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逍遙行 正文 第078章 被皇上惦記上了

作者 ︰ 阿襲

趙承誠把地圖拿在手里。曖昧的笑道︰「我給你找來了,你可怎麼謝我?」

李琪氣道︰「喂!你是我師兄唉!幫我辦這麼點事兒就要我謝你!哼!我不要了總成了吧?我以後天天晚上到皇宮里找去,我就不信找不到她……」李琪說著轉身就走,趙承誠一把拉住李琪︰「好師妹,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你這就生氣了——」

「拿來!」李琪一把奪過地圖,塞進懷里「我還有一件事兒要跟你說!」

「什麼事兒?」趙承誠眼楮發亮。

「嗯……是我姨娘弟弟的女兒,賣在你們家做丫鬟,我想替她們贖身……」

「竟然有這種事兒?」

李琪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姨娘生的,父親不在了,她在府里也沒有什麼地位,想要接濟一下兄弟都不成,現在我知道了,總不能還讓她們為奴為婢的,若是我姨娘知道了,不知道會多傷心呢!」

「好了,這是小事兒,她們叫什麼?」

「一個叫招弟,一個叫再招。」

趙承誠听了哈哈大笑,李琪怒道︰「有什麼好笑的!他們的父親不過是稍微識得幾個字……」

趙承誠擺擺手「我家的丫鬟可不能叫什麼招弟。再招,這樣的名字到了府里肯定會改,你不知道她們改完了名字叫什麼嗎?」。

李琪伸了伸舌頭「那我回去問問好了。」

「算了,我給你問問也是一樣的。你剛才說她們的父親只是識得幾個字,我記得你也曾經說過,你自己不過是略微識得幾個字,看肯定便不會給自己的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李琪嗔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趙承誠本就對李琪心儀已久,昏黃的燈下瞧她,趙承誠愈發忍不住的心動,她白皙滑膩的面容,含情帶愁的眼眸,宜喜、宜嗔、宜顰、宜笑……趙承誠因為多喝了幾杯,便有些把持不住,他一把抱住李琪,向她的香腮吻去,一股子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李琪趕緊用手堵住了趙承誠的嘴,嘴里嘟囔道︰「好臭……」

趙承誠忍不住笑了,他的嘴開始親吻李琪的手,李琪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趙承誠又一下子咬住了李琪的耳垂,李琪感覺頭腦有些發昏,空氣中好像缺氧。

趙承誠只覺得李琪的身上軟軟的,香香的,他不由得深深的陶醉其中,覺得就是這樣抱著什麼也不做都是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琪就覺得趙承誠的身上多出了一個硬邦邦的家伙。正頂在自己的小月復,猛然想到了那是什麼,李琪嚇了一跳,總算清醒過來,一把推開趙承誠,說道︰「我要走了!」

趙承誠上前一步抓住李琪的手,月兌口而出道︰「七師妹,你嫁給我好不好?我會一輩子都疼愛你。」

李琪輕輕地說道︰「六師兄,咱們的父輩有仇,這個你是知道的,就算現在你能求的晉王做主,還有一件事兒……」

「你還擔心什麼?說出來听听。」

李琪沉默了一會兒,決然說道︰「咱們雖然在華山朝夕相處了四年多,但是你未必就了解我,我這個人心眼小,愛吃醋,眼里容不得人……」

趙承誠笑道︰「我怎麼沒覺得你心眼小?」

拋開家仇不說,李琪覺得趙承誠還是一個不錯的婚嫁人選,但是一來她年紀小,不想這麼早成親,二來她剛剛看了趙光義的那一出。對現在的男人心里有了戒懼,她可不想自己的將來像二姐一樣,所以她想今天把話說的明白些「六師兄,我是想說,我的夫婿可以不必高官厚祿,錦衣玉食,但是他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不準有姨娘,也不準有通房,若是滿足了這些條件,我才能考慮。」

李琪說完,也不等趙承誠回答就縱身而起,趙承誠因為喝了酒,神經有些遲鈍,等他追出來,李琪早就沒了人影,趙承誠知道小師妹的輕功高過自己,也就不去追趕,只是自言自語道︰「這算什麼條件?我們倆個都是姨娘生的,家里妻妾爭寵,鬧得雞飛狗跳,我自小更是受盡家里人的欺凌,當然不會讓我的孩兒也受這樣的苦楚,我早就下定決心一輩子就娶一個,你怎的也不听我說完就跑了?」趙承誠搖了搖頭「小師妹一定是害羞了……」他說著,回到床上倒下又睡,這一夜,他夢見和李琪歡好了好幾次,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只覺得褲襠里黏糊糊一片……

