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麟 底比倫之卷 第十三章 災,女人的妒忌

作者 ︰ 鏤心骷髏

「去工會遞交任務。」

小當家瞟兩眼看起來似乎精神不佳的瑪瑙,說。

「卡洛斯不跟我們一起行動?」

「那位當然有事情要做,不可能陪著我們這些臨時伙伴的。」

一邊走著,疊影思考了一會說︰「話說相處幾天看來那位卡洛斯的確是好脾氣的人,可惜是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這樣在底比倫很吃虧。」

「漂亮干淨的人兒,出身好還有一副溫和好脾氣,大神對他已經很眷顧了,再奢求就要遭天譴,我說卡洛斯即便听到我這樣說也不會生氣的。」小當家是算準了卡洛斯這個少年溫和可欺。「他的脾氣就像一杯溫水,我很好奇怎麼樣的家庭才能成功地教導出來這個謙和的家伙,底比倫有這樣的貴族嗎。」

上次因為瑪琦小當家無緣無故發脾氣的緣故,疊影沒有成功地逛街購物,這次小當家沒理由拒絕了,不甘不願的十歲小孩只好陪著一個大胸俏麗的少女和另一個從頭到腳裹黑袍的少女開始漫無目的的街道行走。

「這城真大,想不到的是它地下也開鑿出來利用當拍賣場,好特別的城。」疊影說。

小當家老氣橫秋地說︰「少見多怪了,這城算什麼,底比倫王都摩卡尼才能真正令你大吃一驚。」

見縱橫的街道邊上到有樸實的公告榜,上面密密麻麻貼滿了底比倫的通緝令,以及一些其他懸賞任務,經過風吹雨打不少褪色發黃或者缺角兒,但無妨礙觀看。「來到底比倫還依舊被通國通緝的家伙,一定是不懂得收斂重來活一次的笨人,莎多大陸上沒有這些人容身之處了,」瑪琦小當家一邊說著一邊無聊地數上面懸賞的金額。

「我們耀眼的藍寶石能耐不錯,卡洛斯說今晚在旅館集合,他提前聯系到拍賣會的人,我們不用辛苦排隊拿號,朱心果也能排上很好的序號出售,疊影姐姐你其實可以考慮下半輩子巴上他,多些表現自己,光彩的人物,高貴的出身,‘藍寶石’可是價值連城。」

「彌佧怓,再問一次,別說我嘮叨,你真不準備將那個瑹寶石據為己有?雖然是在工會見證下畫押定過契約,但衡量一下得失你也未必吃虧哦,賣掉這顆寶石,你幾輩子無憂。」疊影輕松地拍了拍瑪瑙的肩膀,很遺憾地說,「這次長途旅行比我料想的還漫長,我的等不及要回去陪伴獨自守店的哥哥,朱心果以一般市價賣給商隊吧,也別無所求了,彌佧怓,我親愛的朋友,明天天亮一刻我們告別,今天一起就最後走走。」

疊影要與商隊以及瑪瑙她說再見,這個少女一路上雖沒有幫上什麼大忙,卻很可靠,有她在總令人心里安穩。

「也許分別前我該送你一件禮物,彌佧怓,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

「無聊把戲。」瑪琦也從公告榜邊離開慢慢走出來,站瑪瑙身邊,並若有所思地看了一身黑袍的她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噢,吝嗇的小當家用一枚銅幣雇佣疊影當朋友的事情被當成一個不痛不癢的笑話說出來,當事人雙方表現得都很放松自在,女孩子們都喜歡逛店買東西,疊影說買新衣服好了,光臨一家店面不錯的服裝店,瑪瑙她輕輕地拒絕了一同進內挑選的邀請,靜靜地站在店外。

「買一些累贅多余花俏裙衣?我也沒那興趣,」小當家也沒有買衣服的意思。雖然依舊瞧不清那好似一團雲霧的臉,但恍若成年人般不耐煩的真實表情已經入木三分地傳達出來,這個心思成熟的孩子似笑非笑詭異地對站在店外的瑪瑙她說,「親愛的彌佧怓,你這雙眼似乎可以看透真實,卻會被表面的虛假欺騙。」

嗯?

