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駕著輪椅帶我走到了一處宮殿門口。
「參見……」兩旁的侍衛看到輪椅上的男子。又看了看身後濕漉漉的我。臉上有半分的驚諤,隨後便連忙俯身退下彎腰行禮。
「咳咳。」男子大聲的咳嗽聲,急忙打斷了侍衛,冷聲說道,「都起來吧。不用行禮了,快點去傳兩個侍女來。」
「是。」侍衛俯身應答道。
我好奇地注視著眼前的男子,不禁好奇地思索著。他到底是誰呢?明明是半身不遂,卻依舊可以在赫梯王宮中來去自如。為什麼,侍衛這些都如此听命于他呢?照理說,他在王宮中應該有一定地位。可是?為什麼他掉落在蓮花池中,卻沒有一個人敢下去救他呢?難道,那池藍睡蓮,真的比一條鮮活的人命還要重要麼?赫梯的國王,到底是一個如何的人?可以,如此地視花如命?
門外,突然走來了一名侍衛,他本想行禮。可是,他微微抬頭,望了一眼輪椅上坐著的男子。他沉默了片刻,直接省略了稱呼,便說道「侍女來了。」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到底是誰?為什麼所有人。都對他言听計從?他想阻止侍衛地行禮,來隱瞞自己的身份。可是,他越是如此苦心地隱瞞,我就越感興趣。
「叫她們進來。」輪椅上的男子冷聲說道,話語之間,卻帶有濃濃的發號施令的味道。
「是。」侍衛低聲應答後,便退去。
兩個侍女緩緩走上前來,俯身,行禮。
可是,她們行禮,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到男子的稱謂,似乎之前就約定好了似的。輪椅上的男子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從他的一舉一動之間,我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的感覺。我的自覺,告訴我,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輪椅上的男子轉頭看了一下我,對著面前的侍女吩咐道,「帶這位姑娘去偏殿沐浴吧。然後再找一身干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偏殿?沐浴?」我不敢置信地注視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男子抬頭,看了看我全身濕透了的衣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正滴著水的衣服。他,打趣道,「你不沐浴?難道就想這樣全身濕漉漉的?」
輪椅上的男子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便笑了笑。「快帶她去沐浴吧,不然等下著涼了。」輪椅上的男子。又對著侍女催促道。「姑娘,您能跟我們走了麼?」其中一位年長的侍女走到我的面前,禮貌性地問道,示意我隨她去。
我轉頭不放心地看了看輪椅上的男子。
男子,朝我微笑地點了點頭,溫柔道,「你全身都是濕的,很容易生病的。跟她們去沐浴吧,換件干淨的衣服,這樣就不會生病了。」
「恩。」我微微點了點頭,便跟著兩個侍女走出了宮殿。我轉頭不放心地看了看輪椅上的男子。
男子,朝我微笑地點了點頭,溫柔道,「你全身都是濕的,很容易生病的。跟她們去沐浴吧,換件干淨的衣服,這樣就不會生病了。」
「恩。」我微微點了點頭,便跟著兩個侍女走出了宮殿。
輪椅上的男子,望著眼前逐漸走遠的身影。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花晨月夕。你果真與一般的女子不同。怪不得,哈圖西里,會為了你瘋狂。女人,終究只是紅顏禍水,而你,始終還是會成為哈圖西里成功的絆腳石的。我倒要看看,哈圖西里是覺得你重要?還是權力重要。宮殿內,空無一人,輪椅上的男子對著鏡中的自己冷笑道。他終于找到了一樣東西,來克制住他最親愛的弟弟了。
「來人。」輪椅上的男子突然對著宮殿外,大聲喊道。
兩個侍衛听到喊聲,匆匆忙忙地趕到宮殿內,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陛下會帶回來一個陌生女子,還搞得全身這副德行。
「幫我沐浴更衣,接下來,好戲就要開始了。」輪椅上的男子,眼中透著陣陣寒光。侍衛措愕地低著頭,他們听不懂他們的陛下說的好戲是什麼,他們感到十分地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齊聲應答道,「是,陛下。」
兩個侍女帶我走出宮殿後,便一聲不吭。我只好安靜地跟在她們身後,朝四周到處打量著,赫梯的皇宮中,有許多的樹木和建築物,還有許多水池。
看到四周圍,已沒什麼人。我便輕聲走到侍女面前,小心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啊,剛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是誰啊?」
年長的侍女听到我的提問,先是一愣,措鄂地注視著我。可是,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隨後便恢復平靜,依舊自顧自朝前面走去。似乎絲毫沒有想要回答我的問題的意思。
「你不知道他是誰?」另一個侍女則不敢相信地注視著我,愣愣地說道,「他呀,可是整個赫……」
「別多話,我們快走。」這個侍女正說道重要關頭,便被還有一個年長的侍女生生打斷。
侍女連忙閉上嘴巴,灰溜溜地地下頭,怯怯地望著年長的侍女。那個侍女到底想說什麼?整個赫梯麼?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到底是誰?他的權力竟然可以說是整個赫梯。他,到底是誰?年長的侍女,走到我面前,語帶懇求地說道,「姑娘,我們只是區區的侍女,請您不要為難我們。讓我們說本不該的話。」
為難?想想也是。她們畢竟只是侍女,就算她們知道什麼,也不能多說。自古在宮中生存,都免不了「少听。少管,少說。」這幾條。自己明哲保身就好,誰還會顧忌別人?況且,她們誰都不認識我,憑什麼告訴我這麼多?
