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2章送到——
女孩的嘴中嘖嘖著,花容失色,滿臉堆滿了說不出的恐懼,發白的嘴唇粘著唾液一張一合。但這件事好像是罌粟花似的,yin*著她不停地述說下去。
「你知道什麼是眼楮被擠爆嗎?老姑婆的兩只眼楮全都崩裂了出來,露著粘糊糊的液體,還有」
女孩的話我已經听不進去了,我的腦海之中,只有滅絕師太在我腦海中留下的那一具擠得扁扁的尸體在那里搖搖晃晃。
因為,我才是那個知道她真正死因的那個人。
昏昏沉沉地爬上16樓,腦子里像灌了鉛一樣很痛,迷迷糊糊地,很是轉不過彎來。
公司里人去樓空,只剩下幾張卡白的辦公桌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矗立著,亂七八糟的文件散滿了整張辦公桌。
看來大家都去看熱鬧去了啊。看著15樓那人潮涌動的架勢,估計整棟樓的八卦人士都匯集到了這里。
突然我看見了王樂,她蹲在辦公桌底下,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干嘛。
「王樂?」我輕輕地走過去,一拍她的肩膀。
她緩緩地回過頭,我隱約之間看見一條半透明的鼻涕狀粘液從地上嗖地一下彈入了她的嘴巴,轉眼之間,就掩埋在了她的血盆大口里。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王樂故作生氣的樣子。
剛才那一幕一定是幻覺,我對自己念叨著,乖乖地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辦公室里空空蕩蕩,我也落得個清閑,正好可以趁這個時機偷懶一番。
打開電腦,按照博客的搜索排名細細地看去。
《保持女人永遠美麗的故事》,署名︰一個女人。
誘惑性的名字,yin*著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點下去。鼠標一點,在光標的閃爍之間,一個鮮艷欲滴的網頁在我面前緩緩地打開。
這是小小的故事,居然擁有高達幾百萬的點擊,一種神秘的力量鬼魅一般徹底地抓住了我的眼球。
「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遙遠的小山村,有一個丑丑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鴨蛋。
鄉里的習俗與城里不太一樣,這是一個經濟與文化都封閉的村子,結婚生子成為村子里人奮斗的唯一主題,一般女兒到了16歲都急著找婆家。可鴨蛋22歲了還未嫁出去。
鴨蛋啊,你何時才能嫁出去啊?老媽模了模老淚縱橫的臉,粗糙的手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溝壑。
鴨蛋瞪著和縫隙一樣大的眼楮,滿臉雀斑地望著老媽。
「我要去打工。」鴨蛋語出驚人。
老媽詫異地望著她。
這村子里出去打工的人不算多,只有寥寥幾個,不知鴨蛋從哪學會這個時尚的詞匯。
「我要去打工。」鴨蛋豆大的眼珠一動不動,進一步加重了語氣。
老媽低著頭想了想,這鴨蛋的丑在村子里倒是出了名,放手讓她出去,說不準還有哪個沒眼光的愣頭小子看上說不定還能嫁得出去。
點頭,答應了。
鴨蛋沒有遲疑,她連夜就收拾行李離開了,她熱烈地感覺到,有東西在遠方呼喊著她。
鴨蛋雖然丑,但她不傻,她早就料到了厭倦了村子里掏糞澆水的枯燥生活,她相信村外有一片新的天地在等著她。
要到城里,就得先到鎮上,村里沒有車,只能靠步行。于是,鴨蛋披星戴月地連夜馬不停蹄地走著。山路很崎嶇,偶爾不知名的小刺扎進了她的腿,她依然不介意地向前。
到達鎮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鴨蛋扭動著自己1米5的肥胖身軀,擠進了一家旅館。
昨晚露宿荒野,被不知名的蚊蟲叮了幾個大包,用力一摳就破了皮,紅紅黃黃的膿水洶涌地從腿里冒了出來,癢癢的帶著鑽心的疼。
「住宿10元。」櫃台里面那個滿臉胡渣的猥瑣男人頭也不抬。
鴨蛋的手攥得緊緊的,哪里有她唯一的資產,50元錢,其中從城里到鎮上就要10元,她舍不得花。
猥瑣男人望著鴨蛋飽滿的胸脯,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yin笑著開口︰「還有一個辦法不交錢也行。」
鴨蛋懂了,她已經不是處女了,在一次醉酒之後隔壁的阿叔早就要了她的第一次。
反正那事疼一下就過去了,總比花錢強。鴨蛋咬著牙,跟著男人進了臥室。
撕心裂肺的痛,一下一下地撞擊。鴨蛋感覺這次的疼痛比原先那次更加刻骨銘心。
男人累了,像死魚一樣地癱倒在床上,剛才那生龍活虎的三只腿軟塌塌地搭在他的兩胯之間,像焉氣的皮球。
鴨蛋也累了,她枕著男人沾滿臭汗的手臂,昏昏沉沉地睡去。
橘黃色的吊燈在頭頂微微地晃動,照耀在牆壁上掛著的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孩子身上,格外地引人注目。