瑪瑙她似是而非地去理解這句話的涵義,小當家似乎意有所指。

疊影在招手。

「彌佧怓,快進來,不能一直穿著你的舊黑袍,即使它再有紀念價值,你得換下來,對不。」」換吧換吧,我想看看彌佧怓你的模樣!「小當家笑吟吟說。

穿著黑袍掛著帽,走路都一副低頭找東西的樣子,小當家是這樣取笑瑪瑙的,當然這不排除小家伙包藏禍心想偷看瑪瑙她袍帽之下的臉,在疊影將一件衣服遞到瑪瑙手上希望瑪瑙去試穿以前,一個被幾個僕人簇擁著的灰發少女傲慢地踏入店里。

滾開,滾開,別擋道!下等的僕人仗勢這麼氣焰囂張,環視一圈,有幾分姿色的灰發少女顯露出一副高貴驕傲的神情,發現了同樣在店里購物的疊影和瑪瑙。

「你們幾個,滾出這店去,外來的髒兮兮的賤民,真糟蹋我心情。」

疊影沉聲說,「我們付得起錢就能在這里買東西,這位大小姐,我們並不認識你。」

夾帶幾分嫉恨復雜的目光,灰發少女用嫌惡眼神打量無論是氣質身材還是相貌都比她高一籌的疊影。「滾遠點,滾出城去,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算什麼東西?!這種昂貴的衣服也是你們配穿的?東烏珠爾城的城規你們讀過嗎,如你們這些亡命之徒,在底比倫到處流竄的家伙,濕漉漉剛從陰溝里爬上來的老鼠一樣,不是我們的當地居民自然就是下一等人,衣服給你們踫過都會髒得穿不下。」

不愛惹事如疊影也厭惡這種無理取鬧的情節,「你干什麼?」

大約是在城里作威作福慣了,首次得到如此不卑不亢的強硬回應,這個大小姐就怒氣勃勃地說︰「你居然問我干什麼,你是死人呀!還是畜生?听不懂人話?我說你們不配就不配,看你們就是別國進來的二等賤民,渾身上下散發賤種的酸臭味,我父親是監獄長,他說抓誰就誰,我可以讓父親把你們抓到監獄底層去,做那些禽獸練手發泄的人形沙包!」

實話實說,降臨莎多大陸這麼些年,瑪瑙第一次遇上這種狀況。這時候店長算站出來了,氣弱地對監獄長女兒說,「大小姐,你是我們東烏珠爾最尊貴的女士,誰不听你的呢?親愛的大小姐,你無須如此動怒的,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了,我保證!」

「我生氣了,我警告過千萬不要放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進來的,店長,你看好了,以後你再違反我的要求給這些賤人賣東西的話,我讓父親將你一家大小先挖掉雙眼再拉到監獄里面去,永遠都別想出來!」

這位驕縱的大小姐隨意發揮,完全沒有想到她父親還在府里暴跳如雷嚷嚷著把她抓回家。好像一只見不得別人比自己美的孔雀不顧任何場合在發出野雞般的雜亂叫聲,還十分洋洋得意。

趾高氣揚的監獄長女兒指使著身邊的僕人過來,將疊影和瑪瑙她粗暴地推開,還撕破了二人手上的衣服。「喲,你們還是付了錢的?」在灰發少女面前,那店長估計心疼衣服,抖了抖唇,最後還是瑟縮著腦袋,居然哼都不哼一聲,待少女把衣服扔到地上亂踩。

我能理解為,這是故意找茬的嗎……

瑪瑙她略微困惑地蹙眉,最後還是彎腰撿起那件踩髒踩爛的衣服,因為那是疊影的心意,不可輕易丟棄——其他人都以為她脾氣太好太淡定了。

小當家轉身就跑,這個早熟的小孩一邊抱頭抱怨︰「不會吧,我們進城第一天就要被找茬?還是這麼荒唐的理由?」

差一點就能誆到彌佧怓她露出真容了,搗亂的監獄長女兒!小當家氣悶。

疊影聳聳肩,表情眼神變得嚴肅,緩緩抽出匕首,還拍一下瑪瑙她的肩,提醒瑪瑙她下面開始注意了。

這是自己登門的無妄之災,瑪瑙她此刻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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