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會是第一個
清泉小區
「啊——放開我,你你是誰,誰….」嚴靜驚恐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男人猙獰的刀疤橫斜在臉上,面無表情的欣賞著女人的恐懼一句話未說。
把嚴靜逼到角落,他上前掐住女人細長的脖子,嚴靜害怕的掙扎,手指在男人的手臂上亂抓一通留下紅色狹長的指痕,在感到缺氧時更是把手指甲深深掐入其中。
男人並不在意,對他來說這種疼痛毫無感覺就像小貓的抓撓,掐住女人脖子的手指慢慢縮緊。
嚴靜呼吸越來越困難,思緒也跟著出現混亂,全身無力的她甚至瞧見了死神,合上眼面容開始變的扭曲。
看女人因缺氧慢慢停止掙扎動作再無反抗之意,男人稍微松了點力道,嘴唇貼向嚴靜的耳邊,說道︰「嚴靜,睜開眼,看著我。」語速輕柔緩慢,就像對待一個孩子。這是人類最脆弱的時候,也是下催眠的最佳時機。
嚴靜表現的像一個听話的好孩子,睜開眼和男人的眼神對視,男人繼續開啟他的厚唇輕柔地道︰「你………」(以下保密╯▽╰)
當催眠完畢男人放開嚴靜,嚴靜就像月兌線的女圭女圭,身體迅速下滑跌坐在地上。男人從口袋里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自己每根手指,擦好後毫不在意的丟在地上,看了女人一眼就離開了屋子。
關門的一霎那嚴靜才渾身一震慢慢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模向自己的脖子,她感覺好疼,可為什麼疼,她怎麼也想不起來,環顧房間四周她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是那麼空白,身體就向被抽光了力氣全身軟綿綿,緩慢的爬起身靠在牆上,她完全想不到發生了什麼,站立一會後力氣慢慢恢復,她提起腳慢慢挪向廚房,她現在好渴,好想喝水,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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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引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側頭轉向有陽光照射進來的方向,發現房間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雪白無暇,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甚至我蓋得被子也是白色,這些都昭示著我躺在醫院。
頭痛的想爬起身,卻在用力時發現右手背上傳出刺痛,低頭一看,原來是針頭扎在上面,現在我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冰冷的液體正通過靜脈輸入我的身體里。
我無力的再次躺下,左手按上額頭,才直起一點身體腦袋就開始出現暈眩,眼前也是一片漆黑,看來這次真的病了。
這幾年我都有在偷偷的練武,就是為了強健曾今軟弱的身體,可惜一場雨就馬上把我摧毀。哎….輕微的扯動嘴角,但臉上很快傳來微微的疼痛感,我撫上被打的半邊臉感覺很奇怪,記得本來還很疼怎麼現在只有一點點,甚至模上去時能感覺到有點消腫的跡象,我躺了幾天?我開始陷入思考….
這時病房的自動門打開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頭一看,原來是護士端著藥盤進來,而後面竟然跟著于雷。我想開口叫他,奈何我卻只能發出連自己都听不清在講什麼的沙啞聲音,甚至連不成句子,其中還要吞好幾口口水,喉嚨干燥的發疼。
護士放下藥盤看向我,溫柔的道︰「先不要說話,現在是不是感覺喉嚨不舒服。」
我點點頭。她笑笑繼續道︰「不要緊,這是正常現象。發這麼高的燒,還得了肺炎,來,先喝口水。」
護士按下床旁的開關,床的前段開始自動上升,這樣我就不用平躺著,而是相當于坐在床上。護士姐姐倒了杯水遞給我,我拿過猛灌幾口,差點嗆到。
于雷看見我這樣,忙說道︰「小雨,慢點,慢點….」
護士幫我換了包液體就出去了。我拿著水杯和于雷對視著,于雷走到我床邊坐下,憐惜的對我說道︰「哎~這麼多天不見,小雨瘦了。」
我搖搖頭,輕微的發聲道︰「于于大哥,我怎麼了?」喝過水的喉嚨緩解了不少,現在能輕微的發出點聲音。
于雷又再次嘆氣說道︰「小雨,你真不應該帶小槿出去!現在你…」
我怯懦的低下頭,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小槿….恩….是我錯了,于大哥。」
于雷的大掌撫模上我的頭發,輕輕地揉著安撫道︰「我知道,不怪你,小槿有跟我說是他強迫你的,他也很擔心你。」
