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逍遙行 正文 第102章 考驗

作者 ︰ 阿襲

第102章考驗

褻衣褻褲烤干了。李琪趕忙穿戴好,哪知道段玉把外衣扔過來的時候,錢玉砌一把搶了過去,嘴里嚷嚷道︰「師父,你這外套借給我穿吧!」

李琪本來心里就不痛快,聞听此言越發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我的腦袋好好的,又沒有被門擠了,衣裳借給你穿,那我穿什麼?」她上前就要搶衣裳,錢玉砌把衣裳緊緊地摟在懷里,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是我師父,就應該照顧我!我也沒有衣裳穿呀?」

李琪看了一眼地上堆著的錦被「你沒衣裳就披著被子回去算了!」

錢玉砌苦了臉「不成師父,披著被子算什麼!人家還沒有定親呢!你都有了師公了,就讓著人家一次嘛!」

李琪頓時漲紅了臉,半晌怒道︰「你滿嘴胡唚什麼!再亂說話小心我把你的嘴縫上!」

錢玉砌裝作害怕的樣子瑟縮了一下,偷偷地看了看段玉,見他正笑呵呵的看著李琪,那眼中的愛意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錢玉砌心里不由得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看來自己沒做錯,以後得好好哄哄師公了。現在就連師父都承認師公的武功比她強,自己若是能得師公指點一下武功,嘿嘿……

錢玉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更加不肯放開懷中的衣裳了,李琪又不敢使勁搶,怕把衣裳弄壞了兩個人都穿不成。

段玉看見這師徒二人爭搶一件衣裳,他樂不可支的在一旁觀戰,李琪看見他笑吟吟的樣子,越發覺得喪氣,尤其是對著這個比她還大一歲的徒弟,她往日根本就沒擺出當師父的尊嚴來,拿錢玉砌當做姊妹一般,這會兒好了,徒弟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跟著師父搶衣裳了!

李琪一揚眉毛「不行!我是你師父,要尊師重道知道不知道!怪不得你武功會學的這麼差勁,就是因為你不把師父放在眼里,怎麼能學好武功?」

錢玉砌討好的笑著︰「師父,您就把衣裳讓給我穿穿唄!」她說著瞥了瞥段玉兩眼,一看師公身上的衣裳已經干了,立刻就有了主意,提高了聲音說道︰「師父,你把你的外衣給我穿,你穿師公的外衣好了,反正師公是個男的,就是穿著褻衣褻褲被人看見也沒有關系……」

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但是李琪經歷了昨晚的事兒,有些不敢面對段玉。更不想穿他的衣裳回去,外一被人發現,她可是百口莫辯了!李琪怒道︰「你還胡說!」錢玉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李琪一想,算了,不跟她搶了,趁著現在天色還早,一路上應該不會遇到什麼人,不穿外衫就不穿外衫吧!自己當初就是肚臍裝都穿過,也沒什麼可怕的。李琪忙說道︰「你趕緊穿上衣裳,咱們這就回去!再晚一會兒,客棧里該雞飛狗跳了!」她說完率先走了。

段玉一看李琪竟然寧肯穿著褻衣褻褲也不肯開口求自己一下,心里有些黯然,他一邊月兌下自己的外衫,一邊健步追上李琪,把衣裳往她的肩上一披「琪兒,你還是穿我的吧!」

李琪沉默著接受了,腳下卻絲毫沒有停頓,段玉一直跟在身側,腳不沾地往小鎮上趕去,錢玉砌在後面大呼小叫的喊︰「師父,師公。等等我呀!不要扔下去一個人……」

只把李琪氣得直翻白眼,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拉著她施展開輕功,一路急行,回到客棧的時候,小二揉著眼楮剛剛把店門打開,就去忙著打掃去了。

三個人躲開小二的眼楮,悄然回到了房間……

李琪沒想到段玉的房間竟然就在自己的房間左近,她有心問問段玉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跟著自己來的?李琪想了想,把這話又咽了下去。

輕輕地推開房門,琉璃和翠兒睡的正香,也難怪,她們第一次出遠門,路上顛簸了一天,肯定會很困乏。

李琪月兌下段玉的外裳,因為怕琉璃和翠兒發現,她仔細的疊好藏了起來,然後倒頭便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仿佛段玉又在親吻自己,她情難自已,發出一陣歡快的申吟……

