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多大陸風雲變幻,伊來斯卡帝國和紅國越來越密的交流得到各國的關注,特別是三國中最為遺世孤立,以蠻橫的武力和鐵腕血腥的政策而著名的底比倫國,沒有麒麟的國度總被人恥笑,說這是一片得不到神靈注視的土地,注定多災多難。
大陸上有許許多多的王者,但並非所有王者都站在同樣的高度,麒麟決定他們的地位,帝國和隔著依羅河的紅國,兩國的人民自以為高人一等,都以自己國君身邊陪伴著麒麟大人而昂首驕傲。
先別說帝國帝都里面,一位小小的神殿學徒因為主教大人收下的義子而滋生的心中微小的郁悶,在這個階級矛盾中,喬他還渺小,甚至連著瑪瑙,也尚未擁有足夠的分量和價值,去參與以及見證變化。
美麗遙遠的蒼穹之下,喬.希拉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因疲勞而正淺睡中的人身邊,皺著眉頭,凝目注視著落在瑪瑙手邊的大劍,悄悄去想著。……嗯,很勤奮,沒有怠懶就是盡了力。瑪瑙觖,這人似乎也沒第一印象這麼差勁?
誣賴,瞞哄,煽惑,在事實面前不堪一擊。
紅國使者在獨自發愁,憂悒之色布滿他的額頭。「好的,我們有理由相信,聖杯仍然在神殿里面,並沒有給武聖雷克夫帶走。」
倒轉立場從紅國的角度看,為何紅國如此迫不及待要得到聖杯?
「料想最壞的打算吧,我的朋友,我的下屬們,最後與伊來斯卡帝國徹底為敵也在所不惜,我們必須帶著聖杯回去,回到我們的國去。」
說妖魔即將襲擊帝都,人人自危的時候,唯獨紅國一行人有點別樣心思,他們望天想著,啊,如果妖魔真的來了,也許是轉機。」有一些無知的惡徒,對神殿主教大人不敬,事情鬧大了,帝都現在境況十分微妙,下來就不好把握尺度了。「
一切都從兩年前近神者為尋求人類中最好的導師四處游蕩,一直游蕩到紅國,之後開始。
近神者帶走了紅國的麒麟神使。
「那些惡徒是怎麼一回事,我沒有收買過任何人去對付帝國的神殿主教,可現在外面的人該怎麼看,時間長了總有人把懷疑的目光轉而向我的,是誰,讓我成為了帝都人民心目中卑劣又幼稚的外交家。」紅國此行最高指揮外交官員坐下來就這樣跟屬下們苦悶地說,「太愚蠢了,指使那些屠夫一樣的家伙的腦袋,難道是榆木做的,一次被抓出來以後居然天真地在大白天地又攻擊主教大人,人人都可為見證者。」
此番披起風沙辛苦出使,付出極大的代價才從他國國王那里得到諭令,可以進入神殿親眼一見聖杯,並非見上一面就可以完事,「真希望帝國的法律讓這些人死,立即賜予他們甜蜜的死亡,如果給他們機會,沒準要陷害我們一把,從他們口中吐出的任何名字都是罪,哪怕是假的——帝國人可沒那麼好心腸,他們該很願意把罪名嫁禍到別國人身上。」月兌軌的意外最為令人頭痛難辦。
心存疑惑和惆悵的人,就像海中的波浪被風吹動翻騰,妖魔,妖魔,喃喃著這個詞,紅國使者沉思一會兒直到頭疼欲裂,低頭小聲地吩咐身邊的人。
「唉,請看好了我們的副官大人,回去他是要被他父親狠狠地責罵,這個乳牙未月兌的小子,心中定恨極了。」心知肚明,使者大人沒說,他在懷疑全部欠考慮的行動,鬧得外面沸沸揚揚不得安寧的謠言,失控的報復行為,全部該可以套到這位在神殿里面失態的副官大人身上,沒有比紅國的人更了解這位出身好靠山強的年輕人的脾性習慣了。
