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城最近很流行一個游戲。蘭斯,沃肯,你們跟我來。」
科菲神神秘秘地一笑,此時他們剛享用完簡單的早點,沃肯換了便裝,右手端著一杯濃香的茶,左手大巴掌拿起一塊面包。
今日無數人進入登倫麥學院,第一次看清學院美麗的面貌,馬上就有很多人就覺得就算考不上,能來看上一眼也值了。
登倫麥學院坐落在加德城北邊,與在南邊的坎里希一族的本家與十字軍團所在形成南北輝映的風水。登倫麥學院範圍很大,幾乎就佔了整個加德城的五分之一土地。學院的建築完全是伊來斯卡的皇家風格,華麗奢美,肆意鋪灑高貴的深紫色,熱烈的火紅色,燿爛的黃金色,優雅的靛青色,形狀結構對稱完美的建築和其他布置充溢整個學院。
興奮緊張的人們都被安排集中在一個敞空式的圓形廣場上,看上去就知道這廣場直徑有幾千米,四周是五層的石雕坐席,讓學生觀摩用。按這規模,這個圓形廣場一次最多能容下十幾萬人。
蘭斯與沃肯都來了。
在入口處登機名字來歷,每人都領了一個對應的顏色不同的號碼牌,這個牌子是方便學院進行考核與記錄的。
廣場上除了幾個負責整理檔案的仿佛是助教身份的年輕老師以外,全是學院里面的學生在調度安排一切和維持基本秩序。
學院分兩大系,文系與武系,還有一個特殊的小眾學系是專門容納天賦異稟的秘術士的——文系是重點培養帝國未來從文的高管的學系,每年都會從這里誕生無數位文職大臣,掌管帝國經濟登民生大權。武系,顧名思義,是培養帝國武將戰帥的地方,這個圓形廣場還就是特意為武系學生設計,至于秘術士,學院也不曉得會如何安排修煉,但總比自己如同瞎子般在漆黑中模索來得強,很多發現自己擁有能力的人還是願意來到這里登記學習的。
來考核的年輕人們被安排在四周的石席上等待。沃肯問蘭斯︰「蘭斯你考哪個系?」
握著涂成清爽的藍色的小號碼牌,蘭斯沉默地環視廣場一圈,才發現沃肯在問他,他輕輕的答︰「我考文系。」淡淡的神情,有點心不在焉。沃肯發現了,問︰「你在找什麼?今天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幾天在僕人們的口中細說了才知道,科菲她還不是一般的貴族小姐,她的家族就像一顆翁偉的大樹緊緊地纏繞在帝國的政治核心中央,被稱為貴族中的大貴族,科菲身為這個家族的長女非其他旁支子女的地位,加上她剛出生就被證實為神眷之子,身上擁有可以使用秘術的潛質。真是天之驕女,掌上明珠,可幸自小就被送來加德城這個比較自由奔放的屬于年輕人的城里長大,不曾被教為刻薄膚淺的大小姐,平常為人還不錯,在普遍平民之中她這位貴族小姐也有個絕對良好的評價。
————琢磨揣測一下能與這樣一位小姐自小訂婚,甚至暗家族安排下外出歷練一走十幾年都沒有所謂反對的聲音存在出現,沃肯的出身或許會比科菲再高一些。
這就是常識了吧,整個大陸的人們都被如此告知,伊來斯卡帝國,本來就是個講究出身和血統的鬼地方。
科菲她也陪著一起來,看起來還很如魚得水的自在樣子。她本就是這個學院的人,雖她神眷者秘術士的資本理當能配得上計入那個神秘的秘術學系,但家族里的父親母親大人以及其他長輩們都不希望自家家族重要的長女日後成為個只懂旁門東西的不知禮數的小姐,就勸服和建議科菲選擇了文系。
財富,美貌,還有萬里挑一的天賦,這些科菲她都擁有了,她大概也沒什麼好挑剔大陸,連家族指定的未婚夫都是她喜歡的人。
「貴安,我的同學們。」
科菲很優雅地與相遇的其他人對話寒暄。她獨獨對著沃肯的時候會表露更輕松自在,當然,身為沃肯的朋友,蘭斯現在也有幸得到了相等的待遇。三個外表都十分出色的人站一起,加德城這里優秀的年輕人豈止是多,但又優秀又美貌又氣質月兌俗的人兒難找,掏出兩條顏色不同樣式中性的絲質小手帕,科菲笑盈盈地讓沃肯將其中黃色的一條綁手腕上,「戴上!你沒看到很多一同來報名想進入登倫麥學院的人手上都有一條這樣的東西嗎,這是傳統的節目,誰都不可拒絕的,我這個學院的前輩還要細心地跟你們解釋一下。」
