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被順利丟進羅衣的房間。
窗外月光如水銀般,透過半開的窗戶傾瀉進來。灑在地上,好似凝結了一片白霜。白府里是如此安靜。
竟然都听不到夜蟲的鳴叫。
羅衣翻了個身,突然感覺到異常,抬起手模了模發間,一滴冰冷的液體不知道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滴落在上面,帶著淡淡的腥味。
啪嗒……啪嗒……
這麼深的夜,怎麼還會有人伏著身趴在她床前滴水?
「紅藥……紅藥?」羅衣在黑暗中模索著爬起身,半倚在床欄上。
一團黑影就趴在她的床榻前,似一座木雕般佇立著,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僅僅能憑借她的身形判斷出,這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羅衣甕聲甕氣地問。
一說完她立馬便掩住口鼻,空ˋ氣中浮動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那黑影絲毫沒有動靜,只是用一種凝望的姿勢趴在那邊,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那是一個正常人絕對無法做出來的姿勢。她的腰身幾乎與床沿平齊的,上半身俯視,下半身卻站在床邊。上身與是一個直角線,像一個活生生被折疊了的木偶般。
離得這麼近,也听不到一絲呼吸。
羅衣後背發麻,縮著手腳從床的另一側下了床,模索著火折子點亮了燭。舉著燭台緩緩照向她,黑袍之上全是泥濘和一些粘液,手腳全籠罩在衣服之下,那衣服顯得空當當的。
「你到底是誰?」羅衣大著膽繞過她,舉起燭去照她的臉,「啊……」手里的燭台啪的一聲音便滾落在地。羅衣嚇得不住後退,幾乎用著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房門。
「紅藥?紅藥……快來,快來啊。我的房里……我的房里怎麼會有一具腐爛的尸體?」羅衣不停地捶打著房門,門外的銅鎖被搖得 作響。
院中一片靜寂。沒有人氣。陶紅藥昏迷在房中,自然無法听到羅衣的尖叫和求救聲音。
羅衣將自己縮成一團,瑟縮著倚著門緩緩坐到地上,身子不住地顫抖。睜大眼,捂著口鼻,卻怎麼也阻擋不住那股腥臭往空隙里鑽進來。
燭火中那張深度腐爛的臉龐揮之不去。半邊臉都爛得只剩下骷髏,另半邊腐爛的肉正搖搖欲墜。眼眶中的眼珠已經化作一灘粘液,緩緩往下滴落。
心陡然一顫,脊背發寒。
腐尸都帶著尸毒,她不能呆在這里。
羅衣站起來,不停地用手再次砸著木門。 的聲音在深夜中傳出很遠,她砸了整整半個時辰,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詢問。整個白府就似與這處隔絕著,絲毫沒有听到她整出的動靜聲響般。
羅衣看著血肉模糊的雙手,又用肩膀去撞擊門戶,一下…兩下…三下…五下……每撞一下,她都會回望那具尸體一次。再痛再怕,也必須逃出這個房間!
鎖著門戶的合頁漸漸松動,叮的一下,楔子月兌框的聲音令羅衣得到了莫大的鼓舞。她撞擊門戶的動作更大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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