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周雨 腫脹的臉

作者 ︰ 灰萌萌

上帝,請你閉上眼,讓我走完這條路

回到醫院後先去廁所換上病員服,再乘電梯上樓,一切就像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醫生見我們回來松了一口氣,郁悶地想,如果有事叫他如何承擔的起啊,我上有老下有小….邊想邊跟我們進了病房。看見醫生跟進來我叫周諾槿上床躺好,接著醫生拿起听筒左右檢查,待他覺得一切正常再呼出一口氣,就出門干別的事情去了。

周諾槿見人走了急催我把買的零食拿出來,我抓著背包沒有要拿的動作,小孩見我不給就想過來搶。我無奈的說︰「小槿,等等,我要問過醫生你能不能吃。要不然吃壞了怎麼辦。」

周諾槿嘟起小嘴道︰「不會啦,不會啦~」

他小可憐般的目光還是沒讓我心軟,說道︰「這次撒嬌也不管用,听話。你再熬幾天就手術了,別貪心。」

小孩見這招不管用,低頭可憐兮兮的攪動被子。

我拍拍他的小光頭說道︰「好啦,我先去問下,乖。」為了防止他偷吃,我拿起背包就走向病房外。

門外的我收起笑容,冰山一樣的氣息直往外冒。該死的女人!低咒出聲。身體往另一邊走去,並沒有找醫生,而是快步走向這個樓層的廁所。看著鏡中略微發紅的半邊臉,感覺隱隱刺痛後又變得火辣辣,臉色冰冷的猶如羅剎。經過我身邊的人各個自動繞道,在想哪來的小孩,臉怎麼這麼陰冷可怕,但又不敢上前詢問。

我已經管不了周圍,都是陌生人怕什麼。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怒火,掏出手機撥下號碼。當對方接起還未出聲時我已經開口道︰「幫我殺個人。」

對面沉默一陣後,冷漠的開口道︰「誰?」

「嚴靜。」鏡中的我勾起嘴角,笑的鬼魅「我的母親。」

「報酬。」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截了當的提出要求。

這就是我喜歡找他辦事的理由,不好奇,不多嘴,跟我一樣只為自己的利益看起。

「會讓你滿意。」把事情交代完我就掛下電話。望著鏡子,撫模上紅腫的半邊臉,重重一按,疼到心里,疼到麻木,疼到使我燦爛的微笑。

把手機塞進衣服里轉身離開,冷冽的氣息跟著消散,臉上的笑容完美到讓人以為剛才只是幻影。走去醫生辦公室找到醫生,問了些飲食方面的問題。醫生回答的同時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小弟弟,你的臉….」

我笑著回答道︰「哦,沒事,撞到的。謝謝你,我問完了。」再回個燦爛笑容就走出了辦公室。醫生看著我的背影沒有說話。在他看來,我遭受了某種暴力,但本人不願回答,他又何必多管閑事呢。這就是冷漠的社會。

當病房的門打開,周諾槿立即抬頭問道︰「哥~哥~,吃的。」

看著他的樣子,我走上前刮刮他的小鼻子說道︰「你個小饞貓。好啦,給你吃。要記住只能一點點,不能吃多。知道嗎!」說著就放下背包,拉開鏈子往里掏。

周諾槿開心的拍手,但很快就停住了。抓住我的手臂轉向他,急切地說道︰「哥,哥,你的臉…」

我始終保持著笑容看不到痛苦之色,因為已經麻木。「放心啦~不疼。只是看起來有點紅。」

「真的嗎?都腫了。」周諾槿疑惑的盯著我。

我習慣性的模著他的腦袋,說道︰「真的。」說完,輕柔的拿掉小孩放在手臂上的手去拆零食。周諾槿沒有了剛才的興奮,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臉看。我把吃的拆開包裝,遞給周諾槿說道︰「好啦,別看啦。真的沒事,快吃吧。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吃。」周諾槿接過零食沒有動手。

