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又如何?」心軟下來的梁思意如同被李孝杰踩中身上最痛的那一塊逆鱗。眸光頓時又寒了下來。
白狐可曾做過什麼對不起他李孝杰的事情,一切的因果究竟是誰引起他難道還不知道。梁思意知道李孝杰恨白狐,可是他有什麼資格恨白狐。他只是全家死光,白狐卻是一族被滅,究竟誰的仇恨更加深刻,她不做評論,她唯一知道的是,誰都可以恨白狐,獨獨李孝杰不行!
「他只是一只妖精!」李孝杰臉色鐵青。
「他是妖精,至少我知道他對我好。只要對我好,是人是妖我管他作何!」梁思意大聲質問。她已經不想要再和李孝杰在自律院門口做無謂的糾纏了,沉聲,她士氣如虹,「閑宗離師伯,弟子白素冉來請罪了!」
臉色一變,李孝杰抓住梁思意便想要拖著她逃離自律院。
「李孝杰,你敢!」一聲厲喝,帶著十萬雷霆之勢朝他襲而來。心神之海一震,天堂洞府之中有無形的氣浪滾滾而來,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內髒彷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攪亂。腥甜的血液沖上喉嚨,順著他的嘴角便流了下來。
眼角觸及那鮮艷的血色,梁思意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雖然決定狠下決心對待李孝杰,但是他依舊還是能夠這麼輕易的引動她的心緒。「放開我,這樣下去你非重傷不可!」
「放開你,你只有死路一條!」雙目赤紅,李孝杰腳下的步子不減。
「你以為你能夠帶她逃走嗎!」嚴肅的聲音淡淡傳來,水沐一身白衣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李孝杰逃跑的路上。
「水沐!」李孝杰拳頭緊捏,利齒露出。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殺死前面擋住他們去路的人。
「李孝杰,你莫要小看青竹派的師伯長老,就憑現在的你你以為能夠逃的了嗎?」。淡淡的嘴角有了一絲難掩的譏諷,水沐的眼神定在李孝杰緊緊攥住梁思意手臂的修長五指上。
「李孝杰,你好大的膽子!」鐵青著臉,閑宗離一身紫金長袍暮然出現在李孝杰面前。手掌揮動,他寬厚的手掌之中一陣陰風夾雜著雷鳴呼嘯之勢朝他扇去——
「躲開!」心眼提到嗓子口,梁思意臉色聚變。這掌勢憑借現在的李孝杰根本無法承接下。
「閑宗離,白素冉不管做錯什麼,她始終都還是我的徒弟!」千鈞一發之際,墓秋慈祥和藹而又不失莊嚴的聲音猛的傳來。
「墓秋師父……」失去跳動的心髒重新恢復有規律的脈動,梁思意緩緩松了一口氣。
「哼!」重重一哼,閑宗離眉間猶豫一閃而過,最終還是收手。目光冰寒的掃向徐徐而來的墓秋,他嘲諷道︰「墓秋,你這是要視青竹派的門規于無物嗎!」
「閑宗離,你我平日里暗斗就算了,如今關乎青竹派門規的事情。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偏頗的人嗎?」。墓秋終于來到閑宗離身前。看也不看梁思意和李孝杰一眼,他面露紅潤的微笑,似乎完全沒有听見閑宗離剛剛語氣之中的嘲諷。
「那你要如何處理這件事?」目光閃閃發亮的看著墓秋,閑宗離靜靜等待他的回答。他就不信一向護內的墓秋會嚴懲梁思意。
「當然是罰!」墓秋的臉色不變。
「罰?」閑宗離詫異,他完全沒有想到墓秋居然會這麼說。
「墓秋師伯,素冉她昨夜只是太過激動才會突然那麼做,青竹派門規不是有規定無論門下弟子犯下多大錯誤,只要發誓永生永世離開青竹派,與青竹派不再有任何聯系便可以離開嗎,我會帶她離開,懇求墓秋師伯成全!」著急的看著墓秋,李孝杰急急道。
「哦……」墓秋慈祥的眼楮微微眯起,看向被李小姐誒緊緊攥住的梁思意,「素冉,你要離開青竹派嗎?」。
「梁思意,你快說啊!」李孝杰急的冷汗直冒。青竹派的門規向來嚴厲,而梁思意昨天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犯下錯誤,這一次的懲罰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眼眸深沉,凝視墓秋師父半晌,她終于開口︰「墓秋師伯,弟子甘願受罰!」
「梁思意!」李孝杰急的就要瘋了。不知不覺便喊出了她的本名。
「……」站在一邊著急的看著李孝杰的蘇墨錦一听見他喚出的名字,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臉色平靜無波的白素冉。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經常听李孝杰夢里在喊這一個名字。這個白素冉到底是什麼身份,或許說,他為什麼隱瞞他的真實姓名?
