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碎尼羅河 第二卷︰赫梯之行 第二十九節︰陌生男子

作者 ︰ 哈托爾

「咳……咳……咳……」男子用力一咳。終于把喝進去的水都咳了出來。哈哈,果真還是我的人工呼吸最有效。我暗自慶幸道。

男子微微睜開眼楮,滿臉通紅,尷尬地注視著我。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尷尬地說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在救你,你剛剛溺水了。」

「救我?這個方法倒是挺奇特的。男子疑惑片刻,輕聲說道,「我,這是在哪里?」男子溫柔的聲音,從我左側傳來。我微微一轉頭,想仔細看看他的樣貌。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長得竟然跟哈圖西里有幾分相像。同樣都是茶色的眸子,同樣都是溫柔地眼神。可眼前,這個男子的頭發,竟然是黃色的,哈圖西里卻是棕色的。「姑娘,姑娘……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男子看到正在發愣的我,連忙支起上身,關心地問道。

「阿?」我猛得晃過神來。回憶著剛才的經過,小聲說道,「剛才我在花圃賞花,後來你就坐著你的輪椅從花圃後方沖了下來,掉入了池中。」

「我掉入了蓮花池中?」男子不敢相信地反問道。我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和你的輪椅一同掉落進了池中,我在岸邊拼命呼救,卻沒有一個侍衛過來。無奈人命關天,我只好自己跳下去救你了。後來終于有侍衛巡邏到附近,並听到我的呼救聲,聞聲敢到岸邊。可是,他們卻一個個都不下來救人,一個個都站在岸邊見死不救。」我十分氣惱地說道,「他們因為怕死而見死不救也就算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下來救人麼?」男子看到我如此氣惱,不禁笑了笑,好奇地問道,「那那些侍衛為什麼不下來救人呢?」

「他們說,赫梯的國王十分心愛這池藍睡蓮,如果他們下來救人,陛下不僅不會獎賞他們,還會因為他們破壞了這池藍睡蓮而刺他們死罪。」我努了努最,忿忿不平地說道,「真是不是這個君王到底想什麼?竟然把一池蓮花看得比人命還重要。人的生命是無價的,是珍貴的。一生只有一次。蓮花毀了可以再載,可是人一旦丟失了生命便再也無法復活了。」「姑娘,你好像很痛恨赫梯的國王。」男子眉頭微微皺了皺,好奇地問道。「本來沒見過這位國王,不好多說什麼。可從這件事情上,足以看出。這個君王,一定是一個不明事禮的君王,一定是昏君,一定是暴君,一定長得凶神惡煞,一定長得賊眉鼠眼……」「呵呵。」男子尷尬地笑了笑,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看到男子的臉色,我不禁關心道,「你怎麼了?還不舒服麼,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姑娘,你不要忘記你現在可是在赫梯的王宮啊,到處都充滿了眼線。你不怕你剛才的一番話,就足已置你于死地麼?你難道就不怕死麼?」男子擔心地問道。「怕死,怎麼會不怕死。我是人,當然會怕死啊。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就算赫梯的國王在我面前,我還是會這樣說。如果,他是一個不明世理的君主,他要因為我說的話而殺我,那我也只能無話可說了。」

男子微微怔了怔,說道,「姑娘,你很是面生啊。而且,看你的樣子並不是赫梯人啊,你為啥會來到赫梯宮中,還會一人來到花圃。」

哈圖西里說,別人問道我的出處時,就不要回答,那我還是別回答地好,免得給人抓住了把柄。

「啊湫……啊湫……」我假裝受涼,打著噴嚏。

男子看著我打著噴嚏,也無心再問剛才的問題,而是關心地說道,「姑娘,你一定是剛才救我的時候受涼了。你跟我來吧,我找些干淨的衣服給你。」「好。」我連忙起身,等待著男子帶我去換衣服。

片刻之後,男子還是未起身,而是用無助的眼神望著漂浮在岸邊的輪椅。

順著男子的眼神,我看到了漂浮在岸邊的輪椅,我怎麼忘記了呢,他雙腳都不能行走。現在沒有了輪椅,他怎麼帶我走呢?