帝國人無論男女只要是十歲以後的都會隨身攜帶一方手帕,是就像穿衣服一樣自然必要的東西,根據手上拿到的號碼牌的顏色去挑選戴上一條同系列的手帕,很多年輕人是仰慕學院里的一些前輩,被家族指點著路慕名而來,這也算外交手段的一種吧,成功地送出手帕就結交一個朋友,兩個家族之間也可以在融洽恰當的時機中有交集,年輕人當初發明這種傳統游戲的時候也許未曾顧慮聯系得上如此深遠晦澀的東西,多數人還是將手帕送給一見鐘情的異性,或者是投緣的同類。
「這是套近乎套交情的溫情脈脈版本,比較容易接受,誰也不會尷尬,仗著年輕的資本,能自由選擇的時候還是多用心吧。」
科菲她講了一句至理名言。
而當晚她就半「脅迫」半「利誘」地沃肯將手上的手帕重新交出了,不過是個游戲,玩的就是過程,她很開心。
一只渾身雪白的鴿子落到蘭斯的手臂上。蘭斯想了一下,拆下信鴿腿上的信,沃肯和科菲都是很正直的人,必不會做偷窺那種陰險缺德事情,大可放心查看信件。
事實上,蘭斯當著二人的面接收信,低頭看了兩眼,一直保持淡然安詳的姿態,想必也不是多重要的內容吧,就是他這個樣子令沃肯和科菲二人有了這種模模糊糊的錯覺。
蘭斯溫雅地答︰「……家里來的信,囑咐我一二事。」很含糊的說法,似乎不想多提這個問題。
淺藍色的手帕輕輕地系在他左邊的手腕,這些天都沒有機會拿下來,想著送給沃肯或者科菲,他們卻含笑不收——按科菲的說法,這是外來的人在加德城站住腳的第一步,很重要,要謹慎決定,對方的背景和實力什麼都要調查清楚,一旦投靠了就算入了某個圈子,日後很難月兌身退出,沃肯的意思是,蘭斯可以結合自身的情況。慢慢考慮,一時半會兒送不出去也不要緊。
沃肯和科菲是真心想跟蘭斯當單純的普通的朋友,盡量還是不希望牽扯到這種利益關系的漩渦里面,談這種東西無形中能傷人,由于家族教育等緣故,大家都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楞子,深有體會了。
由此,蘭斯決定還是挑個機會把這個傳統恰好地無傷大礙地完成掉,並盡量維持與沃肯科菲二人的珍貴的友人關系。
在加德城的熱鬧還沒開始時,帝國王都又傳來一個讓世事更撲朔迷離的消息。
帝國的皇子,親愛的伽藍殿下又一次獨自離開了王都。去向不明。
辛迪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說來真不知伊來斯卡帝國如今的王者是造了什麼孽,或者是神靈給予的某種懲罰,辛迪他有妃子無數,但沒有一人能為他生育一子半女,他的膝下,就只有在他還是帝國皇子的時候,他死去的正皇妃為他生得這麼一子,可因為這位終于熬成皇後的女人在誕下伽藍皇子之後沒多長時間就逝世了,辛迪還想過拿神殿里的聖杯的力量去延續這位皇後的命,但于事無補。最後,辛迪他又整日留戀花叢,不關心這唯一的皇子,到發現問題的時候,也已經太遲了。
長大的伽藍皇子以那酷似母後近乎非人的絕色美貌著名,他性格古怪而且無法無天,世俗的一切規律在他眼中都是笑話。
收到伽藍.伊來斯卡皇子殿下又一次失蹤的消息,辛迪憤然暴怒之間又吊死了幾位大臣。辛迪絕不是因為擔心皇子的安危,伽藍離開時還帶走了一批可觀的皇家護衛,即使鄰居底比倫魔國突然發瘋攜帶狼軍涌著向帝國沖,伽藍皇子的生命也不會有一絲危險,辛迪暴怒是因為,伽藍的出去絕不是游山玩水這麼簡單。
這是個像瘋子一樣,幾乎是所作所為全部在褻瀆神靈的恐怖皇子,他是去把瘟疫一般的噩夢帶到各地!辛迪回想起伽藍上一次所造成的人間地獄——他把帝都差點都給毀了!因為他私下命令皇家侍衛們辦砸了計劃,不僅最後居然引出了破壞力巨大的「朔」,神殿等重要的建築和資料也幾乎全部湮滅,更別提事後弄得多少人人心惶惶。不就密謀暗中干淨利落除去一個神殿主教老匹夫,帝國賠進去的代價也太高了!都是這位惡魔皇子殿下的錯,他完全毀了那個城市,這個惡魔之子!
帝國如今的王者,辛迪抖著身上的肥肉命令大臣︰「去!!給本王把皇子找回來!不然一個個吊死你們!!」
身坐在辛迪一邊的美艷無雙皇後,年輕妖嬈的臉上有莫測的笑……
帝國聞名不如見面的伽藍皇子殿下這次出走,對某些人而言是一樁喜事,對其他人而言,乃徹頭徹尾的災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