「好,我不為難你們,我不問這個問題了。不過,你們必須告訴我一件事。」我不問輪椅上的男人,也可以。不過,我要知道哈圖西里去哪里了。王宮中,我人生地不熟。不找到他,我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如果出來了,萬一找不到我,一定會很著急的。我想了想,道。
年長的侍女,微微一怔,又極其冷靜地說道,「姑娘,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就是了。我們知道,而且能說,必定會告訴您的。」
「那麼,我問你。你今天,有見到你們的二王子哈圖西里麼?」我大聲問道。
年長的侍女听到眼前女子的話語,不禁一愣。在心中愣愣地想到,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竟然不知道赫梯陛下的身份?還直呼二王子的名號。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呢?如此大膽。侍女愣了愣,只好低聲說道,「我只知道二王子早上被陛下召進宮來,現在不知去了哪里?」
不知去了哪里?難道哈圖西里拋下我一個人?不會的,他一定有事。辦好後,他一定回來找我的。他不可能會丟下我的。
「姑娘,不早了。我們先帶您去沐浴吧。」侍女齊聲說道。
「恩。」我輕聲回答著,並跟隨在侍女身後,來到一處偏殿。
雖然,只是一處偏殿,但卻也十分豪華,精致。
「把換洗的衣物放在這里,你們就先下去吧。」我朝侍女吩咐道。
「這樣?」侍女有些猶豫地問道。
「你們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又一次重復道。
「那好吧,姑娘,我們在殿門外。有事您喊我們就是了。」侍女極有禮貌地說道。
「恩。」我微微點頭,便朝沐浴的地方走去。
片刻之後,我沐浴完,換好衣服便走出來。她們給我拿的裙子似乎是很梯人常穿的裙子,十分漂亮。
「姑娘,我們帶您回去了。」說罷侍女便齊聲說道,帶我往回走去。宮殿門口,依舊站著許多侍衛。侍女在門口便退了下去,讓我一人進去。
一進宮殿。一張輪椅赫然擺放在我面前。一個男子坐在輪椅上,溫柔地注視著我。男子換了一身衣服,倒顯得更加俊美。
男子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後,茶色,而溫柔地眸子,靜靜地注視著我。
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這麼像哈圖西里,除了發色之外,他們兩個幾乎就是一個德行了。
「你到底是誰?」我愣愣地問出口。
「我叫穆瓦塔爾。」男子儼然一笑,道。
穆瓦塔爾,如雷貫耳的名字。曾與拉美西斯征戰卡迭石的穆瓦塔爾?曾把他的親妹妹下嫁于拉美西斯的穆瓦塔爾?曾經是堂堂的一國之主,最後似乎還是病逝了的穆瓦塔爾。我連忙跪下,行禮道,「陛下。」
他,竟然是赫梯的國王,怎麼會?怎麼會?我不敢置信地想到。我猜到他的地位可能很高,可是,竟然是國王。真的不敢置信。
「沒錯。我就是你口中說道的不明事理的君主,就是你口中的昏君,暴君……」輪椅上的男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楞楞地注視著輪椅上的男子,一語不發。(!)