李琪也一夜沒睡,她覺得若是真的嫁給了趙承誠,日後也是困難重重,老夫人肯定不會答應,夫人更不用提,就連姨娘也未必同意,兩個哥哥個姐姐……總之家里所有的人都會反對,難道自己真的能忍受眾叛親離嗎?

等到晨光放亮,終于听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李琪趕緊在祖宗牌位前跪好,四個看守李琪的婆子打開門,就見李琪正規規矩矩的跪著,一副老僧入定的虔誠模樣,為首的一個婆子說道︰「老夫人說了,小郎君可以回去了。」

等到李琪回到梧桐院,琉璃和翠兒早就準備好了沐浴的香湯,琉璃一看李琪那通紅的眼楮,心疼道︰「小郎君,你也心眼太實了些,就算偷偷地睡一會兒也沒有人會知道……」

李琪淡淡的說道︰「我沒關系,今天白天睡就行了。」她舒舒服服洗了澡,就開始正大光明的睡懶覺,只是這懶覺睡的怎麼也不踏實。

卻說錢通。他頭天晚上就打定了讓女兒拜李琪為師的主意,雖說妙齡男女在一起容易傳出閑話,可是若是確定了師徒名分當然又另當別論,反正不管李琪答不答應,錢通都覺得這是個接近李衙內的好辦法……

錢通把綾羅綢緞各色禮品裝了整整三馬車,親自帶著女兒出門,就見來福帶著珠寶店的掌櫃急急忙忙的趕來了,錢通問道︰「怎麼?又有人搗亂嗎?」。

掌櫃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大官人,昨晚小人通過關系找了光祿寺的李相公,結果他說幫不上忙……」

錢胖子擺擺手「今天先閉店一天,等我消息……」

錢胖子帶著女兒來到太保府。遞上名刺的同時又塞了一封銀子,下人一听說是來拜見三郎的,趕緊著人進去通報。

幸福自然也得了一份賞錢,他樂顛顛的來找李琪,可是琉璃說什麼也不肯通報,幸福覺得拿人家的手短,便賴著不肯走。

李琪睡得不踏實,就听見門外翠兒說道︰「任他是誰想見三郎,也得等三郎睡醒了再見。」

「是誰在外面?」

幸福在門外連忙說道︰「小郎君,是錢通錢大官人來訪。」

李琪听到來人是錢胖子,不由得暗罵自己糊涂,昨夜打算的好好的,本來想去找二姐討個主意,哪曾想看見二姐可憐,自己一個勁兒的幫著二姐想主意了,竟然把這事兒給混忘了,都怪那個趙光義,現在想起來他抱著那個女人親熱,李琪還替二姐不值,若是換做了她自己,早就天涯海角的跑了,才不死守著那個黑胖子……

李琪出了梧桐院,正好踫上二哥李繼和,「二哥,你今天怎麼沒去衙門?」

「怎麼沒去,我這不剛剛從衙門回來嘛!」李繼和一把扯過李琪「三郎,你過來,二哥有話問你!」

「二哥,我外面有客人……」

「我就是為了他才找你!」

李繼和把李琪拉到陰涼處,看看四下無人,問道︰「三弟,你是怎麼和這個錢通搭上關系的?」

李琪愣了愣,不知道二哥怎麼對這個感興趣,趕忙把怎麼和錢胖子認識的經過說了一遍,李繼和听了笑嘻嘻的說道︰「你知道他今天來找你干什麼嗎?剛剛我在院子里看見了,他可是帶著滿滿的三車的禮物。」

李琪搖搖頭,「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他想干什麼?」

「他還帶來了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帶來了一個人?」李琪咧了咧嘴「不會是一個漂亮女孩吧?」

「可不就是帶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孩,不會是他家的丫鬟想送你做妾吧?」

「不可能!二哥你可別混說!」李琪嘴上這麼說,心里可是結結實實嚇了一跳,這個錢通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呀?可是若不是送給自己的,哪有帶著丫鬟到外人家里做客的道理?大宋朝雖然現在不是禮法深嚴,好像也沒有這樣的規矩呀!