「墓秋師父,弟子做錯事,自然要受到懲罰,弟子願意自關禁閉兩百年。」聲音沉穩,梁思意不卑不亢道。
「兩百年,這可是你說的!」閑宗離得意一笑。
墓秋的瞳孔一縮,眉間有幾分疑惑。梁思意應該知道他完全有能力保下她,為什麼她會忽然那麼說。
「墓秋,你的好徒兒既然都已經願意自關禁閉兩百年,你還猶豫什麼?」嘴邊掛上嘲諷的笑意,閑宗離不懷好意的看向沉默不語的墓秋。
「閉嘴!」重重一聲輕哼,墓秋眼中從未有過的銳利掃過閑宗離。閑宗離只覺得脊梁骨沒由來的一陣發寒,頓時噤若寒蟬。為什麼他一直都沒有發現墓秋有這樣的魄力?
眼神嚴肅的停在梁思意身上,墓秋緩緩開口︰「你可曾想好你今日的決定?」
「不——她只是沒有想好!」寬大的背影將梁思意遮到身後,李孝杰只身擋在梁思意與墓秋之間。
「墓秋師父,我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是徒兒的錯,徒兒願意自我禁閉接受懲罰,徒兒只懇求師父還有閑宗離師伯能夠原諒李孝杰今天的魯莽。」聲音堅定,梁思意躬身懇求。
她站在李孝杰身後,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顫抖的身體,那明明知道對方強大卻還想要將她護在他身後的李孝杰讓她隱隱埋藏的那段感情又蠢蠢欲動。
「……好。」眸光漸沉,墓秋點頭,算是答應了梁思意的請求。「不過你既然已經報名參加這一次內室弟子的選拔賽,在選拔賽未結束以前,你還不能離開。」
「為何?」梁思意不明白。
「你既然還是我青竹派弟子,報了名,便是代表我青竹派,如果你臨時離開,魔法一族可不會認為你是受到懲罰而離開,他們只會認為你是不戰而逃,青竹派沒有孬種,你說對吧,閑宗離?」眉眼一挑,墓秋不知心中有何盤算。
「這……」剛剛被墓秋的氣勢所驚,如今又听他句句在理,閑宗離的腦袋一時間反而轉不過來了。
「既然閑宗離你不反對,那麼就這麼決定了。青竹派藥房弟子白素冉因為觸犯門規禁閉兩百年,懲罰日期自內室弟子選拔賽結束後執行!」眼角一掃蒼白了臉的李孝杰,墓秋轉身大步離開。
凝神,看著閑宗離不甘心的瞪一眼梁思意和李孝杰甩袖離開,蘇墨錦臉色陰沉的上前,目露寒光的盯著梁思意。雖然他不明白梁思意自我禁閉兩百年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怕也是不安好心。
「李孝杰,你可以放開我們藥房小師弟了嗎?」。水沐淡淡的看著李孝杰。緩緩開口。如果他不說話,眾人就要將他完全忽視。似乎在剛才,他已經融入了周圍的景色。
瞳孔一縮,李孝杰警覺的看想水沐。如果他不開口,他就要將他忘記。
「水沐大師兄,我和你回去。」側過身影擋住李孝杰,梁思意扯著他恍神的那一剎那掙月兌他的手,大步朝水沐奔去。
「你還怕我吃了他不成?」低低的說著,水沐的聲音始終淡淡。
只是,從他那淡淡的聲音之中,梁思意卻听到了比往日更加清晰的寒意。
臉色一白。她知道她剛剛不由自主的擋在李孝杰身前的行為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觸怒了這個陰晴不定的家伙。
「……水沐大師兄,昨晚一晚上沒有回來,讓你擔心了。」勉強一笑,梁思意緩緩收斂自己的情緒。
「我沒有擔心……」大步往藥房寢室的方向走去,水沐神色不變。他腳下的步子不停,梁思意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上。她知道如果不跟上,這個人將會更加生氣。
「素冉!」開口大聲叫著梁思意的名字,李孝杰臉色陰沉。他不甘心,不甘心每一次在水沐與他之間,她總是選擇跟著他走。