紅國從未有如次地焦急渴望著得到手全部的三只聖杯,剩下的時間不多,有些大人物已經等不及了。
從未想過念過,如若一朝失去了護國的麒麟,會有怎麼樣的失落和驚悚感,這正是紅國此刻經歷著的。
————無論有無後繼者能接替你的位置,但我也要宣布,麒麟大人你走了以後,莎多之上行走的使徒,其光芒智慧更勝從前。
換言之,說著以上話語的近神者,親自送走了紅國的麒麟,目睹其最終回歸到神的懷抱中,麒麟結束神聖的契約,紅國國君隨即宣布失道,歷史發展下去,或許莎多大陸上鼎立的三大國其中之一的紅國即將成為妖魔肆虐民不聊生的荒場。
紅國失去他們的麒麟神使大人了,紅國國君失道了!這事實若流傳到莎多大陸外面絕對是如同天崩一樣的效果,伊來斯卡帝國的人估計要敲鑼打鼓地歡慶,慶祝自己沒了對手,底比倫國和人們就幸災樂禍又有了一個伴兒。
紅國沒有麒麟!
這句話只要每次流過心里,就引發一陣無可避免的刺骨寒冷,叫人仿佛赤身站在的冰天雪地之中,那種深沉漆黑無法呼喚的絕望。
即便重新召喚麒麟也必須時間,而且,天命難測,是否還有麒麟願意眷顧紅國,尚是未知之數,國君不行了,有皇子有國君的弟弟哥哥,哪怕是皇族的旁支也好,只要能召喚出麒麟,他將被立即簇擁上位,登基稱帝,為紅國至高無上的王者——紅國現在是捧著王者之冠厲聲大喊追著人要啊!
伊來斯卡帝國的帝都的人們此時都關心什麼?
若是上層的貴族,他們關心的是有沒有人遵守他們古老定下來的尊卑有別的規矩,華麗奢華的裝束,新奇的玩意兒,和索取無盡的黃金財富,還有什麼方式能凸顯他們高貴的身價,得到平民們艷羨愛慕的目光。
如果是一般的平民,他們注意的是,一日三餐外親愛的帝都最近又有了什麼花邊趣聞,喜歡開宴會坐著馬車出門的貴族老爺們可否再慷慨一些,對他們賞賜更多更豐厚的打賞,日子能否過得舒坦一些安樂一些。
而外來者,如紅國使者一行人,他們全心全意地,最為關心的是,什麼時候,才能盜得聖杯。
「憑什麼古跡廢墟在帝國發現,挖掘得到的聖杯就要屬于帝國?那是整個大陸的寶藏,應當屬于所有人!」
實際非常地無恥自私,遠避不了世俗的虛談,紅國來人們的確是抱著這種心理,聖杯之中藏在麒麟的秘密,雖然從古至今無人能解,但他們就如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向天伸手追求渺茫的一絲生機,並花光任何手段,絕不言放棄。
所以什麼主教大人新收的義子如何如何,諸多說法,他們只覺得膩煩無比,听見瑪瑙觖三字都吃不消,像手腳不靈便的老翁般連連擺手。
「誰都好,如果這位整日用布擋住臉的義子,能幫助我們偷盜聖杯的話,別管他品行和名聲,紅國絕對不能落得跟那個底比倫國一樣低劣的評價和地位,莎多大陸上豈非只有帝國擁有麒麟了麼?帝國還不會要借口一統天下?神啊,什麼義子,再若他能給我們紅國送來一位新的麒麟神使……我得親吻他的腳尖!」
這麼荒誕地想著,給自己國家傳回去重要的信件,準備出門的紅國使者心情沉重,腳步虛浮,噢,他覺得自己快被逼得瘋。
如果召喚麒麟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大家都就不會這麼煩惱,大陸上更不會有這麼多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