李琪忙問︰「二哥,你知不知道這個錢通的底細?」

李繼和得意的笑道︰「二哥別人的底細不清楚,但是他的底細嘛……」

「二哥既然知道,快點說來听听。」

李繼和本來還想賣賣乖子,看見李琪急了,他也就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道來,李琪听了恍然大悟「听二哥這麼說,是你的同僚知道了這個錢胖子的靠山倒了,故意去敲詐人家?這樣太不地道了吧?」

「可不光是因為這個!前幾年,這錢胖子有趙普做靠山,一般人可不怎麼放在眼里,有一次兩個人為了一個女人在ji院爭風吃醋,錢胖子因為錢多,這人可是吃了錢胖子的虧,這次錢胖子失去了靠山,他這是擺明了想要錢胖子好看……」

「二哥的意思,這個錢通現在應該是想拿咱們做靠山?」

「可不就是這樣?」

李琪眼珠子轉了幾轉,「可是咱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法跟趙普比呀!」

「你傻了不是?人家給咱們面子,還不是沖著晉王,要不怎麼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趙普離京了,晉王的權利就更大了,三弟你就擎好吧!」

李琪心里暗嘆,有些不好受,可以說二姐用她的一輩子,換取了家人的榮華富貴呀。想了想李琪問道︰「二哥,你能擺平這個人嗎?」。

李繼和雖然沒有听見別人說過‘擺平’這個詞,卻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笑道︰「二哥找你不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嗎?他送你什麼,你就盡管收下,二哥出馬,請那家伙吃一頓飯就行,他當然要給我一個面子……」

李琪笑道︰「這就好啊,那這錢胖子的禮物我就收下,到時候咱們哥倆二一添作五,怎麼樣?」

李繼和笑罵道︰「你這個小子,當二哥是什麼人了?你二嫂家里有錢,我不需要這個。人家這是來找你的,他送來的禮物,你就安心的好好收著,過幾年你娶親,自然要用!」

李琪心里很感動「二哥,我現在年紀還小呢,娶親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兒……我剛剛回京,誰都不認得,這兩眼一抹黑的,若是你不說,這錢胖子的東西我可不敢隨便收下,分給你一半那是理所當然的!你一個大男人,總花二嫂的嫁妝錢未免底氣不足……」

李繼和笑道︰「我又不是沒有薪俸!哪里用花她的錢!」他想了想,又說道︰「三郎,你是我親兄弟,听二哥的一句話,婆婆現在年紀大了,她雖然寵你,還能寵你到幾時?到時候你的婚事兒肯定是有夫人做主的……她是我親娘,我不好說什麼……但是你千萬記著這幾年多攢點錢,別到時候捉襟見肘的……」

李琪眼淚含在眼圈里,輕聲喊了一句「二哥!」

李繼和笑呵呵的拍著李琪的肩膀「咱們哥倆就不要說什麼見外的話了,你就安心的收了禮物,這事兒由二哥出面來辦!」

李琪來到客廳,跟錢胖子一通寒暄,錢胖子這才說出此行的目的,李琪暗道,果然是一個又奸又滑的老狐狸,求人辦事兒竟然拐了那麼大一個彎,若是今天沒有踫上二哥,自己可就稀里糊涂的上了他的當了。

再一看旁邊嬌滴滴的錢玉砌,李琪更是頭大,邠國公主的麻煩還沒擺月兌呢,外一這個錢玉砌跟在身邊再日久生情,自己還活不活了?