腳步不停,梁思意沒有任何停留,就像不曾听見他的呼喚一般。微笑著看著身邊並駕齊驅的水沐,她眼里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她內心的那份卷起翻滾的波浪已經被她很好的收斂。
「有時候,我真想撕下你表面的這層皮,看看你下面究竟是一副怎麼樣的光景。」微笑依舊淡淡,水沐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如此恐怖。
嘴角咧開,彎起一個大笑的弧度,長長的水眸眯起,梁思意低頭大笑,似乎水沐大師兄與她說的不過是一個玩笑。
「水沐大師兄,你不會的。」梁思意很容易就猜中水沐一定是因為她忽然對墓秋師父說要自我禁閉兩百年而生氣,但是她依舊不表露出來。有時候裝傻也不免是一種避免危險的方法。
「我會不會,那還不一定!」水沐少有的一聲冷哼,淡淡的眸光之中有一絲寒光。
抬眼,梁思意便能夠看見他眼中那不加掩飾的殺意,嘴角的笑容不變,她伸出她縴細白皙的手指,肆無忌憚的掐住水沐那吹彈可破的臉部。輕輕拉扯那就快要僵硬的臉部肌肉,她強迫他咧開嘴,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
「水沐大師兄,你還是笑起來好看,只是,你笑的太少了……」帶著感嘆,她松開手,有些遺憾。
「……是嗎?」。當梁思意的指尖離開他的肌膚,水沐的大手猛然擒住她的小手,「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真的很傻還是聰明的可怕。」
水靈靈的眸子滴溜溜一轉。梁思意嘿嘿一笑︰「如果水沐大師兄認為我傻,我倒還是覺得你認為我聰明到可怕比較好,畢竟,不管你如何拐著彎夸我,我都很開心。」
「……」嘴角幾不可見的一抽,水沐決定不再和梁思意說話。
眼角意味不明的一掃還在開心的大笑的梁思意,他心中的那份心思更加沉重。是不是該信她,還是該加快動手的速度?不可以!如果這個時候動手,他想要的東西,也會大打折扣。
自我安慰,水沐嘴角微微上揚。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兩百年,兩百年之後,他相信自己的境界絕對能夠提高,到時候如果他想對她下手,過程將會更加簡單。
修仙者最不缺的就是等待幾百年的耐心,他與梁思意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恨長!
梁思意自然是不知道水沐心中在想什麼,不過她在心中也在暗暗警戒。兩百年,不知道她能夠有什麼建樹。青竹派弟子的禁閉生活是異常孤單和無聊的。被關禁閉的人都會被帶到一個憑借他們目前的本事絕對無法逃出的地方關押上百年,期間更是不允許別人去看他。梁思意而已不用擔心有人會去送糧食,畢竟修仙者自視甚高,修仙之後便不再沾染世間五谷雜糧,靠吸收天地靈氣為生。
在被關禁閉的地方,白狐和她都會安全無比。現在,墓秋師父,閑宗離師伯都無法看出她的修為,憑借這一點,想來她被關禁閉的地方里面的禁制也不會太厲害,憑借她真正的能力想要逃出去也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靠著這一點,她可以隨時悄無聲息的離開青竹派,再隱去身形跟隨選拔出來的內室弟子進入「仙煉」之地。那個「仙煉」之地能夠提高人們靈氣的地方她真的非常感興趣。水沐大師兄暗晦的指引的「仙界靈氣」究竟有什麼不一樣?冥冥之中,梁思意覺得她體內那在劍庫之中能夠吸收貯存的靈氣與這天地之間的靈氣有所不同,那樣的靈氣,會不會就是「仙界靈氣」?