猛然感覺有人模自己的頭,緊接著又推了自己一把,李琪頓時從睡夢中醒來,琉璃笑道︰「四娘子,你怎麼了?奴婢還以為你病了呢!模模你的頭又不熱。」

「哦!我沒事兒!」李琪為了遮掩自己的尷尬,撫著額頭說道︰「現在什麼時辰了?你們也不早點喊我。」

琉璃說道︰「已經辰時中了,李管家說不著急。奴婢就沒有叫醒您……」

李琪一听已經八點多了,趕緊爬起來,又換了一身衣裳,琉璃和翠兒一個整理東西一個幫著李琪梳頭,琉璃問道︰「四娘子,還有人要跟著咱們一起同行嗎?」。

李琪內心有鬼,以為琉璃知道了段玉的事兒,心里翻騰了兩下「這是怎麼說?」

「是奴婢听見李管家念叨‘這人怎麼還不來呢!’奴婢听著覺得奇怪……」

李琪詫異道︰「李管家?一會兒我去問問他。」

正在幫著李琪梳頭的翠兒驀然問道︰「四娘子,你的嗓子疼嗎?」。

李琪嚇了一跳,趕緊用手護住自己的脖子,心里暗暗地咒罵段玉不是東西,吻一吻也就完了,居然那麼用力,本來想著穿女裝能遮掩一下,哪知道還是露出了馬腳……

她不由得又想起剛才的夢,心里暗道慚愧,自我辯解道︰肯定是身體里的**散余毒還沒排清,要不然好好地怎麼會做這種夢?

李琪心虛的問道︰「翠兒你怎麼知道?」

翠兒得意的笑道︰「我娘嗓子疼的時候,就喜歡刮痧,效果還不錯!四娘子若是嗓子疼,不如奴婢吩咐人給您抓點藥……」

脖子上的吻痕居然被當做了刮痧,李琪哭笑不得,她趕緊搖頭「我沒事兒。不需要,你忘了我自己就是郎中。」

匆匆吃過早飯,一行人就要開始出發,李琪因為脖子上的吻痕特意穿了女裝,頭上也只得戴上幃帽,這樣的好處就是別人不光看不見她的臉,就連她的脖子也任誰都看不見了。

李琪在客棧的大堂里左右四顧,竟然沒有發現段玉,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還想著把衣裳還給他呢!李琪注意到李管家好似也在尋人的模樣,想起琉璃的話。趕緊問道︰「李叔,你在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四娘子,咱們還是快點上路吧!」

李琪見他不肯說,便也不追問,錢玉砌早就看到李琪東張西望的,自然也明白李琪在找誰,她躲開眾人,笑嘻嘻的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在找師公?」

李琪唾道︰「你再胡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錢玉砌笑道︰「師父,我沒有胡說!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師公……」眼看著琉璃和翠兒過來了,錢玉砌改口道︰「你不想知道他去哪兒了?他臨走的時候可是告訴我了!」

李琪心里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竟然走了!就算走了也應該跟自己告別吧?他竟然告訴錢玉砌而不告訴自己!李琪想到自己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但是他的不告而別竟然讓自己的心里酸酸的,她「哼」了一聲說道︰「他去哪兒了關我什麼事兒?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提起他!」

琉璃和翠兒面面相覷,不知道四娘子和錢玉砌說的是誰。卻見李琪說著,徑直上了馬車,琉璃和翠兒趕緊跟了上去,只留下錢玉砌有些發傻,這是怎麼回事?好好地,師父好像生氣了?

李琪在車里貓了五六天,心情才得以恢復,她又恢復了男裝打扮,也恢復了波瀾不驚的面孔。

這一天,錢玉砌也騎著馬跟著李琪身後,倆人策馬奔出老遠,這才緩轡而行,錢玉砌問道︰「師父,你這是生師公的氣了嗎?」。

「好了,以後不準叫他師公!你應該知道,皇上已經給我賜婚了,還提他干嘛。」

錢玉砌眨了眨眼楮「……師父,有句話,徒兒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李琪笑道「你這會兒還講究當說不當說了。跟師父搶衣裳的事兒你都辦了,還有什麼辦不得的?」

「師父,那是小事兒。不一樣的……」

「哦?有什麼不一樣的?」

錢玉砌期期艾艾的說道︰「師父,我雖然只是你的記名弟子,可是咱們相處得好,我也不想瞞你……是……是我父親跟我說……」

李琪好奇之心頓起,錢通那個胖子她雖然接觸不多,卻也知道他是滿肚子的心眼子,跟他的粗豪外表大相徑庭,李琪真的好奇他說了什麼,忙問道︰「你父親怎麼說?你放心,就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也只會爛在肚子里,肯定不會跟別人亂說,我自己也不會在意……」