「再看我,再看我,在看我把你吃掉!」我玩笑的說著。伸手拿了一顆小豆子,親自遞到他嘴巴邊,道︰「小少爺,請。」

小孩被我逗到又恢復了開心的表情,張開嘴巴。而我順勢把小豆子扔進他嘴里,看他吧唧吧唧咬的歡,乘機我又溫和的說道︰「記住,保守今天的秘密哦。」

又是一天過去,只是今天多了份疼痛和憤怒。當周堯天過來時不經意看了我的臉一下,沒有多做停留就轉向周諾槿。現在的臉其實比白天更腫幾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但他怎麼會關心。只是沒想到今天于大助理也來了,跟在周堯天後面,看見我的臉時大聲驚呼,「天!小雨,你的臉怎麼了?怎麼腫的這麼高,誰打你了?」

我乖巧地笑笑,搖著頭說︰「沒,沒誰打我。撞到的。」

「怎麼可能!」于雷滿臉不信。

我說道︰「真的!小槿可以作證。」

正跟周堯天說話的小孩看向我這邊,我沖他眨眨眼。周堯天有看到,冷冷的坐著沒出聲。小孩收到我的眼神,點點頭說道︰「真的,哥哥是不小心撞到的。」

于雷走去床邊把手搭上周諾槿的肩膀,說道︰「真的?小槿怎麼可以幫著小雨騙人,騙人是要長長鼻子的。」

小孩向上翻白眼,然後伸手抓住于雷的袖子,故作嚴肅的說道︰「小槿沒騙人。小雨哥哥是撞的。如果有誰打哥哥,我是會第一個沖上去為哥哥報仇的。」

于雷沒辦法將信將疑的往我兩身上來回看,想看出點什麼花來。兩個小孩都不說,加上家主冷漠的坐著毫不關心,我即使關心又有什麼辦法。于雷嘆氣只得先放棄這個話題,等小雨一個人的時候再問吧。

于雷一直覺得我膽小,很怕周堯天,有他在什麼都不敢說。誰想到其實我不是他眼中的小白兔。對于周諾槿的回答我還是相當滿意。小孩保守了秘密,能保持多久我不知道。那句第一個沖上去,我只當小孩子的玩笑,但心里有一塊角落出現松動的跡象,從來沒有人願意第一個擋在我面前…

在周諾槿的幫助下,總算結束了被打的話題,這讓我松了一口氣,我現在疲于應付。周堯天始終沒說一句話,冷漠的眼光看著我不知在想什麼。我乖巧地沖著病床方向笑,不想多去注意。

回去的路上于雷沒有跟我們一輛車。車子里的氣氛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聊的讓人發困。照舊看向窗外想放空自己,這時氣氛有點改變,某人發話了。

「你的臉到底怎麼回事。」冷漠的聲音在車子里響起。

我馬上坐正轉向聲音來源處,害怕的說道︰「沒沒事。」

「我不想听你第二遍廢話。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故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和他眼神對視,又馬上裝作害怕的低下,委屈的說道︰「被打的。」

周堯天看著我黑黝黝的頭頂,眼神更冷的說道︰「誰?抬起頭來說話。」

我身體一顫,硬擠出兩滴鱷魚眼淚掛在臉上,抬起頭看向他的下顎,這樣的角度使我不用和他對視又使我看上去即脆弱又可憐。

我緩慢的訴說著我遇到嚴靜的過程,只是把偷跑出醫院改成了經醫生同意去散步,把大街改成了醫院樓下花壇,把一切歸結于偶遇發生的禍事。不過確實是偶遇,真特a的倒霉。當說到被糾纏被打了一光時,我有意把眼神向上抬了幾分,看見的仍舊是沒什麼表情的臉,我就暗罵自己白痴,在期待什麼p事。

我垂下眼簾合上嘴巴,故事到此結束。周堯天開口道︰「誰叫你帶小槿下樓的。」

我驚懼的低頭不敢說話,他繼續道︰「小槿出事,你負擔的起嗎?」

負擔不起!老子特a還賠上一條命!我暴怒的想。表面還是維持著乖乖兔的樣子,只是這只乖乖兔在顫抖,看樣子在害怕,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憤怒的顫抖!

車子里安靜的可怕,但又很快被打破。「你被打的事我會處理。」這句話後又陷入沉寂。在快到達家里的時候,我輕輕地說了句「謝謝,父親。」沒有任何回話。

夜還是如此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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