就光光是為了這一點原因,她就很有必要去「煉仙」之地去看一看。
還有水沐大師兄曾經說過的,「煉仙」之地有許多這個世間已經消失的草藥,天地靈寶還有靈獸,這是否代表著她能夠找到一些擁有奇效的對靈魂有好處的草藥,如果能夠找到療養靈魂草藥,相信對白狐好轉也有好處。
這之前,她也有必要重新探一探化形的七彩之晶,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克制它的東西,趁機將它一把抓住,以免除後顧之憂。
踏入藥房寢室,一眼便可以看見河蟹和榮飛師兄正窩在一起不知道在談論什麼,神色嚴肅肅穆。
「河蟹師兄,榮飛師兄,你們在在做什麼!」歡喜的沖向他們,梁思意滿臉笑意。能夠這樣安逸的與他們相處的時間恐怕已經不多。一晃八年,她與他們相處的時光歷歷在目。
「小師弟。」帶著一點點詫異和慌亂,河蟹臉上的慌亂迅速收斂。只是,向來不假裝的他做這個動作不免有一些勉強和生疏,讓梁思意一眼便察覺出了異樣。倒是榮飛,神色未變,至始至終都沒有大的表情變化的他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出了什麼事了嗎?」。腳步停住,梁思意疑惑不解的看向河蟹師兄。
「沒……沒出事很麼事。」一陣遲疑,河蟹這才答道。
「你個呆子,什麼事都讓你泄露給小師弟了!」看著河蟹吞吞吐吐的樣子,榮飛滿臉黑線,忍不住皺眉道。
「榮飛師兄,你們在商量什麼事,是關于我的嗎?」。大步走到榮飛師兄身邊,梁思意微微一笑。
「小師弟……你——」河蟹滿臉復雜的看著梁思意,似乎有什麼想要問她卻問不出口。
「你個呆子,說你笨你還不信!閉嘴,乖乖站到一邊,我來和小師弟說!」單薄欣長的身軀擋在河蟹與梁思意之間,榮飛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一臉嫌棄和笑意,「小師弟,我和河蟹商量著這次內室弟子選拔結束是不是幫你辦一個慶祝大會。」
「慶祝大會?」有些詫異,梁思意瞪大水眸不解的看著榮飛,「我可不一定能夠贏,為什麼要為我辦慶祝大會?」不解的問著,她眼中閃著困惑,心中卻在暗中警惕。慶祝大會,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隱藏在寬大袖子下面的拳頭緊緊捏緊,她緩緩吸收周圍空氣中的靈氣化作保護膜隔絕白狐與外界的聲音。自白狐睡著到現在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梁思意有些擔憂白狐忽然醒來。
「恩,慶祝大會。小師弟第一次參加這類賽事,我們當然需要好好的慶祝一下,順便慶祝一下我和你河蟹師兄在扶桑林砍樹砍了幾年之後終于走出來好好休息。」榮飛微笑著解釋。
「那謝謝榮飛師兄和河蟹師兄了。我真的好高興能夠有那麼好的兩個師兄!」咧開大嘴,梁思意像是明白了一切,眼眸之中閃著感激的光芒。
「師兄師弟,說這個做什麼,你可是我們的小師弟,為你想也是應該的。」榮飛單薄的身體隨著微笑輕輕抖動。被他擋在身後的河蟹目光復雜的看著和小師弟說笑的榮飛,嘴唇張了張,最終沉默合攏。
寒暄過後,梁思意找了個借口便拿起衣服去往瀑布底下。走到這幾年一直使用的隱蔽地點,她沒有解開衣服便踏入水中。冰冷的水浸沒她的胸口,她微笑著看袖子中掙扎著吐著泡泡狼狽鑽出水面的白狐。
「咳咳……」猛力咳嗽幾聲,白狐有種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沖動。她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在他睡著的時候故意將他浸入水里想要淹死他!
「呵呵……」如同銀鈴一般的脆笑聲響起,梁思意細長的眉眼緊緊盯著混身濕透,想要往岸邊竄去的白狐。
「死女人,臭女人!」爬上岸,白狐大力抖落身上的水珠,碧綠的眸子恨恨的瞪著水中笑得幸災樂禍的梁思意。
「白狐,化形成人讓我看一看……」趴在水中凸起的石頭上,白衣濕嗒嗒的耷拉在她身上,勾勒出她飽滿的身軀,她水潤的眸子之中,有一片柔媚流轉。一頭黑色長發散落如同瀑布,點點水滴從發梢滴落,落入她半敞的衣領……
「……不要!」白狐一口拒絕。