錢玉砌話已經說了一半,雖說有點後悔,也只得接著說下去「我父親說,你跟趙家的婚事怕是成不了……」

李琪自然知道跟趙承誠的婚事困難重重,但是沒想到錢通竟然說的這般肯定,趕緊問道︰「為什麼成不了?原因呢?你好好說說——」

「師父你應該知道,我們錢家一直都是依托著趙家才有了這麼大的生意,我父親說跟趙家打交道差不多也有十年光景了,他對趙相公這個人知之頗深,說趙相公這個人,一輩子都是不服輸的個性,就沖這次他以前和晉王勢同水火,轉眼就又能東山再起,就可以看出他這個人非同一般……他若是答應了兒子入贅太保府,朝中的大臣都會嘲笑他,所以他肯定不會甘心……父親還說你們太保府肯定也是不願意這門親事,這才故意難為趙家,要不然太保府明明有兒子,要趙家人入贅做什麼?既然兩下里都反對這門親,想要成怕是難了,而且說不定兩家家長能聯合起來……」

李琪听了這一席話,心念一動,猛然想起家里這麼倉促的安排自己遠行,這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記」?她一時間心緒難平,一直以為婆婆和二姐對自己還是很看重的,沒想到她們竟然算計自己!罷了罷了!就算明明知道他們是真的想讓自己離開,現在也不可能扔下尤姨娘的棺槨跑回家去……

錢玉砌見李琪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忍不住問道︰「師父,你真的不想知道師公哪里去了嗎?」。

「我說過了,別師公師公的叫……他上哪兒去了?」

「不叫師公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他叫段玉,是我師叔呂洞賓的關門弟子……」

「哎呀!他竟然是呂祖師爺的弟子!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跟師父你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

李琪听她這麼說,氣得一瞪眼,錢玉砌忙說道︰「好了好了師父,我不敢了!師公他臨走的時候告訴我的一個丫頭,說他去追蹤那兩個采花賊去了。」

李琪點點頭,段玉在那兩個采花賊的手下吃了虧,肯定是急著一雪前恥,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後面的車隊慢慢的追了上來,李琪看看日上中天,一天中太陽最足的時候到了,她打算貓到車廂里,免得曬黑了皮膚,可是卻在車廂旁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段玉。

「琪兒……」

李琪听見這稱呼,立刻紅了臉,她還以為好幾天過去了,自己能坦然面對段玉了,哪知道竟然還是辦不到……李琪生怕別人看出她和段玉之間的異樣,忙問道︰「你……你抓到那兩個人了?」

李管家有些詫異,難道四娘子竟然認得他?段玉搖搖頭,笑道︰「雖然有了點線索,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不過我擔心你們路上的安全,所以就急忙趕回來了。」

李琪一皺眉「你說什麼?擔心我們的安全?」

段玉看了看李管家,笑著對李琪道︰「咱們那邊說話去。」

李琪生怕他有什麼不軌的舉動,盡管這是白天,又是在官道上,李琪可是對他「心有余悸」的。

「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好了!」

段玉見李琪不肯走,揮起馬鞭照著李琪胯下的馬狠狠地就是一鞭子,那馬吃疼,嘶叫了一聲,騰起四蹄向前飛奔,猝然之下李琪沒有準備,差點摔下馬背,李琪怒道︰「段玉!你是混蛋!」

「你們誰也不準跟來!」段玉丟下一句話,打馬追著李琪去了。

眾護院對視了一眼,眼楮全都看向李管家,李管家說道︰「老夫人的命令,段小郎君來了,一切都听段小郎君的調遣,既然他說不準跟著,咱們慢慢走就是……」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天上是南飛的大雁,李琪心里暗恨,為什麼每次遇到段玉,自己就縛手縛腳的?

奔馬不斷的向前飛奔,李琪原本還想著制服這匹馬,後來一想若是停下來,段玉還不知道怎麼欺負自己呢,干脆不讓他追上,看他還能怎麼樣?

就這樣,李琪的馬跟段玉的馬一直相差一箭之地,兩匹馬不知道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看看四周竟然少有人煙,李琪有些慌了,這是哪里呀?她趕緊勒緊韁繩,雙腿用力夾住馬肚子,這匹馬才停了下來!李琪茫然四顧,好像有點迷失了方向了!