鴨蛋顫巍巍地爬起來,用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那是我女兒。」
猥瑣大叔醒了,他的樣子有些得意洋洋。
鴨蛋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猥瑣大叔,他的樣子簡直與她的女兒有著天壤之別,真懷疑這女兒是不是他老婆與別人**所生。
猥瑣大叔有些不滿,他直起身子,第三只腳奄奄一息地搭聳著。
這是我女兒,他從抽屜里面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姑娘塌塌的鼻子,一臉的雀斑,臉色蠟黃蠟黃,和牆上掛的那個判若兩人。
「這是?」鴨蛋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猥瑣男人笑笑,「你要成為我老婆就告訴你。」
鴨蛋他**的願望有一半實現了,雖說不是個愣頭小子,但好歹也是嫁了出去。
鴨蛋老老實實地嫁給了他,因為她不知為何,第一眼就讓她覺得這個猥瑣大叔說的話是真的。
她在等,在等一個機會,等她變美的機會,她將這個男人伺候得服服帖帖。
男人很是滿意,但卻絕口不提變美之事。
鴨蛋漸漸發現,自己臉上的雀斑慢慢地消失了,皮膚也開始細滑了起來。
她不相信地跑到隔壁藥房。
50公斤,鴨蛋望著秤上晃動著的指針發呆。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走在路上,居然還有些年輕小伙在對她吹口哨。
她的心又驚又系,她開始默默地觀察著自己老公的一舉一動,很快,她就發現了異樣。
旅店里面總會出現一些所謂旅行者們遺忘的行李。平均每一星期就會出現一,兩次但客人們真的都如此健忘嗎?
鴨蛋覺得不可能,她暗暗潛伏著,不動聲色。
一夜瘋狂之後,鴨蛋沒有像往常一樣偷偷地睡去,她躡手躡腳地跟在她老公的身後。
透過玻璃微弱的光,鴨蛋努力地往外瞅。
他老公正用力地砍著此人的頭顱。
「啪啦啪啦」一下又一下,血和腦漿混合著流入一個小小的瓷碗之中,紅紅白白的顏色在瓷碗中飄蕩著。
這碗鴨蛋認識,那就是平日里裝著她最愛的豆腐腦的碗。
原來如此,鴨蛋笑盈盈地走過去,給那背對著自己呼哧呼哧的頭就是一下。
啪嗒,像一個裂口的大西瓜,華麗地四下濺開。
味道好極了,鴨蛋舌忝舌忝了嘴
大家看出來了嗎?我就是鴨蛋。鴨蛋就是我,現在我正在A市工作哦。期待與你的相逢,我還想嘗嘗你的腦髓哦。
我啪嗒一下關掉了網頁,胃里一陣翻滾著,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阿美在廁所里面給我吃的豆腐腦,酥酥軟軟的觸感,至今還讓我口齒留香。
鴨蛋是阿美嗎?我不由自主地響起阿美的那張暴殄天物的面孔。
一轉頭,阿美鮮紅的嘴唇正好湊到了我的臉頰之上。
「小多,看什麼那麼起勁呢?」阿美嫵媚地笑笑。
我心有余悸地望著電腦屏幕,謝天謝地,博客的那一幕已經在我的電腦之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關掉了。
「防範意識還挺強的嘛,生怕你們老板來了?放心好了,大樓今天放假一天,勘察現場。」阿美指了指樓道之間掛著的大大顯示屏,上面正滾動著今天休假的信息。
「要不,我今天再請你吃豆腐腦?」阿美熱情洋溢地邀請著我。
「不用了,不用了。」我哽咽著,連忙後退。
阿美的身影親昵地與我x作一團,而我越發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寒氣。
「林小多。」李治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倘若是往常我一定罵罵咧咧,大呼著怎麼事情又來了諸如此類的話語,而今日我卻像一個電動的馬達一樣,噌地一下從凳子里面站起來,目不斜視地朝著經理辦公室走去。
「今天晚上加班。」李治果然夠理智,在這個樓下死人的情況下,居然就淡淡地就拋出了一個大大的燙手山芋給我。
「今天不是全樓休假嗎?」。我無可奈何地伸出我的爪子,指了指外面的顯示屏幕。
「那是白天休假,你們不正放假著嗎?」。李治正眼也沒瞧我一眼。
嗚嗚,我終于知道朱旦同志是多麼地親切可愛了,雖說他平時是粘了我一點,但他可從來沒對我指手畫腳啊,更別說黑著臉和我說話了。
望著那張和朱旦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我的肚子不停地翻滾著。
畫外音︰
(一只喪尸型魔寵爬了出來,裂著嘴傻笑︰「小多,你終于知道我的好了啊。我給導演塞了N個紅包,終于盼來我一個華麗的出場啊,要不咱倆來段穿越時空的人鬼戀如何?」
「啪」我扔過一雙拖鞋。
「大哥,你該走哪走哪去,不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