「白狐,你不乖哦。」梁思意一陣嬌嗔,嫣紅的唇如同櫻桃般充滿柔媚的蜜意,蠱惑人心。
白狐目光流露出一絲困惑,心神也仿佛不由他自主。究竟這個女人是只狐狸還是他才是只狐狸,他不禁想到。
「白狐,我好熱哦……」呵氣如蘭,她水眸顫抖,縴細白女敕的指尖一點點拉扯身上的白衣。衣服一寸寸月兌離她的身體,露出如同冬雪一般細女敕白皙但還可以隱隱看見青紫之色的純白肌膚。
綠眸不受控制的變得火熱,白狐忽然覺得心跳不由自主,口干舌燥。
不過一會兒,梁思意一襲白衣便退至胸口。薄薄的白衣貼在胸前的凸起上,若隱若現,欲拒還迎。那胸前的茱萸,透出白衣,更是惹人遐想。
呼吸都無法控制,白狐銳利的牙齒緊緊咬住。
「來嘛……」媚眼如絲,梁思意聲音蠱惑。
忍受不了了!翠綠的眸子轉紅,白狐周身閃過一道白光,毫不猶豫的撲下水朝水中那不時誘惑他的梁思意撲去。
「呵呵……」被白狐粗暴的抱在懷中,梁思意忍不住低低一笑,「輕一點。」
眼神火熱,白狐指尖利爪毫不憐惜的劃破梁思意身上的白衣,卻奇異的沒有劃破她的任何一寸肌膚。
「白狐,這樣的事情只許和我做,知道不,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和別人這麼做,你就斷了你的命根!」雙手撐在岩石上,梁思意拱起身體,嫣紅的唇湊至白狐耳邊,面色酡紅,聲音之中帶著狠厲和蠱惑。
身體一僵,白狐全身的火熱如同被一盆冷水澆下,頓時偃旗息鼓。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以後真的和別的女人發生這種事,她一定會那麼做。可是狐狸生性風流,又怎麼會從一而終,這絕對不符合他身為一只狐狸的驕傲。
「就算你不願意,也由不得你了……」低低一笑,梁思意抬頭吻上他誘人的紅潤雙唇。細女敕濕潤的舌尖撬開他堅固的牙齒,她火熱的追逐他口中的小蛇。
她從來就不擔心他會去找別人,既然敢給他,她就有絕對的把握抓住他的心,讓他只為她而沉淪。
黑發散落在潔白的肌膚上,與身上那低頭忘情與她糾纏的白狐白色的發翼相互糾纏,再也理不出一絲線頭。
「 嚓——」安靜的只有他們彼此的呼吸的池水周圍忽然響起一聲枯木被踩碎的聲音。
目光銳利的掃向聲音的發源地,梁思意大口喘氣,一絲銀線從白狐的嘴角連接到她的嘴角。
絲毫不為外物所動,白狐變得通紅的雙眼盯上梁思意露出的雪白脖子,俯身,尖銳的牙齒咬上她細女敕的肌膚,他舌尖在她身上打著小圈兒。
「恩……」低低輕吟,梁思意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當白狐的牙齒咬上皮膚的時候那種酥麻而難以拒絕的痛從神經末梢傳至大腦,隨後,他的舌尖一路向下,惹得她全身一震戰栗。
眸光最後看一眼發聲處那迅速逃走的小松鼠,梁思意雖然總覺得有一些東西不對,但也懶得去多想。只要等過內室弟子選拔賽,她便要沉入長久的禁閉生活,相信這期間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指尖撫上她若隱若現的豐腴,白狐喜歡握住它們的感覺。那樣小小的鼓起,竟能夠填滿他的手心,這讓他詫異很久。
「白狐……」低低喘氣,梁思意顫抖著喚著他的名。
眼光一沉,雙手一路向下,拉開她修長的腿,讓她徹底趴在岩石上,白狐深吸一口氣,巨大的堅挺長驅直入。
「嗚——」還是好疼!細密的汗珠滴落,梁思意雙手緊緊撐在自己身前減少被白狐帶動而來的快速摩擦。
沉淪在梁思意帶給他的緊致和舒服,白狐的額頭也有細密的汗珠落下。雙手反抱起梁思意,他身後的九條尾巴伸展出來,將他們緊緊包住。
倒入那細軟的白色狐狸尾巴形成的球中,梁思意修長的手指緊緊抓著身邊的白色毛發,白皙的皮膚之上又出現大片青紫……
夜晚,群星滿天,低頭看一眼受到她威脅又乖乖化成狐狸進入她袖子中睡覺的白狐,她嘴角輕輕上揚。抹一把推薦那白色的粘稠液體,她無奈的搖搖頭。兩夜與白狐毫無設防的做事,她會不會懷上他的孩子?如果他們有孩子,憑借現在的他們,根本就無法保護他吧。看來,下一次要做事,這預防措施必須做好。
起身,從靈虛戒中拿出一件白色長袍套在身上,扯扯衣服,讓它剛剛好能夠掩飾住她身上的青紫,梁思意邁開大步,一步一步朝藥房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