我的頭低的更低,肩膀一抽一抽,裝的特別的委屈。其實,我本來就很委屈。咬了咬嘴唇我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盯著于雷道︰「那….那父親,是不是….是不是很恨小雨。」
于雷搖搖頭,溫柔的說道︰「怎麼會呢,小雨那麼乖。」
「可是….父親他那天好生氣,還…」我故意撫上那被打的半邊臉,眼眶里的淚水就要溢出。
于雷慌忙的道︰「不是的,小雨別哭。家主肯定不是故意打小雨,小雨別亂想。你看,小雨生病還是家主親自送過來的。」
那是因為我還有用,他還等著我給周諾槿獻骨髓呢。我在內心里冷笑,表面卻很驚喜的道︰「真的嗎?父親真的親自送我來的嗎?那他那他是不是…」
「他不生小雨的氣,小雨放心,安心在這里養病,等病好了于大哥帶你去玩。嗯,好嗎?」
我發現于雷這個老好人騙人也不會臉紅心跳,果然能跟著周堯天的全是黑烏鴉,臉皮黑的看不出反應。
我收起眼淚靦腆的微笑恩道。
于雷陪了我幾個小時後就因接到公司電話匆匆和我道別離開了,走時還不斷地哄我,讓我開心的呆在醫院里別胡思亂想。我覺得如果周堯天能拿出于雷一半的溫柔這麼對我,我會毫不猶豫的陷入那感情的漩渦,可惜那不是周堯天,那是于雷。
重重的拍下額頭,我在想什麼,真是屢教不改,生病的人果然很會想。躺在床上無聊的發著呆,身邊什麼也沒,手機也被扔在了家里。
坐了一會有點累,轉身看向床旁尋找著剛才護士在按的按鈕,想把床放倒。很快找到了一排按鈕,上面的標識讓我有點混亂,而我根本無法低頭看清上面的小字母,稍微一動就有點難受。
不管了,我開始亂按一通,而結果就是把床的下半段也弄的升起,現在床和身體呈現一個小V字,我向上翻了下白眼,糾結的要死。不舒服的咳嗽幾聲,我再把剩下的幾個一個個試過去,才不要叫護士,這個樣子好傻。
終于在最後我按對了按鈕,床開始慢慢恢復原樣,我舒服的躺平,但我發現手背上再次傳來疼痛,低頭一看,OG!在折騰的時候忘了手上還掛著吊針,動來動去的後果就是把扎在手上的針頭動出了!現在手背上正冉冉升起一個小包…
液體輸完又是幾個小時後那時已到晚上,當針端拔除時我全身輕松不少。看見拔針的是早上那個護士我立馬拉住她問她今天幾號了,當她回答今天是22號時我知道我昏迷有兩天一夜了,沒想到一個小發燒竟然會讓我昏睡這麼久,體質還是太弱了,其實我不知道的是是我那個不是小發燒,送到醫院經過處理以後還持續的發著高燒,完全像是要把17年的病痛一下子發出來。
躺在床上繼續發呆,剛才那個護士還說到我這個肺炎想要痊愈還要一個禮拜,我在內心里竊笑,哈,周諾槿還要等一個禮拜,真希望他在這個禮拜病情快速惡化啊。因為那件事,本來對那小孩建立起來的一咪咪好感全面消失,我現在很討厭他!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睡都不舒服,我起身跳下床,冰冷的地面讓我渾身一陣,連起床以後的暈眩感都一下子消失,低頭快速尋找拖鞋,發現它就在旁邊我立馬穿上,很快腳上就傳來了暖和感,我開心的先跑到窗外查看,雖然是晚上我還是能看出我在聖心醫院,和周諾槿一家醫院,也是,畢竟是周家投資的,沒興趣的掉頭走向病房門口,恩,還是去溜達一下吧。
因為還在康復期,我想醫生絕不想看到剛蘇醒的病人亂跑,我乘他們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我這人本就不像表面乖巧,清醒的時候絕不想像傻子一樣呆在病房里,除非有外人的時候。
在醫院亂轉一陣,夜晚的醫院有點空曠,雖然才七點多。我並沒有去周諾槿的那層樓,第一我現在不想見到他,第二我不想再挨周堯天的揍,第三我本來就沒打算去。
逛到病人家屬休息區時我停下腳步找了一張空椅子坐下,身體有點不舒服,坐在椅子上不斷的咳嗽,腦袋也開始出現陣陣抽痛,但很快休息區里放著的一台電視機吸引了我,其實我房間里也有,只是我對電視機向來興趣缺缺,不是愛你愛你很愛你的腦殘電視劇就是播報C國有多好國際有多亂的悲劇式新聞,還有就是永遠無處不在的廣告,所以不是那台電視機,準覺得說是里面播報地方的夜新。
「今下午我市清泉小區一區民樓突發煤氣爆炸事件,死亡一人,死者為女性,據……爆炸原因警方還在進一步調查…」電視機里傳出女支持人公式化的播報聲音,周圍觀看的人們討論著電視里面新聞,什麼真可憐啊,不會是自殺吧等等…
而我抬頭看著電視畫面里那熊熊烈火,我的嘴巴開裂到最大,即使臉上傳出疼痛也都澆滅不了我想笑的好心情,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也知道她為什麼死,她絕不是自殺,她是…
哈哈,誰在意呢,她就是自殺!我咳舒服後從椅子上起身,我要回病房好好大笑一番,她不會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你們準備好了嗎?
一路上我的笑臉從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