想到這兒李琪撓撓頭說道︰「拜師這事兒怕是不成,我也是剛剛出師,若是胡亂收了徒弟,師父那兒怕是不好交代……」

錢玉砌一听就急了,她可是誠心誠意的想習武的,眼前這人武功神秘莫測,可不知道比原來的師父高明多少倍,跟自己一比,那更是天上地下,若是能拜她為師,自己的大俠夢就可以實現了,她的師父可沒少提過浪跡江湖的種種奇聞軼事,錢玉砌早就向往已久,可惜武功不行,現在名師就在眼前,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錢玉砌噗通一聲跪倒,「求求您收下我吧,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

李琪一听,自己若是不收她做徒弟那就是小肚雞腸了,她忙說道︰「你趕緊起來!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年紀,已經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武功想要大進怕是不可能了,你若是真心想要習武,我倒是可以指點一下……」

錢玉砌一听李琪肯指點一二,心中大喜,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李琪只得受了。

錢通這才有些忸怩的提起珠寶店遭遇的麻煩,李琪有二哥李繼和做後盾,也就答應了下來。

送走了錢胖子,李琪這一清點他送來的禮物,沒想到光是金元寶就是兩壇子,本來李琪還以為那是兩壇子美酒……再加上綾羅綢緞各色禮物,總價錢竟然有三千多貫,相當于三千兩白銀!

看著這麼多錢,李琪未免心中有些忐忑,這算不算是收受賄賂呀?她想了想,反正她自己又不是官,應該不算,可是大哥二哥是官啊,都住在一起又沒有分家,到時候會不會牽連到他們?

李琪心里患得患失,收人家的銀子,還是不如自己賺來的銀子花著舒心呀!

琉璃只道小郎君從來沒看見那麼多金子,有些嚇傻了。琉璃問道︰「小郎君,這些東西是咱們自己留著還是交到公中?」

李琪想了想,說道︰「這兩壇金子自然咱們自己留著,其他的綾羅綢緞挑那好看的,給大嫂二嫂和三姐每人送去一匹做衣裳,婆婆和夫人那里,每人送兩匹吧!你們倆也挑那喜歡的一人留兩件,剩下的都送到公中去吧!」

琉璃說道︰「還有姨娘那里呢?怎麼送?」

「姨娘那里?還是送一匹過去好了,免得跟夫人一樣多讓她心里不痛快。再挑幾樣貴重的藥材、姨娘能用得上悄悄留下點,過幾天再給姨娘送去,免得有人多嘴。今天這事兒可不準跟外面人混說去。」

琉璃笑道︰「小郎君對我們這麼好,我和翠兒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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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翠宮里,趙愛敏一首曲子彈奏完,不由得對著古箏呆呆地出神,趙德芳說道︰「這首曲子也是李琪寫的?」

趙愛敏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二哥就在身邊,不由得臉紅不已,她低聲說道︰「是啊二哥,除了她,還有誰也作出這樣的好曲?所以,你說她作出那樣的詩句來,我是再也不信的‘什麼有朝一日倒過來,底下細來頂上粗’……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寫的,李琪她這個人,最不喜歡張揚了,就是我彈奏的這些曲子,她也是千叮嚀萬囑咐我,不準告訴別人是她寫的。所以我猜測她作那首詩,是她嫌你們煩了,故意讓你們看低她,最好呢,你們能自此以後再也不去找她……」

趙德芳自然不信,趙愛敏「嗨」的一聲嘆了口氣,也懶得解釋,沒想到旁邊架子上的鸚鵡听見邠國公主的嘆氣聲,馬上也學著邠國公主的聲調嘆了口氣,嘴里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這說話的語氣聲調竟然學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簡直就會以為是邠國公主。

趙德芳驚訝的看著這只鸚鵡「這只家伙簡直要成精了。」

小月在一旁笑道︰「公主總是喜歡吟李衙內寫的這首詞,這只鸚鵡天天听,竟然都學會了。」

趙德芳一愣,問道︰「你說什麼?難道這首詞也是李琪寫的?」趙愛敏說道︰「不是她寫的,難道還是別人寫的不成?或者二哥你在別處听見過這首詞?」

趙德芳搖搖頭說道︰「能寫出這樣一首詞,足可以揚名天下了,若是別人寫的,應該早就听見過……」

小月對邠國公主的心事兒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惜她干著急一點忙也幫不上,眼看著公主一天比一天瘦弱,小月急呀!現在听二皇子這麼問,顯然是不相信李衙內,小月也想多給李琪說點好話,說不定以後二皇子能幫上公主的忙。

小月說道︰「二皇子別不信,李衙內可多才多藝了,她不光是武功高強,還會吟詞作曲,她還喜歡廚藝,做的菜也非常好吃!最主要是的她還會召喚鳥兒,在華山上,她一召喚,所有的鳥兒都來了,遮天蔽日,那鳥兒又唱又跳,翩翩起舞,可好看了……」