「沒事,我幫你拿。」我遞給了男子一記肯定的眼神。邊小心地走下蓮花池中。幸好輪椅是木頭做的,沒有沉道水底,不然我又要下一次水了。沒用多久時間,我便把輪椅拿了上來。雖然,輪椅的底部沾滿了淤泥,但輪子還是可以滾動起來。我把輪椅拿到男子的身旁,小心地把他扶上輪椅,本想把他推出花圃,可是他卻自己滾動著木輪,坐著輪椅,出了花圃。

「跟我來吧。」男子輕聲說道。

「好。」我大聲應答道。

剛剛走出花圃,只見兩個侍女慌慌張張地停留在花圃旁。

她們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看到我全身濕淋淋地,還沾滿了淤泥,本想大笑。但是,她們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臉上的笑意全無,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恐怖。她們急忙跪下,驚慌地說道,「參見……」

還未說完,男子冰冷地聲音便打斷了她們的話語,「沒事下去吧。」侍女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跌跌撞撞地退了下去。

「這兩個侍女好奇怪。」我不禁小聲呢喃道。************************************

「嗚,我這是在哪里?」哈圖西里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楮,他完全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哈圖西里依稀記得剛剛是在和他的大哥,也就是陛下在喝酒,現在怎麼就躺在這里了。哈圖西里連忙坐起身來,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景物,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楮,仔細地看了看。這里不是陛下的寢宮,還會是哪里?

哈圖西里跌跌撞撞地走下床,搖搖晃晃地走到宮殿門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個床上躺了多久,他沒有忘記。月夕是跟他一起來的。他自己在床上躺了這麼久,卻讓月夕一個人呆在大殿門口等著,他怎麼會不著急。

「月夕,月夕,你在哪里?」哈圖西里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殿。

「二王子。」門口的侍衛看到哈圖西里紛紛行禮。

哈圖西里緊緊皺了皺眉頭,大聲問道,「陛下呢?還有,為什麼我會躺在陛下的寢宮內?」「回稟二王子,剛剛您與陛下喝酒,您似乎興致很好,就多喝了幾杯,然後就醉了。陛下便命我們把您扶到他的寢宮休息。」侍衛把剛才的情形緩緩道來。

「那陛下現在,在哪里?」哈圖西里大聲問道。「回稟二王子,陛下和您喝完酒後,就遣開身旁的侍衛,獨自一人出了去。無人知道陛下的行蹤。」侍衛微微抬頭,輕聲說道。

「那……那……」哈圖西里猶豫了片刻,十分緊張地問道,「那你是否有看到剛才在大殿門口等候的姑娘。」

侍衛思緒片刻,大聲說道,「哦!二王子是說站在大殿門口的那位異國女子啊?」

「對,對,對……就是她,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哈圖西里听到月夕的消息,激動地抓著侍衛的肩膀,興奮地問道。

侍衛抬頭想了想,開口說道,「剛才那位異國姑娘啊,倔強得狠。她一直叫我去大殿內通報您,說有事找您。但是,二王子,你是知道的,陛下是最討厭下人在他喝酒的時候打擾他。而且,事前陛下就已下過命令,不準任何人闖入及通報。屬下,當然沒有進殿通報。那異國女子有些許氣惱,後來那女子說她好像要去花圃賞花。後來屬下就沒有再見過那位異國女子了。」

「花圃,花圃……」哈圖西里口中默念,連忙大步朝花圃跑去。哈圖西里看到花圃,已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哈圖西里看到池內的藍睡蓮,一片混亂,岸邊也有腳印和水漬。哈圖西里心中陣陣不安,這里肯定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不然怎麼會一片狼籍?

「月夕,月夕……」哈圖西里沿著花圃一路尋找,卻始終沒有看到月夕的身影,哈圖西里心中一陣慌張。

這時,迎面走來兩個侍女,她們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一個女子小聲地說道,「你剛才看到沒陛下和那個陌生女子,兩個人身上都濕淋淋的,而且都衣衫不整啊。」

「看到了,看到了。我不僅看到這些,之前啊,我還看到那個女子趁陛下不注意還偷偷親他呢……」另一個侍女小聲地說道。

「不是吧?真的假的啊?」侍女不相信地問道。

「我親眼看見。還能有假?」侍女十分肯定地說道。

哈圖西里連忙上前,攔住兩位侍女,緊張地問道,「那個女子,是不是異國女子?大概這麼高?」哈圖西里比劃著。

「回稟二王子,好像確是你說的女子。」兩個侍女異口同聲地回答道。「那……那個女子現在去哪里?」哈圖西里緊張地問道。

「陛下好像帶著那個女子,回寢宮了……」侍女支支吾吾地說道。

寢宮……哈圖西里猛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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