段玉打馬來到李琪身旁「琪兒,你找的這個地方真不錯!」

李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段玉雙掌在馬鞍上輕輕一按,頓時飛起身形,輕飄飄的落在李琪的馬背上,一下子摟住了李琪的腰,李琪一驚,顫聲問道︰「段師兄,你要干什麼?」

段玉也不答話,他一張嘴含住了李琪的耳垂,輕輕地吸允了兩下,李琪頓時身子有些發軟「不!你不要這樣,段師兄……」

「不這樣?那你想要怎麼樣?你忘了上次咱們在深潭里呆了一晚,我身上最重要的地方可是被你模了個遍,你總要對我負責吧?嗯……」

「你……你混賬!你是男人!還要女人對你負責,你講不講道理?」

「要不,我對你負責也行,我很願意對你負責的。」

「你……你……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男人!這天下誰懷疑我都行,就你不能這麼說,你可是親自動手來著,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看過模過我那里……」

李琪怒道︰「誰稀罕模了!」

段玉看見她薄怒的樣子,心里癢癢的,抱住她的腰身下了馬,瞬間把她按在一棵大樹上,臉上一副惡狠狠地表情說道︰「你這個小壞蛋,佔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懲罰你。」

李琪真的有些害怕了「不要!段師兄……」緊接著她就被段玉吻住了,李琪拼命的掙扎,無奈失了先機,怎麼也不是他的對手,她又氣又恨,淚水不由自主的又流了下來……

段玉一看她的眼淚,頓時停下了暴風驟雨般的狂吻,柔聲說道︰「琪兒,你別生氣!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他邊說著邊吻去李琪臉上的淚水。

「不要這樣段師兄,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定親了!」

「定親了怕什麼,可以退親呀!」

「你胡說什麼!那是皇上賜的婚,怎麼可能輕易退婚?再說了,我和你都不熟悉!」

「不熟悉怎麼樣?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你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那個人!你好好想想,我們身邊熟悉的人多了,你想要和他談婚論嫁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段玉說著,又不老實起來,想要親吻李琪的唇,李琪避無可避,又掙月兌不開,只得用手把他的嘴堵住︰「段師兄,我看咱們的事兒等我跟趙府的事兒告一段落了再說,好不好?」

「那些我不管!反正你模了我,你就要對我負責!」

「你……你還講不講道理!」李琪听了這話,既想哭又想笑「哪有你這樣無賴的?那天……那天分明是你求我來著……」

「好琪兒,你就不要狡辯了,反正你應該對我負責的,我一輩子的貞C都毀在你手里了!我賴定你了,趙承誠他要是敢胡攪蠻纏的,我就把咱們倆的事兒告訴他……」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更胡攪蠻纏,李琪欲哭無淚,有些愣怔,段玉笑道︰「其實你不用擔心的,回了京,我保證你和趙承誠的婚事就得告吹?」

「啊?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別的不清楚,反正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為你婆婆親口答應了把你嫁給我!」

李琪听了大驚,一個女孩怎麼可以許配兩家?婆婆還沒有老糊涂!李琪說什麼也不相信「你……你……你胡說!我婆婆當時還是親自接下了皇上的聖旨呢!」

段玉一臉深沉的看著李琪,定定的看了半晌,李琪被他看得不要意思,「段師兄,你快放開我,我的腰都被你箍的疼了。」

段玉嘆了一口氣,松了雙手,他一手捏住李琪的下巴,神色復雜的看著李琪「琪兒,你真的喜歡趙承誠嗎?告訴我真話!」

李琪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歡他,反正我知道我不討厭他!他曾經對我說,以後只娶我一個妻子,一輩子都不納妾!我想他既然這麼喜歡我,我為什麼不能嫁他呢!嫁給誰還不是嫁?我對六師兄也算得上了解,他人很好,沒什麼壞心眼,就算我現在不喜歡他,等到結了婚,說不定就喜歡他了!他肯娶我一個這才是最重要的!我自己雖然是姨娘生的,可是我不喜歡我的良人三妻四妾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段玉听了,臉上一陣欣喜「琪兒,既然是這樣,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兒。」

李琪訝然道︰「什麼事兒?」

「當然是關于趙承誠的事兒!是這樣,我無意中知道了你婆婆和趙普之間的協議……」

當李琪听完段玉的一番話,她呆愣了片刻,仰頭看向天空,天上一群大雁正往南飛,更有一片烏雲遮住了太陽。

李琪不由得想起一句詩來「縱有浮雲能掩日,煙靄亦總是須臾。」該發生的早晚會發生,就把這一切,當做是對趙承誠的考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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