趙德芳疑惑的看了看趙愛敏「這是真的?」

趙愛敏點點頭「二哥,你不準對別人說起,她不喜歡被別人知道的……」

「我又不是那多嘴的人。小月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二皇叔大婚的那一天,天上一群喜鵲跟著送親,我還以為二皇嬸非比尋常呢,卻原來是李琪搞鬼!」

趙愛敏一听就不高興了「二哥,什麼叫搗鬼?你也搗個鬼試試!」

「好好好,不是搗鬼,是她送給她姐姐的一份特別的禮物,這總行了吧?」

趙愛敏笑著說道︰「二哥,這回你總該信了吧?你說,能跟鳥兒溝通,能作出這樣好詞的人,怎麼能寫出那種粗俗的詩句來?不說別的,就是她作得這些古箏曲,沒有一顆蕙質蘭心,又怎麼能作出來?」

趙德芳听了李琪的故事,心里還是很震撼的,此刻他總算相信了妹妹的話,他久久不語,反復吟哦著這首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趙愛敏想起李琪吟誦這首詞時候的情景,終于想明白了,原來李琪心里原本的人應該是秦錚,這就怪不得秦錚會不告而別了,想來是秦錚不能接受李琪的龍陽之好,所以才悄然走了,結果她現在又跟趙承誠好上了……想到這兒,趙愛敏心中淒苦,忍不住悲從中來,淚水頓時又模糊了雙眼……

趙匡胤剛剛下朝就被沈貴妃拉著去看女兒,一路上沈貴妃便把女兒的心事兒稍稍透漏了一下,遠遠地听見樂聲,趙匡胤說道︰「敏兒的古箏彈奏的越來越好了。」

沈貴妃抱怨道︰「敏兒她一天到晚的不知道要彈奏多少遍,怎麼會不好?這曲子就是那李琪寫的,叫什麼《知音》」。

二人趕到鐘翠宮,正好又听見了一雙兒女的話,趙匡胤心機深沉,一听之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沈貴妃怕女兒難為情,趕緊悄聲說道︰「皇上,咱們那邊說話。」

兩個人走到遠處,趙匡胤問道︰「這個李琪,就是李處耘的兒子?」

沈貴妃點了點頭「官家,賤本來計劃想把那李琪找去晉王府去相看相看,誰知道敏兒知道後說什麼也不答應,可是女兒明明心儀那李琪,這到底是個什麼原因妾也弄不明白了。剛剛她的話官家也听見了,既然喜歡她,為什麼又不想嫁她?每每一提到這個李琪,敏兒就抹眼淚,這些日子她消瘦了好些,妾實在擔心……」

趙愛敏因為從小就身體不好,倒也因此多得了一些父親的關愛,趙匡胤還是很疼愛她這個女兒的,此刻他一擺手說道︰「朕知道了,有空我會喧這個李琪來見見,莫不是這個小子不喜歡我女兒?要是真的這樣,我定要這小子好看!想不到李處耘一介莽夫,竟然還有一個這般出色的兒子!若是真的名副其實,朕就招她做個駙馬也無妨!她若是敢不答應,看朕不要了她的腦袋!」

沈貴妃一听,心里喜憂參半,依著她的本意,是想把女兒嫁給娘家佷子親上做親的,可是女兒不願意,沈貴妃本來有些著惱,後來一想,慢慢地日子久了,敏兒就會把那小子忘了,再加上讓佷兒多來皇宮走動走動,兩個人很容易日久生情。

沈貴妃的算盤打的不錯,無奈她這些日子發現女兒的情形不對,瘦的都有些月兌像了,嘴里念念不忘的就是那個李琪,女兒莫不是得了相思病吧?沈貴妃不免有些慌了,現在有了皇上做主,她總算吃了一顆定心丸,不過李家那個衙內,會不會真的不喜歡敏兒?如果那樣可不大妙呀!

李琪剛想躺下來接著睡覺,不妨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她嘟嘟囔囔的說道︰「是誰在念叨我呀?」

翠兒忍不住笑了,琉璃一旁說道︰「小郎君會不會是昨晚受涼了,要不吃點藥吧!」李琪連連搖頭,她們再也想不到,李琪已經被皇上和貴妃娘娘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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