饑餓難耐。
遠空的修士在發覺這陰森的一幕後,頓時變得一片詭異的寧靜。連那兩大築基期的修士,臉色都變得嚴謹起來。
突然間,長青身體一震,猛的抬頭直視那虛空的修士。讓快要來到近前的漢子臉色大變,心中狂跳不已。
「不好!」魁梧漢子心中只是閃過這種不祥的念頭。下一刻,長青站在原地的身體如一抹驚雷炸射而來。
漢子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一只蘊含無窮力量的手掌夾帶一股破空之聲,就要與他那一臉橫肉的下巴接觸到一起。
短暫的寧靜之後,遠空的數十人似乎發現了讓他們震驚的存在。除卻那兩大築基期的修士之外,其他修士紛紛心中狂跳起來。
「砰!」
漢子體型巨大,那近乎兩米的身高,被那個瘦小的少年一拳擊中。如稻草一樣抽飛了出來。就在這詭異的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剛才我沒看錯吧。那是御空飛行。傳說中通天修士的神通!」
遠處的那些玄天門修士從短暫的恐懼中醒悟了過來,望著那如稻草一樣被拋飛的漢子。他們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臉色煞白到了極點。
「噗通」一下,當即有幾個修為底下的修士因承受不了這種滲人的打擊,從空中墜落了下去。
時間永遠的定格在了這一刻。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們望著那個一擊之後,回落在原地的少年,短暫的恐懼猜忌,隨後如潮水一般快速的朝後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